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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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众纪录下第一个号码后,那位员外郎继续宣布第二个号码开始。
老八坐得心神不宁,起身来到凌啸的身旁,本来他害怕开出大奖太多。这第一期没什么赚头,想找凌啸探探底细,可是两人对面说话,几乎把喉咙喊破,才发现根本就是对面不应啊。百姓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就连台子下边的衙役都在高声地呐喊,老八只好拍拍凌啸的肩膀作罢了。反正晚上要去他府上的,到时再问吧。
已经冷清了十几天的鸿发赌坊里,吐惠的心也随着一个个号码的诞生而紧张,可是他实在无法确定自己该喜还是该悲,这次鸿发赌坊买的彩票实在太多了,他看看身边着德者太子爷,暗暗观察着这个主子地颜色。三万两的豪赌啊,太子的赌性还真是不小啊。
“八零三三六九五!快,吐惠。快找人手清点彩票!”只要中个三张就可以了赚了,太子兴奋至极,他当时可是挠头抓脑地想了好多数字,还教吐惠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柳半仙,专门帮他算出了很多的数字。
吐惠根本就不用真地去清点彩票,他战战兢兢地翻开了一本账本,这账本里面可是把所有的号码都记着呢,如果不能如太子所愿,他吐惠就只有流落街头了。这位太子实在太优柔寡断了,本来说好了只买五千两试试运气,可是一旦决定买了一个数字,忽然觉得把握不大,又去把挨着的号码买一大片,多次下来,已经是超出了几倍的预算,硬是把赌坊的所有流水钱给用了个干干净净。
颤抖着手指,吐惠一一地寻找起来,翻完了最后一页,他都没有能找到八零三三六九五这个数字,汗水啪哒啪哒地就流了出来,把个账本滴得到处都是汗水印子。太子越看越心凉,一把夺过账本,细细地看了半天,竟木然呆住了,真地没有吗?
倒是吐惠长期管理账务,清明些,“爷,您先别急啊,要是同六个号码的有十个,我们不亏啊,同五个的有三十个,我们也不亏啊!”他地话一下子提醒了太子,连忙催促吐惠清点。
对面的人们开始散去,中奖的,没中奖的都是如丧考妣般失魂落魄,没中的固然要如此,中奖的更要如此了,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啊,这种公开场合,谁敢露富啊?还是老老实实按规定,悄悄到衙门去领奖吧。
直到下午,吐惠才算点完毕,喝了十五杯茶,等得心急火燎的太子一看清单,傻眼了。同六个号的有,可惜只有两个,同五位的四个,加上其他地小奖项,总共可以兑换个一万二银子。
整整一万八千两银子啊,要是买丫头,可以买一百个上等的江南女孩了,却一下子被自己输了,太子虽然从来不缺钱花,可是他也舍不得啊,还差着一屁股的债呢!失魂落魄地心疼中,他恨死凌普这个奴才了,不是他在自己宫里吹嘘什么干得过,自己哪里会起这个心思玩彩票呢!为什么四成的返奖率,到自己这里就真的只有四成收成呢?
朱天保一头扎进门来,“哎呀,我的爷啊,可找到您了,微臣可是找了大半天啊,到处……”
“什么事?说吧,大呼小叫的爷抽你!”太子正烦心。
朱天保不知原委,一怔,“凌啸今天送来喜帖,他邀请您去他府上喝喜酒呢!微臣刚刚见到三爷四爷还有……”
没等朱天保说完。一个杯子砸了过来。太子蹦起来,盯着对面衙门口三三两两出来地官员,喝道,“混账,怎么现在才来说?!凌啸是吃了狗胆吗?太后的懿旨都不放在眼里,敢抗旨娶亲?朱天保。给爷点起人马,拿了这忘八羔子去!”
朱天保却没动弹,他被太子的杯子一下砸在额头上,倒在地上了。吐惠连忙过去探探他的气息,对太子道,“爷,朱大人晕过去了。那杯子……”
“啰唆什么,你去通知凌普,我到顺天府去调一彪人马,一齐去抓那抗旨的凌啸!”
