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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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自小秉性就是什么都要学得最好,要拔得头筹。因为她这个性子,也让她无往不利。只要她想做一样事情,谁都拦不住。千方百计都会让她做成,而别人还无话可说,只有叹服。”玉子书又道:“如今她见了景世子,又见了你,你说以她这个性情,会轻易退后吗?”
云浅月眉头拧成结,有些闷闷地道:“东海国不是有尊太子令等于尊皇命的话吗?你在东海国不是一言九鼎吗?解除婚约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解除婚约的确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但是我左右不了洛瑶。即便没有婚约,若是洛瑶思慕景世子,想要争取的话,我也是没办法。”玉子书无奈地摇摇头。
云浅月有些头疼,伸手揉揉额头,“完了,我又头疼了!”
“嗯?这就头疼了?”玉子书挑眉,笑看着云浅月道:“你以前不是越难攻克的事情越迎刃而上吗?怎么如今还没战就屈人之兵了?”
云浅月瞪了玉子书一眼,抑郁地道:“我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秦玉凝,又跑出来一个玉洛瑶。我能不头疼吗?如今年纪大了,哪里还有以前那么多激情?我的激情早就被磨没了,如今只想安逸到死。”
“没出息了!”玉子书好笑地看着她提醒道:“你还没到十五。离年纪大差远了。”
“是挺没出息的!我说的是心里年龄。”云浅月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整个大虾米状,有些恍惚地道:“以前那一世,算起来过了也不过十几年,却仿佛过了千年那么长。什么恪守严谨,冷静睿智,精明强势,心思通透,才学满腹。到如今啊,什么都抵不过一片阳光,一张软榻,身边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就这样安逸下去。我觉得追求也不过这些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玉子书无言地看着云浅月,须臾叹道:“芸儿,你看起来要的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其实你要的是世界上最难的东西。阳光不是每日都有,软榻承载两个人的重量需要很牢固,爱你的男子需要悉心养护,一直安逸到死也需要有个世界最安宁的地方让你安逸才行。”
云浅月“扑哧”一声笑了,看着玉子书道:“照你这么说我的追求还挺高。”
“是挺高!”玉子书笑着点头。
“哎哎,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么有精神层次的追求呢!难道这就是返璞归真?我超脱了?”云浅月直起身,双手托住下巴,见玉子书笑而不语,她忽然又期期艾艾地道:“看来我要重新激起斗志,打守卫国土保卫战了。”
玉子书闷声而笑,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
云浅月腾地站起身,将宝剑重新放回身上,伸手拉住玉子书的手抬步就走,“走,我们下山。从今天开始我要打保卫战。你是我的后援队,必须在我需要的时候无条件支援我。”
“看来我的任务还挺重。”玉子书站起身,笑着跟着云浅月向山下走去。
云浅月给他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看着山下忽然很有兴趣地道:“来,让我看看你的轻功!你带着我走。”
玉子书笑着点头,反扣住云浅月的手腕,足尖轻点,身子凌空拔起,飘然向山下而去。
云浅月眨了眨眼睛,几乎没起落,玉子书便飘身落在了山下。她回头看了一眼半山腰的碧波亭,计算了一下自己用轻功的时间,计算完之后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玉子书,愤愤地道:“真不是人,我不认识你!”
玉子书好笑,“若是有一个人天天惦记着将你扮成女装,你为了躲避他,你的轻功也会练习得和我一样好了。”
云浅月忽然大乐,“这个人是谁?”
“一个老顽童。”玉子书眸光闪了闪,看了一眼天色,“我们是该回城了,否则景世子该忍不住来抓人了。”
云浅月也看向天色,只见日头已经响午偏西了。她点点头,见到不远处自己骑来的马在吃草,问玉子书,“你的马呢?”
玉子书中指和食指放在一起,打了个轻轻的口哨,哨声刚响起,便听见远处有马蹄声向这边跑来,不多时一匹通体黑色的马来到,亲昵地在玉子书身上蹭蹭。他抹了抹它的马头,忽然对云浅月一笑,对马说道:“小云真乖!”
云浅月脸一黑,抬脚去踹玉子书。
玉子书在云浅月脚踹来前就已经翻身上马,对她笑道:“我们来赛马?”
“赛就赛!”云浅月撤回脚,翻身上马,招呼也不打,双腿一夹马腹,就向城内驰去。
玉子书伸手扶额,好笑地摇摇头,也打马跟上云浅月。
虽然云浅月先走了一步,但到城门口的时候还是被玉子书追了个并排。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不服气地道:“你的马脚力比我的马好!”
“是,我的马脚力比你的马好,不是你的水平没到家。”玉子书配合的点头。
云浅月无语,这话他还不如不说,她默了一下,忽然一把揪住玉子书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道:“你将我早先见到的那个温暖的亲和的很好很好的玉子书给我还回来。我不要这个。”
玉子书眸光眨了眨,语气温暖地说了三个字,“景世子!”
云浅月手一松,连忙前后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容景的人影,对玉子书瞪眼。
“在城墙上。”玉子书提醒。
云浅月抬头,只见城墙上立了一排士兵,在一个大个头士兵身后三尺的地方立了一抹月牙白的身影,正目光懒散地看着城墙下。他全身气息似乎刻意地隐藏了。否则她不会发现不了,她撤回了攥玉子书衣领的手,对城墙上招手,“容景,下来!”
