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亦有道之照夜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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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打开轩窗,过堂风穿窗而入,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坐在床边,楚狂歌心上突然涌上个念头:若一切事了,能与他荡舟五湖,策马塞北江南,将是何等的快意?
这样想著,竟然渐渐痴了。
顾天逸一直昏睡不醒。午後,楚狂歌去齐天然居住的院落查勘地形和现场,又将当晚值夜的人挨个盘查了一番,依然毫无头绪。办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楚狂歌挂念顾天逸,担心无人照管在议事厅旁边厢房沉睡的顾天逸,连忙赶回来,才知道顾天逸已回他的院子。楚狂歌院子里的人知道顾天逸是楚狂歌的朋友,对顾天逸十分敬重。楚狂歌放下心,去厨房胡乱吃了东西,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院中静悄悄的,顾天逸房中黑洞洞的,他的房间却亮著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使他心头一阵酥麻,轻轻推开门。床边的灯架上点著一枝蜡烛,溶溶烛光下,顾天逸正垂首而坐,把玩一样东西,听到推门声,抬头笑道:〃我不请自入,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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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话。〃楚狂歌强按著心中的一阵狂跳含笑道,忽然看清顾天逸手中所拿是一管竹箫,脸上不由一阵滚烫。那晚在林中交手,顾天逸为了脱身,将竹箫倒射向楚狂歌,楚狂歌拿到这管竹箫後,一直带在身边,回到楚世家後,寻来丝绳将被震裂的箫管缠住,一直放在枕下,没想到竟然被顾天逸拿到了。
见楚狂歌打量竹箫,顾天逸神色也有些尴尬,把竹箫放下,清了清嗓子道:〃苦等楚兄不到,我在床上躺了会儿,发现了这个。。。。。。这个。。。。。。〃发现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糟,顾天逸立刻改变话题:〃齐天然被杀一事可有眉目?〃
楚狂歌连忙顺梯下,装模作样地回答:〃尚无眉目。我把你送的《照夜白图》押到了那里,没得你同意,真是对不住。〃
〃已经送给楚兄了,就是楚兄之物。〃顾天逸淡淡一笑。
一时相对无言,正胶著,忽然有脚步声迅速逼了近来。楚狂歌与顾天逸相视一眼,神情都添了分凝重。那人在门外停住,低声道:〃楚二哥,我是齐琳,有几句话要和楚二歌当面一谈。〃
楚狂歌道:〃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谈如何?〃
〃楚二哥在忙吗?〃门外的人似是冷笑了一声,〃那好啊,小妹进去看看楚二哥在忙什麽。〃
楚狂歌暗道不好,将顾天逸往床里面一推,迅速拉下床帐。
齐琳破门而入时,楚狂歌正半裸著身子在烛下擦剑,精壮的胸膛在烛下闪著麦色浅光。齐琳脸微微一红,不由得避开视线。楚狂歌面色微冷,不动声色地擦好剑,仓啷一声入了鞘,淡淡道:〃夜奔郎室,传出去,与妹子声名有亏。〃
齐琳被噎得面皮涨红,一双妙目在房中转了一圈,定在床帐上,含恨道:〃楚二哥,我来只问你一句话,天然哥哥和那个姓顾的,你的胳膊肘到底是往哪边拐的?〃
〃哪边也不拐。杀人者死,无辜者,也不能蒙受不白之冤。〃
〃杀人的就是顾天逸!〃
〃证据?〃
〃天然哥哥喜欢他,他,他不喜欢男人,所以生天然哥哥的气,把天然哥哥给杀死。这不就是证据吗?那个顾秀不见了,也许杀人的是那个顾秀,杀了人跑了!〃
〃也许?〃楚狂歌淡淡道,〃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齐琳道:〃没有证据也知道!〃
