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作者:smtlove(阿凤)-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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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用苟延残喘的生命报还……
不由得悲从心中来,却也在茫茫然中想起宴宁白白胖胖的小脸,呶起流着半点口水的小嘴儿,挥扣一双小手咿咿呀呀的可爱模样。酸楚的心头,犹然腾起一摸甘甜之意,不由得,愁苦的面容上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什么如此开心?”雷延武揭来帘帐进了来,大摇大摆的来到胡璇身边,并排坐了下来。
之后他理所当然似地伸出手拥上胡璇的肩头,凑近了一张微带酒色之气的脸孔,色迷迷地盯着胡璇:“才几月不见,你又出落得精致些了!”
厌恶地,胡璇扳开他的手,站起身来:“你我现在可算是共坐一条船。如今亦可算作与你合谋,你休要再轻贱于我,也自掉了身份!”
雷延武双手后向后撑着,盘膝坐在毡毯上,笑吟吟地等胡璇讲完话,才一声嗤笑,优哉游哉地站起了身,走到胡璇面前,抬手去掐他的下颌。
胡璇仍是向后退,面上难掩厌色。雷延武却更上前,将他逼在营帐的砥柱上:“你再退就出去,我军中也不在意美色共赏!”
屈辱之意盘旋于心头,皱着眉,胡璇把拳纂得紧紧的,还是忍了下来:“你今日羞辱於我……来日我定当报还!”
“我又不是第一次羞辱你!”雷延武伸手在胡璇无处可避的面颊上摩挲:“你当我会毫无戒心的留你在军中?让你如你所想的得成大事?”说着将胡璇扯向身后往毯上一甩,自行宽衣解甲的走上前去:“你有什么本事,便在我脱离西砥入军中原站稳脚跟之前使出来,若是那时还不成事,你没了价值,我自也不会留你!”
被男人压上身,肆意玩抚,胡璇将头侧向一边,唯一能做的,只是死死扯紧身下的毛毡。
“……”雷延武三下两下的剥光了胡璇的衣衫,上下其手也见他毫无反应,自己亦是有些挫败感,丝毫不得趣,不由得怒由心生,掐着胡璇的脸颊让他正对自己,恶意嘲笑道:“今日还留着你的价值,也无非就是还可为我所用,再加上……”毫不掩示的上下将胡璇精裸的身体看了个遍:“行军泄欲的好用处,还做什么清高?”
胡璇皱眉,闭起眼,努力把这些嘲笑当作耳边风——这时只剩一下个意念:活下来,杀了他!一定要活下来杀了他!就算最后自己已经笑不出——可他却一定要输!这样才不枉这一场隐忍。
“……”见胡璇不答话,闭着眼不理会自己,雷延武忽然将胡璇扯起来,拉着他就要往营外走。
“做什么!”胡璇一惊,眼里不由得泛了红,溢出点点湿意,这时在脑海中斑驳交错的影像,是在牢中,无数次在一双双眼睛中自己被宴子桀所凌暴……“你放手、放开我!不要!别……”声音在发抖,那幅冷淡或是宁静的神情已然不在,这美丽淡雅的人儿露出脆弱的一面让雷延武不由得心头一热。
“……”一瞬怔忡后,雷延武恶意的笑容又浮于面上:“你乖乖的侍候我,我也不会让你太难堪!”走近了兀自在惊恐中挣扎呆立的胡璇,雷延武得意的揉捏他根本没有反应的下体讥讽的笑道:“如今你胡璇侫幸之名传扬天下,随便你落在谁人手里,偷腥的猫都会想沾沾烂鱼!你跟我做什么清高?你在宴子桀身子底下什么样子以为我不知道?”
