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制之红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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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圆桌……呃,其实也不小,但是给皇帝陛下用就显得小了吧。
“陛下吩咐,请封先生先入座。”
封绍泓点头,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得承认以为进来就能看到秦於隐时,他小小的紧张了一下,现在手心里都是汗呢。
真是奇怪,秦於隐还是皇子时,身份也很尊贵,封绍泓也不会这样,难道做了皇帝真的会让人连骨子里都变了?
封绍泓撇嘴,这怎麽可能,看来自己也不能免俗,在知道别人身份不同时,心里也会有所顾忌,封绍泓还一直当自己一视同仁呢。
门再次打开,封绍泓放松的脊背立刻挺直,下一秒才想起自己要站起来。
“坐吧。”秦於隐穿着跟那天朝殿上截然不同,封绍泓从没见过他这麽穿,蛮休闲的。
秦於隐的长发没有束起,柔顺的披散在身後,自然的按着封绍泓的肩膀,然後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
伺候的人先是倒水,接着取热毛巾,秦於隐都没有开口,好象这些都已经是习惯,不需要开口吩咐。
不一会儿厨师推着餐车进来,封绍泓还在紧张,他并不期待那餐车中是什麽美食,只希望这顿饭能赶快结束。
在秦於隐的默许下,厨师将菜盘抬上桌,接着掀开盖子。
封绍泓瞪大眼睛看着一盘盘的生鲜,又抬头看秦於隐,“你怎麽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封绍泓喜欢这些喜欢得不得了,但是生鲜在伽蓝传统菜色中很少有,封相和夫人对那种生吃的食物没有好感,伽蓝这种提供生鲜的店家味道也不正宗,哈纳才是封绍泓心目中的幸福之地。
封绍泓惊讶的忘了紧张,话在经过大脑前就脱口而出,说完就後悔了。
秦於隐到是不介意,挑了挑眉梢,“你喜欢吗?”意思是他不知道封绍泓喜欢。
封绍泓看着秦於隐一点没有撒谎痕迹的脸笑了,“怎麽可能……”
是啊,怎麽可能,秦於隐把邀请他进餐,连礼貌性的询问吃什麽都没有,直接就端上这些新鲜的,美味的,他最爱的食物,怎麽可能只是巧合。
秦於隐也不管封绍泓在想什麽,用筷子加起一片鱼沾了酱油放进嘴里。
封绍泓也吞着口水拿着筷子开吃,口感好的他差点落泪,因为太感动,吃的太专心,他才没有注意到,秦於隐的目光在封绍泓拿起筷子之後就没有离开过。
6意外生变
在禁龙城里的憋闷的日子让他暂时忘记自己的最爱,秦於隐在餐桌上话不多,几乎是安静的看着封绍泓吃,他收起了早朝那天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让封绍泓放松不少。
吃生鲜又怎麽能少的了酒来配,酒是哈尼产的木酒,清香微甘,封绍泓放松了紧绷半天的神经,越喝越多,渐渐已经忘记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是谁……
早上封绍泓是被尿憋醒的,头有些发昏,但也没有太难过,好酒就是不一样,宿醉的恶心完全没有。
迷糊的掀开被子,懒洋洋的坐下来打算去厕所,可是身上的触感很奇怪,还凉飕飕的。
封绍泓揉了揉眼睛,让眼睛不那麽涩的厉害後重新睁开。
咦?为什麽没有穿衣服?难怪觉得冷……内裤也没穿……
封绍泓拍了拍自己的後颈,努力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可是记忆就停留在自己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美酒,还有秦於隐的一双桃花眼的画面,封绍泓实在想不起多余的东西。
“嗯……”
瞬间封绍泓整个人僵硬起来,那声“嗯”绝对不是他发出的,那就是说,还有别人……
喘气都不敢大口,然後缓慢的转动自己的脖子,看到躺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人,目测那人似乎上身也没有穿衣服……
封绍泓轻轻抬起手,然後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以免太惊吓叫出声,然後在大脑恢复思考机能之前,他已经滚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搞什麽啊,开什麽玩笑,搞什麽,搞什麽……这到底是什麽情况?还有这里是哪,没见过……啊这里是禁龙城!!
封绍泓真狠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只虫子,然後迅速爬走,让谁也发现不了。
但是上天要捉弄你,又怎麽会给你机会逃走,在封绍泓正胡乱把那件俗到爆的大袍子往身上套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然後走进来很多人。
因为发展太过迅速,封绍泓只来的及把裤子套上而已。
进来的人很多,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伽蓝最尊贵的人──皇帝陛下,他身後是一直不见人影的秦诗公主,还有封绍泓的父母亲,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幕,显然都被吓的发不出声音。
封绍泓就这样站着,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解释,他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床上女人再一次发出呻吟,然後坐了起来,她先是惊讶看着众人,又看看自己赤裸的上身,接着大叫一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
“封绍泓……你……”封相气的脸都要紫了,封夫人则干脆昏到在封紫兴身上,秦诗公主小手轻扣嘴上,然後看着站在最前面的秦於隐。
秦於隐从进来一直没有表情,现在他突然扯起一边嘴角,他笑了,不过封绍泓都看的出他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封相急忙站出,朝封绍泓的後脑狠狠就是一巴掌,“孽子,还不跪下!”
