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未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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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端木忌敛斜斜地靠在门沿,用慵懒的嗓音慢慢地说道:“哟,小坤子,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家那位就快来了,你还不躲么?”
周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头一偏,说:“我才不怕他!”那样子跟正赌气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哦?”端木忌敛应了一声,笑了,他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起抱作一团躺在地上的两人,直看得周坤全身发毛,忍不住抗议:“没看见我正在行事么?非礼勿看!”
端木忌敛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那好吧,不过小坤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噢,他昨天弄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玩意’要来给你用呢,你可要做好待会儿屁股开花的准备。”
仿佛为了应证这句话,周坤竟然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像是想起什么,发起抖来,脸上是气愤的红色,他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变态!老是喜欢玩这些。。。”
大眼睛咕噜一转,还是决定走为上策,周坤捧起身下人温顺的脸,说道:“亲亲画梅,我今天不能陪你了,都怪那个该死的。。。!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哦!”说完再在脸颊上香一个,便起身要离开。
“怎么小坤子?”端木忌敛歪着脑袋调笑道:“不玩了?”
周坤停住脚步,用眼刀狠狠地剜了一眼,哼哼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少爷要走了!少庄主再见!”说完便一溜烟消失在蓝叶居。
张未歇这才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
端木忌敛看着坐在地上的张未歇
,道:“你上来给我倒酒。”
“是。”
跟着端木忌敛上了悠然阁,安云的房间,安云一见端木忌敛便笑了开来,但看见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便有些不解,问道:“忌敛,他是。。。?”
端木忌敛一把搂过跟在身后的张未歇便说:“这是蓝叶居的画梅,怎么,你不认识?”
“当然不是。”安云摇摇头,“为什么叫他上来?”
端木忌敛放开张未歇,往前走几步,俯□,温柔地托起安云的下巴,缠绵而又霸道地吻住他,然后分开,用能让人沉醉的嗓音道:“不过是一个倒酒的罢了,你不喜欢我就叫他下去。”
看着近在咫尺情人的脸,安云早已乱了呼吸和思绪,红着脸摇摇头:“没有,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留言~~~T。T
☆、第十五章
缭绕着优雅香雾的房间把寒冷隔绝在外,这里烛光温暖,酒香四溢。
上席坐着两名男子,一个清秀俊逸,温文尔雅,另一个看似动作慵懒不经意,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感却怎么都挥之不去,而旁边,则站着一个衣着稍显朴素的普通男子,他端着酒壶,俨然一副侍者的模样,时不时上前去给两人添酒,然后再退回来。
两人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坐在一起聊天,喝酒,吃饭,但是看得出来,安云很开心,看着端木忌敛的眼神也充满眷恋,而端木忌敛看着安云也是一副很宠溺温柔的样子。
就这么看着那两个人,还是挺养眼的。
“喝完这杯我就该走了。”端木忌敛这么对安云说着,他伸出右手挥了一下,张未歇拿着新加满酒的酒壶走上来,弯腰低头给两人的杯中填满酒,然后再退到一旁。
“这么快?”安云因酒气而微红的脸上满是不舍的表情,但还是顺服地端起盛满透明酒液的小瓷杯。
“呵。。。都已经深夜了,你早些休息。”端木忌敛举杯轻轻碰了一下安云手中的杯子,发出轻微的响声,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喝完酒,端木忌敛便起身离席安云也随着他站了起来,送他到门口。
从张未歇这里可以看到,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端木忌敛宠溺地伸手揉揉面前安云的头发,然后转身,身影逐渐消失在夜里。
端木忌敛刚下楼,便感觉全身一阵气血翻涌,他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是前几日被那四大枭雄中的扬子肖暗算的毒效发作了。
这种毒只有特制的解药才能解,不过要研出来并不是很难,只是需要一味极少见的草药,过些时日便能制好。
有些棘手的是毒会不定时地发作,不过不会致命,它会让人全身冰寒,行动不受控制,有一个方法可以缓解,那就是用银针扎后颈,后背和腰侧几个大穴,但是以他的性子是不会露出自己的后背给不信任的人,况且能用好银针扎穴的人实在是极少。
这毒能让人的精神一次又一次的崩溃,虽然前几次他都是自己挨过去的,但是难保这次不会出意外,当初才注意到那个男人也是因为他会使用银针。
虽然,这人还不值得信任,但偶尔利用一下也不为过。
如果有什么异心,就杀了他。
这么想着,端木忌敛改变了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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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走了回来,对张未歇道:“你可以下去了。”
“是,安云公子。”张未歇回答,然
后放下手中的酒壶便要离开这间小屋,经过安云身边时却被叫住:“等一下。”
张未歇马上很恭敬地回过头询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安云转过身来,用很诚恳的眼神看着张未歇,说道:“请原谅我早上的无礼,我是。。。很爱他,不想失去他而已,听说他带了人出场便很紧张,所以才。。。”
张未歇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失笑,笑得安云一脸疑惑尴尬地看着他。
张未歇这才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低着头到:“公子您实在是多心了,小的是什么样的人小的自己清楚,不会妄图去做自己不该做的事,那位爷,自然是小的做梦也不敢想的主。”
听完这话安云白皙的脸一红,竟不知道怎么应对,张未歇又说:“公子没其他的吩咐,那小的先下去了。”说完张未歇便转身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拉过那扇专为头牌清倌打造的造价不菲的上等木门,张未歇站在哪里,忍不住对着关上的门翻了翻白眼。
心想:这人也算心机深沉,还装出一副清白高尚的样子,那无措的表情演得实在精彩!