胡璇的脸色惨白,却不再反抗,随着他拉扯重新倒回毯子上,茫然若失地望著着顶塔形的营帐,仿佛那是一个混浊不清的旋窝,将满身污腻的自己盘旋着吸进去。
“别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乖乖让本将军开心些,或许你合用在床上,我让你活久些也说不定!”雷延武不依不饶地扳过胡璇的脸,直到胡璇的表情上,淡淡流溢出一抹无奈的干笑。
第二十七章
宴宫中锦灯溢彩,中宫正殿侍从内宦忙着准备盛大的酒宴而人流穿棱。
内宫中亦是不同于往日,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们各司其事,即便井然有序的皇宫中,也因不断穿行的人流而显出几分活泼的生气。
宴子桀一身华丽的明黄紫龙盘云的礼服,静静坐在殿宫的龙塌上。他的神情有些呆滞,甚至是纠结,良久一动不动的陷入深思中。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尽是胡璇的音容笑貌。那种不断的失去,无法压抑的孤独感侵袭着他。斑驳的影像不断的翻转,恍惚间呈现着胡璇悲切的神情、瘀伤遍布的脸颊,就随着这种思忆,纠结着痛苦,宴子桀的表情开始扭曲,呼吸变得沉重。
“……最、后……求求你……”胡璇忍受着自己的暴力,那虚弱的声音在自己的身下传来:“相信我……一次……”
那天……朕做了什么?因为他无端的指摘自己的舅舅——安公公与自己的发妻而暴怒……而胡璇他不断的求饶、几近绝望又再无它路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求救……
那时候在想什么?在想他又玩什么技俩来害朕。在想他要朕众叛亲离至死不休不知悔改……
“……我……死亦不能瞑目!”他绝望的用几乎残废的手臂扶上自己的双臂:“……子桀……你若对、对我有过半分情意……就念在……我……啊……”他想说念在我们的一场情份上……让朕相信他一次吧?可朕……用暴力阻止了他再说出任何话。
眼泪从眼眶中流溢,宴子桀扭典着苦笑的脸孔发出一声哑笑,然后双手捂上面孔,粗重的喘息呜咽。
胡璇——朕尽力了!朕好累!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自欺欺人的相信和庇护你。
那一定与朕当初如出一辙的恨意,才会让你不惜渡妻儿与朕、宁可屈身求全,也要谋算朕的江山,方可平息的怒意吧?即然你对朕如此之痛恨……
“但害我之人,襄助西砥……”
“但只肖瓦解西砥……咳咳……便可解患。”
“内宫之中,还有两人……值得怀疑……一位……便是能写西砥文字的叶纳公主……此人我不必多言,还有一位……安公公”
季伏死去之后,那天宴子桀在门外听到胡璇字字泣血的话语便不断在脑海中翻腾。
即然你对朕如此之痛恨,那你残余生命中所留下的这些——你倒底想要与朕赌什么,朕到今天仍是想不透!
你们都让朕想不透!朕的舅舅,曾在朕危机四伏的时候、冒死将朕救出这王宫,却在朕得享天下他余有荣焉可安享天年的时候,要将朕至诛死地!
宴子桀站起身来,缓缓踱到书柜前,伸出手,在一个檀木盒子里取出一块碎小的劣玉。
捏在指尖,递在唇边,印下轻轻一吻。宴子桀带着泪的面上呈现温柔的笑意,眸子却在泪光的掩映下闪出凛冽的光彩:“……你如此不甘,朕便与你赌到底!”
如此你在九泉之下,是否便可安息——
殿门大开,鼓乐声起。华丽的仪仗随着意气风发的宴子桀,浩浩荡荡的向中宫而去。
酒宴是为西砥雷延武兵变、莫查合流亡、西砥不战自败而设的庆宴。原本再有三日便是宴子桀初定御架亲征之日,如今西砥溃不成军,众朝臣心中便猜想御架亲征或是延迟,或是不了了之。
哪知宴子桀一到了宴堂之上,便昭告群臣不可贪饮,次日辰时集兵午门前御架亲征。原本喜气洋洋的宴会刹时变得安静,只能听倒衣衫与发丝的摩擦声,众人皆是瞠目结舌、讶异相顾。
宴子桀占驻宴都也仅仅一年有余,国基未稳不易再向西砥扩张,只要西砥没有了危协,此时休养生息稳固中原方为上策,这是满朝文武官员深植入心的想法,却没有人料到宴子桀如此野心,竟然急于出兵一举剿灭西砥,那这个年青的天子的欲望,是要将西砥大漠也一并归为已有!