封绍泓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是这样的情况怎麽都是他不对吧,父亲那一下毫不留情,打的他头晕眼花,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陛下……陛下……”床上的女人,吓的脸色铁青,她也搞不清楚怎麽会变成这样。
她的父亲是伽蓝左丞相,跟封绍泓父亲并驾齐驱,她听从父亲的建议,进了禁龙城成为新帝皇後的後选人,可是为什麽她来到禁龙城第二天的早上,就变成这样……那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是谁,又为什麽会在她的房间?
秦於隐还在笑,他缓缓抬起脚步迈向封绍泓,封相的心随着秦於隐的脚步一点点下沈。
秦於隐来到封绍泓面前,伸手抬起封绍泓的下巴,居高临下道,“居然碰我的女人……”
封相知道事情最终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本来左丞相家的小姐只是皇後後选人而已,就算封绍泓碰了她,多受些处罚,也不至於致命,但是秦於隐已经说了“我的女人”,等於默认右相家的小姐。
碰皇帝的女人,只有一个结局──死。
封相又怕又气,双手不住发抖,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又怎麽能眼看着他送命,膝盖屈下向秦於隐行了伽蓝早以废除的跪礼,头紧贴着地面,“陛下!求陛下开恩!”
封绍泓从没见过父亲如此卑微,他骨子里是大男人,觉得大不了就是死邢罢了,却连累父亲如此没有自尊的向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磕头,封绍泓抬起头瞪着秦於隐,“要怎麽样,随便你,不要为难我父亲!”
封相听到封绍泓还如此不怕死,气的抬手又是打了他一巴掌,封绍泓红着脸硬受了,却继续坚持,“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你别为难我家人,要我怎麽处置我都行!”
秦於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终於收了起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风情无限的桃花眼从封绍泓身上转到床上的女人,又重新转回封绍泓身上,用仿佛水珠滴落荷叶的美妙声音冷冷道,“我要你,永远都没办法再碰女人!”
7成为玉书
伽蓝建朝几千年,文化风俗多不胜数,尽管在百年前多项被废除,但仍然有很多遗留下来。
比如说太监,古时候专供皇族成员奴役的男性,而为了防止他们跟女性私通而被切除男性生殖器可悲的一群。
直到现代文化快速发展的今天,伽蓝的皇宫禁龙城内依旧有这麽一类人,他们由各个渠道来到禁龙城,经过阉割的血腥洗礼,最终得到终身为奴的下场。
很少有人自愿成为太监,大多是家境困难,小时候被卖到禁龙城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是自愿舍弃男性能力,成为皇帝陛下最忠诚的奴仆的。
太监因为没有人权,身体残疾和工作性质被人们鄙视,但是太监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容易接触国家重大机密,甚至连皇家秘辛也了若执掌,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永不得离朝的硬性规定。
现代文明的高速发展到今时今日,身份尊贵的皇族已经不需要让人伺候衣食起居,太监这一职业也在历史的潮流中改变工作性质,从伺候人的奴婢变成贴身仆人兼秘书。他们也有了一个新的称呼──玉书。
封绍泓从来没有偶想到自己也受到如此屈辱的一天,秦於隐说要让他“永远也碰不了女人”时,封绍泓脑袋正发热,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下一个镜头自己就被架进一个小型手术室,消毒,剃毛,麻醉。
他们的动作太过迅速了,迅速的好象随时都在等着将谁阉掉,快的让封绍泓反应不过来,当他终於意识要发生什麽事时,封绍泓也没有立即反抗。
好象真的睡了那个女人,那麽只要能让皇帝消气,封绍泓还是很惜命的,只要能活着那一切都好办,只是切掉一块肉而已,再说他也不是处男,该知道的滋味也都知道,没什麽遗憾了……
怎麽可能!要变成玉书那种人妖,绝对是比死更残忍的酷刑,更重要的并不是痛一痛就过去,皇族承认的阉割,不仅是终身残疾,还有永生不得离朝的残酷待遇。
封绍泓向往自由,从不在意尊卑微身份,但他毕竟是贵族出身,让他一辈子卑躬屈膝的伺候别人,就算那人是伽蓝的皇帝也不行!
封绍泓的脑热终於消退,开始拼命反抗起来,但是手术室里五六个穿着无菌手术服的男人将他按的死死的,封绍泓挣的青筋暴露也没有办法动一下。
手术外传到很大的吵闹声,是封家人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想把封绍泓救下手术台。
封绍泓成为玉书,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侮辱,封家一族都将蒙羞,这种羞辱将随他们的名字进入伽蓝的历史,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封绍泓一死百了。
麻醉已经奏效了,封绍泓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似的,完全用不上力,但是按着他的人依旧不肯放松,当冰凉锋利的手术刀贴进他下身的时候,封绍泓倔强的抿紧嘴唇,把头偏到一边,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滑下眼的泪水。
为什麽,为什麽会突然变成这样……
手术後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狱,不能吃东西连水都不能喝,从清醒过来後滴水不沾,只能维持打营养针,连咬断自己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这次阉割的意义是罪罚,封绍泓家人也不能见。
自己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被下的身体光溜溜的,每天都有人掀被开上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封绍泓开始了没有尊严的生活,却连死都不可以,能做的就是默默流泪。
他不恨谁,现在他只想死。
半个月後,他终於可以喝一点水来缓解口渴,同时皇帝传来口令。
赐婚秦诗公主跟封紫兴令长大婚。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经过封绍泓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封家已经走向下坡,失去皇帝的对任何大臣都是重大打击。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帝找借口打击势力庞大的封家,却得来他将亲姐姐再次许给封家儿子的圣旨。
对这封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讯,对封绍泓来说却是把他打入更黑暗的深渊。
死对他来说,现在也变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