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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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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白清轩担心的是,除了天子、群臣之外,作为朝廷第三支力量的北静王,至今都未发表任何意见,打算袖手旁观,依旧淡定无波地呈上幽州各地政事,没有只字片语涉及此事。
  而那始作俑者哀王,更是人间蒸发一般。
  正恍惚间,听得杨公公声音传来:“圣上驾到——”紧接着,容桓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白清轩蹙眉,看来事态当真严重了。
  雨渐渐停了,然而心头之雨,仍然淅淅沥沥,一片潮湿。
  荆州。长沙郡。
  御坊街上,风雪中一骑而来。
  勒马,翻身而下,那人抬起头来,望定了高门上“哀王府”三个字。 
  缓步走到王府门前,抬手叩门。只听吱呀一声,陆寒洲看到了长帽下那张英武俊逸的脸,浑身一震。“蓝将军,为何到此?”
  “听闻王爷重病,前来探视。”蓝重羽抱拳一礼。
  陆寒洲眼眸闪烁:“多谢将军。请进。”
  蓝重羽随着陆寒洲穿过蜿蜒的长廊,问道:“王爷此时病情如何了?”
  “王爷此时早已不认人事,整日疯癫。”陆寒洲叹口气,房门前停下脚步,“瞧了多少大夫都不见好,这辈子怕是不成了。”
  刚踏进房间,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杯子在脚边炸开,蓝重羽剑眉一蹙,依稀听得一阵呜呜呀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蓝重羽默不作声,疾步奔向屋里,床榻上斜斜倚着一人,手里捏着帕子玩的正欢,神情癫狂痴傻,眼见有人来了,啊地叫了一声,直把帕子送进了嘴里!
  “殿下,臣今日前来,有要事向您禀告。”蓝重羽掀衣跪下,沉声开口。
  容熙哈哈几声,一双眼睛痴痴地瞪着他,一张嘴,又把帕子另一半咬住了。
  蓝重羽跪在原地,缓缓道:“殿下,臣有要事和您相商。”
  容熙咿咿呀呀地咬着帕子,盯着他笑嘻嘻地,满脸不知所谓。
  蓝重羽袖中冷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架上容熙脖颈。
  “好吃,呵呵呵呵好吃呢。”容熙半个帕子都嚼到了口中,咿咿呜呜地,吃的正香。
  “王爷,臣只问您一句。”蓝重羽视而不见,口中只缓缓道,“您是否让散乱的民心归附,是否可以让这沉浮多年的九州彻底安宁,不再动荡?”
  手里哭闹不止的人陡然间抬起脸来,眼底仿佛利剑出鞘。
  “若您的回答是否定的,臣这把短匕削铁如泥,顷刻便拿着您的项上人头回京复命。”
  容熙沉定地抬眼,唇边浮出一丝冷笑:“若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呢?”
  蓝重羽刀锋一般硬朗的五官终于舒展,整理衣袖,掀衣朝容熙深深拜了下去。 
  “若您回答是肯定的,臣愿意鞍前马后,为您效力!”
  容熙神情凝重地重重长叹,帘子一掀,一袭青衫缓步而出,慕隐兮对着蓝重羽深深一礼。
  蓝重羽终于呼出一口气来,身后雕花门,缓缓阖上了。
  三人安坐,屋里茶香淡淡,还未说几句话,听得脚步声近了,“咣”地一声,陆寒洲闯进房来:“王爷,张宣已带中州军前来,如今已在宣德门外了!”
