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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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枝,你送王公子出去。”程心妍吩咐道。
绿枝送王嗣铭往后门去,程心妍走进房里。慈缘直直地盯着她,把她看得心里发毛,怯怯地问道:“娘,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不在红尘中,已无俗事烦心。”慈缘闭上眼睛,念了声佛,“天气不好,用过斋饭,你就回去吧!”
“是,娘。”程心妍觉得慈缘有事瞒着她,可慈缘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只得闷在心里。
吃多了鱼肉荤腥,偶尔吃一餐素食,味道还真不错,程心妍用了两碗饭,笑道:“娘,这里的素斋真好吃。”
慈缘淡淡地笑,盛了匙白嫩嫩的豆腐放在她碗里,道:“你喜欢吃,就多吃些。”
用罢午饭,天空又飘起了雨丝,山上风大,风助雨势,寒气逼人,程心妍出门打了个哆嗦,扭头道:“娘,下着雨,你别出来了。”
慈缘微微颔首,没有送程心妍出门,到是了慧不但送了尊巴掌大小的开过光的檀木观音给她,还撑着伞亲送她出庵门,看着她上马车。
马车沿着山路向前行驶,雨势渐大。突然车夫道:“大少奶奶,前面树下的好象是王公子他们。”
程心妍微微挑开窗帘,向外看去,被困在树下的果然是王嗣铭他们,道:“停车,让他们上来。”
马车在王嗣铭三人面前停了下来,程心妍拉开车厢门,道:“蓟宗,路公子,还有那位公子,请上来吧!”
王嗣铭三人出门骑的是马,刚下雨,他们尚能顶风冒雨前行,可雨势渐大,三人只得下马,在树下暂避,听到程心妍相邀,王嗣铭和路纾毫不犹豫地就上了马车,玄衣男子迟疑了片刻,才跟着他们上了马车。三人所骑的马,系在车后。
马车比较宽敞,三人上了马车,也不觉得拥挤。纵是被雨淋的全身湿透,三人并无窘态,神色自若。程心妍见三人头上身上全是雨水,就让绿枝找出干净的长巾,让他们擦拭,又给他们各倒上一杯热茶。
“多谢,夫人。”玄衣男子双手接过茶杯,客气地道。
“不用客气。”程心妍笑,男子的声音略显沙哑,不过很好听。
彼此之间并不怎么熟悉,同处一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地坐着,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突然绿枝一拍小木桌,扬声道:“猜出来了!”
绿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元春轻拍了她一下,“你瞎叫什么呢!”
绿枝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头缩成一团。
路纾笑道:“没事没事,你刚才说猜出来了,猜出什么来了?”
绿枝怯怯地看着程心妍,不敢接话。
程心妍笑笑道:“我们坐在车上无聊,我就出了个谜语给她猜,这丫头猜了这半天,总算猜出来了。”
“是什么谜语,说来听听。”路纾好奇地问道。
“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卧也是立。猜一种动物。”程心妍把谜面说了出来。
“你猜出是什么来了?”路纾也不猜,直接问绿枝。
绿枝笑,开心地道:“是马。”
路纾想了一下,笑道:“没错,是错。原大少奶奶,你再出一个,给我猜。”
“等等等,姑娘,奴婢猜出来了,你把彩头赏给奴婢吧!”绿枝把手伸到程心妍面前。元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老实丫头,都不知道看情况的。
程心妍笑,把戴在左手上的金戒指取下来给她。
“原大少奶奶你出题目,我猜出来,不要你的彩头。”路纾催促道。
程心妍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此举是为了活跃气氛,免得太过尴尬,想了想,道:“有马能行千里,有水能养鱼虾,有人不是你我,有土可种庄稼。猜四个字。”
路纾没有思索,就答道:“这简单,有马能行千里,是驰,有水能养鱼虾,是池,有人不是你我,是他,有土可种庄稼,是地。”
“哎呀,你是读书人,我出字谜,岂不是班门弄斧,我换一个。”程心妍眸光微转,“哪个字最懒,哪个字最勤快?”
“懒字最懒,勤字最勤快。”路纾道。
“那有谜面就把谜底说出来的,那还叫猜谜?”王嗣铭横了他一眼,“你也动一下脑子。”
“路公子,脑子不用会生锈的。”程心妍咯咯笑道。
“你这题目出的刁钻,不是我不会动脑子。”路纾推了一下玄衣男子,“希远兄,你最会猜谜,你说这谜底是什么?”
玄衣男子抬眸看了眼程心妍,道:“一最懒,二最勤快。”
路纾没想到玄衣男子会真猜,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故意问道:“为什么说一最懒二最勤快?”
玄衣男子喝了口热茶,道:“一不做二不休!”
