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亦风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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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想喊他爹的,有时,就连梦里,我都会喊爹,然后会想起爹不喜欢,就会在梦里叫叔叔。顾容,如果我叫你叔叔,我怕有时在梦里喊了出来,都不知道是在叫你还是叫爹了,所以,别让我叫你叔叔成麽?我觉得顾容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
“怎那么多废话。”虽是嗔怪他,语气明显放缓了。
“你说你爹让你叫他四叔,不叫爹?”
花无崖说:“是,我一直很郁闷,我心里早已经将他当成爹爹的,甚至,比亲爹还亲,他就是不让我叫。”
“原来他还是恨那个人的。”声音微不可闻。
“你说什么?”花无崖听不真切。
顾容说:“没什么。”再不理会,修长的十指轻轻抚琴。
花无崖走到他身前,紧紧端详着他,眸子里盛满了热烈而魅漾的媚意,笑得另有一种风情,说:“顾容,你知道吗?我很喜欢看你穿红色衣服,觉得这是最配衬你的颜色了,以前从未觉得有男人把红颜色穿得那么好看,那么品味,什么感觉呢,就是……有一种风流的风华在里面,融入你的骨子里,那绝世的美丽,只有绝世的美人才衬托得出来。”
顾容微瞪他一眼,唇角一翻,说:“又胡说八道了。”
花无崖说:“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是真心话。还有,以前只见过女子长了一双丹凤眼是美丽的极致,现在才觉得,和你一比,她们都太逊色了,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原来,男子长了丹凤眼,可以美丽如斯。”
顾容说:“有没人说过,你很多话?”
花无崖说:“有,以前没有,现在只有你说。”
“……”
“你没事一边呆着去,我要休息了。”
“……”
花无崖很不甘心,说:“顾容,我夸你那么多,你好歹夸回我一句吧。”
顾容睨他一眼,说:“话唠也值得夸吗?”
“……”
花无崖说:“顾容,你和我多说说话,我就不那么多话了。”
顾容说:“我真要休息了,小毛孩,去别处玩儿吧。”
把花无崖推出门外后,回身,又面对着北边的窗栏,举头远眺,思念如潮,悠悠扬扬的望不断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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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镜月宝鉴急相煎 。。。
花无崖留在镜月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几天捷然的脚已好得差不多,但花无崖说还是愿意留下来帮忙,直到他完全痊愈。
砦伯见顾容没有做声,也就由着他。
花无崖每天都累得腰酸脖子疼,想想也有几天没看见顾容,心里徒然生出异样的情愫,依稀一日不见,心里倏地就放不下。
但顾容生性好静,淡看世事,想他在这封闭式的镜月宫里多年,清心寡欲,两袖如有清风,每日里除了抚琴作画,莳花种草,日子过得像是已经超然物外。
一日,花无崖兀自做着春秋大梦,口中呓语:“美人儿别走……”
无意识的伸出手,果然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抓在手中,还温热。
“小子,该起床了。”
“呜……”花无崖最怕听到那句话,翻身向里,继续春秋大梦。
下一刻已被人揪了起来,“花公子,再不起来,镜月宫可不敢收留你了。”
这是花无崖更怕听见的一句话,呼的跳起来,惺忪的眼瞪视着笑嘻嘻的砦伯,说:“砦伯,我今天多砍些柴回来,明天让我多睡一会成麽?”
这几天与砦伯相处,已不再见外,也敢说心中所想。
砦伯说:“不成,这个时辰起来,是镜月宫的规矩,即便是公子,也不能例外。”
花无崖说:“那么顾容现在起来了吗?”
砦伯说:“当然,公子每天都很早起来的,从不赖床。”
“哦。”听他这么说,花无崖感觉仿佛离某人很近,身上的倦意已少了许多。
花无崖边更衣梳洗,边问:“砦伯,几天没看见你们公子了,一会去和他请个早安行麽?”
砦伯说:“只怕不行,今天需烦花公子和我早一点上山去。”
“砦伯今天也要上山?”
砦伯说:“是,公子不能外出,上山采药的事,向来都是我代劳。”
花无崖奇道:“为何顾容不能外出?”
砦伯说:“花公子忘了,这里是冷宫,公子在这里是没有人身自由的……”仿佛意识到说的太多,咳嗽一声作掩饰,说:“花公子快点吧。”
到了山上以后,花无崖才和砦伯分道扬镳,他自去砍柴,砦伯自去采撷草药,直到正午时分,花无崖寻过去,才和砦伯一起回来。
未到镜月宫,二人平和的脸上都勃然变色。二人都是练武高手,耳力过人,隐约听见刀剑相击的声音,依稀就是从镜月宫里面传来。
二人一个眼神交汇,拔腿便奔入镜月宫。
镜月宫大门敞开着,这是绝无仅有的,里面果然一片刀剑相鸣,放下背上的柴草和药篓子,但见里面围了许多官兵和弩箭手,二人都暗呼不好。
大院门口到大堂中间,全是一片混战的人,顾容的家仆并不多,但个个身手了得,都是顶尖的高手,以一敌十也不为过。
但官兵人数众多,如狼如虎,虽死伤良多仍前仆后继,后面的弓箭手更是虎视眈眈,蓄势待发,顾容这边的人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匆匆一瞥,已有几人负伤。
花无崖和砦伯越过众人,来到大堂,但见一身红衣的顾容身如灵蛇,正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和两个大将装束的人激战。
旁边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独自抵挡着三个将领,怒视着与顾容交战的小孩。
花无崖这几天与他们厮混熟了,知道那个老者是镜月宫唯一的长老仉贯及,而与顾容交手的小孩,是他的嫡亲孙子仉渊,不知缘何他与顾容交战起来?