  屋里之人皆是一惊,蓝重羽一掌拍在案上,咔嚓桌角拍飞,一声苦笑:“圣上果真信不过我。”
  众人一惊,看着一向沉静英武的将军脸上,现出一丝苦涩讽刺的神色。
  方才他立在大门前,哀王府三个字,敲在心头,震开一片回响。
  那一日,他听召而去,踏进勤政殿,一眼看到了立在皇帝身边的白清轩,陡然一阵气闷。皇帝年已二十有五,却宠信嬖臣,早已成了群臣非议之事,任飞雪一般的奏折呈上去,皇帝都只是淡淡一笑而过。原以为他失去了朗墨的伤痛,总有一天会被时间治愈,却不想他一心断袖到了底,居然看上了这个面有瑕疵的白清轩!大臣们不知在背后嚼了多少舌头根,直把叹息都暗自消化在自个肚子里。
  归家之后,夜深人静,他曾静下心来细细琢磨,若说胸中丘壑,哀王实在不输于容桓,当年容桓夺位,剑走偏锋,哀王败下阵来也只是棋差一招。而且沉默数年,安于亲王之位,若说无半分野心,于他是不信的。如今再度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荆州却仍是一片政通人和,不得不说,麾下必有良臣辅佐。前些日子边听闻哀王游猎遇险之事,更加坚定了这位王爷绝非池中之物。
  龙生九子,容桓与容熙,当真双双人中龙凤,只可惜,枕榻边不容他人酣睡。
  两虎相争必有一亡,他俨然是那手握圈绳之人,十指之间,决定了天下是继续沉沦下去,还是重新来过!
  如何抉择,来路之上,早已做了分晓!
  此刻看来,无疑是正确的,容桓派他前来,仍是猜忌,命张宣率中州军紧随其后,他一旦有异心,就一网打尽!
  “皇嗣之中,论权谋之术,皇兄从来都是个中翘楚。”容熙挑眉起身,冷冷道,“这些年来,本王的艰险处境,将军此时方可明白了罢。”
  “原以为圣上仁人之心,不料这些年来他执着于死去之人,不肯专心于政事,有负民意。”蓝重羽重重一叹,颓然坐倒,“自从小妹丧命宫中,见他宠信嬖臣,我便彻底冷了心。”
  “如今,这天下,是该易主了!”蓝重羽决然跪倒,“臣愿随殿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今日就算是千军万马,臣也誓将王爷送出城去!”
  容熙神色大振,急忙上前将蓝重羽扶起来:“将军来意,我怎会不知,如今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多余的话吗!”
  眼见二人把臂相望,慕隐兮一笑:“王爷,是时候出手了。”
  蓝重羽一愣,中州军已将王府团团围住,只靠王府上下数十人之力,莫说出手反抗,就连走出王府大门半步都是痴人说梦。
  正在怔忡间,房内书架忽地喀喀喀旋转开来,从墙后跃出数十名死士,个个精壮无比。只听容熙一声令下,那些死士迅速亮出兵器,跃入院中,迎着杀进王府的中州军而去,“砰砰砰——”几声震天动地地炸响声,中州军士们相顾皆惊,急忙捂住口鼻,却已是来不及,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之感重重地罩了下来,两眼一黑,倒地昏死过去。
  “迷雾散!隐兮,果真好手段。”眼见转眼间攻守之势逆转,蓝重羽惊叹之余,不禁向着身边孱弱清瘦之人投出了极为赞许的目光。慕隐兮淡淡一笑:“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还要束手就擒么?”
  “好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蓝重羽朗笑一声,说罢,扯下衣袖罩住口鼻,抽刀一跃,加入厮杀之中。
  “城北城南的军队正在赶来,在王府外包抄,王爷只管等待胜利便可。”慕隐兮道。
  容熙负手而立,向着青衣谋士淡淡一笑。
  阴霾苍穹中,忽然洒下一片日光。
  哀王反了!
