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受难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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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魉愣了愣,忙恭身应了。他被慕容瑾难得一见的温柔态度惊的发呆,脑筋早就转不过来,不明白主人为何刚刚用毒辣的手段伤了他,转眼就变的温情默默,那种痴迷的目光……简直和魅看主人一样。
“喂,小魉。”听到慕容瑾已经离去,温庭偏过头,咧开嘴算是打了个招呼。魉本在发呆中,这下惊得大叫一声,忙又捂住嘴低声道:“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是啊,晕了。嘿,还真是疼。”温庭似是想挪挪身子,却抽了口凉气不敢再动。“莫知心锯我骨头时我就晕了,不过已醒了一会儿,慕容瑾在,我懒得理他。”其实莫知心替他包扎后他便渐渐清醒,后来慕容瑾解开了他的穴道,有内力护体,疼痛便不是那么难熬。
“你为什么总惹主人生气呢?你惹顺着主人的心意,主人就不会伤你。”
“比起受伤,我更不想被套上混蛋魍做的鬼东西。”温庭说着冲他挤眼,“小魉,不会说出去吧?”
“啊?不会。可是你伤好了之后,恐怕还是要带。那不是白白受苦?”魉倒真没想过去告密,只是想不通比起贞操锁,他竟然选择割肉拔骨之痛。
“管他的,能舒服一天算一天。”温庭说的满不在乎,如此硬伤静养即可,他才不怕挨上几刀再少两根骨头。
魉直觉不可思议,温庭的强悍被掩在他的泼皮无赖插科打诨中,令人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佩服。如此有趣的人,难怪主人虽对他束手无策却又留恋不舍。他仔细想了半天,才又道:“我觉得主人似乎是……喜欢你的。”
“哈,不用你觉得。他若不喜欢我,我哪有命留到现在。”温庭自嘲的笑了一声,“不过这次他下手重了,看来我之后也要悠着点,不能把他气过了头。”
魉吃惊地瞪大眼,“你还要气他?既然你知道主人喜欢你,就该感恩才对,怎么还要和他对着干!”
“感恩?他做过什么值得我感恩的事吗?”
魉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好像确实没有。而且以主人之前那些毒辣的手段,也很难看得出他喜欢温庭。
“他自私狠毒,哪可能真为别人着想。不要说我,小魉,就说你,他可曾有恩与你?”
“这……当然有。主人教我武功……”魉努力回想,却只想到教导武功这一项。
“教你武功?这是你的意愿吗?你是否真的想习武?以你的年纪,本该在父母堂前承欢膝下,但你却变成一个只知杀人的工具,这真是你的本意?”
“我没有父母,我只有主人。他要我做什么,我自然该做什么。”魉被问得一脸茫然,他这些年一直被教导如此,哪曾想过自己做的一切是否出自本意。
“你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怎可能没有父母?只有父母才能带你到这个世界,他们才是你最亲的人。主人?那种以奴役别人为乐的人,根本就是个屁!”
