一人之下万人之上by只爱akira-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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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安然的日子是饱受丧亲之苦的苏瑞卿现在一直追求的,当然他更希望天下太平,民生和乐,这也是因为现在绥国动荡局势,民不聊生的局面造成的。若是国家一直这般情景,他的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想到这里他不禁收起那包桂花酥,坐到案前。
四
孟影潇跟随着吴澜缓缓步入绥国宫殿,走上九九八十一层龙梯,来到殿中。
都已年过四十的绥国皇帝和皇后华服锦衣,坐在最上处的金雕盘龙宝座中,笑意盈盈。
堂下文武百官聚齐满朝,分列两边,全都是为迎接他们。
吴澜领着主力部下和孟影潇,一进殿中,倒身便拜在殿下。
“吴将军快起!!”皇上急忙站起,示意吴澜快平身。
“臣吴澜回朝复命!!”
“前线的事朕都听了!你以一敌万!只用两万人便令敌军二十万全数退兵!而且带回了宁言中的人头!”皇帝的笑是赞许的,此时红光满面。
“禀陛下,臣愧不敢当,这场战事的功臣其实另有其人。”
“哦?”
“就是臣身边的这位少年英雄,李清部下的孟啸!带回宁言忠人头的正是他啊!敌军丧失主将,湘国二皇子怕是没了底,便率军这才逃回去了,都是这位少年的功劳啊!”
一瞬间满朝的人的目光全数投在还跪在地上的孟影潇身上。
“是吗?!哈哈!我绥国真是年少出英雄!将来必是我大绥栋梁!”皇帝听罢更是高兴。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孟影潇缓缓直起身,让脸上写满诚惶诚恐。
“草民拜见升上。”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御赐的金丝云锦玄底衫,头发也规整地被绾成一个髻。一路回到皇城,他都被小心地照料着,皮肤比先前白了几分,狭长的眼中波光流动,像极了极品的玄玉。那风采不论男女老少,都惊叹于他惊人的美貌,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神态,任谁都是无法抵抗的。
而他早已习惯于别人的眼神,那种赞叹和崇拜,不仅不会令他迷失,反而更加会让他能感觉到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荣誉和骄傲。
满朝的臣子碍于礼节,不敢出声,心里满是赞叹,嫉妒……
孟影潇眼睛看地,等着皇帝的回应,可是满朝安静的可怕。孟影潇有些心焦和不耐烦,心道这绥国皇帝怎这般多事儿,却不知那皇帝一直在看他。
别人看不见皇帝的表情,皇后却是能看见的。皇帝的表情写满了疑惑,他的浓眉紧锁着,眼睛里的情绪闪过很多,欣喜,愤怒,惊艳…。。太多了,皇后看不清,只是摇了摇皇上的手,示意他下面的人还在等他回话。
“快些…快些平身…。。不必多礼…”皇上回过了神,赶紧示意他起身,于是又命身边的太监宣读册封的圣旨。
孟影潇在心里把那宝座上的家伙在心骂了几圈,便和吴澜他们跪在地上听旨。他的赏赐只比吴澜低一等,封号龙燕将军,良田百亩,金银珠宝百千转,直属吴澜。而他本人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而在今晚的行动中。
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稳步进行。
五
这日的夜晚,风高月清,绥国的皇城却格外热闹,街市上摆满小吃摊,灯花,还有捏面人的,卖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的,还有搭台唱戏的板子,一曲一曲唱着《入阵郎》。
宫殿的方向燃起一簇一簇的烟花,和满城的花灯交相辉映,灯火马龙,普通的市民哪里看过这般情景,都高兴地欢呼着,像过年一样热闹。
而吴澜的将军府上更是火热一片,各路官员带着各色各样的贺礼,来庆贺吴澜,更是要顺便巴结一下新任龙燕大将军。
绥国自古便注重统治者的文武双全,传国玉玺更是特别,被分为两半。一半刻着“文政安国”,由皇帝拿着。另一半刻着“仁武保民”,由皇帝亲自任命的战功最显赫的右将军执掌。
在平时的奏折批示中,皇帝用刻有“皇家御批”的章做批示,唯有调动兵权,对皇家亲贵,高官军旅生杀大权,必须用两半的玉玺扣在一起,盖在绥国皇上的圣旨或第一大将军的御折上才能生效,可以说这个是绥国的命脉。
此时这个武印便在吴澜手上,其地位不言而喻,身份更是不比他人。人过不惑终于也得了个位高权重,此时更是意气风发。他在门口招呼着大大小小的官员,门口的轿子更是排出了一条街,挤满了各家的人丁。
孟影潇坐在角落的案几边,并不与前来搭讪的官员相热络,目光却在在堂中轻巧地穿梭着,兀自在桌边喝着酒,让想前来奉承两句的官员望而却步。
“大好的日子,这龙燕大将军怎么没眼色,对谁都爱理不理的。”
“八成是没见过这等场面,没喝过这等好酒,想赶紧多喝两杯。”
“两万人真的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
“那可不,队伍里生死患难的兄弟都死光了,就他运气,一个人活着回来加官进爵。”
“那也不能怪他了啊,放谁身上能好受?”
