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第7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只见大约有方圆几十颗树木的地方,全部夷为平地,地上的草和木头都化成灰,厚厚的一层铺在地上,脚落下,立即引出一个深深的印子。清风吹来,还有着被火烧掉的淡淡的枫木香,可见放才这里曾经经过多么惨重的摧毁。
容枫看到眼前的情形,面色微微一变。
云浅月身子一颤,目光第一时间略过地上的灰炭搜寻容景的身影。可是这里空无一人,她推开容枫,抬步向前走去。随着她脚步走过,地上印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容枫立即抬步跟上云浅月。
二人走出了这片焦炭之地,又走过了几株树木,才看到了分别倚在树下坐着的两个人。一个人是容景,一个人果然是苍亭。
难得的是这么巨大的摧毁,两个人依然衣冠楚楚,月牙白的锦袍和淡青色锦袍颜色一如既往的光鲜华丽,都未沾染半分草木甚至鲜血的痕迹,甚至头上的青丝未散,发簪未脱落。容颜一个如诗如画,一个清贵俊逸。远远看来依然是两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容景!”云浅月急步走向容景,站在他面前,喊了一声,这一声喊出,却是出奇地平静。这一路上的担惊受怕,急迫焦急,似乎都被沉压在了心底。
容景本来低垂着头在把玩着什么,此时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云浅月一眼,并没说话。
云浅月目光落在他手上,只见他手中拿着的是她被苍亭夺去的那块玉佩。她自小佩戴的玉佩。她袖中的手指头不自觉地蜷了蜷。
“世子!”弦歌随后来到,焦急地跑上前来,弯身就要扶起容景,“世子,您”
“弦歌!回府去思过!一个月。”容景开口,声音清凉。
“世子”弦歌手一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了!属下怕您”
“现在就回府!”容景不看弦歌,继续低头把玩手中的玉佩,这是一块青碧色的玉,里面有着细细的云纹,晶莹剔透,价值斐然。
云浅月看着容景的手,发现他的手骨要比往常的白许多。尤其是拿着玉佩,更显出他的手太过莹白,甚至几乎剔透。这样的白色她最清楚不过,定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世子,属下还要跟您回等您回来,属下的思过暂且押后可不可以?”弦歌脸色有些白,他知道错在哪里?世子定然是不想他将浅月小姐找来,可是当时情形太危险。这么些年他第一次遇到武功不输世子的人,而世子又不让隐卫动手相助。
“让青泉来跟着我。”容景语气不容拒绝。
“是!”弦歌垂下头,知道再说无益,世子显然主意已定惩罚他,他恭敬应声,起身站起来,看了云浅月一眼,那一眼有些哀怨,足尖轻点,离开了紫枫林。
云浅月唇瓣紧紧抿起,看着容景。
容景却不再抬头,除了刚刚云浅月到来的看她的那一眼外,当他面前无人,依然把玩着玉佩,青碧色的玉佩在他手中不停地摩挲,似乎将什么痕迹除去。
云浅月明白,那应该是被苍亭碰到的痕迹。
“少主!”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随后几个人飘身而落,急急走向苍亭。
云浅月转回头,只见来人是一名老者和四名黑衣男子。显然是苍亭的人。她在五人身上看了一眼,目光看向苍亭,苍亭正靠着树干看着她,手里捏了一颗洁白的珠扣。那一颗珠扣云浅月认得,正是容景身上的珠扣。她转回头,果然见容景的袖口处少了一颗珠扣。
“少主,您怎么样?”老者来到苍亭面前,蹲下身焦急地问。
“无事!”苍亭摇摇头,目光依然不离云浅月。
容景依然未抬头,云浅月眸光缩了缩,收回视线继续看向苍亭。
苍亭对云浅月挑了挑眉,目光又是那种专注的眸光,须臾,他忽然突兀地一笑,对她认真地道:“云浅月,我不喜欢蓝漪。”
云浅月心思一动,不答话。
那老者似乎这才注意到这一处除了自家少主还有别人,目光从云浅月身上看到容景身上,又看到不远处立着的容枫身上,又看向自家少主,随即他蹲着的身子站起,一摆手,那四人与他一起立在了苍亭身旁。
------题外话------
美人们!都立正,稍息,请淡定!咳咳
亲们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爱你们!月票月底清零哦!o(n_n)o~
谢谢亲们送的钻石打赏鲜花!么么!
shunyi9860(20钻189花)、14777061718(1钻5花)、muyi67(1钻100打赏)、xinyong121(6花)、muyi67(5花)、夜泣雨(1花)、李汐(1花)、18687301296(1花)、韦联盼(1花)、zwf870972511(1花),么么o(n_n)o~
第五十一章 玉山倾塌
苍亭把玩着手中的珠扣,就像容景把玩着他手中的玉佩一样,清贵优雅。仿佛闲坐饮茶,又似懒坐赏景。他脸色有些白,但被紫枫林的暗影遮掩,俊逸的眉目有些斑驳。
云浅月忽然对苍亭出手,一缕气风扫过,无声无息,直奔他手里的珠扣。
老者察觉想要出手,苍亭对身后一摆手,老者立即住手。苍亭看着云浅月的气风向他手扫来,顷刻间他手中的珠扣便化成了灰。顺着他指缝滑落,他挑了挑眉,眸光藏了一丝笑意,声音低而愉悦,“答应我了?”
