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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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说的不错,咱们俩并没有多深浓的感情!”这时袁锦熙又道,“若单论感情,我对你却还不到刻骨铭心,生死相随的地步。”
凌婉歌一听这话,便是一鄂,盯着袁锦熙认真的脸,更是说不出话来。那刹那,甚至有一股酸涩的液体从心底蜂拥而上,似乎要冲破眼眶而出。
袁锦熙将凌婉歌的表情看在眼底,却没有戳破什么,继续道:“除去儿时的记忆,我俩十几年未见,对彼此的确是全然的陌生。原本我只是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前便明白自己担着这份责任在身,便谈不上什么喜好!可是,我这些日子虽然傻着,清醒的时候却是记得你那时所有的样子——新婚之夜,你被逼迫与我成亲,明明害怕却强作镇定,诱哄我听话的样子。失忆,处处受欺,却因为我对你的一点好,就决定冒险救我一命时的心软。知道我身边的人想害你,却还恩怨分明,还想救我的愚笨……面对敌人的迫害,为我出手打人时的泼辣……这些,似乎都没有理由让我不喜欢!”
“你——”凌婉歌听得袁锦熙这些算不得动听,但是却处处实在的话,情绪又是一阵复杂的涌动。
原本,她以为这些日子与傻瓜袁锦熙的相处,很多的作为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对方只是一个无知无觉的傻子。
有想过,将来如果他清醒了,原来的那个傻瓜不在了。即使袁锦熙如约娶了她,这些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回忆。在感情上,她也是嫁的另一个人而已。
却没有想到,他一句话,却让她感觉,这些日子仿佛真正与她相处的人是眼前这个正常的他,而非那个孩子气的傻瓜。又或者,那个傻掉的他,皆不过是伪装给她看的而已。她真正熟悉的,其实是眼前这个看尽她里外情绪,犀利到穿透了她本性的男人……
袁锦熙看着凌婉歌怔怔看着自己的表情,也不问她说不口的话,又说:
“当年,樱姨与我娘亲本是忘年之交。我娘亲初时和亲至南临,身处异地,势单力薄。幸好樱姨派了身边贴身的亲信护卫尾随我娘亲,帮她周旋与南临皇族里的那些明争暗斗之间。如若不然,或许我便不能安然降生,又哪里有今日的前程?人说,父债子偿。那么,母恩女承,也未有错。你既然是我心里中意的女子,又有这份恩情在。所以,于情于理我都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凌婉歌知道袁锦熙口里的樱姨,便是自家的亡母。听完袁锦熙这番话,才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张了张口,一直压在心底的另一个秘密,她真不知道该不该揭破……
她记得,那天四弟跟她说,袁锦熙中的毒与她有关。她本是费解,后来派了身边的人去查,才知道整件事的所有经过……
“你还想去看灯会吗?”吸了吸鼻子,凌婉歌却是转开了话题,而后转眸正视袁锦熙道。
“你若不觉得疼了,咱们便一起去吧!”袁锦熙也和气的应道,“听说,今晚灯会的彩头挺新奇!”
这语气,仿佛前一刻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生死。他也根本没有答应过别人,要为救谁将要殒命。
凌婉歌定了定神,开口:“我现在很好,反正还有七天,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此话一出,却发现袁锦熙原本清淡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幽深起来。凌婉歌被他看得不禁心头一跳,忍不住就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看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怎么感觉他好像张口就要吃了她似地?
“娘子这语气实在让为夫吃不准,究竟是催促为夫早日与你共进鱼水之欢。还是其实是担心为夫,舍不得为夫死?”袁锦熙突然弯唇笑问。
“你——”凌婉歌经袁锦熙这么一问顿觉一口气呛在喉咙,吞吐不是。而似乎不管她怎么回答,结果都是让他占尽便宜。“我看分明是你自己满脑子下流心思,活得不耐烦了才是!”
