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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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就奇怪,父皇既然不知道元薇姨妈放任毒蛇咬伤袁锦熙的事情,那么元薇姨妈究竟为何要害袁锦熙?
但听这话,加上元薇姨妈与父皇说话的语气,明显含着怨气,南宫紫罗突然觉得事情蹊跷的严重起来。而无论是哪一方理亏最终被指责,心底本能的就想去抗拒知道某些她不曾得知的真相……
“小姨是要告诉朕,这么多年过去,原来庄子上的人已经强壮到不需要雄黄抵御,便都敢生存在那毒蛇环绕的泥沼中了吗?还是要告诉朕,庄子上那汪治愈蛇毒的泉眼已经枯竭?所以才让我儿独自一人带着生命垂危的驸马外出寻找其他根本来不及解毒的解药?”
南宫垣胤说到后来,语气里的怒意越发明显,最终捏起身边的茶杯砸向元薇的脚边呵斥:“也只有我儿将你们当至亲,才不愿意去怀疑你们如此恶毒的想害她爱的人,想她年纪轻轻就守寡,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南宫垣胤虽然年过花甲,但是却也是有功夫在身,这满含怒气的一砸下去,瓷杯碎裂,碎片顿时四散开来,有一片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划过元薇的额头。顿时殷红的血液便顺着她保养的光洁姣好的额头滑落,顺着风韵犹存的脸颊蔓延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皇上息怒!”元征见此赶忙跪行着欲朝南宫垣胤靠近,急的差点就要哭出来。
“娘——”元玉风也是惊急非常,赶忙扶住身边的元薇,以免南宫垣胤再次发怒,他也好为母亲挡住些伤害。可是奈何本身有伤在身,话出口,便又是一阵急遽的咳嗽。
虽然他此时看不见,却能听得出自己的母亲受了伤。也同样听得出,自己的母亲与南宫垣胤之间仿佛不点自燃的火焰。
听得这声音,内室的南宫紫罗也是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冲出去看个究竟。
一旁的袁锦熙当然也感受到了南宫紫罗的情绪,但看她猛然在身边坐起,抿着的唇瓣微动,却最终还是沉默,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南宫紫罗。
可是让他惊诧的是,南宫紫罗只冲动了一瞬,便又安静的坐了下来,沉下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袁锦熙见此,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怜惜之情,而后抬手覆上她紧攥着放在膝盖上的纤手。
经袁锦熙一碰触,南宫紫罗身子一颤,这才缓和了脸色,回头给了袁锦熙一个自己无碍的眼神。
外室,元薇仿佛也是好半晌才回神。但是,却好像未曾看见身边儿子担忧的眼神,和老父的焦急,而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轻触了一下自己流着温热液体的脸颊。
当看见上面殷红的颜色,唇瓣跟着弯起,接着突然就爆发出不可遏止的大笑——
“哈哈哈——”
南宫垣胤见此,花白的眉峰紧紧的皱起,眸光越发冷凝的看着元薇。看着眼前这个与亡妻有三分相似的亡妻的亲妹妹!
“阿薇?(娘)?”几乎是异口同声,元征与元玉风惊异的面向元薇的方向。
元薇却自顾自的笑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般,直到自己觉得笑够了,这才冷笑的与南宫垣胤对视上:“皇上还记得当年落难与此的事情,真是难得!那么当年民妇救了皇上一命,答应过民妇要圆臣妇一个心愿的事情?皇上是不是也一样记得?”
听得这话,南宫垣胤的脸色当即一变,眸光却是更加愠怒:“你这是想挟恩胁报,还是想与朕清算账目?朕以为,当年给元家的一切,可并未亏待过你半分!”
097章 姨妈本性
听得这话,南宫垣胤的脸色当即一变,眸光却是更加愠怒:“你这是想挟恩胁报,还是想与朕清算账目?朕以为,当年给元家的一切,可并未亏待过你半分!”
