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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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糕点……”昨日进来得太急,春熙根本没留意看这茶楼是何名字,今日她特意抬头留意,不免惊讶的念出了茶楼上的匾额。
“小姐,我竟不知道这里就是天下第一楼的糕点铺子。以前总是听玉娘提起这天下第一楼的糕点如何如何好吃,我听着都流口水呢!没想到我昨日竟真的吃到嘴了!难怪今日小姐又特意跑来!”春熙开心的笑着,脸颊露出一对小小的酒窝。
凡是冠有天下第一楼的铺子都是天下第一楼的产业,可却无人知晓这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是谁。白水心伸手捏了捏春熙的面颊,浅笑道,“是你自己贪吃。我可是为了冰雨才特意来这里的。”
“小姐……”春熙娇嗔一声,随着白水心的步伐上了二楼。
但凡出自于天下第一楼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上品中的上品,所以天下第一楼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可动摇的。
白水心伸手捏了捏春熙的面颊,浅笑道,“是你自己贪吃。我可是为了冰雨才特意来这里的。”
茶楼二楼宽敞,并没有单独做成雅间之类的房间,每张桌子之间都间隔不到一米远,众人上来只为图二楼眼界宽广,可以探视街道上的事物。
但二楼也不是顺便什么人都能上来的,你必须排队等候位置,或者多交些银两。行规价十两。
所以这茶楼也有十两糕点之称。
“绿萼姑娘,三哥今日为了你不惜花三千两黄金买下那块不过三百两的羊脂玉后面色一直阴沉,不如你弹奏一曲逗三哥一乐?”白水心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心里嘀咕,今日怎么这么倒霉?不喜欢的人还能一日看见两次?
春熙见白水心踏上阶梯的动作稍有迟疑,不由疑惑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这一声刚好被那好事者宗政明涧听见,立即引来他的注视,当看见白水心之时,脸上笑容更显灿烂,戏谑的道,“四哥,惹三哥不开心的人来了!”
宗政痕闻言,回头看了眼正欲举步上来的白水心,阴冷的眸子里莫名的有了丝光彩。
一旁微笑着端着茶杯饮茶的宗政御羯抬眸看了眼阶梯处,心想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竟敢不惧宗政痕冷冽的目光,惹他生气。清润的目光触及到白水心的身影时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
只见白水心神色淡然自若地踏上了阶梯,完全无视那边看过来的几对眸子。
春熙随后跟了上来,看见绿萼一干人等,心里嘀咕道,还真是阴魂不散。
宗政明涧见白水心不搭他的话,连她身后的丫鬟也不理会他,他甚觉无趣地道,“绿萼姑娘,你还不快些献艺逗三哥一乐?”
“是。”绿萼的水眸看了看靠窗坐下的白水心,吩咐丫鬟取了随身携带的琴来,便在一处空旷之地架起了琴架,弹奏起来。
琴声轻柔如丝,犹如情人对话,窃窃私语中又饱含情意。让人联想起三月烟雨朦胧中,一女子独自撑扇窥探情人的情景。
春熙侧目看了绿萼一眼,眼神中略带鄙夷之色。瞧那绿萼姑娘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三皇子,指尖轻轻拨弄着琴丝,好一个含羞怒放勾引男人的娇美人。
“矫情!”春熙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将心理的话说了出来。抬眼看自家小姐,只见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琴声似地,眼睛正看着窗外某处出神。她跟着看过去,只见楼下街道上,一辆堇色马车刚好停下,车上下来一中年男子,往药铺而去。
这没什么啊?小姐在看什么?春熙不解的看了白水心一眼。
只见白水心仍旧盯着马车出神。
过了一会儿,那中年男子从药铺出来,进了马车,马夫正要驾着马车离开之际,马车的窗帘却被人轻轻的撩开一角。
能感觉到一道冷淡疏离的目光朝二楼看了过来,白水心迎上那道目光,嘴角轻轻的抿着,连眉头都微微的触在了一起。却见帘子忽然放下,马车轻车熟路的离去。
春熙正研究着白水心为何触眉呢,哪里注意到这些。“小姐,你在看什么?”
白水心摇了摇头,微微蹙起的眉头展开,看着桌上摆放好的糕点,便用竹筷夹了一块放入口中。
春熙回头再看向街道之时,马车早已离去。便也不多问,挑着自己喜欢的糕点送入口中。
不一会儿店小二将打包好的糕点带到了桌前,白水心见吃得差不多了便向春熙道,“贪吃鬼,吃饱了吗?”