就连原拓也不免一时怔忡,满堂文武皆是心怀犹疑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安公公垂着头,微微抬起眼角瞄了瞄宴子桀不可一世的神情,随即又恢复他依旧充耳不闻的神情。
原拓意欲劝谏,宴子桀却一意孤行。一场宴饮便在朝臣们忧心惶惶中早早了结。
雷延武心事重重的由帅帐走出来,皱着眉头沉思着便来到了胡璇住着的营帐前。
本来是为两天都查不到莫查合的行踪而烦燥,心里那种不安的火焰就像要把整个人烤焦一般燥动,听完各方派出的探兵回来的呈报,依旧未果。身心疲累,原本是想回自己的寝帐休息,可思绪杂乱间,便来到了胡璇的营帐前。
即来之则安之。雷延武长长的出了口气,掀开帘帐,果不其然看到正要入睡的胡璇有些气厌的望向自己的表情。
雷延武依旧走了过去,大大方方往胡璇睡觉的毡毯上一躺:“靠过来些。”伸出手,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胡璇侧过头,看看雷延武没动身,用平淡的声音说道:“如若你是莫查合,现在该做些什么?”
雷延武被他问得一怔神,随即明白他想与自己继续什么样的话题,坐起了身子,仰头向天想了想:“藏好自己,又想暗中集结失散的兵马东山再起吧!”
“而你四处搜寻他,为的是怕你挥军中原之日,腹背受敌不是么?”胡璇根本不去看雷延武,双目茫然的望向军帐边,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若是定宁郡主有机会选择,你猜她是会选儿子还是兄弟?”
雷延武忽然暴怒似地一把扯过胡璇的领子,将他拉近自己面前,恶狠狠地瞪着胡璇低吼:“你倒底怀的什么心思!”
胡璇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平缓下来,直视着雷延武:“我哪里说错了?你要成大业,就不能逃避这个问题。”
雷延武越发凶狠的盯着胡璇淡然的表情,怒火中烧,却渐渐松了力道,最后人也茫然的瞪着眼,转过身坐正,不发一言。
“即然不能为你所用,那你就必然要铲除。由你妄想得到天下那一天起,这种事情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胡璇和雷延武并排坐着。谁也不去看谁,胡璇自言自语,雷延武就一动不动地听着,就仿佛两个天涯沦落人萍水相逢的闲聊。
“驻守桐西关阵营的兵马,有多少是真正能为你所用而不受定宁郡主指控的?”胡璇望着前方,向雷延武提问。
西砥原本拥兵六十余万,强过中原任何一个国家。当年宴子桀兴兵也不过不到二十万。可迟迟不能攻进中原,正是因为中原四分五裂,可西砥算是外敌入侵,竟然不谋而和的以抵外为先。
自宴子桀攻入宴都,天下大统,所拥军队也有六十余万。与雷延武桐西关一战,各有损失。雷延武在桐城聚众,迁回西砥之时自己便拥兵将近二十万,桐西关损伤十余万人中有半成是他自己的亲兵,如今算下来,西砥军队四十万众,真正能随从自己的最多也不过十几万人,便更是忧心莫查合有机会翻身,那自己别说挥军中原,就算在西砥者难以逃出生天。
“五六万,多不过十万。”雷延武缓缓的道。
“就是驻守在那里的一半兵士?”胡璇补问道。
“嗯。”雷延武点头,又看向胡璇:“不过我有吩咐心腹的副将……”说到这里微做犹豫,可还是对胡璇如实相告:“……监视太后,不能让她有任何发表言行的机会。”
胡璇会心一笑:“就是监禁质押。看来你自己也早下了决心嘛,还一幅道貌岸然,责怪我破坏你们亲缘关系的样子……”
雷延武皱了皱眉头:“你有话就直说。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