元薇闻言,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哼,这与皇上允诺过民妇的,可是两回事!只能说,我元家之所以有后来的荣华富贵,那完全是因为用我姐姐的青春年华换来的!你对我们好,无非是不想堂堂东楚帝后的母族地位卑微,受人诟病罢了!说起来,这根本并非你的庇荫。又何来恩泽亏待一说?”
元薇说完,南宫紫罗不知道南宫垣胤是什么表情,但是她听得都有点不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从小疼爱她的,那个慈爱的姨妈口中。
哪怕外公元征再有才华,不过没有皇上的赏识,还有庇佑,元家如何有那样的地位?元薇姨妈又怎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说是母后的原因,诚然不错。可如果母亲嫁给一个会牵连一家的罪犯,姨妈如今又该如何说?
分明享受尽了别人给予的好,到最后却说我不需要!既然如此,当初她根本就不应该跟着一起出泥沼!
南宫垣胤听了也是一时气结的说不出话来,深吸了口气,才开口:“你不妨说说,你如今想要朕为你完成什么心愿?”却也不想再争辩,提什么自己当年如何放过元家人,为元家人劳了多少心。
元薇听了,唇瓣便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轻嘲的望向南宫垣胤。那染血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却有几分狰狞——
“我要你将阿罗许配给我玉儿为妻!”元薇一字一句道。
元薇此话一出,南宫垣胤震惊的看着元薇。
而南宫紫罗亦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所以,你便故意设计,想害死驸马!”南宫垣胤好不容易稳住一口气,才没有被气晕过去。
元薇闻言,眸光一闪,而后维扬了下巴道:“不错,是我故意的又如何?我这不是怕皇上为难,与神将世家不好交代,这才帮皇上分忧解难吗!”
“阿薇,你胡说什么!”听得这话,一旁已经惊的无以言语的元征赶忙回神阻止道。说着就上去捂她的嘴,挣扎间,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势,也无法顾及了。
而元玉风则是静静的在一旁跪着,居然出奇安静起来。
“我未曾胡说!”元薇一把推开元征站了起来,不顾踉跄在地的老父逼视着南宫垣胤带着愤恨的语气道:
“当年未曾遇见你之前,姐姐与我便约定,将来若是各自成亲,如果生的是异性子女,便让他们结为夫妻。谁知道,随你出了蛇沼之后,在东楚安居。东楚居然有那样荒谬的律法,不允许五代以内的近亲结亲!我姐姐这才迫不得已,将阿罗许配给阿莲的儿子!当时我姐姐是碍于你的身份地位,不想你为难,便没有提过此事。你既然如此爱我姐姐,不防帮她完成这个遗愿,让她最疼的侄子与女儿在一起!
怎么样?我这个心愿不过分吧!而且,我姐姐已经不在了,你不防也放手阿罗,让她与我们回蛇沼。此生过往,便当从未发生过。你未来过泥沼,我们元氏一族,也从来没有涉世过尘外之事。或者,我也不介意让玉儿陪阿罗一起入朝,算是——”
元薇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可是话未完便觉身子轻,剧痛袭来。
等她感觉到腹部的疼痛,人已经被一脚飞踢了出去,撞在一旁的矮榻上。瞬时间,木片的碎片四散,可见出手之人的力气不轻。
“娘——”一直安静的元玉风这才回过神来,第一个冲到元薇的身边欲扶起她。而元征则是腿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
“皇上!”一直站在南宫垣胤身边的陆庭赶忙扶住气的颤抖的南宫垣胤,生怕他有个闪失。
而内室听见动静的南宫紫罗则是再也忍不住,直冲了出来。
乍见南宫紫罗的出现,元征着实一惊:“阿,阿罗,你怎的在这里?”