说完便涨红着脸推开袁锦熙,径自下了床铺,及上鞋子往外走去。
他们这间房间坐落在客栈的后院,一出来,便对着绿柳青葱的客栈园子。尽管此时已是下午,天气却不觉得燥热。因着那植被的芬芳,便多了一分别于东楚干燥的清凉。
凌婉歌刚刚在走廊站定,便觉得后面的人跟了上来,继而手上一烫,自己纤秀的指尖便尽数落入一张温热的大掌里。
凌婉歌一惊,下意识的就想甩开。
而袁锦熙似乎早就察觉了她的意图,便是将她的握的更紧,在她耳边带着几分委屈的道:“为夫也不过几个时辰好活,娘子便是委屈将就一下,遂了为夫——说起来,为夫还未曾握过姑娘家的手,感受一下夫妻之间的温馨。”
听袁锦熙前半句话,凌婉歌原本是心一软。在听他后半句后,便是仰天翻白眼。他不是说他记得自己犯傻时候的事情吗?那么整天扯着她不放,走几步路,就拽着她寸步不离的是谁呢?
不过她发现自己似乎本来也是不擅长言辞,匡论和这个无赖讲道理?想想,这西林村水土养出的痞赖,她总算见识到了,便也默不作声的任他牵着下了楼。
“先吃点东西吧,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袁锦熙这时又道。
两人此时已经走下楼梯,正对客栈大门口,凌婉歌看了看客栈外的天色,才发现自己肚子里空空如也。原来折腾了这一天,她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而后回头又看了一眼袁锦熙,突然心底有些担忧。
“怎么了?”袁锦熙招呼店小二点了几个菜,才回头看凌婉歌。
凌婉歌的担忧没有别的,而是眼前这个人,之前闹腾了一阵子,这会儿才惊觉:袁锦熙这次清醒又能坚持多久?然后下次清醒,又会是什么时候?
“我在想,你刚才答应的轻巧。不会等会儿就又突然傻了,认不了账吧?”
袁锦熙听得凌婉歌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却是但笑不语的看着凌婉歌,见她不自在的闪开眸光才道:“要不,咱们不去看灯会了,现在就回楼上?”
凌婉歌本听得他这话,就是一阵羞恼。但是还不及应他的话,便是变了脸色,眸光直直的盯着客栈里靠窗位置处。
只见那里,一个妙龄绝色女子坐在那里自斟自酌着。女子一身浅薄的紫色丝纱批在玲珑有致的身段上,如若无物,从她们这个位置都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内里肚兜上绣的牡丹花开的是如何妖娆夺目。更匡论客栈里此时人来人往,有多少眸光或批判,或猥琐惊艳的落在女子的身上。
还有客栈外经过窗户看见女子,忍不住驻足观望的。
当凌婉歌看过去的时候,那女子也正看着她。而后看了一眼凌婉歌身边的袁熙,便弯起眼角眉梢,笑得风情万种的朝凌婉歌举起手中的酒杯晃了晃,殷红如血的唇瓣轻轻阖动。
距离太远的关系,凌婉歌听不见她的声音,却是分明知道她在对她说:“别来无恙!”
凌婉歌身边的袁锦熙此时是最近感受到凌婉歌情绪的人,只觉他握着的小手突然攥紧,便也收紧了握着她的大掌。
他自然也看见了那个妖娆夺目的女人,还可以说,认识对面那个女人。
说起来,他之所以身中剧毒,情智受损,躲到这个小地方来养伤,便是败对面那个女人所赐了。想到这里,袁锦熙不觉害怕,而是下意识的将凌婉歌护卫性往身后带了带。在她耳边柔声道:“没事,有我在!”
上次是他大意,却不代表他这次会在着这个女人的道。
凌婉歌听得袁锦熙的话一愣,而后心脏再次揪紧。她听得出,袁锦熙也是认得对面的女子的。而让她此刻心赌难抒的是,那对面招蜂引蝶的女人,顶着的分明是自己真实的容颜!
