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天下人却一直都知道,她是东楚最最贵的公主!
东楚帝为君四十余年,子嗣不薄,可是唯一有封号的却自有她,其他的女儿到如今都是按出生顺序称呼!
在她一出生的时候,她的这位老父亲就昭告天下,他最期待的女儿出生,宣称:幸得此女,连城不换。所以,她也是沧澜大陆有最尊贵封号的公主——连城公主!
南宫垣胤听得此话,便是一愣,只因为,他原本以为南宫紫罗会说错过了他……或者说,就是她没有错过他,元征一家是自家逃出来的,但是也感谢他既往不咎,放任他们那么多年,也等于是变相的放过了他们。
原本模糊的视线因得女儿突然开窍的话,再也看不清女儿抽泣颤抖的发顶。
“我的女儿长大了!”南宫垣胤所有的激动开怀,便化作这一句守得云开的感慨。
心中却是默默的对着那个已经逝去多年,如今不知投生去了哪方的女子道:阿樱,你看见了吗?
“女儿以前不懂事,让父皇操心了!”南宫紫罗这时在南宫垣胤的怀里抬起头来,泪水连连的看了一眼南宫垣胤,便又将眸光移向袁锦熙的方向,喃喃开口:
“其实每个人生来都会有自己必须担负的责任,本来我们身为皇族中人,便对天下每一个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父皇生我养我,这些年对女儿的放任偏爱,便是已经对不起其他兄弟姐妹!我还有什么资格怪父皇呢?说起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却是不忠不孝,没有一天尽过做女儿的责任。人说爱不是嘴上说说,我想有心的人皆明白,人生在世,不论亲人爱人,相处之道必然是互相关爱,女儿从小到大却是没有做过一件关爱父亲的事情……这些年让父皇操心了!”
南宫垣胤听得南宫紫罗这番话却是心中情绪澎湃翻滚,女儿这是真的长大了。而见女儿的眸光落在对面的袁锦熙身上,而袁锦熙这时也是肆无忌惮的温柔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傻孩子,你能明白这点,父皇便放心了……还说什么对不起呢?天下没有比儿女健康成长,幸福安康更让父母开怀的了!”
南宫紫罗闻言,便是心中酸涩,鼻头更酸,溢出的眼泪便更是汹涌而出。
南宫垣胤见女儿这样子,心中心疼不已,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那场雨夜,她跪在殿门外求他——不,那不如说是逼他让她进玄门,结果晕倒的时候,他们这样近的亲昵着。
那一年,那一夜,他心如刀割,而今却是喜悦的不知言语。
因为在那之前,他的最宠爱的女儿皆是养尊处优,何曾被一滴雨溅湿过身,却在那样的夜里跪着,甚至差点冻死!
可是身在殿中的他既怕跪坏冻坏,想出去阻止。又怕见着她,看见可以预见的场景,会心疼的无法拒绝她,从而不得不答应她进玄门——玄门的苦,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住的。多少人是在修罗地狱里试炼过,才能活着走出来?
直到小四跑进来哭着告诉他,说她被雨水冻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竖着走出去的,连他自己都惊的忘记了所有感觉!
当时出去看见女儿在雨中晕倒,便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有了轻生的念头……第一次,就是他最爱的女子离开人世的时候。
他爱他的妻子,可是,却不能为她抛弃天下不顾!最终,让她抑郁而终……
只因他是帝王,一国之君,不能为了一己之欲至天下于不顾。但是,却不表示他没有心,没有爱的人,没有想守护的人,只是一切身不由己……这不是戏剧,不会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一时冲动与激情就放下一切不管不顾,由着自己个人的心情和喜好去选!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必将天下大乱,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他爱的人又怎么能逃避得过这流亡的命运?他爱的她,又怎能放得下其他的亲人?那时,根本没有人能够对战乱置身事外!
人因情而生,因情而往。这期间,必然也包括她至亲的亲人!
