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王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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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向晚一直在等待着凤镜夜的到来,可是从日暮西山到此刻天色微暗却依旧没有的等到人,“这会只怕是抱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家其乐融融了,哪里还记得楼主你。”凌青的声音还属于少年郎般的清越,虽然是调侃楼向晚,可是那漂亮的丹凤眼里却有着对凤镜夜的不满,就是不知道楼主到底喜欢上凤镜夜什么,才会甘心留在京城里,按照凌青所想,正好趁着机会离开京城多好。
“我去一趟王府!”楼向晚不安着,隐隐的能猜到凤镜夜不来的原因,可是却立刻将这个念头给打碎了,她要去见王爷,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以不必要死那么多的人,不管是赫连国的,还是溯源王朝的人,都没有必要这样死去。
“楼主!”凌青无奈的看着楼向晚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下,狠狠的瞪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阻拦,不过林家自己还是要去一趟的,否则林信只怕就被明宣国那个恶贼给杀了灭口了。
秋风院此刻安静的只有凤镜夜一人,席地坐在回廊里,凤镜夜端着酒,仰头灌下了一口,他是秘密的回王府的,王府里其他人只知道凤镜夜今晚上是留宿宫中,而此时,酒味弥漫着,凤镜夜将手里的一杯酒倒在了地上。
“父王,儿臣不孝。”凤镜夜苦涩的开口,俊美的眉宇之间有着愧疚之色,慢慢的看着杯子里的酒倒在地上,当日父王死去之前,自己曾答应父王保全赫连国,保全母妃,只是如今,自己却又亲手将赫连国送上血腥之境,国破家亡,母妃必定会怨恨自己吧,而即将而来的宫变,自己和母妃就要站到敌对的两面。
楼向晚身影掠进秋风院时,暗中的雷奔震惊的一愣,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楼姑娘的到来,果真,能让王爷如此在意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小木头,来陪本王喝一杯吗?”凤镜夜一扫眉宇之间的阴霾,朗声笑了起来,对着楼向晚举起了杯子,“要不要给本王来一曲。”
“王爷……”楼向晚看着醉酒的凤镜夜,白色的锦袍落在地上,俊美如玉的人此刻靠着身后的石柱,酒味弥漫,夜色如水,可是那薄唇处噙着的笑容却显得落寞而哀伤。
“小木头。”凤镜夜打断楼向晚的话,看了一眼杯中的酒,仰头喝下,清朗的声音此刻却带着几分的冷沉和坚定,“即使母妃罢手,本王也不会罢手的!”
一切都已经部署完毕,只需要等待最后的东风,而这一次的机会是如此难得,凤镜夜是不会放弃的,收复了京城里的势力,日后即使自己在边关和西澜王朝征战,却再也不用担心京城的局势会有变化,更何况,早晚都是要收复这些权利的,如今是最好地点契机,稍纵即逝,若真的失去了,日后必定要花费更多的人力和物力、财力才能完成。
楼向晚脸色苍白一变,看着凤镜夜,却已经无法说出一句话来,王爷的态度太过于狠绝,即使那个是王妃,王爷也不会罢手,就是为了溯源王朝的基业吗?
