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女--冤家郎-第1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后娘娘,就是因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才能一直站在南唐国的最顶端,也才有资格做皇室的最有威严的长辈,最尊贵的女人,皇后娘娘,你的付出,得到回报了……”姜玉感慨的说着,虽然周皇后的有些做法,她也觉得冷血了一些,可是身在皇家,这个最冷漠的地方,周皇后如果不好好的保护自己,不用一些手段来保住自己的地位,那么被踩到脚底下的人就是她,而跟随着周皇后的她们,更是早已投胎多少回了。
在这方面,姜玉很明白周皇后在保全自己的同时,也保住了她与齐藤,也给了她们相应的地位与荣耀,因为她们跟了一个能干的主子,所以她们的命运也比大部分奴婢来的舒坦顺畅了许多,这辈子的安逸,都是周皇后给予她们的,这份恩情,她们谨记于心。
“唉……按理说我是一国之母,我应该感到轻松舒坦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没有这种感觉?我的心一直都是紧绷着,就是夜晚入睡,也是很容易惊醒,脑海里想的也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朝政的事,还有后宫的事,偏偏又不能全然的放下,或者是草草的处理,要知道只要稍稍处理不好,那就会引起更大的灾祸,到时候劳累的更是我,唉,姜玉啊,你说我究竟要在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休息啊……”周皇后开始叹气了。
“皇后娘娘,能者多劳,现在才是南唐国最关键的时候,也是二皇子最关键的时候,你一定要撑住啊……”姜玉说这话,那真是发自内心的期盼,每一代君王的交接,都是会引起国家的摇晃,如果处理不好,那就直接是国家的动乱。
周皇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再留恋的看了一眼明亮干净的天空,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在纯净,所以也失去了欣赏这份景致的资格,重整了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稳重,她是南唐国的皇后,她更是南唐国以后的皇太后,南唐国还需要她来守护,赵天宇还需要她来支持,她一定要撑下来,她要看到赵天奕能独当大局的一面,她要看到赵天奕做一个最有威信,最有能力的君王,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真正的轻松下来。
姜玉看着周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度,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现在恰好是最微妙,最混乱的时候,南唐国,皇家,都需要周皇后来主持大局,若是她在这个时候撒手不管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好在她还在乎赵天奕,这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边的齐藤在赶到清修苑的时候,苏墨玉已经进去了,侍卫们向她行礼,她忙摆手制止,悄悄地来到另一处房间,耐心的等待苏墨玉走出来。
在姜玉回来说苏墨玉愿意去见苏金月的时候,她就一愣,不过她相信苏墨玉不是去落井下石,而已不相信苏墨玉是为了周皇后探听消息才去的,她相信苏墨玉自有她的主意。
苏墨玉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就走进了清修苑,这里的位置在后宫的最偏远的北边,房门外有侍卫把守着,房门内,就是一处农家院,里面种着蔬菜,还喂养着鸡鸭,甚至还有一方石磨,庭院里有几个身穿粗布衣服的中年妇人在辛苦的耕作,见到苏墨玉进来,只是愣了愣,然后继续干活。
苏墨玉知道这些中年妇人原是赵一祖的妃子,后来犯了事,都被贬到这里来了,而周皇后一向提倡节俭,除了给了她们一定的粮食与必需品外,什么都不会再给,为此她们为了活下去,只能是自己动手去种,自己动手去做,时间久了,她们也没有心思怨恨了,因为下一顿饱饭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不是想着怎么出去,而是应该想着怎么活下去。
苏墨玉四处寻找苏金月的身影,可是都没有找到。
“你是谁?”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妇人终于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苏墨玉,“你应该不是被关进来的吧?”关进来的人,不可能还一脸的淡定,就像是走门串户一样,可是这也不大可能,这个地方,人人避之,谁会来这里串门啊?
“哦,在下裴氏,这位老夫人,有礼了。”苏墨玉恭敬的说。
“呵呵……想我多少年没有被人这么尊敬过了,还真是有些不适应。”长者嘲讽的笑笑。
苏墨玉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屑与鄙视,一直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长者,不敢坏了一丝一毫的规矩,轻声回答道:“裴氏年轻,不知道各位夫人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但是裴氏知道各位既然能来到这里,那就说明,你们曾经也辉煌过,耀眼过,你们的存在更是影响到了皇后娘娘的地位,所以在裴氏的心里,你们虽败犹荣,因为她们在引起了皇后娘娘的嫉妒同时,更是安全的活了下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一番话,让原本劳作的妇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惊异的看着苏墨玉,随即她们辛劳的面容上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原来她们没有被遗忘,原来大家还是认可她们的。
老妇人的眼睛亮了亮,“厉害啊,丫头,几句话就点破了我们的往事,而且你这几句话让我们感到很受用,现在我是更加纳闷你的身份了,看你的打扮不像是妃子,应该是那家的主母吧?可是你若只是一个主母的身份,你又怎么会来到了这种地方?而且竟然这么大的胆子说透其中的关系,你就不怕被杀头吗?”
