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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雪葬黄花-第2部分

小说: 雪葬黄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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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拉到柴房去,怎么处置由你们。”老鸨子显然是累了,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据说,你可是当年的头牌呢。啧啧,真看不出来…来,今儿晚上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
  “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第一章华丽发布!!!(被PIA飞~)
看得出来,主人公性格并不完美,但是。。。
等故事完全展开了,大家再评判吧╮(╯▽╰)╭
一句话下章预告:
从此以后,世上便没有了“毛毛”,也没有了“小囡子”,只多了一个锦释。
米娜桑~记得跳下来给评论哦~【鞠躬】




☆、何曾师徒

  锦释几乎是爬着从柴房出来的。
  饿,他好饿。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知觉。天还没亮,强撑着淌血的身体,他跌跌撞撞的摸进了伙房。一夜的笙歌,伙房里早已剩不下什么吃的。他只在墙壁角落旁的蒸笼里,找到了几个冷馒头。
  慢慢地扶着墙滑坐到地上,锦释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渴了,就着灶台底下做饭用的水桶,喝上两口冷水,低头继续啃。冷硬的馒头硌得他的胃生疼,连带着几个时辰前被老鸨踹过的地方,愈发疼的抽搐。打从被卖到这儿起,他不知挨过多少ling辱和打骂,这远远算不上最惨…
  比男馆很多小倌幸运的是,锦释是有有关于外界的记忆的。事实上,在12岁以前,锦释一直认为自己是幸福的。他犹记得,六岁那年的冬天,南方纷飞的大雪覆盖了一切有生气的物什。在一个湖面都结着冰的早晨,他被走投无路的母亲卖到了当地的戏班。
  他不怪她,因为如果不是她将自己卖掉,他们娘儿俩可能根本熬不过那个寒冷的冬天。“毛毛”,六岁之前,母亲常常这样唤他。
  戏班的班主是个和蔼的中年人,瞧着锦释皮相漂亮,顺嘴儿起了个新名字,叫“小囡子”,便让他跟着戏班最好的男旦学戏。锦释的舞蹈底子,就是那时候扎下的。在戏班的日子虽然苦,打骂也是常事,但还不至于饿肚子。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就过了六年。
  十二岁的小囡子已在戏班唱出了些名堂。那年入冬时节,班主带着他们一众人上京讨生活。京城的冬天冷得出奇,凛冽的北风常常将他的小脸刮得生疼。穿着白狐裘的师傅总是笑着将他揽入怀里取暖。在锦释看来,总是温柔地笑着、眉眼弯弯的师傅更像是自己的母亲而远胜过一位父亲。
  不料没过多久,京城的一个大官看中了师傅,硬要收他做nan宠。班主和师傅均是抵死不依,随后便被那恶官随便安了个罪名,投入狱中。那班主夫人本是个水xing杨花的dang妇,见丈夫入狱,恐怕命不久矣,便索性解散了戏班,将一众戏子们散的散,卖的卖。
  冬天的集市被茫茫的大雪覆盖着,一片苍凉。锦释就是在那人市上,被陈妈妈相中的。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老鸨子那一双兴奋得放光的眼睛,穿过缓缓下落的皑皑白雪,投递过来的刺眼针芒。最终,他们以五十两的价格成交。锦释依稀还记得,班主夫人最后扔下的那句话:
  “这么漂亮的苗子五十两给你,你真是赚大发了!”
  陈妈妈拿绢子挡着脸,笑得脸上的褶子直往下掉粉。
  从此以后,世上便没有了“毛毛”,也没有了“小囡子”,只多了一个锦释。
  
  “该死的!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发现自己居然沉浸在那些模糊的回忆里,锦释猛的一甩头,“真是昏了头了…”
  就在此时,伙房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来人举着个火折子,偷偷摸摸的往里慢慢挪,在灶台上翻找些什么。火光忽明忽暗,锦释好不容易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后院新来的护院——大牛。
  “别找了,这里什么也没有。”锦释有气无力的开口。
  大牛被吓了一大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墙角里窝着一个人。随即拿着火折子一晃——
  “是你…?”
  锦释用手撑了撑身子,想坐起来点,“你叫大牛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
  大牛当然知道,平日里在后院耀武扬威,训斥那些新人小倌们的,就是面前这个,早就过了气的nan妓。他看了看锦释手中啃得只剩小半个的馒头,眼珠骨碌一转:
  “我来这只是讨口水喝。不过你…看起来好像很饿?”
  “你想干什么?”锦释抬眼,一瞬间警觉起来。
  “没什么,就是我这里刚好还有两个准备做宵夜的肉包子,还有,”大牛一边说着,一边真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手掌大小的包子,“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可是藏香阁的头牌呢…”
  说时迟那时快,大牛猛的朝锦释身上扑来,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狂亲,手也开始上下不规矩起来。
  “咳…咳!”锦释被呛得直咳嗽,把人猛地往外推,“你这不要脸的王八羔子!也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老子会为了两个包子跟你?你…”
  “啪!”话还没说完,锦释脸上就又挨了一个血淋淋的巴掌。
  “呸!给脸不要脸的贱货,要不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谁会稀罕你那张老脸!”大牛说着,便拖着锦释的裤子往下拽…
  “啪!”锦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靠!敢情都被cao烂了!说你贱你还真是贱!”
  此时,有莹莹的月光正从伙房的窗口照了进来,锦释衣裤上的斑斑血渍,清晰可见。
  “哼,你刚刚不还说我没人要呢吗?”锦释反唇相讥,随即脸上又是一巴掌。
  “靠!今天算老子他妈的晦气!”大牛起身离了锦释,准备跨步往外走。
  “爷,不准备留点什么打赏?”锦释勉强撑起身子,“今儿可不是锦释招呼不周,是您自己不行呢!”他一手掩住嘴,一手伸向大牛,笑得十足讥讽。
  “给你!”大牛把那两个肉包子劈头扔了过来,转身快步离开了伙房。
  “呵呵,呵呵…”笑得有些哽咽,锦释努力挨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
  他弯腰捡起来了那两个包子,小心翼翼的擦去了上面的灰尘,揣进怀里。还嫌不够,又往衣服里面塞了一层。
  “小王八羔子,居然是冷的…”
  