“这倒是……。”
“可是这龙燕将军倒是生的一副好容貌,比眠月栏里的玉台公子还要美上百倍!”
“嘿嘿,那可不,打仗回来的人,后面身子紧得很,那勾栏院子里的小倌全都一副娘们儿德行,现在看看也呕得慌。”
“就是,下次咱也在军营里寻两个?”
“小声点啊…”
其实脱去戎装,孟影潇的神态别是一番风情,看久了也会发现,其实他的脸庞会带着几分傲人的美艳,却区别于女子的娇艳,多得是带着成熟男子味道的冷峻魅惑。还有就是跟他长期共处的人才会发现的不经意时流露出的妩媚。
只是长期带兵打仗,这分惊艳不觉间被掩盖了,十三岁时照管他的太监只说了句,小皇子容貌天下第一,便被孟影潇勒令掌了一百个巴掌,生生打下了八颗牙,从此再没人敢当面说起他的容貌,这也是他请缨参军的重要原因。
若当年他没从军,又不知会令多少男女神魂颠倒。
于是官员里对这新任龙燕大将军好评更高,殊不知孟影潇只是讨厌与敌国这帮阿谀奉承的低下虫蚁结交而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帮人嘴中越来越离谱,甚至成了他人脑子里那种事儿的最佳人选。
“龙燕将军。”吴澜带着个侍从进来堂中,终于看见了独自喝酒的孟影潇,自己找他好半天。
正等着你来呢,孟影潇一口饮下杯中的酒,起身相迎。
“今天也是你的喜日,莫要再伤感了,李将军看到自己的部下如此风光,他泉下也会有知的。”
只怕是气的想从泉下跳出来吧,孟影潇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吴澜哪里知道这些,只当是眼前这人怀念死去的兄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孟影潇顺水推舟,低着头,旁人看来这人定是伤着心的。
“若是不适应这儿,就先去后房歇着吧,这里我照应着。”吴澜关切地说道,转身又对随从吩咐道,“让厨房做碗安神粥,再把厢房腾一间让龙燕将军歇息。”
孟影潇见吴澜主动让自己休息,便也不再推辞。
“那就有劳右将军了。”
六
孟影潇被随从带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厢房中,路上几个侍女见了孟影潇,都红着脸忘了该干什么,被随从呼喝着跑开了。
一进房,孟影潇支开随从,把门一锁,退去繁琐的衣饰,打开后面的窗户便溜了出去,一翻身便上了屋顶。轻车熟路地在房顶上穿梭着,尽量避开人多的前厅,来到了一间房子的上面,而这里俨然是将军府的书房。
孟影潇一个倒挂金钟,便由窗户进到了屋里,屋中漆黑一片,孟影潇拿出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登时柔和的荧光照亮一角。
他摸索着来到桌案前,案上挂着一排白毫,大概有十五六管。他数着左起第五只,伸手轻轻一拉,桌子正下方的一个砖块大小的机关缓缓打开,两寸深暗格中露出一个老虎形状的雕纹。
孟影潇的笑渐渐浓了起来。
他咬破手指,让血沾满指尖,伸手去按那个虎纹,那个雕纹被按了下去,屋中某个地方便发出轻微的咔啦咔啦声,一般人很难听出来。
可这对孟影潇来说却听得明晰无误,他转身来到书架下,书架下的地板上有一张西域的手工毛毯。他将地毯掀开,找到第一行的右数第五块转,轻轻一推,又是一个暗格,但此时已经能轻松打开了。