楚狂歌不由笑了一声,望著齐琳道:〃事关人命啊,齐琳,一句‘也许'就定人罪名,你们可真是。。。。。。〃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出去吧。不要给人看见你在我房中,不然人家也许就要说兄长尸骨未寒,齐家三小姐半夜就跑去庇护凶手的楚狂歌房中夜会,反正‘也许'这种话说来也不犯法,众口铄金,实在是大大不妙。〃
〃你。。。。。。〃齐琳气得俏脸通红,一跺脚,恨恨地跑走了。
楚狂歌把门关上,忽然想到刚才他一掌把顾天逸推到床上藏起来,行径和偷奸被抓有什麽区别,一念至此,竟然连面对顾天逸的勇气也没有了。犹豫半天,蹭回床边,将床帐揭起。顾天逸正若有所思地把玩竹箫,将眼帘一抬望向楚狂歌,嘴角微翘,似笑非笑。楚狂歌平日里风流自赏,哪想有这麽一天,又愧又恼,手脚都没有地方摆。顾天逸突然一笑,伸手勾住楚狂歌的脖子按到床上,楚狂歌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挣扎,忽觉两片温热柔软的嘴唇压在了唇上,只觉脑中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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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眩地转的啃啮吻咬,等楚狂歌醒过神来时,两人的姿势调了个个儿,顾天逸被压在下面,簪得好好的头发全散了,乌漆漆散在雪白的枕间,领口也被扯松,露出雪白的一片胸脯。楚狂歌惊觉自己左手搂在顾天逸腰间,右手正在顾天逸身上摸索,脸顿时如火烧一般,猛地缩了手,吃吃道:〃顾兄弟,我,我。。。。。。〃惭愧欲死,无可如何,他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便要跳下床去,却被顾天逸一把抓住。
楚狂歌被顾天逸盯得心头发慌,却听顾天逸低声道:〃楚狂歌,楚狂歌。。。。。。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那是何等的豪放不羁,你怎麽。。。。。。〃忽然轻声一笑,推开楚狂歌,〃算了,你走吧。〃
楚狂歌站起来就要走,忽然想到,这是我的房间,为什麽要走的是我。回头看顾天逸,顾天逸低著头,也不知在想什麽。楚狂歌心里乱得如走马一般,额头上、背上尽是汗,唇间还留著顾天逸嘴唇的味道,手指间是狂乱热烈的触感,那只手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了。顾天逸似是奇怪楚狂歌为什麽不走,抬起眼帘,拿漆黑的眼睛盯著楚狂歌打量。楚狂歌心跳得如擂鼓一般,一步步走回顾天逸身边,顾天逸刚露出一丝讶然之色,已被楚狂歌扑在床上用两片滚烫的嘴唇吻住。
烈火在楚狂歌唇间、指上燃烧,手指每到一处,都烧起了火。烈火燎原,顾天逸不由得发出轻喘,却将手臂缠到楚狂歌颈上,仰起了脸回吻楚狂歌。楚狂歌低声道:〃天逸。。。。。。〃被顾天逸掩了嘴。顾天逸一双眼睛褪了寒意,明如星辰,吸引著人的灵魂往里坠。他端详著楚狂歌的脸看了片刻,缓缓靠过来,嘴唇微张,却又合拢。他不想听楚狂歌说话,可他似是也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麽。
四目相望,两人同时轻笑出声,朝著对方吻了过去。楚狂歌虽是第一次和男人做这种事,但他在风流场里混惯了的,什麽样的床上手段没见识过,对方是个和他一样的男人,怎样做最舒服尽兴,简直是轻车熟路。反倒是刚才采取主动的顾天逸,一交手就知道是个生手,在这种事情上毫无经验。楚狂歌舌头勾著顾天逸的深吻,一面就褪了顾天逸的衣物,修长的手指在顾天逸身上揉捏游走。