春熙正点着头,要起身随着白水心走人之时,一道嘲讽之声从阶梯之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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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冤家路窄(二)
“我以为是谁在弹着淫靡之音,原来是风乐楼的绿萼姑娘。怎么?昨日没能等得三皇子,今日主动送上门卖唱了?”只见木阶梯之上站着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女子身上穿着鹅黄色锦衣华服,裙摆拖地,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
女子下颚轻轻上扬,斜眼看着那正在弹奏古筝的绿萼姑娘。
琴声戛然而止,绿萼怯怯的收回手指,起身站立在古筝一旁,水色眸子里布满委屈,将无辜的眼神投向宗政痕。奈何宗政痕是否并未看见她的含情脉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绿萼的心又一紧,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白水心。手指微微握拳,藏进袖口里。
白水心见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起来的身子又坐回了椅子里。有免费的好戏看,她自然是愿意当回观众的。
春熙见状,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殿下,您来茶楼用糕点怎么也不叫上妾身呢?妾身好些日子没有吃到这天下第一楼的糕点,心里正想着呢。今日正巧路过,便进来了!没想到在此遇见殿下您。”刚刚还气势逼人的女子瞬间娇声软气的朝宗政痕撒娇而来,完全忽视他眼中的冰冷,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宗政痕面色顿黑,冷冷的目光看向白水心。白水心正看着戏呢,被人忽然这么冷冷的看了一眼,她伸手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这可不关她的事。
这无辜的动作刚好落入看过来的宗政御羯眼里,温润的眸子里一股笑意荡漾开来,俊美的唇角微微上扬,手中不时把弄着茶杯。这丫头可真有趣。
正回避宗政痕目光的白水心这才注意到对面人堆里,竟坐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那人的气质与大哥非常接近,却又比大哥多了份贵雅之气。那人虽是温和的微笑着,但眉宇间只有一股威严存在,那不容忽视的王者风范,是他身旁其他两位皇子所没有的。
白水心努力的回想,似乎刚刚宗政明涧叫他做四哥,他竟是四皇子宗政御羯。这些年,她虽呆在若水宫,但圣沄的动静她还是知道一二的。
听闻四皇子文武双全,十二三岁便已经领兵镇压了北穆边界叛乱之事,在外驻守五年,不仅将边界治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发展了当地农桑,使人民安居乐业,叛乱之事不再发生。
前两年他才被召回,颇得皇帝重视,准许他协理政务。
皇弟登基二十五载,膝下子嗣并不单薄,但他至今未曾立太子人选,如此举动,可想而知。
四皇子在朝中名声极好,更何况他在北穆驻扎五年,根基稳固,朝中不少大臣早已暗地投靠与他。其母亲又是皇帝贵妃之一,身份自然比一般皇子高贵。
三皇子虽无兵权,但母亲娘家人却手握重兵,其母又是皇帝宠爱的贵妃,朝中也有部分大臣拥戴,不过呼声不高而已。
至于七皇子的母亲乃当朝太后的亲侄女,又因生他之时难产而死,太后对他极其宠爱,皇帝因心存愧疚,对他也是极其爱护。加之七皇子之才并不亚于四皇子,只是从小被人呵护在掌心里,难有施展拳脚地方。
就因为宗政御羯那份温润如玉的气质与她大哥有几分相同,白水心爱屋及乌,对他并不觉得反感。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怪的,因为那本该对着绿萼撒气的女子忽然一转方向,瞪大眼睛愤恨的看向白水心,“我还以为只有一只狐狸精呢?没想到这里还坐着位更风雅的!”
白水心闻言,玉手轻轻扶额,有些无奈的叹气一声,这女子莫非就是别人口中提起的白家大小姐不成?害她开始还对她还有所期望,如今看来,这女子之所以能顶住宗政痕那冷冽的目光放肆,完全是因为她爱到癫狂的地步,完全不惧怕任何人。
这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不会看别人脸色的女子真是出自于白家?这样的她能坐稳侧妃位置五年?宗政痕心底到底再盘算着什么?可千万不是与白家有关才好。
她整理好脸上的神色,淡淡然的起身,抬步欲下楼走人。
她留下来只为了看戏,如今要叫别人看她,她可不愿意。
“怎么?见了我自觉惭愧,如今羞于见人,要落跑不成?”女子冷嘲热讽的声音犹如把尖刀插入春熙的心里,她气愤的回眸,双手插腰,毫不客气的冲着女子‘呸’了一声。
“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与我家小姐相提并论。我家小姐云英未嫁,可不能因你一张贱嘴给污蔑了。你有这等心思辱骂别人,还不如多花些心思留住你家殿下的心呢!”春熙被气得不轻,张口如机关枪般吐出一连串话。
原本觉得身边的女人甚是碍眼的宗政痕忽然转了性子,柔声斥责道,“梦儿,不得无礼!”
本就被春熙一串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停的白梦,再听宗政痕出语阻止她撒泼,她心里就越发的气愤起来。
快速的走上前两步,不由分说的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春熙的脸上,“你这个贱人丫头,凭你也敢在本妃面前说三道四,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春熙未曾想到对方会动手打人,闪躲不及,被白梦狠狠地打了个正着,一边面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可见白梦下手狠毒。
白梦得意地看着春熙用手护面的可怜样,心里好不痛快。随即扬起另一支手想要朝春熙的另一块面颊打下去,却被人狠狠地扣住了手腕,只听‘喀嚓’一声,她的腕骨被人生生的拧断了。
“你可以说我的不是,但不能动手打我的人。今日之事,你且记着。下次若再犯,断的就不止是你的手那么简单。”只见白水心紧紧地将白梦的手腕捏在三指之间,身上寒气顿显,她的声音犹如地狱里传来般低沉冰冷。
“啊--!”白梦惊叫一声,睁大着惊恐的双眼,看着面前忽然如修罗般可怕的女子。
如此惨烈的叫声,吓得一旁静静站着的绿萼心一惊,刚刚还蜷缩在袖口里的拳头立即抚上了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情景,被白水心吓得不轻。
白水心丢开白梦的手,不再看惊愕的众人一眼,抬步便要下楼。
“站住!你伤了我的侧妃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吗?”宗政痕从椅子上起身,抬步走到了白梦跟前。
刚刚被吓得不轻的白梦闻言,惊恐的大眼里立即布满了泪花,扑到宗政痕的怀中,梨花带雨般哭泣道,“殿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三皇子想如何?”白水心冷冷地回头看向宗政痕。
“向她赔礼道歉!”宗政痕被她这么冷眼瞧着,心里有些后悔叫住了她。他叫住她并不是因为此事,只是舍不得她就这么走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滋味。
白水心冷然一笑,“办不到!”
忽又冷淡地道,“我折断了她一只手,你也可以考虑折断我一只手试试。”
第二十八章 冤家路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