“九五之尊,先五后九,吴澜这老贼也想反了么?绥国气数也要尽了。”孟影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笑着打开暗格,一个金边檀木盒出现在眼前。
孟影潇拿出檀木盒,熟练地按顺序抽走八个角的金丝发条,确保十二个楞里的毒针不会射出,才慢慢打开檀木盒。
里面平躺的,正是绥国玉玺的那半武印,上边雕刻着一只跃起的猛虎伏在波涛之上,虎口中叼着半枚黑色古玉,齐平的切口上雕进了八颗磁石。
孟影潇将武印揣入怀中,有条不紊地将现场收拾好,才离开房间。
按原路返回,孟影潇一个后腾,又从窗户翻进原来的房间。
现在只等郎昆来把玉带走,然后想办法再得到绥国皇帝的那块……
思即指此,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阴狠。三年来,为了这一天自己一步步铺网,布置眼线,不然这盗玺之事哪里能这般容易,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来回。其实刚才的房屋看似是将军府的书房,其实一介武夫的吴澜又哪里需要书房,那个房子专门是掩人耳目,用来藏放武印的。里面机关重重,若不是三年的明察暗探,胆敢进去的人必是有去无回。
这三年中,他既不能暴露于湘国本朝的敌人,又必须躲过绥国重重眼线,深入绥国朝野内宫,其中盘根错节,艰险想来深如临渊。
因此这个计划的每一步,他都必须亲手布置,操作。但凡有一点差池,莫说计划不成,反而会万劫不复,还会挑起两国新的战争,而目前湘国的兵力严格来说,是比不上绥国的。
三年来,孟影潇也同样培育了一批死士,因此这事的内幕凡是知道一点的外人,都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而这一切只用了三年时间,个中手腕岂是常人能比的。
现如今就算拿不到皇帝身边那块,光这一块武印在湘国手中,也够他们乱上一阵,而吴澜必然也要遭殃。到时候只要绥国四百万大军能被牵制住,仅凭那一朝只会拍马屁的庸官和那个成天流连温柔乡的昏君,湘国攻下绥国必然势如破竹。
此时的他像只窥到猎物的雄豹,眼中的精光无从遮挡。
孟影潇慵懒地笑了笑,坐到床上。
湘国的国君算什么,他要的是整个江山,一个完整的天下,万人的臣服……。
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孟影潇警惕地看向门外。
“老爷命厨房做的安神粥,这厢差奴婢送来的。”
孟影潇眯起了眼,将武印收进怀中,点亮了灯后才坐回到床前。
“拿进来。”
“是。”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面如海棠的侍女,手中端着一碗粥,顿时,悠悠的清香飘满小屋。
“放下粥走吧。”
“将军差奴婢亲自伺候龙燕将军喝粥。”那侍女并没有听从孟影潇的话,说着端着粥偎到了孟影潇跟前。
孟影潇皱起了眉,他自然明白个中意味。
七
“将军是嫌弃奴婢吗?奴婢定能伺候好将军啊!”那侍女眼神勾人心神,但孟影潇是何许人,听到侍女的话,倒笑了起来。
“啊~~”那侍女一声软喃,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跌在孟影潇怀里,那张略带邪魅的俊美脸庞紧贴着自己。他呼出的气就洒在自己脸颊上,那侍女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