所以,心爱的女人死了,最亲的女儿恨了他这么多年,除了那些被世人唾弃的金碧辉煌的宏图伟业,他以为正如世人所言,他只剩下奢糜荒诞的自己了!
可是还好,还好他的女儿懂了他——此生足矣!
“好了,父皇闻见药香了,你该去给那孩子喂药了!”南宫垣胤这时却说,只字不想提那些为女儿辛酸忙碌的过往。正如他说的,儿女能够幸福安康,便是为人父母最大的心愿!何必再说回忆什么不愉快,徒增她的心里负担呢?
南宫紫罗听得这话,看了眼南宫垣胤又回头看了看静静坐在那里的袁锦熙,最终点了点头。虽然袁锦熙后来一句话未说,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他只言片语的用心良苦。而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他在身边,不自觉的便多了很多安心。
因为她知道,不论他是傻是痴,还是正常,都会努力用心的守护自己,为自己担忧,为自己担忧的亲人保驾护航。
虽然他不会说什么好听动人的话哄她一时开心,也没有给过她海誓山盟的承诺,但是却一直用行动默默护卫着她,爱她所爱!
也是这刻她恍然明白,她从来不知道——父皇与母后之间存在的情结!
“老爷!”这时,侍卫陆庭掀开帘幔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给袁锦熙熬的药汁。
南宫紫罗见此忙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垂着眸子迎了上去——她还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哭肿眼。
“怎么,有事?”南宫垣胤这时开口。
听得这话,南宫紫罗才注意到什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南宫垣胤又看了看陆庭。而陆庭的样子,分明是有事禀报。
“是元老国丈一家人,在外面求见!”陆庭道。
而听得这话,南宫紫罗端着药汁的手明显一动,便望向南宫垣胤。这才想起,和南宫垣胤叙旧了这么久,关于袁锦熙中毒,南宫垣胤却分明是知道的事情却是没有来得及问。
096章 元薇居心
“是元老国丈一家人,在外面求见!”陆庭道。
而听得这话,南宫紫罗端着药汁的手明显一动,便望向南宫垣胤。这才想起,和南宫垣胤叙旧了这么久,关于袁锦熙中毒,南宫垣胤却分明是知道的事情却是没有来得及问。
南宫垣胤看了南宫紫罗一眼,便抬了抬手。
南宫紫罗立即意会其中意思,便扶了袁锦熙往南宫垣胤身后挂着帘幔的内室走去。陆庭停留了一下,便也走了出去。
南宫紫罗扶着袁锦熙进屋之后,看了一眼内室。见内室有一张靠窗的矮榻,一张靠里的木床。便将矮榻上的蒲团竖着垫在窗口处,扶着袁锦熙靠了上去。接着,将药递到他的唇边示意他喝下。
袁锦熙并没有立即张口,垂着的手轻微的抬起,覆在了南宫紫罗的手上。
南宫紫罗微微一愣,本抬起眸子对上袁锦熙温柔的眸光,便疑惑的想开口。这时却听见外室传来声响——应该是外公一家一家被陆庭领了进来。
于是便止了声音,拿询问的眸光看着袁锦熙。
而袁锦熙却只是回应她温柔似水的凝视,并未言语。南宫紫罗见此心房一颤,只觉眼前男人的眸子好似化作了一汪春水,并且四溢着柔暖而沁凉的温度,无形之中将自己裹缚在其中,让她有种羞涩的无所遁形的感觉。
南宫紫罗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偶尔与袁锦熙的眸光遇上的时候,越来越不敢多做停留。只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眸光不复初时的清冷无波,而是越来越灼热的炙人。总让她感觉好似那些羞人的夜晚,忍不住就脸红发烫。
“民妇(草民)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这时,帘外传来叩拜的声音。
