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入侵,王妃未成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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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修炼了血咒,身体自然而然携带着点点魔性,一旦抵触心底的私隐之地,魔性随着主人的心性悄然转变,由怒生怒,最终到达临界点,黑发瞬间变成银丝张扬而飘。
“啊,她、她怎么了?”所有人大惊失色的看着白发苍苍的女人,一种由体内释放的黑气弥漫在她四周,携带着殿中明晃晃的烛火也忽闪忽暗。
“快,快阻止她。”沈静琳踉跄的退后几步,躲在柱子后,生怕眼前这个突然发怒的女人靠近自己。
沈静婉则是不动不惊,看着被侍卫团团围住的女人,面上的喜悦更是难以遮掩,原来她入魔了,这倒是更好,如此一个魔性的女人待在他的身边,太后如何能放心?
“不自量力。”沈静瑜随手一扬,抓住一侍卫的脖子,狠狠一扯,将他直接抛出数米距离。
“啪!”红艳的火覆盖上那微弱的烛火,瞬间,弥漫在整个大殿中,轻纱帷幔引上火光,不待片刻,浓烟滚滚。
“走水了,快,快让人扑火啊。”宫人急了一地,所有人慌乱的大喊有刺客。
内殿太后听到大殿方向的动乱,嘴角笑意不减,看向一旁的贴身婢女,沉色道:“去请皇上吧,就说辰王妃在宫里造反了。”
“是,太后。”宫女退出内殿,却迎上一人。
宫女几乎能感到身后的一团热火,她战战兢兢的回过头,一头白发张扬而现,女人的眸中像似被染上了血,通红通红,而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她的双手鲜血淋漓。
“啊,杀人了。”宫女失声大喊,却只能喊出三个字。
太后殿内听见响动,宫人急忙窜出,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连话都不敢喊了。
沈静瑜绕过一个个不敢动弹的人儿,径直走进殿中,庄严的布置一丝不苟的立在每个角落,所有人屏息以待。
“刚刚谁在乱喊乱叫,扰了太后休息谁能担当。”大宫女责言从殿内走出,丝毫未注意到殿中眸光阴冷的女人。
“你们一个个都傻了,让你们回话,你们都——”大宫女瞠目的望着身后决然的一抹红,从头到脚全是一身红,只是不知是血染红了那衣,还是那衣将血染的更红。
殿内落针可闻,无人敢哼一声,只得一个个视如没有呼吸般静静的站在殿中,浑身哆嗦。
不知何时起,殿外一个个弓箭手搭了一层又一层,靠在最前沿的便是羽林军统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攻进去,太后还在里面,如果被那个妖女伤了怎么办?”沈静琳瞪着一个个按兵不动的人,忍不住的大喊一声。
所有人忽视掉他的歇斯底里,只是眸色严肃的注意着内殿的一举一动。
沈静瑜则是毫不在意,嘴角含笑的注意着殿中的人影,冷冷道:“谁去请咱们高贵的太后主子出来见客呢?”
无人敢回,只得狼狈的低头不语。
沈静瑜伸出一指缓缓的从每一人身上移动,“就你了,去请太后主子吧。”
“太后、太后娘娘正在午睡——”
“哦,原来是午睡啊,难怪我在大殿内等了她一个时辰,原来她竟然在午睡,果真是老了啊。哈哈哈。”沈静瑜抬起一掌面无表情的挥向一旁的玉柱,玉柱承力,却被一掌拍碎,整个殿中屋梁颤抖,一层层灰被掀动,模糊了众人的眼帘。
“谁在放肆。”深沉沧桑的声音从内殿传来,随后一道身影缓缓步入众人视线。
“太后娘娘。”大宫女急忙上前跪拜,“辰王妃、她、她疯了。”
“放肆,不知你在胡说什——”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女人,一时之间竟忘了斥责她的枉顾宫中规矩。
“太后娘娘可还记得您宣了瑜儿入宫呢?”沈静瑜慢慢靠近神色突然骤变的女人,笑意在脸上扩散,止不住的笑声凌厉。
太后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匆匆的扶住旁边的宫女,一手颤抖的指着靠近自己的女人,大惊道:“你究竟是谁?”