容景挑了挑眉,站在城墙上不动。
“下来赔人家衣服。”云浅月又喊了一声。
容景向前迈步,城墙上的士兵连忙让开一条路,他飘身下了城墙,落在了云浅月马前,将云浅月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在她红肿的眼睛上挑眉,“在翠微山烤兔子吃了?”
烤兔子吃才会将眼睛弄红吗?云浅月无语。
“辛苦玉太子了!她自小娇惯,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会好好看着她,不让她再有机会破坏你的衣服。”容景转头对玉子书道。
玉子书含笑点头,“我也不想再有这个机会了!看美人落泪实在难受得紧。”
云浅月仰脸望天,彻底无语。
“我备了酒菜,玉太子一起?”容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挑眉询问。
“今日就免了!我要换洗一番,改日再与景世子共饮一杯。景世子记得将赔我的衣服送我住的地方就是了!我和她虽然交情深厚,但亲兄弟明算账。她毁了我的衣服,还是要赔的。”玉子书笑道。
云浅月默,有些悔恨自己应该再狠狠地糟蹋他的衣服,如今这程度不够。
“好!”容景笑意蔓开。
“先走一步了!”玉子书不再说话,打马进了城。
容景看着玉子书一人一马拐进了一条街道再看不到身影,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云浅月。唇瓣的笑意收回,深深凝视。
云浅月也从天空收回视线,端坐在马上看着容景。两人目光一高一低在半空中相遇,这一刻横在两个人心中的大梁轰然倒塌。眼中只有彼此。
“折磨了我这么久,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我早就该前去东海将他拉到你面前来。”容景忽然道。
云浅月嘴角扯开,须臾又收回,有些郁闷地道:“我大约没剪掉八月的秋桃花。这个不知道要折磨我多久。”
容景挑了挑眉,“没敢提?”
“提了!我都三尺青锋摆出来了!但人家是片金桃花,据说很是固执,不好下手。”云浅月郁郁地道,“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打发了个秦玉凝,来了个玉洛瑶。哎”
容景笑意绽开,“你如今终于知道我一直都很命苦了?”
云浅月期期艾艾地点头。
“既然是片金桃花,很是难办,那我和你一起剪掉吧!”容景似乎一叹。
云浅月期期艾艾退去,轻轻而笑,身子软软地趴在马前,满意地点头,“就该这样!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容景足尖轻点,飘身落在了马上,端坐在云浅月身后,从她手里接过马缰,催马进城,唇瓣凑近她耳边笑着道:“这话很对!”
云浅月趴着的身子直起,懒洋洋地窝进容景的怀里。
二人不再说话,一路回到落榻的别院。翻身下马,云浅月懒洋洋地任容景拉着向里面走去,守在院子里的凌莲和伊雪立即迎了出来,二人脸色都不太好,但还是尽量隐藏着给二人见礼。
“怎么了?”云浅月看着二人询问。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又齐齐看了容景一眼,摇摇头。
“说吧!”云浅月想着肯定是关于容景的事儿,否则她们不会是这种神色。
容景也看着二人挑眉。
凌莲吸了一口气,垂下头,低声道:“小姐,洛瑶公主的婢女给景世子送来了菊花茶。说景世子这两日劳累,河谷县只有她所落榻的院子里有菊花。”
“原来是这等小事儿,扔了就是了!”容景淡淡一笑,拉着云浅月继续向里走。
云浅月摇摇头,“扔了做什么?你不喝我喝。”话落,她寻思了一下,又对凌莲道:“你一会儿去一趟玉太子下榻的院子对洛瑶公主传一句话,就说景世子不喜欢喝菊花茶,不过我很喜欢,谢谢她的菊花茶,我手里目前没什么好礼,等有了再送给她。”
“是!”凌莲点头。
“这样行不行?”云浅月偏头问容景。
“行!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要记得还人家。”容景不置可否。
云浅月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跟着他抬步进了屋。
云浅月因为大哭了一场,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了,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走到镜子前照了照,只见一双眼睛又红又肿,鼻子也红红的,她“唔”了一声,对容景询问,“怎么办?你有办法让它变没吗?”
“你本来就丑!这副样子也不过是增了点儿色而已。变不变得没有什么干系?”容景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坐在了桌前,端起茶抿了一口,瞥了云浅月一眼道。
云浅月想着自己这副鬼样子小七还能忍受她哭了许久,她不由笑了起来,“我就丑怎么了?丑你也喜欢,见惯了我这个丑的,给你个美的你还享受不了呢!”
“所以你还照什么镜子?过来用膳。”容景道。
云浅月脚步轻松地走到桌前。
这一顿饭云浅月吃了许多,筷子一直不停地动,显然心情很好。容景看了她几眼,没说话,不知不觉地也跟着吃了许久。
饭后,云浅月一改往日懒洋洋地窝在软榻上,而是在房间散步,口中哼起了英文歌。极其欢快的曲调,她的音色本来就美,如今欢愉中透着空灵轻软,连偶尔落在院中海棠树上的鸟儿都不再飞了,歪在枝头静静听着。
容景也不打扰云浅月,坐在软榻上慢慢地品着茶,也静静而听。
云浅月走得累了,身子一软,歪进了容景的怀里,舒服地吸了一口气。
“很高兴?”容景偏头看着她。
“嗯!”云浅月点头,眉眼都透着愉悦,见容景挑眉,她语气轻松地笑着道:“说真的,这么多年,我哪怕晚上都睡不踏实,总感觉自己在一个怪圈里生活,跳脱不出。我知道症状在哪里,却无能无力,如今见到了小七,他好高的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我才彻底跳出了怪圈,觉得生活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