南宫紫罗一下就听出,正是外公元征协同姨妈元薇,还有受伤的元玉风来了,便当即正了神色,又将药汁递到袁锦熙的唇边,示意他喝下,耳里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袁锦熙这次没有异议,微启朱唇,无声的饮下苦涩的药汁,心思也随外面的情形而动着。
“都起来吧!”外室的南宫垣胤道,声音却不如对南宫紫罗的亲切,也没有半分见到故人的喜悦感。南宫紫罗甚至隐隐听得出,南宫垣胤语气里的一丝冷厉。
虽然以前误会了父皇很多年,南宫紫罗却是了解,他的父皇平时待臣子与妃嫔虽然称不上和蔼可亲,但是也多是平和威严的。一旦他表现出冷漠之意,就说明他很不喜这个人……即使威严与冷漠有时候很相近,但是她却能清楚的分辨出来。
“谢皇上恩典!”元家人又异口同声道,之后纷纷相互搀扶着起来了。
“哼,元征,你们可知罪?”却在这时,南宫垣胤一声冷哼。
南宫垣胤此话一出,元征一愣,还未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便赶忙惊慌的看了身边的女儿元薇与外孙元玉风一眼,便赶忙跪下:“草民不知,请皇上圣裁!”话虽这么回,但想起进门时看见的马车,元征以为自己差不多是明白南宫垣胤的责怪从何而来的。
“是草民的错,不该让驸马以尊贵之躯为草民以身犯险,草民该死!”没有人注意,元征诚惶诚恐的请罪时,元薇的脸上闪过不以为然的神色。
见元征跪下,元薇便扶着元玉风,又是跟着一同跪下!
南宫垣胤听了元征的话,又是一声冷哼:“是要朕跟你仔细说说你的好儿孙都做了什么,还是你自己来跟朕说,嗯?”
“皇上?草民,草民……”元征听得这话,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南宫垣胤,分明一副被看穿的惊惧。
南宫垣胤却只看了他一眼就将眸光落在他身边的元薇身上,原本低着头的元薇听见这话跟着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南宫垣胤。对上他犀利的锐眸,心房便是一颤。
曾经她们想过,南宫垣胤虽然放了他们一家,但不可能放任背负着谋反罪名的她们不管,一定是派了人暗中观察监视她们。可是之前十几年南宫垣胤却都未曾过问过他们,她们又以为他其实是已经放逐遗弃了元家。这么做的原因,便是不想在与她们有瓜葛,怕别人知道他曾经对元家徇私舞弊。
可是听南宫垣胤此时这话,分明是早安了耳目一直潜伏在他们的身边。
之所以以前对他们不闻不问,大概是觉得他们一直安分守己!这个认知一入思维,元薇便是又惊又怒,甚至是本能的萌生了几分不甘。
但是,也只瞬间就又冷静下来——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元玉风入了天蝎堂如此大的事情,他为何不过问?
要知道,天蝎堂的人可是一度被朝廷通缉,视为乱党。
心思极速转换间,元薇便冷静下来,接着抢过元征的话,接着话由道:“不知道皇上究竟因何而责令家父?如果是昨日驸马爷在民妇家的庄子上中毒的事情,那也根本不是家父的错。本来,那不通人性的东西突然窜出来,本也是意料之外。可是,是驸马爷突然站出来挡开那毒蛇,救了家父,而非家父拉过驸马爷挡蛇,民妇不知原来东楚律法中,被救也犯法吗?虽然,让驸马爷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民妇也甚感惭愧……”说着元薇叹了口气,脸上不见半分的罪恶感。
“哼,小姨真是好记性!只记得昨日驸马为国丈挡了毒蛇,却忘记当年朕与各国游历时,落难至此,在贵庄住过几个月吗?”南宫垣胤突然冷斥道。
而听得这话,不仅元薇一家,就是帘幔后的南宫紫罗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她就奇怪,父皇既然不知道元薇姨妈放任毒蛇咬伤袁锦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