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第6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浅月看着夜天逸,即便在这金碧辉煌的圣阳殿,手下做着帝王才干的事情,他却没有半分拘谨和紧张,坐姿并不十分端正,眉眼浅淡,身上没有穿着象征帝王的龙袍,但却有着帝王的威仪和气息。她垂下眉眼,从来就知道夜天逸有着天生的帝王气势,果不其然。
夜天逸并没有看云浅月,继续批阅着手指的奏折,落笔处也没丝毫停顿,仿佛不知道这屋中已经进来一个人。
“月丫头过来!”老皇帝看着云浅月,再次出声。
云浅月抬眼看去,只见老皇帝侧躺在明黄的大床上,面容枯槁,老脸上脸颊塌陷,全无血色,若不是一双老眼依旧有神,他就如病入膏肓之人,她依然抬步走了过去,站在窗前三步之距,并未见礼,而是如往常一般,淡淡喊了一声,“皇上姑父!”
“走近些!”老皇帝对云浅月招手。
云浅月依然向前走了一步。
“再走近些!”老皇帝又道。
云浅月又走近了一步。距离床前还有一步距离。
“月丫头,你可怪我?”老皇帝看着云浅月距离床前还剩一步距离,并未要求再近,而是开口询问。也未曾用朕的称呼,而是用了我。
“怪什么?”云浅月神色不动,出声反问。
“怪朕要杀了你,怪朕将你和七皇子的婚约拴在一起,怪朕让你姑姑怀了朕的子嗣。”老皇帝盯着云浅月的眼睛。
“皇上姑父这话说得未免奇怪。怪与不怪都发生了,多说何意?”云浅月挑眉。
老皇帝忽然笑了一声,自说自话地道:“你心里不是怪,而是恼恨吧?”
云浅月不置可否。一个怪字太轻了!对值得怪的人才会怪,对厌恶透顶的人恨都觉得是对他的抬举。她只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了,眼不见为净。若说以前,无论是想杀她,还是将她的婚约拿出来和夜天逸绑在一处,都未曾触动她的底线,但姑姑之事,是当真触动了她的底线。
“月丫头,你别忘了,你姑姑是朕的皇后。”老皇帝看着云浅月神色,即便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喜怒,似乎他就能看出她心中所想。
“我知道!”云浅月淡淡道:“她是你的皇后,但她也是云王府的女儿,我的姑姑!”
“小丫头,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朕立即就死了?”老皇帝又问。
云浅月忽然一笑,笑容轻而蛊惑,须臾,她对上老皇帝的视线摇摇头,“皇上姑父怎么这样说呢?我自然是希望您和这天圣江山一般长寿永固的。”
“你很像你的娘亲,有时候让朕都觉得下不去手。”老皇帝似乎没听出云浅月的反话,叹息了一声道:“朕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未曾杀了云王妃。”
云浅月一怔,她以为是他这一生的遗憾是没娶到她娘呢!
“若是我杀了她,至少她不会成为我心里的魔障。”老皇帝又道:“一入魔障二十年,不可自拔。”
云浅月眸光微动,并未言语。
老皇帝不再说话,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过了片刻,对外面喊,“文莱,宣云离进来!”
文莱在外面应了一声,不多时,云离挑开珠帘而入,他自然不如云浅月一般大胆,规规矩矩对老皇帝跪拜,跪拜之后跪在地上,自始至终未曾抬头。
“这就是云离?”老皇帝对云浅月询问。
“是!”云浅月点头。
“抬起头来!”老皇帝地云离开口。
云离缓缓抬起头,虽然第一次见天圣的九五之尊,但未有丝毫惶恐,与老皇帝对视。目光虽不见崇敬,但也不见别的情绪。
“好!云王府世子就他了!”老皇帝看了云离片刻,老眼看不出丝毫情绪,对云离摆摆手,云离退了出去,他对坐在不远处桌案前批阅奏折的夜天逸道:“天逸,你拟一道圣旨,依朕圣意,云离过继云王名下,封赐云王府世子,大婚之后承袭世袭王爵。”
“是,父皇!”夜天逸应声。
“你现在就拟旨,拟好旨意后亲自去云王府宣旨。”老皇帝又道。
“是!”夜天逸颔首。
老皇帝从夜天逸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云浅月,“月丫头,朕今日叫你来除了关于云离之事外还有一件事。”话落,他见云浅月挑眉,继续道:“你说将朕的七公主赐婚给文伯侯府世子容枫如何?”