转过身,他眯起眼打量起了冬日的夜晚,不过一会便打了个冷战,揉揉手臂两侧,嘟囔着真冷便下了楼去。
夜已过半,张未歇在下面又做了一些杂活,铭岩轩是通宵达旦的营业,跟所有生意惨淡的小倌一样,张未歇这时候也应该独自回自己的住所了,上了楼,走过略显冷清的走廊,他倒不觉得悲凉,只希望如果一辈子就这样在这里冷清地度过也算不错。
可是在达到自己的房间,伸手触上门沿的时候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背上的汗毛也都警觉地竖起。
里面有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张未歇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仍然把门推开,他好像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漆黑一片,只隐约看得见里面的桌椅,张未歇走到桌前便拿出火折子点上烛火,吹灭手上的火苗,这才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坐在那里的不速之客后瞪大眼睛,连忙后退数步,轻叫一声。
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样这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位爷,您怎么在这?”
端木忌敛坐在那里,脸上已没有了刚才和安云一起时的柔和表情,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张未歇,道:“到现在了你还要装么?”
心里咯噔一下,张未歇还是不动声色地装蒜:“您说什么?我没装呀,您今晚要小的伺候么?那得先到管事那里登记才行。”
他到底看出了什么?
还来不及细想,一晃影,刚刚还坐在
桌边的人便带着寒气出现在张未歇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对方的手劲极大,且手上还带着仿佛能冻伤人的寒气,端木忌敛的脸上布满阴霾,表情狠绝地像地狱来的修罗,不过片刻便能看出,他是中了某种毒。
骨头快被捏碎的窒息感一阵阵袭来,张未歇被端木忌敛单手掐着脖子举了起来,他只能动作艰难地掰着那只坚如磐石的手掌。
“放。。。放开。”
“。。。。。”端木忌敛勉强控制住因毒气而袭来的波涛汹涌的杀意,松开手,张未歇感觉脖子一松,然后人便跌趴在桌子上。
呼吸困难地咳嗽两声,张未歇连忙抬起头来看端木忌敛,只见那人再次伸过手来,这次倒不是掐住脖子,而是一把拎起他,再伸出另外一只手,快速地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把人扛在肩上,走到窗边,扫开窗户。
端木忌敛足尖踩着地面使用轻功离开了这所偌大的风月场所。
作者有话要说:夜袭夜袭~
☆、第十六章
挂在端木忌敛背上,张未歇只感觉耳边的风呼呼刮过,随着起起伏伏的动作,两人穿过了夜晚的城镇,官兵把守的城门,寂静的郊外小村,一大片茂盛的树林,然后不知道在哪个小山洞停了下来。
张未歇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拎着丢了下来,摔在地上,后脑勺蓦然砸在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上。
“唔。。。。”他吃痛地呻吟一声,就要晕厥过去。
端木忌敛走过来,俯□抓住他的衣服前襟,把他稍微提起来,冒着寒气的脸凑过来,声音森冷地说道:“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刚才被掐住的鲜明痛感还留在脖子上,虽然看不清楚面前人的表情,但那股强烈的杀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他还是像之前一样装傻的话,一定会被杀的。
沉默了一下,张未歇说:“我是武林盟的暗使。”
一片死的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洞外偶尔传来树木承载不住雪而落下的声音。
“你在铭岩轩做什么?”像是相信了他的话,端木忌敛又问道。
“抱歉,这个是机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张未歇这么说着。
黑暗中却传来一声哼笑:“你倒是挺忠心的嘛!不过我对狄江雄的事没什么兴趣。”
端木忌敛松开了拎着他衣襟的手,转而坐在旁边,感觉刚克制住的气息再次混乱起来。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张未歇问:“你怎么了?”
“被鼠辈暗算了而已。”端木忌敛咬着牙,扔过一包东西,命令道:“你过来。”
张未歇在黑暗中接住那包东西,用手摸了一下,才知道是一副银针。
他捧着那包银针,慢慢挪了过去。
“你去找些可以烧的东西,等下回来帮我扎穴位。”
听到这话张未歇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作出反应,他站起身,就要出去找木材。
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那坐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身影,心想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怎么?”见张未歇停住没走,端木忌敛冷声问道。
“没事。”张未歇应了一声,也不再计较,便走出山洞去找木材。
有雪和月光的映衬倒不怎么影响视力,不过因为雪的关系地上的木材都有些潮湿,只怕待会烧起来有烟无火。
张未歇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俨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棚子,上前看了才知道,这是猎户为了上山打猎需要多日而储备的干燥木材。
木材用一个高台托着,
上面搭了一个简陋的棚,中间还很细心地盖着一层厚布。
他走过去,掀开布的一角,抱出一些,转过身便往回走,刚走没几步却看见前方黑黑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