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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帝制之红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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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封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讯,对封绍泓来说却是把他打入更黑暗的深渊。
  死对他来说,现在也变成了奢侈。
  皇帝这一举动等於在告诉所有人,他依旧相信封家,依赖封家,也是对封家的一些回报,可以当作他冷静下来之後,对将封姓家族子弟罚为明书的道歉。
  如果这时候封绍泓自杀死了,等於扇了主动示好的皇帝一巴掌,绝对的火上浇油,甚至会让皇帝真的放弃封家,重新选择新腹,那麽等这封家的不仅是销权那麽简单。

8红与莲花
  官场如战场,想让封家死的人多不胜数,只是他们没有机会。
  封绍泓是皇帝失去冷静之後的一个错误,皇帝已经有了悔意,封家无论什麽态度,都应该高高兴兴的接受。最重要的是,封绍泓太了解哥哥封紫兴对秦诗公主的感情,自己都已经受辱到了这个份上,又怎麽能做出让哥哥有可能失去所爱的事情来。

  随着封紫兴进宫,经历封绍泓曾经觉得走过场的生活。
  封相夫妇想的比较多,但是怕皇帝只是表面赐婚,实际是想打击封家势力,封绍泓已经遭殃,谁知道封紫兴会不会再被莫名其妙的定罪。
  毕竟进了禁龙城,就是在皇帝的地盘,他想做什麽谁都无法插手。封绍泓的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现在冷静下来,封家夫妇才发现事有蹊跷,封绍泓虽然任性,但是绝对不是会那麽没有分寸,怎麽会在皇宫里勾引皇後的後选人。
  但是事已落定,即使怀疑又能怎麽样呢……

  七天後,封紫兴平安出宫,同时随行的还有秦诗公主。
  又过了四十九天,公主大婚,全国沸腾,一切都如之前计划一样,只是驸马换了一个人。

  大婚隆重举行,皇帝陛下欣喜非常,连带为成为新玉书的封绍泓赐了新名。

  玉书是不允许使用进宫前的名字,意为与之前的世界断绝关系,以新形式存在於禁龙城,简单来说就是作为奴婢的名字。为新玉书取新名,这往往是大玉书(太监总管)的职权。
  皇帝赐名古也有之,都是对十分宠信的玉书,封绍泓还没有上任皇帝就赐名给他,看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更重要的是皇帝取的这个名字──红莲。
  这红是什麽意思,众说纷纭,重点是“莲”,莲花是伽蓝国花,在伽蓝表示神圣,吉祥,安乐,平安等含义。

  莲花并不禁止平民使用,走在扈京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标志莲做装饰的物件,名字里带有莲字的平民也并不少见,可是由皇帝陛下亲自赐名,意义就非凡了。
  红莲,皇帝陛下为什麽要对一个罪人如此优待,难道他真的到了不依靠封家不行的地步?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皇家就是这样,尤其是皇帝,多少人盯着,听着,一旦有什麽决定,就有一堆人跟着分析原因,可是最终到底是什麽原因,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公主大婚已经去过一个月,封绍泓不仅恢复可以下床行走,也可以吃些清淡食物,当他被秦於隐赐名“红莲”之後,所受到的待遇大大提高。
  医护人员和蔼可亲,无论是检查伤口还是复健,医护人员都会事先说明计划,得到他的同意才会实行,如果他不想,他们则会叮嘱一些事项也不强求。
  那些人将鄙夷掩藏在眼睛的最底层,封绍泓假装看不到,日子也不象一开始那麽难过。
  随着康复的日子到来,也代表他即将胜任玉书,伽蓝的皇帝终於再一次召见了他。

  在禁龙城第四次见秦於隐了,每一次见秦於隐都表现出不同气质,上朝时尊贵不凡,吃饭时随意冷峻,愤怒时仿佛身体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
  而这一次,还没有见到秦於隐,封绍泓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变化,已经不再是君与民,而是君和奴。
  心里不忐忑是不可能的,经过那磨掉他自尊的手术後,光是想象秦於隐的脸就让封绍泓忍不住颤抖,秦於隐就是封绍泓的梦魇。
  已经是夜了,封绍泓站在秦於隐的寝室门前,等着秦於隐想起他曾说过要晚上十一点见他。

  明明是在室内,以及经过空调调节过的暖风吹在身上,封绍泓却冷的浑身微颤,手指僵硬。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两个小时,如果是以前的他,如果是……

  但是他已经不是封家的二公子,不再是潇洒不拘的封绍泓,他成了秦於隐的玉书──红莲。

9再见皇帝
  响起清脆短促的音乐,那是秦於隐在示意等在外门的人可以进来了。
  红莲深吸一口气,扭开门把,低声道了一句,“失礼了。”
  垂着目光踏进伽蓝皇帝的卧室,红莲只在门口便站定,等着下一步吩咐。
  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清甜的味道,并不让红莲反感,低着头等了半分锺後,他才忐忑的抬起头,扫视室内。

  秦於隐坐在桌子前正在用笔记本上网,应该是刚从浴室里出来,长发上还往下掉着水珠,冷峻的面孔白里透着粉嫩,樱花色的嘴唇和平时一样紧紧抿住。

  红莲不知道秦於隐在干什麽,但是看样子他似乎又要忘记自己的存在了,是否出声提醒他?
  红莲不知道秦於隐为什麽要在晚上见自己,新玉书上任之前需要皇帝许可,面见是当然的,可这是工作完全可以在白天进行,为什麽他要牺牲自己休息睡眠的时间?