顾天逸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上更似著了火,忍不住伸手推楚狂歌,楚狂歌却将手往下一滑,握住了已经翘起的性器。顾天逸像被雷打了一下,几乎整个跳起来,随即软倒在楚狂歌身上,喘息声里透出一丝细吟。楚狂歌压下去,吻住他的唇,手指可著他的心意揉捏捋动,几个回合,顾天逸就受不住了,扭动著身躯往楚狂歌身上蹭。楚狂歌却放了手,把顾天逸的腿压上去,掰开臀瓣,然而怎样看,那个地方也盛不下自己的东西,只得先将一根手指按了上去,那个地方又干又涩,即便是一根手指也进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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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歌抬眼一扫,把床头的一盒药取过来。这药本来是治冻伤的,水油滑腻,涂在手指上,进去便容易许多。尽管如此,插到第三根手指上,顾天逸也有些受不住了,全身僵硬,像是钉在刑架上一般。楚狂歌心痒如搔,又不忍顾天逸受苦,正徘徊不定,顾天逸突然全身发颤,死死抠住了他的後肩。楚狂歌心中一动,手指在他体内轻轻按压,顾天逸像落到了油锅里,猛地往上跳,又摔了回去,一把抓住楚狂歌的声,喘息道:〃不。。。。。。〃楚狂歌却在那里更重地按了一把,顾天逸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吟,脖颈後仰,垂死般挣扎著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楚狂歌心中了然,一面俯身在他小腹上亲吻,一手在前轻拢慢捻,一手在後轻抽慢抽,有意无意地撞击著他体内的某处。
顾天逸被楚狂歌弄得几欲发狂,呼吸早乱作一团,嘴唇被咬得一片齿印。楚狂歌亲吻他的嘴,低声说:〃叫我听听你的声音。。。。。。别咬著嘴。。。。。。〃顾天逸原本玉白的脸上浮著一片红豔,听了这话,颜色更深了几分,咬牙道:〃你。。。。。。你不能快点麽?〃楚狂歌笑道:〃快不得,快了还有什麽意思。。。。。。〃手却加快了动作,顾天逸刚刚依言放开了牙关,一声呻吟便从唇齿间露泄了出来,楚天逸手上多了一片腻湿。
低沉性感的沙哑嗓音入耳,如一粒火星落在油锅里,楚狂歌体内欲火如焚,撤出手指,把早已高昂的性器塞了进去。顾天逸被他顶得往床头滑去,惊喘一声,伸手抓住了床头精雕的栏杆。涂满油脂的後庭潮热湿滑,楚狂歌脑中一片花白,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吸了进去,被那湿热包裹吸附著,一股难以言表的畅美滋味从四肢百骸千万毛孔里钻进去,又钻出,极乐滋味销魂夺魄,动了几下,便也泄了。
楚狂歌心中觉得不足,过了片刻,便在顾天逸身体里面又鼓了起来。顾天逸疲累不堪,惊得抓住楚狂歌的手臂,看楚狂歌一脸白痴笑意,两眼闪著绿光凑过去,不由露出一丝怯意。楚狂歌心痒难禁,搂著顾天逸深深浅浅地吻个不住,两只手也不安分,前前後後地摸来捏去,尽往敏感的地方揉捏。快感在腰际盘旋积聚,身体刚才已经被烈火烧成灰烬,在楚狂歌手底下竟然死灰复燃,烧灼得难受。顾天逸轻叹一声,放开了楚狂歌的手臂。楚狂歌知道他这是答允了,惊喜不胜,换了个跪趴的姿势,搂著顾天逸又晃动起来。
楚狂歌天性放纵贪欢,从不懂得节制,这一夜翻来覆去,不知换了多少姿势,直到筋疲力尽使不出半分力气才算作罢,连清洗的力气也没剩下一分,就这麽搂著顾天逸沉沉睡了过去。
沉睡中,外面忽然起了喧嚣。
楚狂歌折身坐起来,窗纸透出淡淡的青光,显然时候还早。听声音,似乎是往这边来了,想起身边还躺著一个人,楚狂歌心里一紧,连忙推顾天逸。顾天逸被折腾了一夜,样子十分憔悴,等把他弄醒,大门已被拍得啪啪响。顾天逸和楚狂歌面面相觑,分头抓衣服往身上套,楚狂歌见顾天逸抓著衣服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吱响,奇道:〃怎麽了?〃被顾天逸狠狠剜了一眼,才明白大概是昨夜做得太过火了,连忙扶著他帮忙穿了衣服,抱著顾天逸从後窗跳出去,跳进顾天逸的房内,将顾天逸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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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歌返回自己房间,拿起衣物,略一想,胡乱往身上一披,衣冠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