由于今日衙役们实在太累了。值班的不多。太子才好容易点了几十人,直奔凌啸地侯府而来,反正昨晚凌普把借条也要来了,这家伙搞得彩票害自己亏了一万八,现在不趁他宾客盈门的时候拿下他。怎么消得了自己的满腔怒火?
刚到侯府附近,太子阴阴冷笑,忠敏侯府里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太子一摆手,凌普立即把一些物事往分给自己带来的手下。众人随着太子一齐向府门口行去。今天的侯府一改往日的冷清,门口站着好多的八旗闲散子弟在迎客,太子心道。果然是人一发达,趋炎附势的就多啊。
太子杀气腾腾地进到大厅之中的时候,吓得满屋的宾客傻了,今天不是喜事吗,怎么太子带着人来,面色不善啊,这些随从手里拿地可不是什么贺礼,都是黑乎乎的铁尺铁链啊!
身系大红花的凌啸,瞅见太子带着人马而来。第一个念头竟是这斯造反了吗?心下吃惊,脚下却不含糊,不退反进,向太子靠近,已是全神戒备,一个不对,就要先抓太子为人质。三阿哥正在敬凌啸的酒,一见之下,也不禁骇异,造反一词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今日几个成年阿哥都给凌啸面子,衙门事毕即前来凑兴,万一太子把他们一锅烩了,岂不是倒霉?
老八等人皆是一样想法,唯有老四镇定些,他不喊太子为太子,“二哥,你这是要……要干什么啊,凌大人今日办喜事……”
太子冷笑,“喜事?是祸事吧,凌啸,你胆子可不小啊!敢娶亲?嗯?还敢抗太后懿旨娶亲?来呀,拿下!”
凌啸一听他不是造反杀人来的,心里略定,“太子爷,为何拿我?难道娶妾也犯了国法吗?!”
太子一下就傻了,“你说你是……是娶什么?”
“娶妾!”
太子还在怔怔,老八幽幽道,“二哥,娶妻前先娶妾是很正常地事情啊,上不违太后懿旨,下不干国法民俗,不知您是怎么想的,吓了兄弟们一跳。”
太子在满室宾客的议论声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事情太过于孟浪了,传到康熙的嘴里可就是很难解释了。
凌啸肚子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恶毒地骂了个遍,搅和老子地婚礼?他娶妾无非是要给兰芩一个名分,自己命运多舛,他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本就是急切之举,希望低调从事,不欲引起康熙的过多反感,谁料道只想请老八一个阿哥的,却被年轻粗疏地老十捅得全衙门都晓得了,见到众阿哥都来了,不请太子又于理不通,谁知道竟请来了一个搅事棍子?
无论凌啸怎么烦躁,作为主人,怎么可以不帮太子圆场呢?这可是自己的好日子,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太子爷,您真是最关心奴才的,随时提醒着奴才,君子爱人以德,奴才受教了。您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来来,爷请上坐,上座!”容若作为今天的长兄,也是极力转圜,竟愣是把坏说成是好,是太子的期望、关怀云云,扯入上座不提。
豪成乘机提醒道,“新郎官出发啦!”