  “帮我擦头发。”
  秦於隐突然出声惊的红莲一颤,回过神後赶紧上前帮秦於隐擦头发。

  白色柔软的浴袍的後背已经湿了一大片,红莲抽出秦於隐搭在的大毛巾将他的头发包起来,先让毛巾吸收足够的水分後,才有干燥部分细细擦干秦於隐的长发。
  这种事红莲并不是第一次做,他喜欢女生长发,躺在床上的时候,凌乱的头发在床单弯成各种弧度,这对红莲来说是不能抵挡的诱惑。女友有时会抱怨头发长,护理起来很麻烦,红莲就会帮她们洗头,擦干,因为很爱她们的长发,所以做的时候象对待珍宝一样珍惜。

  秦於隐的头发保养的非常好,自然垂直,柔软黑亮,除了上朝时才会束发方便戴冠,平时或者会见贵宾的时候都是散发,秦於隐的头发不会乱跑,即使有风的天气,也只是微微拂动後听话的贴在耳後。
  红莲曾经偷偷的想过,秦於隐的头发摸在手里会是什麽感觉,不过只有一次而已,早就忘记了,却在不合适宜的此时想起,并且这把美丽的头发站的握在手里了。
  红莲撇嘴苦笑。

  “你在笑什麽?”秦於隐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没有再玩电脑,红莲才注意到他们正在一面半身镜子前。
  “呃……”
  秦於隐的眼睛黑的发亮,从镜子里盯着红莲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就在红莲以为秦於隐又要为难自己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红莲立刻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加上这次他只见过秦於隐笑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红莲在他的女人醒来那天。红莲怕秦於隐笑,就象被蛇咬过怕井绳一样。
  “喜欢我的头发?”
  红莲根本不敢回应,他象被点了穴道,只能直直的回望镜子里的秦於隐。
  秦於隐微挑眉,笑容渐渐消退去,红莲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居然屏住呼吸。

  无论怎麽说秦於隐也是比红莲小很多,秦於隐都没有表现出任何霸气,就把他吓的连呼吸都忘了,红莲的脸瞬间红了。
  “你要这麽擦到什麽时候,把热吹风拿来。”
  用那种电器很伤头发的,但是红莲不敢出声阻止,只能顺从的放下毛巾去找电吹风。
  按照这个卧室的格局,那种小型电器应该是收到秦於隐旁边桌子里,红莲弯下腰打开桌子的抽屉。
  红莲的屁股突然被踢了一下,力道不大,但是侮辱的意思已经充分达到。

10不知所措
  红莲吃惊的回头看着秦於隐,逼红的眼眶含着怒气。
  “不要让你的屁股冲着我,蹲下。”
  红莲咬住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要忍,不是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为了哥哥,连被割除生殖器的事都做了,这一点算不了什麽。

  曲腿蹲下,红莲在最下面的抽屉找到白色的吹风,连包装都没有拆除,看的出他的主人一次都没用过。
  红莲刚想取出来,身後又传来秦於隐懒洋洋的声音,“算了,不用了。”
  这一次红莲连头都没回,他已经十分确定秦於隐是在羞辱他,看着他窝囊奴卑的模样取乐。
  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红莲用所有能找到的理由制止自己回头给秦於隐一拳头。

  红莲怎麽能不恨秦於隐,但是秦於隐是伽蓝的象征,拥有他望尘莫及的权利,而他只是一个连家都不能回的人妖,要怎麽斗,如何斗?自己一旦真的对秦於隐做了什麽,绝对会牵连到封家。
  红莲想过去死,说他逃避也好,窝囊也好,只要能让自己摆脱着可悲的境地,但是这也被秦於隐扼杀了。
  家人是红莲的软肋。

  红莲握紧拳头站起身,低头转过面对秦於隐,“请问,还有什麽吩咐?”
  红莲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秦於隐却还嫌他气的还不够似的,道“做了太监,连骨气都没有了?”
  秦於隐语气平淡,就好象这事和他没一点关系,只是感慨而已。
  太监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秦於隐此时故意这样说,当然是为了刺激红莲。
  红莲忍耐的底线被不屑的践踏,他终於受不了了,“你到底想怎麽样!还想我怎麽样!太监怎麽了!太监还不是你害的!”

  秦於隐眉头微拢,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红莲的屈辱和怒气对秦於隐来说,似乎完全不值一提,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谁叫他是伽蓝最最尊贵的皇帝陛下,而红莲……
  “没事我出去了!”如果再待下去他一定会什麽都不顾把秦於隐打一顿,他必须出去。
  可是红莲刚走了几步而已,秦於隐就坐在椅子上在红莲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痛来的太突然也太尖锐,红莲立刻单膝跪地,捂着被踢的位置气的直喘气。

  秦於隐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他伸手摸了摸红莲头,在红莲想躲的时候扯住红莲的头皮,疼的他眼泪都快掉出来。
  秦於隐却好象完全没有欺负人的自觉,摸了摸红莲已经长长的头发,“真难看。”
  “不用你管!”
  秦於隐的瞳孔瞬间缩紧,右手抓着红莲的头发,使红莲的脸贴进他,“谁说,不用我管?”

  今天晚上红莲第一次感受到秦於隐的怒气,虽然不知道是哪句刺激到他,红莲立即反射的闭嘴不再说话,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两人的脸现在贴的极近,红莲的心态秦於隐看的清清楚楚,似乎满意秦於隐对他的恐惧的心理,放松了抓着红莲头发的力道。
  秦於隐站起来,红莲以为他还要踢自己,後背已经做好准备的绷紧,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双好看的手插入他的腋窝,将他从椅子上拖起,然後按在秦於隐刚才坐的椅子上。

  红莲这才注意到,桌子上除了电脑,还有一个卷起的工具带。
  秦於隐把带子解开,里面都是剪刀和梳子,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秦於隐已经拿来一个大毛巾把他围起,然後擅自帮他剪起头发来。

11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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