“你觉得她漂亮吗?”这时,凌婉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凌婉歌未曾回头,但是袁锦熙却是知道她这是在问自己。便又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开口:“你长的很像樱姨!”
而袁锦熙此话一出,换凌婉歌怔愣了,继而惊讶的回头去看身边的人。对上的,却是袁锦熙坦然的俊颜。
袁锦熙含笑看了凌婉歌一眼,便眼神微变看向那边的女子。
凌婉歌也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便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从那女子坐着的窗户外探进头来看那女子的脸。
那女子不是因为一个小乞丐的凑近起的反应,而是因为突来的酸臭突然侵入鼻息,让她当即变了脸色,转头去看那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的小脑袋。
“大婶,你这面皮不太适合你啊!你看,你的鱼尾纹深的,都把这面皮也裹出褶皱来了呢!还有你这两团——塞了不少东西吧,撑不辛苦咩?”
059章 谁在玩谁
“大婶,你这面皮不太适合你啊!你看,你的鱼尾纹深的,都把这面皮也裹出褶皱来了呢!还有你这两团——塞了不少东西吧,撑的不辛苦咩?”
小乞丐看似天真无邪的问道,仿佛不知自己的话,对紫衣女子是字字株心。同时那字句清晰的点评,也引得旁观的人纷纷惊奇的盯着紫衣女子的脸,或肆无忌惮的盯向她的前胸。
听了小乞丐的话,紫衣女子当即脸色铁青,继而狠狠的瞪向那小乞丐。小乞丐被紫衣女子一瞪,便是浑身一颤,接着哎呦一声,跌下窗户,抱着肚子嗷嗷直叫打起滚来: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大婶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说真话了!你剥下来的这张美人皮贴的真是完美无瑕,毫无瑕疵,你不要毒死我啊——”
紫衣女子见小乞丐突然抱着肚子痛苦的哭叫起来,却是一愣,站在窗户里看着地上的娃娃一时忘记反应。
她根本还未曾出手,这个小乞丐是怎么回事?
再回头去看凌婉歌与袁锦熙,却发现他们二人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只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便相携着从大门走了出去,一副不关心热闹的路人样。
紫衣女子原本以为这个小乞丐是凌婉歌一伙的,凌婉歌因为毒术不是自己的对手,便找了一个小毛孩来羞辱自己逞口舌之快,甚至后面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诡计想要报复她。
可是,且不论这小毛孩中毒是真是假,他们难道不应该过来看看,而后有些作为吗?
“这个小孩儿说的是真的吗?”有人惊疑的问道。
“可不就是了,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尖了,不然那孩子好好的怎么就疼成那样了?”有人笃定道。
“这原来是个披着美人皮的老妖怪啊?”
“啊?那她是杀了人剥了皮吗——”
“啊,青天白日的,这个老妖怪要毒死那个人证小乞丐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紫衣女子一开始听见群众的议论道没有什么特别表情,只奇怪了一下,便自以为是的推断:觉得是凌婉歌忌惮害怕了自己,故意让这个孩子来托住自己,自己好逃生。
正想不搭理那小孩儿去追凌婉歌,可是却发现路被堵住。再听后面分明越来越刻意的话,便凝了脸色,朝人群里一一盯去。
而不待她盯到刻意妖言惑众的人,便觉手腕一紧,有人扯住了自己。紫衣女子下意识的抬起头去,对上一双带笑的丹凤眼,和男人阴柔俊美的容颜:
“别动!否则的话,只要我一松手,这镯子上的机关就会触发——你知道后果!”男人压低声音,柔声道。那温柔的嗓音,如果不是内容太过惊秫人心,便当真是一道享受。
在紫衣女子还未应答的时候,男子却是责怪的用众人听见的声音道:“你这个妇人,不就是四喜偷嘴,多吃了你一口馒头吗。你居然趁我外出在外,就将她赶出家门,把个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