PS:一脚将铜锣踢远,凌啸狠狠道,“明月继续没脸要票。有脸老子也不要,你们说句公道话,结回婚我容易吗?还有人搅局。”
第六十六章 老四扭转乾坤
虽然发生了很多风波,凌啸终究如愿以偿地娶到了兰芩。
盖着红盖头,一身新娘吉服的兰芩坐入了花轿中,尽管她知道自己将来只能是一个妾室的身份,但是能够和自己所中意的男人在一起,比起其他宗室女孩,她觉得自己已经幸福多了。临出发前,福晋热泪涟涟,一边嘱咐新姑爷好好对待女儿,一边安排雅茹和佟性送亲。已经上了高头大马的凌啸,只是下马在福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就妥妥贴贴地把岳母抚慰安心了。
“您请放心,女婿的承诺是,凌啸的女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回到府内,自有一番仪式应酬不提,总之,凌啸可是喝得七荤八素的,小依小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架进洞房里。雅茹正在陪伴惴惴的姐姐,两人方才讨论了福晋所教授的很多羞人的题材,一看到凌啸进来,两人更是羞涩里缠着一丝害怕。
小依小雅退出房去后,雅茹也要告辞回府,谁知道凌啸一把拉住了她,今晚凌啸实在是又喜又悲,加上酒后多话,他忽然很想向姐妹两倾诉一番。这也难怪,今日的大喜之后,凌啸明日就是一个大人了,将挑起一个新家庭的责任,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男人。他很遗憾后世的父母未能在儿子的婚礼上坐在高堂,今世的格尔楞夫妇也不能喝上自己的喜酒香茶。除了外间正在照顾宾客地豪成,眼前的两个女子是他最为亲近之人了。凌啸解开芩儿的盖头,正色道:
“芩儿,茹儿,今天你们记住,我凌啸不会花言巧语的哄女孩子开心。只有借我家乡的一句婚誓,来表明我的心志,我发誓会照顾你们,爱护你们,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兰芩姐妹很是感动,这虽然不是什么雅词妙句,可在她们心里,这平白地话语不下于“乃敢与君绝”的山盟海誓。雅茹不得不离开的时候,红着脸被凌啸紧紧地抱着温存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辞去。
当洞房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凌啸的温存如密,芩儿的娇呼似曲。在通房的小依耳中,除了略微对自己的凄苦自怜以外,这一夜里,内间洞房的动静。如同是美丽传说的完美结局。她虽然不能理解凌啸为何不惜抗旨拒婚,但是从侯爷“忙乎”到后半夜地劲头看来,她的爷十分的愉悦。尽管她对于这个新的姨奶奶很陌生,但是姨奶奶娇吁之余的温柔体贴,小依就知道她地爷没有选错伴侣。
春晓帐暖日升高。这种日照三竿方才起床的日子,并不是凌啸可以享受的。凌啸轻轻为芩儿的娇躯盖上红衾,又像孩子般不舍地伸手入被。抚弄芩儿的稣乳半晌,方才微叹一口气,在芩儿粉面上一吻,下定决心起身下床。
凌啸刚下地床来,身后递上来了内衣。芩儿悄声从后抱住她,羞答答道,“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凌啸心里一暖,哈哈调笑道,“恐怕娘子是。识得个中好滋味,方才悔教为夫觅封侯的吧!”
在身后芩儿的粉拳娇嗔中,凌啸穿好了内衣。小依闻声进来,请安完毕就开始为凌啸穿戴朝服,服侍他洗漱梳辫。芩儿见到小依地脸红扑扑地可爱,大眼睛不时地偷瞄二人,心里知道凌啸的这个通房丫头在臆想昨日洞房情景,颇不好意思地打赏小依红包。
凌啸见她们主仆和谐,一反昨日温柔,猛地揽过芩儿,用力霸道地吻着香唇,直到芩儿喘息方才一松,哈哈笑道,“好老婆,老公上班去了!”在芩儿的不解里,凌啸掏出一张八阿哥搞来的出籍文书,塞给小依,迅雷不及掩耳地扯着小依也是一搂,方扬长出房而去。
羞红了小脸蛋的小依惴惴地望着兰芩,刚想解说,却被兰芩一把拉住了。侯门贵族出身的兰芩当然明白这种事情很正常,也知道凌啸的好意,这是相公提前告诉自己,小依也是他在乎的人。
凌啸也不矫揉造作,对于小依,他绝不会虚假地说找个人好好照顾她,试问当今世上,论及尊重女性,自己称第二,恐怕无人能做第一,还是自己亲历亲为吧。
新婚的凌啸出现在大堂上,众多基金衙门地属官很是惊奇,凌大人竟然不休息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