“木木,本王是溯源王朝的王爷,身上流淌的是凤家皇室的血脉,本王必须要守护这一片疆土,保护每一个溯源王朝的子民。”凤镜夜站了起来,长身玉立伫立在夜色之下,月光茭白,映衬着那一张脸俊逸非凡,却也是冷情无比。
“即使对方是王妃?”楼向晚是真的不明白江山社稷就那么重要吗?或许是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这份野心,在楼向晚看来,一切若是能太平不是更好,赫连只是小国,只要王妃放弃了,赫连必定不敢发动战役,只能俯首称臣,就不用流血牺牲,不用死亡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家庭也不会支离破碎。
“是。”凤镜夜的嗓音坚定如铁,即使此刻那俊美的容颜之下一颗心也带着伤痛和无奈,可是不改的还是那份坚决。
忽然,楼向晚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年凤达会想要利用顾清风来要挟西澜王朝退兵,原来在凤家男人的心里,江山社稷永远都第一位的,高于亲情和爱情,忽然楼向晚想问若是自己呢?可是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般,无法说出一个字。
第七十七章 战役之始'文字版VIP'
秋风院,夜色之下,凤镜夜和楼向晚对望着,彼此之间靠的如此近,却又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木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这是本王不可推卸的责任。”
凤镜夜看着面色微沉的楼向晚,从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看见了失望之色后,凤镜夜放下酒杯走向楼向晚,刚伸过手,可是楼向晚却下意识的避开,让凤镜夜眸光一沉,凤眸里带着一丝失望,可是随即目光里带着冷沉的霸道,强制的握住楼向晚的手。
夜色之下,凤镜夜俊美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之色,只是被那风华霁月的俊美之姿所遮掩了,“木木,你可知道本王就剩下你了。”
楼向晚一怔,忘记了将手抽回,抬头看向凤镜夜,沉溺在那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隐隐的,楼向晚突然生出一股不舍。
“木木,本王的父王早去,如今只余下母妃一人……”话音顿下,凤镜夜没有再开口,修长的手紧扣了楼向晚的手,如若有一丝的可能,凤镜夜自然不愿意去动赫连国,可是如今,溯源王朝内忧外患,虽然是泱泱大国,可是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凤镜夜不得不肩负起这份责任。
楼向晚心里头酸涩的难受,上一世,她的身上也是无法推卸的责任,所以这一世,楼向晚才想要避开这些,可是如今看着凤镜夜,楼向晚终于反握住了凤镜夜的手,却见凤镜夜神色一怔,刹那狂喜涌上了俊脸上。
“王爷,我知道了。”楼向晚微笑着,虽然那一刻有些的难受和失望,可是看到凤镜夜,楼向晚却也明白他的难处和无奈。
“这段时间就暂时住到药铺那边。”凤镜夜清越的声音带着温暖和宠溺,心里头那一瞬间的空洞被楼向晚的乖巧填补了,“等一切过去之后再回来。”而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让木木离开了。
“嗯。”楼向晚明天就要给易君寒将蛊逼出来,所以此刻也只能先回药铺去休息。
黑暗里,凤镜夜目送着楼向晚远离的身影,眉宇微微的皱了一下,那份绝妙的轻功身份,隐约里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楼向晚回到药铺时,黑暗里,却见窗口一道身影这才转过了身向着屋子里走了过去,那是君寒?他一直在等自己回来,楼向晚无声的笑了起来,转而向自己的屋子走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药铺。
凌青在屋子里守护着,药材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屋子里,一个泡澡用的木桶里面放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虽然盖着盖子,可是淡淡的药味还是弥漫到了空气里。
易君寒平坦在床上,身上已经扎了不少的银针,而此刻楼向晚正在将内力注入到易君寒的体内,而因为银针封穴,造成易君寒身体里血流不顺,原本一直安逸的被养在胸口处的蛊虫开始躁动起来。