  时鸿嘉七年四月初一,史称荆州之变。
作者有话要说:  

  ☆、战地冬来血长流

  鸿嘉七年,四月初三,风云变色。哀王举兵谋反,十万大军倾城而出,中旗招展,是为“熙”字。原来,先皇到底是为膝下最疼爱的七皇子,备下了最后一份护身符。
  此时天下子民方知,十五万荆州百姓居然有三分之二都是士兵所扮,韬光养晦,暗渡陈仓,已有八年之久。
  十一月十五,扬州太守顾川蓬烧毁官府,举兵相应,康、顾两支大军在荆、徐边界会师,一时间天地震动。
  扬州府。
  月上中天,华灯初上。
  小僮在暖阁外的栏边支了红泥火炉,尽管弥漫着药汁的味道,暖阁内却依旧暖意融融,茶香盈室。竹帘旁的青灯下,一人安然独坐,眉目间平和冲淡,仿佛丝毫不知世外天地翻覆。
  容熙缓步走来,脚步很轻,许是慕隐兮太过专注,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容熙在静默而妖娆的茶香中环视着眼前的一切:一盏青灯、几卷道经、一条长琴、一扇竹屏、屋里的摆设简朴而清雅。一切熟悉不过,一如七年前。
  忽地,慕隐兮低头,一阵咳,蜷起了身子。
  容熙蹙眉,解下身上的蟒袍,披在慕隐兮肩头:“此处风大,莫要着凉。”
  “明日我就要启程前往洛阳,还请王爷保重。”慕隐兮抬起脸,“若有消息,一定要飞马传书,我纵使在千里之外,也要助王爷一臂之力。”
  容熙叹了一声:“比起我,你前去洛阳,深入虎穴,更要小心。我会叮嘱寒洲,护你周全。”
  慕隐兮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容熙也默不作声,久久,忽然握住了慕隐兮的手。
  十指相交。
  慕隐兮神色一动,没有挣开,容熙突然间一把将人搂紧怀里,一把按在墙边。
  “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难以平静,总觉你这一去,凶险至极。”
  “王爷放心。”慕隐兮微微一笑,衣袖一拂,案头居然放了一把匕首,“若有不测,隐兮必不会让王爷为难。”
  “你,你这是做什么?”容熙睁大眼睛,将利器夺了过来。“你居然萌生死志!”
  “大局为重。”慕隐兮淡淡说着,“当年出山之时,我曾许下诺言,一生跟随王爷。如今王爷一朝起事,自当鞍前马后。”
  “君子一诺,千金不换。”容熙叹道,“隐兮为人,当真如玉。”
  “我虽身在沙场,你在洛阳,却是比我更加凶险。你我这一分别,便是千里跋涉,刀光剑影,竟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慕隐兮秀眉一动,神情黯淡凄迷,头轻轻靠在容熙肩头,容熙伸手抱紧他,许久许久,在他耳边低低道:
  “隐兮,今夜让我留下来,好么?”
  怀里之人没有回答。
  第二日醒来,容熙摸摸身边,被衾尚温,人已不在。
  睡眼惺忪,看见门边一道清瘦的影子,风骨萧然,立在晨光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隐兮。”他坐起身子,一字字道,“你我一定会在洛阳重逢。”
  慕隐兮闻言,在晨光中为他回身。“我等你。”
  飞雪中,几辆马车在山路上奔驰,直奔洛阳,而与此同时,扬州府众将齐坐,展开地图,指点谋划。
  你我转身,各自向着未知前途而去。自此朝朝暮暮,与谁共饮,空叹息,直把长剑指江山。
  惟愿有朝一日,洛阳飞花时节,你我重逢。
  暗香浮影中,白清轩靠在案边,闭目浅眠,却是久久不能入梦。
  晚了,终是晚了一步。
  张宣带领中州军跟随蓝重羽身后抵达荆州,果不其然遭遇哀王拼死抵抗,损兵折将之后仍旧没能保全性命。
  王爷终于,长剑出鞘。
  直到此刻,他方才醒悟为何容熙能够熬过不见天日的囚禁生活。
  原来,先皇早已料定容熙容桓之间必有一战,十万大军扮成百姓侨居荆州八年,不愧是先皇布下的关键一步,足够狠绝,足够给容桓致命的背后一刀。
  “嗤啦”一声,白清轩扯断了流苏帐子,恨意铺天盖地而来。
  自己这枚棋子,现在已然变成弃子。因为,黑欢早已不知何事,逃遁而去。
  “怎么了?”容桓撩起他的长发,薄唇在他耳鬓处磨蹭着,口中喃喃地诉着听不懂的私语。白清轩任他亲了很久,才轻轻问道:“大军出征之事都安排好了?”
  容桓嗯了一声,嗅着白清轩身上淡淡的白芷香气,心渐渐安定下来。“青罗刚来找过我,她执意要跟去。”
  “嗯。”白清轩挤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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