“我不知道,你别说了!”魉捂着耳朵摇头,虽想反驳却无言以对。别人都有父母,为什么我没有?我的父母在哪里,我为什么不记得他们?这些疑问一旦存在,便如一根刺般扎在心底,逼得他虽不愿想,却时时去想,自己究竟是谁,来到劫教之前,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惜记忆失去了,任他搅尽脑汁也想不出分毫。他自然知道这是用劫教秘宝练功的后果,心中第一次对慕容瑾有了怨念,为何主人要让他用这种东西练功,令他连父母的模样都想不起来。
“温庭,我还是想不到,你说我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
温庭这段时日一直养伤,慕容瑾来了也只是默默察看不打扰他休息,平时只有他与魉二人相处。两人越发熟了起来,魉总爱缠着他说话,主动的问东问西。
清凉水晶于2012…02…23 16:24发布(十九)长久之计
看到少年一脸期待的模样,温庭却一阵心酸。慕容瑾喜欢美貌少年,魉定是年幼时就被抓进劫教,不知为何失了记忆,他的父母说不定早就被劫教的恶徒杀了。
“嗯……我看你直眉大眼俊秀可爱,定是合了两人的优点。你父亲一定长得英伟不凡,母亲则是个活泼爱笑的大美人儿。”
“真的吗?”魉闻言神往,笑得脸上的酒窝一闪一闪。
“不过你可别向慕容瑾打听,他定不许你问起你的父母。”
“这个我当然明白,主人所有的男宠,都不许提他们原来的事情。来了劫教,就只是主人的人……”魉说到这里停下来,怔怔看了温庭一会,才郑重地道:“只有你,来劫教这么久了,你还是你自己。”
他不觉有些羡慕,像温庭这样无所畏惧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所拘束动摇,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便是主人也不能比。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惊,怎能对主人有如此不敬的想法。温庭被废去武功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根本不能和高高在上的主人相比。但他明明已这么狼狈,却仍然把主人气得七窍生烟,若是两人反过来,主人定无法像他这样潇洒,那主人岂不是远不如他。
咦?两个人反过来?如果现在躺在床上养伤的是主人……主人一定气得头发都一根根直立起来,哈哈,那不是和刺猬差不多。
他想得笑出了声,直到温庭问他为何发笑,才回过神慌忙捂上嘴,心说自己真是越想越歪了。
“我在想如果你和主人反过来,主人一定不像你一样,能安稳地躺在床上。”
温庭一愣,魉这小子的心思是越来越多了,只是总想到古怪的地方。“如果我和他反过来,他当然不会躺在床上养伤。对于我喜欢的人,从一开始我就只会关爱保护,哪可能会伤他。”
“难道你不想你喜欢的人顺从你,事事都听你的?”
“当然不想,你说的那是主奴不是爱人。相爱的两人要有平等与尊重,没有恶意的欺骗和伤害,能够体谅对方的难处……”温庭叹了口气,这些话说着容易做到却难。想他心爱的女人嫁给他,却是为了他受人尊敬的侠名。当他决心带着妻儿退出江湖后,老婆却因受不了平凡的生活抛下他跑了,令他一怒之下重回江湖,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
唉……其实还不是做给那个女人看的,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与她斗气的样子,岂不是有些像如今的自己与慕容瑾。
他又摇了摇头,和慕容瑾还是不同。他与妻子至少曾真心相爱过,但与慕容瑾……若他只是个平凡青年,或者自己来得及阻止他为立威而开杀……也许还有可能。
但这世上本就没有也许。他与慕容瑾,现在只存在一种结局,便是你死我活不可并容于世。
“慕容瑾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喜欢我,只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占有欲望。”
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由心的敬重温庭,便将温庭的话都听了进去记在心间。温庭就如他的起蒙之师,慢慢令他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明白温庭与慕容瑾之间为何势如水火。不是温庭桀骜不驯,而是慕容瑾做出太多令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这对于慕容瑾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亲手培养的人竟被温庭拉拢了过去。但魉也不是真的傻子,当他开了心窍懂得认真思考后,也学会了阳奉阴违。表面仍是那个忠诚可靠的鬼使,背地里则越来越不认同慕容瑾的做法,甚至积极策划怎么帮助温庭逃出这个魔窟。
但时光如梭,此时距温庭被俘已整整过去了两年。
“小魉,别废那个心思。我若跑了,恐怕再也没有除去慕容瑾的机会。”
“什么?但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多久!我都快忍不下去了!”魉急得跺脚,难得有慕容瑾离开太常山的好机会,怎么温庭竟不想逃!