易君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隐隐可见那白皙的胸膛上有淡淡的黑色雾气音绕着一般,而这里正是蛊虫寄居的地方。
楼向晚慢慢的将真气伴随着银针一点一点扎入到易君寒的身体里伴随的她的动作,蛊虫变的越来越急躁,开始吸取大量的血液,那小小的原本只有指甲大的蛊虫此刻在慢慢的胀大胀大,竟然有拇指粗细的大小,在易君寒的身体里翻腾着,似乎随时要破体而出,而一旦这个时候将蛊虫强行逼出来,蛊虫残留在身体里那坚韧如铁的银丝会割断心脏处的所有脉络,让人瞬间死亡,所以楼向晚要做的就是将蛊虫逼离心脏处,然后再引出身体里。
过了一个时辰。
“凌青,将君寒扶到木桶里。”楼向晚拿过布巾擦去脸上的汗珠,因为长时间的输入内力,导致她的脸色也有些的苍白,将内力伴随银针输入到易君寒的身体里,这其实是一个极其细致的活,必须能炉火纯青的控制内力,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造成经脉被震断的危险,若是内力输入的太弱小,又起不到作用,白白的浪费了施针者的内力。
凌青将身上都是冷汗,眼神几乎都有些涣散的易君寒扶了起来,这个时候易君寒还在蛊虫暴动的时候保持最后的清醒,而且不能用内力,完全是靠强大的精神力来支撑着。
木桶里的药慢慢的进入到了易君寒的身体里,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从清晨开始准备引出蛊毒,一直都到日落西山,随着楼向晚手里的一把锋利的薄薄的刀片在易君寒的腹部割下一道口子,浑身涨满鲜血的蛊虫终于出现在了视线里。
那血红的虫子此刻已经有两寸多长,依旧是拇指粗细,在身体里拱动着,带来一阵血色,让一旁的凌青差一点吐了出来,太恶心了。
楼向晚手里拿出一个粗口细长的药瓶,打开瓶塞,一股更加浓郁的血腥味从瓶子里渗透出来,而这正是蛊虫喜欢的血腥味,蛊虫小的时候不但要喝血,也还需要一种毒花的药汁辅助,而药瓶里此刻正是这种毒花的药汁和鲜血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安静里,能听见蛊虫那滋滋的声音,似乎是受到了更大的诱惑,蛊虫慢慢的拱动着身体,终于将头探了出来向着瓶口滑了过去,而此刻还有大半的身体残留在易君寒体内,此刻半点不能惊扰到蛊虫,因为它身上的银丝还在易君寒的血脉处,如果受到惊吓,蛊虫会绞断腹部的血脉,也有可能再次缩回体内。
终于,那两寸多长的血红色蛊虫慢慢的滑入到了瓶子里,甚至能听见咕咕的喝血的声音,而随着蛊虫的离开,终于在一片血色里能看见六根细细的红色血丝从易君寒身体里被拖了出来。
终于当最后一跟血丝离开了易君寒的腹部,楼向晚快速的将瓶子封口盖了起来,将瓶子放到了药箱里,然后开始给易君寒的腹部消毒止血,最后是伤口的缝合。
“楼主?”呆呆的,凌青猛的摔了摔头,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震惊之色,楼主不会是用针线将易君寒腹部的伤口给缝合起来吧?就像是女子缝补衣服一般?
“这是羊肠线。”楼向晚头也不抬的开口,擦去血迹之后,双手快速的进行着伤口的缝合,飞针走线的动作看的凌青再次嘴角直抽搐,日后自己就算受伤了,也绝对不会让楼主动手,这也太恐怖了。
等到屋子里亮灯的时候,易君寒终于从昏迷里醒了过来,微微一动,腹部依旧有些的痛,可是身体里却有充沛的内力,虽然真气是混杂的乱在经脉之中,可是却再也不用受制于蛊虫的威胁了。
“易公子你醒了,木木吩咐你将这碗药喝了,稍后就可以调节内力了。”团子眼睛一亮,快速的端着药走了进来,其实到现在,团子还是一头雾水,木木说易公子这个时候会醒,团子还不相信呢,结果木木猜的还真准。
药是调理身体的,易君寒喝了之后,快速的盘膝坐在了床上,转动丹田里的真气慢慢的游走在奇经八脉里,将杂乱的真气一点一点的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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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的日子很清净,楼向晚给易君寒继续调理身体,团子虽然是一头雾水的不解什么时候楼向晚竟然精通医术了,不过只是疑惑之后也没有在意。
只是平静还是短暂的,即将而来的将是山雨雨来风满楼的危险,八月初一,三皇子凤霄领着圣旨,在铜雀台带领身后两万精兵挂帅出征。
八月初五,京城还沐浴在祥和安乐的气氛里,毕竟即将就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