花无崖可不管那么多,顾容虽然身手甚好,但以一敌三,终怕他吃亏,二话不说,跳入战圈助顾容脱险,叫道:“顾容,你一边歇歇,这三个小厮交给我吧。”
顾容低哼一声,没有退出,更逼得那三人节节后退。
别看仉渊只有十一二岁,却精灵无比,出手招招狠辣不留情,丝毫看不出是平日里乖巧可爱的小孩。
花无崖加入以后,他们三人渐渐不敌。仉渊见情势不妙,整个形势对他们大大不利,于是使了手势,和那两个将领跳了出来,手一挥,叫道:“弓箭手准备。”
旋即,那些官兵纷纷退到门口边执戟相向,护住他们,弓箭手已搭好弩箭,蓄势而发。
仉贯及从身后走出来,愤慨道:“小狼崽子,你敢反了?好啊,养你多年原来是只白眼狼,你射,你射死老夫吧,我仉家没有你这等不肖子孙。”
仉渊道:“爷爷,你听我劝,你在镜月宫劳苦一辈子,得到什么?除了一个长老的名头,什么都没有。要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仉渊不会这样留在镜月宫默默无闻的,大丈夫就应该建一番功名,才对得起来这世界一遭。”
继而转向顾容,说:“顾容,我劝你聪明的,就该乖乖把镜月宝鉴交出来,我或许可以求皇上饶你们一命。”
顾容嗤笑出声,说:“是皇上让你来的麽?很好,他终于出手了。他让你来你就来?仉渊,你在镜月宫吃了多年米饭,就长了这样一颗脑袋?镜月宝鉴我不会交,有本事,你拿顾容这条命去交代。”
仉渊咬牙道:“顾容,你别威胁我,别以为我不敢放箭,皇上说了,只要拿到镜月宝鉴,就算让你受点伤也在所不惜。”
顾容说:“很好,他这么说,你已经有恃无恐了。”
心却在滴血。
仉渊说:“所以,你还是乖乖交出镜月宝鉴吧,我保证让你们毫发无损。”
顾容看了几眼身后受伤的数人,说:“毫发无损?你还说的过去麽?”
仉渊说:“这是他们反抗的结果,只要你交出镜月宝鉴,我保证请求皇上给他们最好的御医和药物。”
顾容又是一声冷笑,天下间最好的御医和药物,又怎比得上镜月宫的顾容?
否则的话,皇上也不会千方百计要得到镜月宝鉴了。
顾容不出声,仉贯及从旁闪了出来,怒喝道:“小狼崽子,真是气煞我了,你听着,你现在回头还有得救,你若执意而行,以后就别姓仉,我仉家也不会认你。”
仉渊说:“无毒不丈夫,爷爷,你需怪不得我。”又转向顾容,说:“顾容,你考虑得怎么样?”
顾容一字一句的说:“恕难从命。”
转身对花无崖说:“花公子,你本不是镜月宫的人,不必留在这里,你出去吧。”
花无崖说:“顾容,你恁小瞧人,我花无崖今日与你生死与共,绝无怨言。”
顾容凝望着他,喟叹一声,说:“你何必呢?”
顾容看他们手中的弓箭并非一般的普通弓箭,而是杀伤力极强,射程可达一里外,且一箭足以射杀三人的弩箭,知道不能与他们硬碰,说:“仉渊你听着,你回去回复那人,镜月宝鉴我不会交,如果你们硬要来抢,还敢来镜月宫作乱,顾容一死而已,绝不贪恋红尘。”
仉渊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知道不能强迫于他,漆黑的眼珠滴滴转,计上心头,就说:“好你个顾容,我且先回去回复皇上,不过,镜月宝鉴我是志在必得,我们走。”
一声令下,众人便往门外走。
仉渊经过一个弩箭手身旁,那弩箭手尚未收了弩箭,仉渊向他一个眼神示意,那弩箭手当即对着顾容射出弩箭,呼啸声响,弩箭正对着顾容发射过去。
这下事出意外,花无崖一声惊呼,正想不顾一切的推开顾容,离顾容最近的仉贯及抢先一步,推倒顾容,弩箭正正钉入他身上,直飞出三丈外才钉入一根墙柱上。
“爷爷。”
“仉长老。”
一片惨呼声。
顾容上前抱住仉贯及的身体,说:“你这是何必?”
顾容这边有眼明手快的人,已一剑抛掷出去,将那个弩箭手穿肠破肚。
仉渊愤愤道:“顾容,你欠我一条命,我一定会回来报仇雪恨的。”
这才领着一队人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同时开的这两个坑,我很迷茫,不知道大家到底喜欢哪个文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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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景千万眼底过 一个天下一个你 。。。
经过这一役,虽然镜月宫只有数人受伤,伤势也并不十分严重,但对于向来平静的镜月宫而言,不啻于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块石头,已击起层层涟漪。人心已开始动荡,若想平息这场波澜,也许唯有将仉渊擒回镜月宫狠狠处置,方可抚慰人心上的躁动。
仉渊虽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但自弱精灵狡黠,诡计多端,眼下为了他自身的利益而出卖镜月宫,他自懂事起已在镜月宫生活多年,对镜月宫了如指掌,怎不叫人心里彷徨,措措不安?
对这事顾容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大家日后多加小心,提防仉渊回来寻仇和盗窃镜月宝鉴。
至于仉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