“多谢老夫人提醒,裴氏说的不过是实话,而且在皇宫这个地方,也怕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讲实话了。”苏墨玉说的很是含蓄。
老夫人当然知道苏墨玉是什么意思,清修苑,那可是鸟不生蛋的地方,没有人会想来这里,也没有人会被派到这里,这里的人不管说什么,都可以被当做是疯话,当做是傻子般对待,所以这里相反的是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了。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老夫人眯起了眼睛,在皇宫生活这么久,自然是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看的这么透彻,而且她淡然从容的态度,更是激起了她的戒心。
“夫家是上官家的养子裴昊然,裴氏的闺名是苏墨玉。”
“你也姓苏?你与那几天送进来的不知好歹的小蹄子是什么关系?”老夫人问的也直接。
“她是我的小妹妹,抱歉,老夫人,给你添麻烦了。”苏墨玉见到老夫人这么形容苏金月,就明白她定是在这里还不安分。
老夫人再上下的打量着她,“怪不得老妇觉得你不简单,原来你是苏家女儿啊,不错,你这样的才符合外面人对苏家女儿的追捧,里面哪个不要说是苏家女儿,就是苏家的婢女,也没有人相信。”
面对老妇对苏金月的鄙视眼神,苏墨玉只能是微笑着,“老夫人,小妹还年幼,所以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哼,年轻?在这里没有什么年长与年轻之分,只有受宠与不受宠之别,别人不会因为你年龄大,就多尊重你一下?别人也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多让你三分,如果她是保有这样的想法,她来到这里那也是早晚的事。”
“是,老夫人教训的是,裴氏这次来,那就是为了开解小妹的。”苏墨玉依旧恭敬,暗叹着苏金月其实是好命,她在这里,就避开了外面的是是非非,如果她能够放下心里的贪慕虚荣,能够恢复原来的她,那么她在这里定会获益匪浅,这对她以后的生活那可是有极大的帮助。
老夫人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淡漠地说:“你给我告诉她,在这里,老妇说了算,她如果再这么不知好歹,还拿着妃嫔的架势,就不要怪老妇不客气了。”
“是,老夫人,裴氏记住了。”苏墨玉点头应允,行礼后,这才往前走去。
苏墨玉走后,其他的妇人这才慢慢地凑过来,老夫人看着苏墨玉的背影,沉思的说道:“如果外面的变化不大的话,老妇记得上官家也不过是江湖中人,在朝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势,何况她的夫君也只是人家的养子,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力来这里自由行走?而且你们看看她的气度与见识,比我们年轻那会儿,可要出色的多了,周皇后怎么会……”
“是啊,这样能干的人,周皇后应该是留下来给她帮忙才是……啊……”其中一个妇人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敲了一个下额头。
“你真是笨啊,就是因为她太能干了,周皇后才不可能留下她,你想啊,她会留这种可以随时取代她的人在身边吗?”敲打她的妇人说的更是直接。
“哦,也是哦,我怎么忘了哪个人的心胸多么狭窄。”
“哼,我现在纳闷的是这样的人,周皇后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后来说话的人也看向苏墨玉的背影开始沉思了。
最后还是最年长得哪个老夫人开口了,“我觉得这是因为上官家在周皇后哪里的地位非同小可,所以她才会把这个人给嫁了过去……”或者说那是因为这个女人太特别了,周皇后有不杀她的理由,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还能这么活着,这不得不算是一个奇迹,看着她素雅的装扮,文雅的举止,足以说明她是一个内敛的人,看来她知道该怎么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下生存,这才是有大智慧的人,以后的福运,只怕不小。
苏墨玉最后是在柴房哪里找到了被捆绑的苏金月,她来到这里都已经好几天了,身上穿着的竟然还是哪天的舞衣,上面的珠宝都已经被摘了去,污秽不堪的衣服,更是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就像是现在苏金月,发髻凌乱的半散着,脸色也是很难看,嘴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眼底的青色痕迹,更是证明她的身体极度虚弱。
苏墨玉走过去,就要解开苏金月的捆锁,这时走过来一个妇人,“我可告诉你,她如果再往外跑,我们可不管了,到时候出了人命,你们可不能怨我们。”说着又扔过来一套普通的农妇衣衫,不耐烦的说:“如果她还想活,就让她换上,如果她想死,那就算了,我们自己还要留着穿呢。”
这个时候苏金月才睁开了眼睛,对着妇人,怒气冲冲的说:“我是大皇子的侧妃,我的封号并没有收回,我才不要穿这种粗布衣服,不要……”
“哼!到了这里竟然还在做白日梦,真是够恶心的。”妇人掐着腰,指着苏金月,大声的怒吼着,“人家姓苏,你也姓苏,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真怀疑你是不是冒充的,你们苏家女儿的名号真的都被你给丢光了!”说着很不屑的离开了。
苏金月经过老妇的提醒,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姐姐……”她有些茫然的转过头去,等到她看清楚来人是苏墨玉,哪个火啊,直接就可以点燃这间房子了,“你来做什么?你害得我还不够吗?还是你来看我还有没有死掉?”
苏墨玉看到苏金月张牙舞爪的样子,决定不给她松绑了,到时候不管是她弄伤了她,还是她借此跑出去,都是不好的结果,要知道这些冷宫的人,如果没有圣旨,就这么跑出去的话,门外的侍卫是有权利把她们乱棍打死的。
苏墨玉选择一个离苏金月够不到的地面,往地上铺了一些稻草,就会这么盘腿坐下了,没有丝毫的不适,就像是坐在温暖的软抗上一样。
苏金月愣了愣,见到苏墨玉丝毫不避讳身上的精致衣衫,与自己的身份,就这么席地而坐,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