自从温庭被拆了一对肋骨,慕容瑾就没有再动重刑伤他,但却散了他的内力,彻底废去了他的武功。同时慕容瑾不再锁他,甚至连那些束缚也不再使用,似是完全放弃了驯服他的念头,只在二人交欢被温庭气得实在忍不住时,才绑起他的手脚。
其实这是慕容瑾决心善待温庭的表现,废了温庭的内力,便是强迫自己不再对他使用重刑,因为他失了内力的护持,重刑下很可能伤及性命。至于松开他的枷锁,一是为了减轻他身体的负担,二则有讨好之意。
当然温庭并不会领情,但两人这一年多相安无事也是真的。温庭有时甚至会说几句笑话逗他,惹得他心花怒放之余,也期盼着就这样与温庭永远相处下去。虽然他不肯服从,但与他在一起时的快乐,却是任何一个顺服的男宠无法相比。
所以他恨不得天天腻在温庭身边,所有能推得事情全推给了属下。直到有一天得报,劫教在咸阳分舵的舵主强掳了华山派一名弟子,结果华山派联合了几家门派,将咸阳分舵灭了个干净。此事他本还不愿出手,但架不住几名长老痛心疾首的哭求,细数他这两年对正道毫无压力,这样下去不要说一统武林,只怕劫教就要从内部散了,所以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带人亲去。
魉仍被留下照看温庭,如此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却不想温庭竟然拒绝。
“温大哥!主人的武功已天下无敌,以你现在的样子,根本没可能杀死他!所以还是先逃出去再说,保命要紧!”
“是啊,他天下无敌,现在只有我这一个软肋……我当然不能离开。”温庭仍然笑得自若,慕容瑾只是嘴硬,现在他对自己的爱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给他一个好脸色,他就会一脸幸福的背着人偷笑,每当半夜醒来,也总能见到他甜蜜的睡颜,不用猜就知做了关于自己的好梦。
温庭不能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点欲擒故纵。他对于慕容瑾,总是那样新奇诱人令他无法掌握,使他在不停地追逐中越陷越深。却不知这种爱恋正如飞蛾扑火,他对温庭的爱意每多一分,温庭杀他的把握便大一分。虽然现在的温庭已是废人一个,但只要留在他身边,总会等到一击必杀的机会。
而机会到来之前,只有耐心的等待。
温庭懒懒地打个哈欠,不免有些佩服起自己的耐心。尽管睡到半夜被人打搅,而且压在身上那重重一坨正不老实地解他的衣服,他仍然很耐心的不急不躁,连眼皮都不抬,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火。
“醒了?不要睡!来陪我……”慕容瑾自是不满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扯开他的亵裤把手探了进去。
他此次一去月余,与温庭分开后才发觉自己满脑子都是他,不只是他销魂的身体,还有他的言行笑貌,甚至惹怒自己时那种痞痞的坏样子都想得心痒。他思多则乱,生怕温庭在他离开后出什么意外,整日里神不守舍,行事冲动冒失,结果中了华山派的埋伏,没报成仇反而又折损几人。当他收拢心思再攻华山时,华山派却已人去屋空,他一怒下烧了华山派的祖师殿,看似又耀武扬威了一把,但实则什么便宜也没捞到。
不过当他踏上归程,却把那些不快统统忘到了脑后,只恨马不够快昼夜不停地赶路,只为早一刻见到温庭。此时他不顾洗去风尘,一心欢喜地把他拥在怀里,不想他宁愿去会周公也不愿看他一眼。
清凉水晶于2012…02…24 16:34发布(二十)同床异梦
自从除去温庭的枷锁,慕容瑾就准许他穿上了衣服,于是替温庭宽衣解带,也成了他的乐趣之一。但他多日不见温庭,此时只是闻到他清爽的味道,就如中了春药般,一路的相思瞬间爆发,三两下便将他的衣裤扯成布条。将身体挤入他的腿间,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腰上,勃发的欲望已抵住了他股间仍然紧紧闭合的小孔。
他正犹豫是否先扩张一下,毕竟月余未用,只听温庭像是没睡醒,慢悠悠地道:“不知道你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