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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将军缘系列-封天盗命(美攻强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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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在看什麽,慕容封天全然无感,他的视线依旧落在远处,仿佛那里有天地间最吸引人的画面。
  良久良久,那人收回视线,轻轻一叹。
  “封天,你还是在怪我!”
  慕容封天直觉的摇摇头,“我只是在看时间而已。”
  “不!你是在怪我!”温柔的声音透著肯定,那人的语气带著些自责的恼意,“我让君子默替了我这个和谈使者长住赖米,其实本该是我去的,如果今天是我身在赖米,那赖忆枫就不会拖这麽长时间迟迟不肯谈和,你也不会守在此地整整一年,我知道你心里挂念封途,所以我知道你在怪我──!”
  慕容封天只是扯出一抹及淡的笑,其实在心里,他早已笑不出来了,他只想叹气,“景然……为什麽我们每天都要……将这般对话进行一次?”
  昨天是结了冰的牧原米江,前天是落叶凋零的光秃秃的森林,大前天是什麽,他忘记了……
  每一天,停留在他眼中的风景不尽相同,然而每一天,陆景然一定会说上一次──
  封天,你在怪我!
  ……慕容封天有些想笑,但他只能面露苦色的扯动嘴角。
  怪?
  他能怪谁呢?
  戍守在沧城,不能回京,他能怪谁呢?
  他又能怪什麽呢?
  大概就是半年前,他率领的五万大军本来已经攻下了赖米国境内东南一角的三座城,虽然进展不快,但是这样打下去的话,要让赖米投降不是不可能,然而就在他整顿军队准备进攻第四座城池的时候,赤云的老皇帝突然下令撤兵,让五万士兵全数撤回沧城,打下来的三座城池拱手送还,同时,两国和谈共修友好这件大事迅速浮出水面。
  这一道命令下的又急又绝,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让人毫无防备,也几乎让人无法相信,但是当慕容封天看著手持圣旨的陆景然到来的时候,他又不能不信,之後才了解到为什麽这场战争终止的这麽突然,国内异教徒作乱,蛊惑人心,西边的夏炎国和东南边境的男儿国竟同时挑起战火,骚扰边境,一时间内忧外患全都齐了,所以老皇帝才会下令终止这场已经见好的战争,以和谈为手段,目的要先稳住赖米,因为西边的夏炎国实在是虎视眈眈。
  所以他必须收兵,不能攻下赖米尽早回京,他能怪什麽?
  而後,他率领五万大军撤回沧城,就在同一时间,老皇帝又调走四万士兵支援东南边境,然而却没把他这个大将军一并调回去,只是给下了个新命令,让他戍守沧城,同时确保二皇子安全。
  他能怪什麽?
  陆景然带著圣旨到来,赤云这边,老皇帝将和谈一事全权交付他处理,陆景然是皇子,又是他慕容封天的朋友,这出使一事毕竟是要去敌人的国界,所以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让陆景然去冒这个险。
  於是得找个够分量的人去替陆景然,思量前後,君子默就被冠上特使的封号,君子默是赤云第一学士,当此重任不为过,所以陆景然推举他,慕容封天没有意见,只不过君子默此次出征目的不纯,所以慕容封天遣了盗命一并跟去了赖米,让他暗中注意著君子默的举动,他慕容麾下绝没有人可以死在战场之外的地方,也绝不会容人借假死暗渡陈仓。
  至此,唯一一个可以陪在自己身边说话的人都被他支走了,想见一面是难上加难,他能怪谁?怪什麽?
  盗命离开後的第二天,慕容封天登上城墙远望,他本是想看过对面的城墙,想找一份可以寄托孤寂的凭依,因为戍守边境是一件很重大同时也很无聊的事,尤其在和谈期间,双方的边关城池基本上都没有什麽妄动之举,这期间不会也不可能出什麽大事。
  他常常这样看著,却没找到什麽可以寄托的依凭,然而他却体会到了平静。
  多少年来,从未体会过的平静,慕容封天几乎是立刻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於是,他便喜欢独坐在这里看风景,不管眼中的景物为何,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自由的。
  他可以在这段时间回忆一下儿时的岁月,可以在脑中搜索父亲模糊的脸,也可以想过去在赖米的那些年,一把寒光的刀,一地的鲜血,胸口的痛……他想这些的时候,可以意外的平静,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可以如此平静的回忆过去。
  他喜欢这种感觉,於是他喜欢独坐在这里,看风景。
  看风景,只是看风景而已,无关他眼中的风景,重要的是他喜欢──“看”。
  他真的只是喜欢“看”风景而已,然而,有人却总是不这麽认为。


封天盗命44──将军缘系列

  又是许久的沈默,风渐渐大了。
  巨大的寒风夹著鹅毛的雪花吹进高塔,打在两人脸上,雪不冰人,然而眼睛却渐渐睁不开了,慕容封天捏了捏拳头,暗暗鼓劲,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慢慢站起来,既然一个人的自由被打扰了,他也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
  把身上的裘绒披风搭在陆景然身上,“我先回去了!”他淡淡说道。
  “等等──!”
  手,拽住欲转身离去的人,陆景然站了起来,慕容封天微微侧目。
  “其实你到现在仍肯唤我一声‘景然’,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陆景然淡淡笑著,“你还当我是朋友,才会这样唤我,不是麽?”
  慕容封天默然。
  陆景然很是自然的靠过来,紧紧贴著慕容封天,一扫刚才的拘谨,又像是一个朋友一般的死皮赖脸了。
  “这城中甚是无聊,你可愿意陪我这个朋友打发些时间?”
  慕容封天挑挑眉,“我酒量不好──”
  陆景然摇摇头,“我们不斗酒。”
  “……我棋艺不精──”
  陆景然呵呵轻笑,“那是,你每次与我下棋,连一盏茶的工夫都坚持不了,我们不下棋,赢你太没趣!”
  慕容封天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到是一点也没有生气,“这城里也没有什麽可用来打发时间的场所──”
  陆景然接过话,“城里没有──就不许城外有麽?”
  慕容封天挑眉,“城外有什麽?”
  陆景然笑的颇为神秘──
  “温泉!”
  