“太后亲自颁旨宣我入宫,怎会不认识我了呢?”沈静瑜扬了扬手中的白发,“哦,原来您是看见了我这头白发了啊,其实不用在意的,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我生气了,一旦生气,这头发就自然而然变白了,你们古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一夜白头吗,那时的心境得有多伤心啊。”
“怎么……怎么会在这样?”太后踉跄的靠在椅子上,气喘吁吁。
沈静瑜站在原地,趾高气昂的看着被下的瞬间面如白纸的太后,冷冷一笑,“瑜儿只想问问太后宣我入宫所为何事?如果没事,那我可就出宫了?您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要让沈静婉入府吗?一同服饰王爷做平妻,既然如此,王府可是有得忙啊,我好歹也是辰王正妃,却娶妃之事当然得我亲力亲为才行,如若太后没什么别的吩咐,我便离宫了。”
“你是妖女。”太后颤抖的看着眸色通红的女人,额上泛起阵阵冷汗,他的皓儿怎会娶一个入魔的女人在身边?太危险了,太太危险了。
“妖女?哈哈哈。”沈静瑜仰头大笑,“我好像忘记了刚刚太后下达的另一则懿旨了,青儿。”
喊声响起,殿外的羽林军被一股劲力带动,所有人手中的弓箭被震裂碎成一片一片。
青儿从人影中缓缓现身,一步一步,步步冷冽的踩着所有人跌倒不起的身子踏步而去,最后,停留在太后殿前,“主子。”
“把太后懿旨念出来吧。”沈静瑜冷然的坐在太后对侧的椅子上,双目对视,不动不怒。
青儿从袖中拿出锦缎,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雍容女人,冷冷念道:“沈氏四女沈静瑜今十五,与十四下嫁辰王为正妃,却不尽妻子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为一己之私擅动辰王造反是为不忠,不遵圣旨抗旨拒婚是为不义,同胞姐妹恶言恐吓是为不敬,枉顾父言一意孤行是为不孝,如此妖女祸国,乃本国之罪,如此不忠不孝之辈,实乃王室至悲,今哀家奉先皇遗命正朝绩,顾百盛,立斩沈氏四女沈静瑜,三日后执行,尸入火海,挫骨扬灰。”
“啪、啪、啪啪啪。”沈静瑜忍俊不禁的连连拍掌,惊的在场所有人更是汗如雨下。
“主子。”青儿摊开十指,递上手心中的那道太后懿旨。
沈静瑜五指轻抚而过,一股淡淡焦臭味从掌下袭来,渐渐的,一抹火花跳闪在锦缎上。
“大胆,沈静瑜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后的懿旨你都敢烧,你太无法无天了。”沈静婉扯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侍卫,失声大吼。
沈静瑜眸光清冷的看向殿外的身影,斜睨了一眼身后的青儿。
言传与情,青儿识得她来意,一个瞬移毫不费劲将声嘶力竭的女人拎着丢进了太后殿中。
“啊,你,你们——”沈静婉慌乱的退到太后身后,浑身被吓得连连发颤。
“怎么,不敢叫了,你倒是喊啊,作为妹妹的,我一定洗耳恭听。”沈静瑜笑意涓涓。
“你这个妖女,你这样做置爹爹身份于何地才肯罢休?”沈静婉吼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束手就擒,然后任凭你们火烤火烧?”沈静瑜淡笑。
太后大喘两口气,冷冷的说:“就凭你现在这般大逆不道,就算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够了。”
一声斥吼,所有人闻声望去。
太后喜上眉梢,终于等来了;
沈静婉喜不自胜,她的丑态他终于看见了。
一群宫人也大喘一口气,好歹能斗得过这妖女的人出现了。
轩辕皓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让开一条康庄大道,几乎没有人阻拦,只是默默的放他入殿。
沈静瑜依旧不动声色,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眸光闪烁,不曾见到一分有何异样。
轩辕皓看见针锋相对的两派,再看见她那一头恢复苍白的头发,大步阔前,不由分说将她抱紧在怀里,“瑜儿,怎知不懂得克制啊,看吧,头发又白了。”
“皓可是听到太后娘娘下达的懿旨了,这一次不光是赐婚了,连带着为我二姐腾位置啊。”沈静瑜冷笑道。
轩辕皓目色阴沉的看向身后的众人,眉头拧紧,冷言:“母后,儿臣终究是尊你、敬你,可是你何曾为自己想过一分一毫?这样逼着我们,您觉得您的儿子会幸福吗?强扭在一起的两人会白头到老?”