云浅月转回身,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
“好!”苍亭答得痛快,将手递给身旁的老者,老者立即伸手去扶,他就着老者扶着的手缓缓站起身,姿态依然清贵,抬步离开。
那四名男子尾随其后离开。
走了进步,苍亭忽然回头,对云浅月一笑,温和地道:“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此次进京是应七皇子之邀,坐七皇子府的坐上之宾。”
云浅月猛地回头。
苍亭看着她,笑意加深,“嗯,我想你懂的!有一个职位似乎叫做幕僚。”
云浅月面容瞬间清冷,死死地盯着苍亭,冷然道:“苍亭,你是十大世家苍家的少主,十大世家才入世几日?你这么快就想要介入天圣的朝局?你想清楚了没有!”
“本来还没想清楚,想来这京城看看而已,不过如今嘛”苍亭似乎看了容景一眼,淡淡一笑,“想清楚了!这天圣的京城太有意思,尤其是你,让我舍不得离开。所以,就不离开了吧!”
云浅月眯起眼睛,警告道:“小心入了泥潭出不来!”
“出不来就出不来了!若是你好心的话,不如到时候念着我们十年前在天雪山的旧情,拉我一把。”苍亭不以为意,话落,对云浅月眨眨眼睛,神色有些俏皮。
云浅月脸色发寒,忽然折起一旁的一根枫叶枝对着苍亭直直扔了过去。
扶着苍亭的老者面色一变,瞬间出手,那根枫叶枝被他隔空摧毁,化为灰烬。
“苍伯,哎,今日是中秋,她好不容易对我折枝相赠,你怎地给毁了?”苍亭一叹,看着那被毁了的枫叶枝,语气有些埋怨。
那个叫做苍伯的老者一怔。
“凌莲、伊雪!招红阁七长老,给我封了他的嘴!”云浅月冷冷地看着苍亭。
“是,小姐!”凌莲和伊雪齐齐伸手入怀,似乎要掏出信号弹。
“带少主离开!”苍伯面色大变,立即护住苍亭,他身后那四人也立即上前护住苍亭。
凌莲和伊雪齐齐阻住几人的去路,手中的信号弹向上空飞去。
“容枫,截下来!”容景忽然开口,声音浅淡。
容枫看了云浅月一眼,足尖轻点,身子瞬间凌空而起,尾随着凌莲和伊雪拿出的那两枚信号弹而去,转眼间在那枚信号弹炸开之前便将之截下,收回手中,转了个圈,飘身而落。
凌莲和伊雪齐齐一怔。
那叫做苍伯的老者和他身后的那四名黑衣人亦是齐齐一怔。
苍亭忽然轻笑,“看来景世子舍不得封了我这张嘴。”话落,他对云浅月挑了挑好看的眉,“看来你们不一心。”
“要走赶紧走!再晚一步,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云浅月冷冷地看着苍亭,“苍亭,我告诉你,这京中浑水太深,你最好小心谨慎一些再做决定,别弥足深陷,将几百年的苍家毁于一旦。”
“好说!”苍亭语气轻如云烟,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苍伯和那四名黑衣人心里齐齐一松,连忙护着苍亭离开。
容枫将那两枚信号弹扔回给凌莲和伊雪,对二人使了个颜色,走离了这处。凌莲和伊雪自然知道枫世子是给小姐和景世子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连忙跟着他退远了些。
人都走没,一时间这一处极为静寂。
云浅月回身看着容景,他依然低垂着头,把玩着玉佩,不知道心里想什么。抿唇看了他片刻,平静地问,“是跟我回云王府,还是回荣王府,还是离京?”
容景不答话,仿若未闻。
“我问你话呢?”云浅月声音依然平静。
容景依然不答话,抚摸把玩玉佩的规矩都不终止或者停顿一下。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云浅月挥手一掌,打在了容景靠着的枫树树干上。树干晃了几晃,树干上的树叶稀里哗啦落下,打在容景的头上、肩上、身上。
容景身子跟着晃动了一下,看着枫叶占满了他的月牙白锦袍,依然无动于衷。
“你就打算一直和我别扭是吧?好!那么你就别扭着吧!”云浅月即便挥出一掌,心情也是极为平静,也许是怒到极致而变得平静。她忽然转身,抬步离去。
她刚走了两步,容景忽然开口,声音极低,“你希望我去哪里?”
云浅月脚步一顿,很想说我希望你回云王府,你千里迢迢回来不就是为了和我一起赏八月十五中秋的月亮吗?如今却弄了一身是伤,她张了张口,忽然觉得这样的周而复始太过累,她多少次低声下气,想要求仁得仁,可偏偏事与愿违。今日的事情是否真该两个人都静静?她也需要静静。于是,她沉默不语。
“云浅月,你说,你希望我去哪里?”容景抬头,看着云浅月的背影。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云浅月深吸一口气,冷下心道。
容景“呵”地一声忽然笑了,笑意有些惨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我想去的该是哪里呢?哪里才是我最想去的?”
云浅月心忽然揪紧。
“云王府没有你我会去?荣王府还没有值得我牵挂的东西,离开京城吗?也许根本就不该回来。”容景忽然闭上眼睛,脸色晦暗,声音有些艰涩,“云浅月,这样的我让你累了吧?其实,这样的我,我也累。”
云浅月袖中的手攥紧。
“你走吧!我就在这里静静。”容景似乎叹息一声,声音有些隐隐的疲惫。
云浅月猛地回头,恼怒地看着容景,“容景,我们说好不打架的!”
“是啊,说好的,可是我忍不住就生气,就恼怒,就和你打架,就和你发脾气,怎么办呢?你看,我如此不好,你要不要放弃我?扔下我不管?”容景靠着树干摊了摊手,手中被他把玩的玉佩滑落到他身旁的草地上。
“我放弃你,不管你,你就满意了?开心了是吗?”云浅月唇瓣抿成一线,忽然一字一句地道:“好!我放弃你!”
容景身子一颤。
云浅月再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
“云浅月!”容景忽然喊了一声,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他刚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