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3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再盯着阿耶鲁看,他眼中亦是只有玩味和好奇,似乎不明白海愿怎么突然又不打了;但看不出因为海愿试探出他会武功,而应有的杀机。原来阿耶鲁会武功是真的,难怪他的手那么多的茧子,但他又不懂得隐藏实力,遇到危险便会使出来,而没有丝毫的隐瞒,可见他确实没有那种深的城府和心计了。
“好了,阿虎没咬到你,算是你赢了,把它还给我吧。”海愿这才伸出小手,向阿耶鲁讨要阿虎。
“不给,它真好玩,毛毛好柔软哦。”阿耶鲁却没有马上将阿虎给海愿的意思,而是把阿虎托在手心,用脸摩擦着阿虎那细细的柔毛,一脸的孩子气。
“我要回去了,不能再玩儿了。”海愿说完,又上前一步,但却没有直接伸手去抢,因为海愿知道阿耶鲁的武功应该不弱,自己硬来只会让阿虎受罪而已,见阿耶鲁不给反退,还把阿虎抱进了怀里,海愿才黑下了脸,吓唬他说道:“你不给,我告诉国师去。”
“国师!”这句话显然有些作用了,阿耶鲁的眼睛里带着疑惑看看海愿,又分外不舍的看看阿虎,随即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意思是不肯了。
“你不信?其实国师是我外公,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抢了我的神兽,会怎么样?”
“不再管我了,不听大臣们发言,不教我武功,再也不理我了。”阿耶鲁似乎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把手里的雪狸向海愿抛了过来。同时也让海愿明白,原来阿耶鲁的武功竟然是大祭司教的!
接过了雪狸阿虎,海愿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阿耶鲁:“你乖哈,这个是我召唤来的,如果有机会我再给你也召唤一只。”
“真的?”阿耶鲁眼里的失望少了些,欣喜多了些。
“当然是真的,我是神女,不会骗你的。”海愿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召唤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眼神闪烁,一定是说了假话骗我的。”阿耶鲁倒出奇的聪明了起来,对着海愿一撇嘴,恋恋不舍的看着趴伏在海愿肩膀上的阿虎,委曲求全的说道:“要不你经常来这里和我玩玩吧,把它也带上,我们一起玩?”
看着面前的阿耶鲁空有高大挺拔的身形,一张俊脸,却孩童一样的心性,海愿不忍心驳了他的意思,就好象对着一个可爱的小朋友般很有耐心的保证着:“会的,以后你有空了就叫我过来,我带阿虎给你玩。”
“喵……”阿虎却不乐意了,很坚决的叫了一声表示反对,它可不是玩具,而是神兽,很伟大的神兽。
而海愿干脆无视了,反正她不懂喵语。只是向着阿耶鲁挥了挥小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殿外,老女人见海愿叫了阿虎进去之后又是好一会儿没有出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正在向那扇门使劲的盯着,就看到海愿的小手伸出来,推开了门,随即她娇小的身子也走了出来,向着一直侯在门口的侍女客气的点了点头,向老女人走了过来。
“走吧,我们回去。”海愿吩咐一声,就上了车,然后掀着帘子对老女人说:“你也上来,我有话问你。”
“是。”老女人点头,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明白海愿将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于是也上了车,海愿才放下了帘子。
等到马车开动起来,海愿先是没有说话,就从车窗的纱帘往外看着,直到出了宫门,才感叹了一声:“国师府的牌楼就好像一块下马石,宫里的人过来传话都要把马停在牌楼外面,而这皇宫却是可以由我的马车随意进出的。”
“小公主是神女之尊,自然和其他人不同对待,这皇宫其实平日都不准人随意进出的。”老女人以为自己听出了海愿的意思,忙向她解释着。
而海愿却是一笑,顺着老女人的话题问道:“不准随意进出?是不是因为皇上身有隐疾,所以不便见客,恐怕这消息给世人知晓了?”海愿料定这老女人一直跟着大祭司,应该也是知道皇帝秘密的人之一。而海愿之所以有前面那一声叹气,也不过就是想要老女人漏出一个话题,她好接上去而已,不然就照直问出来,只怕这老奴不会就对自己说实话了。
“是。”老女人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马上就肯定的回答着。海愿进去那么久了,以海愿的聪明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的。何况皇上找海愿过来,而大祭司却没有横加阻拦,本身也是不想要把皇上的事隐瞒她的。
“原来真是这样。”海愿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原本她还希望自己想错了,这个海国的皇帝其实还是有些头脑的,是把这一切都隐藏起来,装出一个痴傻的表象给大家看,自己对他的试探也是欲擒故纵的;可现在看来,老女人跟着大祭司那么久了,甚至可以说是看着这皇帝出生、长大的,这皇帝的事情瞒不住大祭司,应该也瞒不住这老女人了。
“皇上心思单纯,却又有过人的勤奋好学,只是对世间的俗事难以理解罢了。”老女人看到海愿有些失望的神奇,向她解释着:“皇上对武功的领悟颇高,任何玄妙的招数只要看上两遍就可以学会,内功修习也非常勤奋,每天早晚都会运功打坐的;而皇上对于书籍里的文字、诗句也是过目不忘,只要看上一遍,都可以背诵出个大概来的。”
海愿被老女人的这番话说的一愣,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相信她说的人和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个皇帝会是同一个人!