  陆景然所说的城外,当然不是面对著赖米国的那面墙外,沧城南北各有一道城门,赖米在北,陆景然所说的城外,自然是面朝南的那一边。
  沧城南门外不远处有一座不高的山头,慕容封天当年率领军队经过的时候绕的是山脚的远路,如果有温泉,应该就在那山中间。
  从这里到山间,如果快马加鞭,往返一趟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左右,慕容封天看了看天色,已是未时刚过,天阴沈沈的,还飘著雪,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暗下来,现在若是出去了,只怕天黑之前赶不回来。
  於是他摇摇头,“今天晚了,明天若是没什麽事,早上我陪你去。”
  “然後赶在汇报军务之前回来麽?”陆景然不知为何有些恼,“这一个多月来每天接报的内容差不多都一样,你干吗非要死守在这里不可?你就不能把手头上的工作推一推,或者交代交代手下让他们去做?”
  慕容封天失笑,“你当乐见我尽忠职守才对吧?”
  陆景然板起脸,“最高兴的恐怕是那个老头才对!我有什麽可乐见的!而且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你知道你又瘦了多少麽?连在你身边伺候的小兵都看不过去了,一顿饭吃一半剩一半……封天,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把你逼成这样,让你……片刻也不能放松?”
  慕容封天微微怔神,片刻之後轻轻摇了摇头,他不需要放松,他需要找到一点亮光,让他能在长长的黑暗之中行走下去的亮光,他需要一个方向。
  但是他说不清这种感觉,於是他沈默下来,他看著墙头的雪,目光变得遥远不可捉摸,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陆景然微微叹出一口气,拽了一下愣神中的人。
  “总之一会你陪我去泡温泉,今天一定要去!”
  慕容封天回过神来,微微侧目,“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慕容封天一顿,像是在思考著什麽,过了一会问道:“──什麽时候回来?”
  “两天之後,我已经派人过去提前打点好了!”
  “两天之後──”慕容封天皱起眉,“那军务──”
  “忘掉那些!”陆景然微愠的打断他,“整天就想著军务军务,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发生什麽事你自己就先被军务这两个字压垮了!”
  似是感觉到了陆景然的坚决之意,慕容封天淡淡一笑,看样子,今天这趟温泉之旅是势在必行了,再挣下去恐怕就要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抬出来了,朋友之间若是拿身份压人,难免有伤和气,所以当下也不再多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两人沿著窄窄的石梯走下城墙,在空旷的操场上转了一圈,转到东南角的时候,操场对面忽然飘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那是一群孩童的清脆的声音,飘荡在这寂静的雪风中,扎入人的耳朵,给人一种惊醒的感觉。
  慕容封天和陆景然同时一愣,对望一眼,而後又同时微微一笑,两人不由自主向那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那是一间不算很大的房子,中间燃著及旺的碳火,七八个孩子围著碳火而坐,一个身型略瘦的青衣男子站在他们面前,手中拿著一本泛黄的书卷。
  孩子们都在看著那位青年,很是专心,青年低声念一句,孩子们便跟著学一句,然後这青年便围绕著那一句讲一个故事,孩子们听著听著渐渐入了迷。
  慕容封天和陆景然远远地看著,其实他们都看出来了,那些孩子真正不是在念书,只是喜欢这个年轻的夫子讲的有趣的故事。
  然後,不知是谁先想起了什麽,有人发出一声低笑,慕容封天看著陆景然,眸中有几分戏谑。
  陆景然难得露出了恼羞之色,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我知道你想到什麽了!那个时候我虽然调皮,但是你也乖不到哪去!”
  慕容封天笑著点点头,“我的确不乖,但是也不会把胡子和头发玩到一块去嘛!”
  “那,那谁让那夫子是个光头来著,头顶上一跟毛都没有,胡子到是快拖地了,所以,所以我就想著……”
  “想著他是不是长反了?结果把人家宝贝胡子都剔了,还胡乱扎了顶假发戴夫子头上,整的人跟个白发魔狮一样……”慕容封天接过他的话,难得吐槽。
  “都是五六岁的孩子,那时候哪知道那麽多……”陆景然汗颜,想起小时候做的事,顿时有些理不直气不壮了,但一想到慕容封天小时候做的荒唐事也不比他少,立刻又来了精神,“你还说我?你还不是把他的胡子当成辫子辫来著?”
  “那不是因为夫子吃饭老是喂到胡子里麽?”
  “所以你就把他的胡子左右一分辫成辫子?”
  慕容封天不以为然的看了陆景然一眼,“分开之後嘴不就露出来了吗?”
  “那夫子也没吃饭!”
  “他为什麽不吃?”
  “他被你气饱了!”
  ……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再说下去,倒是看著对方的脸,突然哈哈大笑出声,清朗的读书声一下子被打断了,那七八个孩子唰的一回头,全都好奇的看著他们两人,被打断的青年也抬起头来,困惑的看著他们。
  慕容封天和陆景然吐吐舌头,两个人就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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