“就凭她现在这般模样,哀家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太后未曾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会用这般冷冽的眼光看着自己,还怀抱着那个白发妖女,双手忍不住的狠狠陷进皮肉中,养儿一生只为了最后这一幕?她不甘,很不甘心。
“那一日,您割发断义,今日儿子便遂了您的心愿。”轩辕皓扯开发髻,任凭青丝飞扬,最后就着殿外侍卫手中的佩剑掠闪而过自己的一头青丝。
根根断裂的发被夏风携带入殿,惊的殿中之人纷纷大变脸色。
太后身影萧条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那抹决然的背影,苦苦一笑,泪水决堤,“好一句遂了哀家的心愿,今日哀家便死在你面前,让你彻底眼不见为净。”
“母后,你知瑜儿的一头白发是从何而来的吗?”轩辕皓未曾阻止她手中的长剑,看着她不留余地的划破自己的皮肤,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一笑。
“哀家不想知道,哀家只想知道今日在你心里是留下哀家,还是这个妖女。”
“这半年,儿子一直昏睡着,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是瑜儿,瑜儿舍了自己半生的寿命挽回了我这一生的残命,一头白发,是她耗尽心血逆行经脉弄的年少白发,她手染鲜血,却抵不过自己把自己身体的一半精血送入儿子体内的凄美,那浓烈的血腥把她弱小的身躯狠狠的包裹,整个人都像血人一样任凭血水涌出,儿子残命至此,今日回京却落得如此两难,母亲养育之恩,瑜儿舍生唤我初醒之情,儿子舍不得,也绝不得,如若您非得要儿子杀了她,今日,您便用您手中的剑杀了我吧。”
他拿过她手里的剑,剑尖抵触自己的心脏,只要稍稍的刺进,这一生,便彻底了然。
“你——”太后慌乱的丢掉手里的长剑,跌撞在地。
“我从未想过与母后断情绝义,既然事已至此,儿子便请母后今生别再寻我俩二人,我轩辕皓自此弃掉轩辕姓,与沈静瑜相望江湖,今生再也不入京城半步。”
“等等。”太后不知所措的从地上爬起,摇头看着他转身而去的漠然。
轩辕皓从腰间扯下一枚玉牌,弃在地上,“差点忘了这是虎符,我已让陈毅去边关调兵,所有我的亲信不会再留在军营,城外的一万精兵是我自统帅以来便跟随我,如若我被收回了帅印,他们必定不会服气,今日,我便做主带着他们一同离去,今生今世,只要我在世一天,保证他们所有人皆不会起兵造反颠覆离国江山。还请母后与皇兄商议别赶尽杀绝,他们都是精兵良帅,值得信任。”
“皓儿,你、你在胡说什么?”太后紧紧的拽着轩辕皓的衣袖,苦笑,“皓儿,行,哀家不逼你们了,你别走,如果你走了,前有熵国虎视眈眈,后有其余三国兴风起浪,离国会毁的,哀家不逼了,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祖先辛苦建立的江山被一朝尽毁啊。”
“母后,既然你们都说她是妖女,何苦为难我们呢?”轩辕皓携着自己小娇妻的手,温柔对视。
“所有人都听着,今日太后殿内发生的事如若有一人敢传出去,立斩无赦。”太后狠劣道,又随即含泪的看着两人,“皓儿,别意气用事了,哀家服输了,比起哀家的私心,这天下,哀家输不起。”
“如此,还请母后从今日起别再逼着儿子娶什么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