------题外话------
容枫美人啊,我想自己留着o(n_n)o~
亲们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爱你们!
谢谢亲们送的钻石打赏鲜花!么么!
kikilovejie(50钻)、juypjj(20钻)、yangls831128(1888打赏)、伦伦伦伦伦(1钻42花)、南宫未语(5钻)、renneeliza(1钻4花300打赏)、13676296646(2钻)、别光(1钻)、xhh1997(100打赏)、杨柳qingyang(1花)、红颜831206(2花)、cydhw(1花)、蝶舞飞扬(2花)、寻梦的小刺猬(1花)、lolita1399(2花),么么o(n_n)o~
第十章 一步登天
云浅月闻言心思一动,并未立即答话。
“嗯?”老皇帝看着云浅月挑眉,见她不语,继续道:“朕记得你两个多月前在武状元大会上请旨赐婚非容枫不嫁,不过那时候不过是闹着玩而已。朕的七公主在两日前寿宴上受了刺激,因祸得福,突然好了,如今心仪文伯侯府世子容枫,朕这个女儿苦了这么些年,朕愿意成全她的好事儿,月丫头,你说如何?”
“这种事情皇上姑父似乎问错人了,不该问我。”云浅月淡淡道。
“哦?那朕该问谁?”老皇帝看着云浅月,见她面色平静,他挑眉,老眼深邃。
“既然是给容枫指婚,自然是问问他本人是否愿意。这世上的痴男怨女那么多,难道皇上姑父还想好不容易病好了的七公主重蹈清婉公主的覆辙吗?”云浅月挑眉。
老皇帝面色一沉。
云浅月仿佛没看到老皇帝阴沉的脸,继续道:“或许说您的女儿太多了,死一个两个无所谓。若是这样的话,你尽管随意指婚,一道圣旨就可以将两个人绑在一起,哪里用得着询问别人的意见?您是天子嘛!不止执掌这天圣上下的江山大权,还执掌人的姻缘。”
“放肆!”老皇帝怒喝一声,“你就是这么和朕说话?”
“您既然问我,我就实话实说。”云浅月看着老皇帝,无视他的怒意,笑着提醒,“皇上姑父,您还在卧床休息,千万不能动怒,大动肝火对您身体的修养无益。况且如今姑姑有喜了,您更该保重龙体,也好看看她肚子里的太子长什么样。”
“你”老皇帝气怒,瞪着云浅月,伸手一指,“你给朕出去!”
云浅月转身就走,当她愿意在这里对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子?
“你给朕回来!”老皇帝见云浅月几步就走到门口,又怒喝了一声。
云浅月停住脚步,慢慢悠悠地转身看着老皇帝,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您到底是让我走还是让我留在这里?不都是说皇帝金口玉言吗?您怎么出尔反尔?一国天子,口中连个踏实的言论也无。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做这个皇帝这么多年都没被人拉下马的!”
老皇帝闻言更是大怒,双眼冒火地看着云浅月,“你非要气死朕是不是?”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若是能气死他最好,可惜他似乎还不能死。她扫了一眼自始至终端坐在桌子前的夜天逸,他连个眼神都没往这里瞟,她想着老皇帝活着还能勒住夜天逸这匹黑马,他若是死了,这匹黑马就脱了缰了。他脱了缰无论对天圣的江山是否有利,但总归对她不利。所以,她压下情绪,不再说话。
老皇帝见云浅月不再说话,怒火退了一些,对她道:“回来!”