“不信吗?小公主下次再去,可以试试的。皇上还写的一手好字,这全是他自身的勤奋,经年累月的苦练才得来的。”老女人就知道海愿会这样的表情,笑的云淡风轻。
“原来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真的会打开一扇窗。”海愿再叹了一声,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皇上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优点,而他手上的那些茧子,应该也是练功或是写字而留下的吧。不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事情都有人伺候的皇上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茧子呢。
海愿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疑问,却总是一时半刻找不出答案的,随着马车穿城而过,来到了另一边的国师府,重新过了那高高的三层牌楼,海愿的心里已经有了比之前更多的不解。
“小公主回去休息吧,这几天都赶山路,一定累坏了。”从正门进去,老女人直接将海愿领回了分配给她的那间水上竹楼。而此时竹楼里已经多了几个侍女,海愿见过的,都是之前在小镇上给自己洗澡、按摩的女子,看来这些人现在就是专属给自己使用的了。
对于那一整套的洗浴、按摩,海愿已经习惯了,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的局促、不好意思,而且洗过澡之后,擦了精油会浑身的轻松,确实是一个舒缓神经、放松心情的好方法。
当海愿躺在卧室里的竹床上,不禁就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一张竹床,和上面躺着的那个绝美的男子。而海愿现在的这张床也应该是塔塔之前睡过的吧。想到这里,海愿忽然明白为什么塔塔和奴的那个避世的井下世界会有一片竹林,而奴又是被塔塔放在了那样一张青翠的竹床之上;也许这里的记忆多多少少影响了塔塔的思想,会把她记忆的一部分带到现在的生活里去。可能不能就理解为:塔塔实际上对这里是怀念的?!
海愿猛的又坐起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如果说塔塔真的还怀念这里,而吉娜也对塔塔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大祭司也对外宣布神女是在幼年走失了,可为什么自己突然出现,却没有人惊奇呢?如果说世人都知道塔塔走失了,现在塔塔不见了踪影,怎么她的女儿就出现了呢?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大祭司的一面之词,而真相就是:有人知道塔塔的去向,有人知道塔塔和什么人生了女儿,只是一直都隐忍不说,互相欺骗而已。若是如此,那塔塔不只是大祭司的牺牲品,那另一些知道真相的人也如此的不作为,任由塔塔去牺牲,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海国人崇尚神女,甚至超过了皇帝吗?那又为什么有人明知道大祭司把海国的神女送去了蓝桐国,却都门不吭声呢?而海愿还清楚的记得,在白天的时候那老女人曾经颇有感触的说过“可惜塔塔并不了解真相,就离开了。”那塔塔应该了解什么真相呢?难道塔塔知道了真相,她就不会走了吗?难道塔塔可以忍受被自己的父亲出卖,当作礼物一样送人的事情吗?能够忍受心爱的人被人打伤,终生不能站立的事情,而单凭着一个真相就原谅吗?
疑团一个跟着一个,海愿想明白一个,却又有新的问题冒了出来,久久的在海愿的心中纠结不去,让海愿想的混乱起来。越是混乱,海愿就越是睡不着,实在躺着难受,干脆就从床上起身,穿上鞋子来到了窗边。
这是屋子的后窗,前面的风景海愿已经见过了,而具她的判断,白天去过的神庙的位置应该就在这国师府的后面,如果自己没有把方位搞错的话,那么从这里应该可以看到神庙的。
推开了窗户,月色皎洁明亮,海愿举目远望,果然在不远处的围墙另一面,海愿看到了那个草棚的一顶,那里果然是神庙的方向。而且从这竹楼上居高临下,还可以看到越过草棚稍远一些的地方,那里好像有一汪池水,在月光下正反射着粼粼的银光。
同时,海愿也看到,那池水的旁边似乎有个人影,虽然距离太远根本看不到那人的样子,但从身形上来看海愿在想那应该是大祭司的。而且神庙不准大祭司和神女以外的人进入,那如果不是个外来的闯入者,就应该是大祭司无疑了。
可大祭司站在水边干什么?海愿正在想着,那人影就动了一下,随即可以隐约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那人竟然直接跳入了水池中。海愿吓了一跳,用手捂紧了嘴巴,生怕大祭司跳的水池很深,他又不会游泳;还好,海愿马上就看到大祭司的头钻出了水面,但却没有上岸,而是一直泡在水里。
海愿不知道大祭司是站或是坐,也不知那水池究竟有多深,但大祭司却始终只把一个头露出水面来,久久都没有出来。
远远的看着大祭司泡在水里,海愿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正中央的月亮,现在应该是子时了吧。而子时这个念头在海愿的脑袋里一冒出来的时候,另一番景象也在海愿的脑海中闪现。那是钟离域泡在大木桶里的样子,木桶里满是冰冷的井水,那是为了解除他身上蛊毒的疼痛,那现在泡在水里的大祭司难道也是……
本来海愿以为大祭司也是情蛊发作,忽然那水中一直待着不动的大祭司一下从水里跃了出来,看身手十分的敏捷,倒是丝毫不像是之前钟离域情蛊发作的时候,疼的浑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可大祭司若不是情蛊发作,为什么又在子时跳入这水池里?
海愿正百思不得其解,身上还滴着水的大祭司转头向海愿这边看过来。距离那么远,海愿知道自己根本看不清大祭司的样子和表情,可却分明的看到了他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晶亮的,带着狠戾和决然狠狠的瞪向了海愿,甚至让海愿直觉上知道,大祭司已经发现自己了。
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光,正明亮的照在自己的这座竹楼上,自己这样高的距离,又是月光的中心,大祭司那样敏感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到自己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