而感觉到屋子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的元玉风,也是心神一动,下意识的凝神防备起来,但听得元征喊出的名字,亦是怔住,唯有扶着元薇的手忍不住收进了力道。
南宫紫罗先是看了一眼气的眼睛通红的南宫垣胤,便径直走到正口吐鲜血的元薇身边,欲为她把脉。
南宫垣胤这一脚踢的可是不轻,元薇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绞在了一起般,疼痛钻心刻骨。却还固执的瞪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怕是气出内伤的南宫垣胤得意的笑着。
这时看见南宫紫罗出来,却是一怔,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慌乱。
但看南宫紫罗不去看南宫垣胤,居然第一个过来看自己的伤势,惊讶过后,便又是得意洋洋的看向南宫垣胤,大笑道:“哈哈,怎么样?咳咳……南宫垣胤,看来,我姐姐的女儿终究是心向着我元家人的!你就是再疼爱她,又如何!放手吧!哈哈哈……”说着,又是一阵自鸣得意的大笑,仿佛已经忘记了自身的疼痛般。
“姨妈,当年,你是故意与我母后说那些话的吧!”这时,南宫紫罗却是松开了搭在元薇腕上的手,抬起清亮的眼,紧紧的盯着她几近浑浊的神色。
对上南宫紫罗这样犀利,分明还带着审判的眼神,元薇只觉原本伤痛的心脏一阵悸跳,跟着开口:“阿罗,你在说什么?为何姨妈听不懂?不过没有关系!姨妈知道你是念旧的好孩子,就跟你的娘亲一样,你跟我们走吧,咱们去蛇沼,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不用被宫廷内的尔虞我诈所侵害!”
“姨妈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南宫紫罗却是定定的看着元薇的眼,一字一句,缓慢的说:“我母后身体本就不好,当年除了莲姨,便是你经常陪伴在她身边。时不时的向她透露父皇的动向,诉说父皇的艳情史——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因为后宫那群女人抑郁成疾,却还故意对她添油加醋的说这些话!看着她一日病重过一日,也不放过!”
南宫紫罗丝毫不肯放过元薇丝毫的表情,即使话完,也直逼着她的眼睛。果然,看见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
“阿罗,你这是听谁胡说的?姨妈怎么会这样做?阿罗,你千万别相信!”元薇惊异之后,便又因为身体的疼痛立刻镇定下来。心道,不可能的,南宫紫罗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姐姐元樱分明在生下她这个女儿不久后,便郁郁而终了。即使南宫紫罗现在问的话字字株她的心,但她坚信,反正不是她亲眼所见,她只要抵赖到底就可以了。
“这是母后亲口告诉我的,姨妈叫我如何不信?”南宫紫罗突然轻轻的笑道。
而她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惊怔的望向南宫紫罗,却见她朱唇微启,对着目露惊疑的元薇用鬼魅般的声调道:
“我母后说:妹妹,你别再说了,就当我今日什么也未曾听见……姨妈你却不依不饶的说:姐姐,你怎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自欺欺人?你是一国之后啊?而且,他在你病中都不来看你,只知道与别的女人夜夜笙歌,他对得起你吗?我母后回:不可能的,他明明告诉我,最近泗水之滨,洪水泛滥,他为了安抚灾民微服私访去了……你回:微服私访?在青楼微服私访?”
“你,你怎么知——不,不是我,要怪也怪这个男人,他三心二意。如果他没有那么多的妃嫔,你母后我的亲姐姐也不会被气死的……”
元薇听得南宫紫罗这话,几近惊恐的嘶喊道,连忙以两只手在身后撑着身体往后退去。
而南宫紫罗也未曾逼过去,只依旧维持单膝跪地的姿势,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亲眼看着我母后在你面前被气的吐血而亡的吧,而远在泗水的父皇,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这也是致使我自小即使知道父皇疼宠我,却也不愿意亲近他的一个原因之一!而什么谋反罪名?只不过是因为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流放了元氏一门而已!而他之所以不告诉我,只不过是不想我受伤害而已!”
“住口!”
元薇听到这里,原本的惊惧,却是突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