云浅月重新走了回去。
老皇帝伸手拍拍床板,“你坐在这里!”
云浅月看了一眼床边,摇摇头,“皇上姑父,这可是您的龙床,我坐不太好吧?”
“朕命令你坐你就坐!哪里那么多废话?”老皇帝瞪眼。
云浅月站着不动,她不觉得现在这么一个受了伤形容枯槁的老头能威胁得了她。她敢将他对她拔出的剑毁了,就已经不惧天威。
“你若是坐过来,朕就让你姑姑回荣华宫。否则就让她一直跪在殿外。”老皇帝道。
“呵,皇上姑父什么时候也学着威胁人了?这可不是您一国天子的作风。”云浅月嗤笑一声。只要提到皇后,她就怒不打一处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得用多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一掌拍死面前这个老头。
“朕的天子作风在你这个小丫头面前从来不管用。”老皇帝对云浅月的嗤笑也不怒了,沉声道:“你这个小丫头何时怕过朕?以前是阴奉阳违,在朕面前装,如今不装了。可是犯起浑来不管不顾了。”
云浅月不说话。
“坐这!朕吃不了你。”老皇帝又拍拍床板。
云浅月想想也是,不就坐过去吗?她在这里跟他废什么话?她向床前走了一步,坐在了床边。她想着这些年虽然她伪装没被老皇帝识破是一方面,但老皇帝对她的确是宽容的。大约与她娘有关吧。
“文莱,请皇后回宫,立太子之事已经下了圣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骨肉,是真正的东宫太子。此事板上钉钉,以后不准再提。”老皇帝对外面吩咐。
“是!”文莱在外面应了一声。
“月丫头,朕记得你和朕的七公主很好,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她。”老皇帝收回视线,又看着云浅月道:“你也很欣赏文伯侯府的容枫,朕将七公主许配给他,你该乐见其成才是。如今为何和朕这般说话?难道你不愿意促成此事。”
“哪里?若是容枫和七公主都愿意,我自然乐见其成。就像是我的哥哥和叶倩一样。但若是两人中有一人不愿意,那就是痴男怨女。皇上姑父,强求人姻缘可是要遭天谴的。”云浅月认真地看了老皇帝一眼。她没想到今日她和容景才去了文伯侯府见了容枫和七公主那么一出戏,转眼间老皇帝就向她询问容枫和七公主之事。
夜天逸听到云浅月最后一句话,忽然转头看向她。
云浅月仿佛没看到夜天逸的目光,这话里话外自然意有所指。她和容景的姻缘就栓在两根平行线上,她希望这两根平行线有朝一日相交。关键自然在于夜天逸。
老皇帝看了夜天逸一眼,哼了一声,“月丫头,姻缘乃天定,你怎么知道容枫和朕的七公主就没有姻缘?姻缘一事,不是互相喜欢就是姻缘,也要讲究天意。天意让成姻缘,谁也挡不住。”
“那清婉公主和我哥哥呢?可是十年追逐?不也是无用?”云浅月挑眉。
夜天逸收回视线,继续若无其事地批阅奏折。
“那只能说他们没有姻缘,朕为何这些年没有给他们指婚?这不也说明了问题?”老皇帝道:“朕看着朕的七公主就是和容枫有缘。七公主因为亲眼目睹了文伯侯府的惨案,所以才入了魔障这么些年,如今容枫刚刚回来,她就好了。容枫就是她的解铃人。”
“皇上姑父就这样认定了?”云浅月忽然一笑,掰了一下手指,漫不经心地道:“可是当年的文伯侯府血案我也亲眼目睹了,是不是说明我也和容枫有缘?”
老皇帝一惊,“你也目睹了当年的文伯侯府血案?”
“是啊!”云浅月点点头,对上老皇帝惊异的眼神秘一笑,“不仅目睹了,而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