  待锦释强撑着身子回到小木屋,天已经蒙蒙亮了。屋里,一盏小油灯昏昏的照着。锦释微微有些吃惊,要知道,这间小木屋里是从来不点油灯的,因为锦释点不起。
  缓缓推开木屋的门,侍画正躺在他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锦释下意识地去看侍画的肚子——那里依旧是沉稳的一起一伏。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这间小屋,自从锦释搬进来,被送来的小倌不计其数,其中有不少是锦释tiao教过的。被送来的人当中,也有一多半,是死在这儿的。所以,锦释才会下意识的看看人是否还活着。
  现在看来,是找人诊治过了。原来,老鸨子终究还是舍不得侍画这张红牌。
  锦释扶着桌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这是什么?”在油灯的下面,居然压着一张纸条:
  “油钱记下,灯乃暂借,用完归璧”。
  字迹娟秀而有力。
  锦释当然知道这灯是谁的,当年,这一笔字,还是他手把手教的。同时,他还知道,小霖儿此时也是安全的。
  一小束阳光从纸糊的窗棱旁照进了小屋。桌上那面铜镜里,一张明艳的笑脸,依稀带着当年的风华无双:
  “这个小白眼狼…”
  
  “侍画…侍画…起来吃点东西吧…”
  “侍画…侍画…”
  侍画从昏迷中微微睁开眼,冲天的眩晕使得他不得不用力保持清醒。这里…是哪儿…?
  “侍画…侍画…”熟悉的声音,自从上次争吵过后,一直一直想念着却不敢接近的声音。是幻觉吗?
  自己果然是要死了么?竟然又再次看到了那张绝色的面庞:柳叶般的弯眉,一双桃花样的凤目自然上挑,小小巧巧的鼻子,一张略显轻佻的薄唇,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
  “侍画…侍画…你醒了么?”呼唤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侍画猛的摇摇头,却感到更大的一阵眩晕,伴随着眩晕而来的,是大脑一瞬间的清醒。
  记忆中的脸庞不见了。眼前的这张脸涂抹了厚厚的脂粉,脸上点点的岁月斑痕清晰可见,活像一个上了妆的男旦。只有那眼睛还是记忆中的一个样子,波光流转,顾盼生姿,倒像是安错了地方的夜明珠。
  “锦释…”侍画脱口而出。
  见侍画终于醒了,锦释狠狠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他床边:
  “你可算是醒了,这一通把我给吓的!不然我又得四处借钱给你请大夫了!对了,你那儿可有些散碎银子?赶快还了琅嬛那小崽子去,省的明儿个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一开口就是银子,我的命就这么不重要…”侍画皱了皱眉,将目光移到别处。
  “当然重要!你要是死在我屋里,看在咱俩师徒一场的份上,丧葬费还不得由我出?哎哟,我这辈子是招谁惹谁了!无论是谁、出了什么事,都往我这儿塞,我就算是有十双手也忙不过来…”锦释一边拿帕子掩着半张脸、假模假样的哭着,一边偷瞄侍画的反应。见他不出声,便一瞬垮下了脸,“好了,不和你闹。”
  “到底是谁和谁闹?”侍画有气无力的反驳,转头看着锦释。
  “你身上的伤我检查过了,除了棒伤没有别的,而且都伤在暗处,伤好了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不得不说,陈婆子这次是气急了,但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锦释说着,又坐回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谁…谁让你给我检查的,难道没有大夫了么?”侍画脸微微一红。
  “大夫给你诊治的时候我不在,不放心。”锦释说着,端了桌上的茶,坐回床边。看看侍画的反应,不禁又加了一句,“哟,还真当自己是贞洁女子了不成?你是我亲自带出来的,身上有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怎么,如今做了红牌,连师傅也看不得了?”
  嘴里被灌着茶水,侍画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顾猛喝。他确实很渴。
  “别喝得太急,小心呛着…”
  挪回到桌边,锦释又端起一晚白粥过来:“一大早都不知道去伙房热过多少次了,要不是听说是给你侍画相公的,恐怕我早就被他们赶出来了…来,趁热吃了吧!你师傅的手艺不会错的…”
  侍画微微扭过头,躲开了锦释伸过去的瓷勺:“你的腿怎么了?”
  “啊?”锦释没料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一时没答上话。
  “他们罚你了?”
  “没、没有,今早去伙房的路上摔的。哎哟,那叫一个疼哟!等你好起来,得记得给师傅买跌打药啊…”
  “骗人…”
  “我没骗你。”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谁…谁说的?你有看见我不敢吗?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
  “又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每次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回来却从不告诉我…”
  “那你呢?”锦释放下了碗,再一次坐回床边,“为什么又要逃?一个连你的赎身钱都不舍得出的男人值得你这么付出么?”
  “他不是不出,只是那酒馆是他祖上的基业,他…”
  “祖上的基业又怎么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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