路纾露出恍然大悟状,拍拍头道:“果然这脑子不用会生锈,连这句话,我都给忘了。”
王嗣铭眸底浮现一抹笑,却偏偏摇头叹道:“我羞与你齐名。”
“我只是一时没想到,这样好了,我出个谜语给你猜,看你猜不猜的到。”路纾挑眉道。
“洗耳恭听。”王嗣铭欣然应战。
“何山无石?何水无鱼?何门无关?何牛无犊?何马无驹?何刀无环?何火无烟?何人无妇?何女无夫?何日不足?何日有余?何雄无雌?何树无枝?何城无使?何人无字?”路纾念完后,洋洋得意地斜睨王嗣铭,“蓟宗兄,请说谜底。”
程心妍听完他说的这一长串,头就晕了,更别说猜了。
王嗣铭微微一笑,道:“土山无石,井水无鱼,空门无关,犀牛无犊,木马无驹,斫刀无环,萤火无烟,八仙无妇,玉女无夫,冬日不足,夏日有余,孤雄无雌,枯树无枝,空城无使,小儿无字。谜底就是寅字。”
“蓟宗,你好厉害!”程心妍赞道。
王嗣铭谦虚地道:“是他出的谜语太简单了。”
路纾嗤笑了一声,拍了拍玄衣男子的肩,道:“希远兄,你出个题考考他,别让他这么得意。”
“我只会猜,不会出题。”玄衣男子淡淡地道。
玄衣男子的性格一向冷淡,路纾被拒绝了,也不生气,笑了笑,扭头对程心妍道:“原大少奶奶,你出一个难题考考蓟宗兄。”
程心妍摇头,道:“蓟宗是我妹夫,我才不帮你出题去考他。”
妹夫两字一出口,王嗣铭脸上的笑容一僵,眸色沉了下去。玄衣男子眉梢微动,看程心妍和王嗣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说起这个,我到想起来了,原兄什么时候回来?”路纾问道。
“你找他做什么?”程心妍挑眉问道。
“能做什么,蹴鞠,都跟南屏书院约好了。”路纾说这话时,眼神飘浮。
“又骗人,南屏书院半月前发大火,烧了大半间书院,如今在整修,学子们都回家去了,你跟谁约好了?”程心妍冷哼一声,“上回把我家相公骗去喝花酒,我还没找你算帐,这回又想勾着他上哪里去鬼混?”
王嗣铭微微蹙眉,侧目盯了路纾一眼。路纾风流名声和他的才气一样出名,是四大才子中最放荡不羁的一个。
“上回去喝花酒,可不是我带原兄去的,是江长康那小子。”路纾推卸责任。
程心妍不过随口一提,也没想真追究,撇撇嘴,道:“他在过二十来天就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找他?”
“下个月我姐夫过生日,我要买件好点的玉雕送给他,想让原兄帮着拿拿主意。”路纾道。
“还在骗人。”程心妍拆穿他的谎言。
路纾夸张地叹气,道:“原大少奶奶,女人太聪明,会吓坏男人,嫁不出去的。”
程心妍笑,“这个问题,路公子就无须为我担心了,我已经嫁人了。”
程心妍都已是原大少奶奶了,嫁不出去的问题不存在,路纾说错话,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端起茶杯喝两口茶,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程心妍问道。
“前几个月玉坊斋不是卖出一尊白玉老虎,那老虎和以前见过的不一样,那双眼睛就跟真的似的,活灵活现,我就想让师傅再帮我雕一个,伙计说图在大少爷手里,没图雕不出来。”路纾道。
程心妍一听这话,知道他要的是那张图了,笑道:“那图我不过随手画出来的,简单的很,你要,我现在就能画给你。”
“那图是你画的?”路纾不相信地问道。
程心妍点头。
“那就太好了,你帮我把图画出来,一会回城,我就去玉坊斋,让师傅雕。”路纾道。
“行。”程心妍满口答应。
原致亭常坐马车出城办事,马车上纸笔都备着。程心妍有时候灵感来了,要画首饰图,自制的炭笔也是随身携带,让元春找出纸来,就在颠簸的马车上,挥笔作画。
当那只造型别致的老虎出现在纸上时,不止王嗣铭和路纾露出惊讶的表情,就是那个一直神情淡然,冷眼旁观的玄衣男子也微微动容。
程心妍把画好的图递给路纾,“我改动了一些,你看看行不行?”
“这只老虎比那只老虎更深得我心。”路纾郑重其事地把图放进袖袋里,“谢谢你原大少奶奶。”
“一张简图而已,不用客气。”程心妍大方地道。
“妍儿,可不可以帮我画一幅?”王嗣铭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可以,也要画老虎吗?”程心妍问道。
“我喜欢马。”王嗣铭道。
程心妍画了一匹奔驰的骏马,并在上面写了两句诗,“春风得意马中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王嗣铭唇角上扬,程心妍这是在祝他金榜提名后,打马游御街,道:“谢谢你,妍儿。”
“我也要。”玄衣男人开口道。
王嗣铭和路纾愕然,同时看向他。
程心妍愣了一下,笑问道:“你喜欢什么动物?”
“随你画。”玄衣男子道。
程心妍明眸流转,看了看玄衣男子,低头画了一幅肖像图,“画的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王嗣铭看看那肖像画,又看看骏马图,眼底闪过一丝后悔,早知道他不该告诉妍儿,他喜欢马,如此,妍儿是不是也会为他画幅肖像图?
“你画的很好。”玄衣男人伸手拿过程心妍手中的炭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赵伯骕”,把图叠好,放进袖袋中。
姓赵?
程心妍眼皮一跳,不会是皇族中人吧?
这时,马车已经抵达城门,雨也停了。进了城,王嗣铭三人下了马车,解下马,向程心妍道了谢,就此分开,各走各路。
回到家中,程心妍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问起庵中的情况,程心妍只说一切都好。陪老太太说了一会话,略坐了坐,程心妍就告退离去,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小婢女撞的差点摔倒,还好绿枝一把扶住她,才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元春上前给了那小婢女两耳光,骂道:“瞎眼的狗东西,胡乱冲出来,撞坏大少奶奶,你十条命都不赔起。”
那小婢女吓坏了,跪在地上磕头道:“大少奶奶饶命,奴婢不是有意要撞大少奶奶的,奴婢是慌了神,才没看到大少奶奶的,大少奶奶饶命!”
“你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程心妍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话,二少奶奶在院子里摔了一跌,血流不止。”小婢女道。
程心妍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楚,这小婢女是在怡红院伺候的,问道:“可派人去请大夫了?”
“回大少奶奶的话,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奴婢这是来禀报老太太的。”小婢女道。
“你别跪了,快进去禀报老太太吧!”程心妍又跟着小婢女进了房。
老太太见程心妍去而复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