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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只见风花-第114部分

小说: 只见风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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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恋雪被惊得彻底失去了反应,只能僵硬的抱着书籍,任由对方搂着自己起起落落。呆呆感受身体因为快速划破空气,而带起的劲风。

直到双脚再度落地,恋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抱着自己飞檐走壁的人,恋雪却又是再度吃惊的愣了一愣,双脚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钟岩?

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的确是钟岩。恋雪完全状况外的瞪着这个青巾白褂的女子,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是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没有江南风在侧,钟岩身上全然不见了恋雪熟悉的那种手脚僵硬的反应。而钟岩看着她的神情,却说不出是指责,还是无奈。

两个人呆呆的对视了一会,就在恋雪酝酿着该如何开口之时,倒是钟岩先说了话。

“以后不要一个人在背人的巷子里走。那个姓薛的女人一个人有时候应付不过来太多……”

看着面前的海客少女那张完全石化的脸,钟岩紧紧的皱了皱眉头,样子颇为不耐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算了,多说无益。走吧,我送你回去。”

那一日,直到回到家中,恋雪都无法从呆滞的状态中缓过劲来。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恐惧在顷刻之间便僵化了她的身体,封闭了她所有的反应。胸口那种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事情的悲愤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去。钟岩一直将沉默不语的她送到宅院门口。韶华开门见到钟岩整个人都一愣。钟岩却没有要求进宅院,只是推了一把依旧反应迟钝的恋雪,又将目光深深的投入到宅院深处片刻,和韶华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她睡在了江南风的床上。一整夜的时间,她都窝在江南风的怀中瑟瑟发抖,她也想坚强的,她也以为她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可是,当那种针对自己生命的危险赤果果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无法不感到恐惧。

江南风听到韶华说是钟岩送她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开口问。夜里,他只是安静的拉着她的手,帮她洗漱换了衣服,让她躺在床上,然后跟着躺过来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和头发,任由她的软弱和泪水流淌在他的胸前。

第二天,恋雪便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虽然一想到手还是会有些发抖,却已经可以和往常一样,自己出门上工。

只是从那一次开始,她便彻底的了解。这一次的焦点,不单单是在陈莫身上,她自己也是被攻击的目标,也是某些人的眼中钉,也是某些人想要除掉的对象。

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除掉她?有谷家在那里,相信一般的世家不会轻易出手动她,也没有那样的必要和立场。而有胆量去凌驾挑战谷家的权威,又有可能对她动手的,怎么想都只可能是有预兆要闹婚变的钟家和毕王府。可是,为什么要针对她?即使陈莫现在人在她这里,也没必要……

然而,在恋雪未曾想明白之前,原本的预兆,却以意料之外的速度成为了现实。

就在钟岩出手不到第十天的时候,毕王府和钟家解除婚约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明滨城。

☆、曙光

一开始在云霄外听到,恋雪还有那么一点意料之中的惊讶。事情是意料之中,惊讶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传言的速度是铺天盖地的,不到一天就传遍了整个明滨城,然后便是每日复加的越演越烈。而退婚的矛头直指钟晴,却是没有一句是提及陈莫的。

大街小巷当中,有传钟晴为人放荡不羁的,说是日日泡在风月场所夜夜笙歌,全然不顾及毕王府的脸面,惹怒了毕王府那个准正夫的同胞姐姐毕水天。有传是钟晴太过风流,惹上了一身不干净的脏病。从而被毕王府嫌弃退婚。还有传钟晴其实是鬼迷心窍,迷恋上了自己的贴身小厮,使之有孕在身,妄想要扶其为正室与王府庶子平起平坐……

退婚的理由一时之间传的是五花八门,而且越来越有不靠谱的趋势。但与此同时,却又都是一面倒的将过错推到了钟晴身上。原本身为男子,应该是在退婚事件中饱受非议的毕王府庶子,这次却是因为先一步主动提出退婚,而后摆出了低姿态的缘故,竟是在一片流言中被塑造成了一个广受支持和同情的对象。

另一方面,钟晴原本有正夫陈莫的事情,这个在瞭望镇是人尽皆知,应该算不上什么秘密。而瞭望与明滨城久有贸易往来,其中两边走动的商户不知就有多少,在如此满城蜚语的情况下,陈莫的存在就是被好奇的人挖出来放到台面上茶余饭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怪就怪在,即使市面上对钟晴的风流情史是越传越离奇,可是却没有人提起过这位钟二小姐原本是有正夫的。那感觉,就好像陈莫的存在是一种隐晦,或者根本就完全没有存在过一般。

正好陈莫现在是足不出户的,大家也都保持默契的三缄其口,留意着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些。

如今这个宅院也住进了不少人,但真正不知道陈莫来历的,算来算去大概只有小牧一个。那孩子实在不是一个深沉型能藏住话的,何况小牧也不知道这对陈莫来说是种忌讳。饭桌上,好几次小牧都差点将钟晴的名字直说出来,好在江南风和韶华都是脑筋快又口齿凌厉的,每每都在紧要关头将话头拦了回去,还偏偏做的不露痕迹。

这一点,恋雪是自叹不如,若是只有她在场,反应不够快,在这方面又笨嘴拙舌,说不定早就弄巧成拙了。

自从那一夜和江南风同床共枕了之后,恋雪便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当时她只顾着爬在江大公子的胸口水漫金山,完全没有把握时机做些什么。但自从那一夜,她便是发觉,江南风看向她的时候,那双原本清澈见底的眼睛,朦朦胧胧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为了证明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恋雪开始企图从江南风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中寻找依据。

想“同床共枕”那天清晨,自己迷迷糊糊的从混沌中清醒的瞬间,没等睁开眼睛就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周遭温暖的人体体温,打到额头上的均匀呼吸,环过自己腰身的手臂……

一睁眼,果然自己正窝在江南风的怀中,脸正埋在他的脖颈肩头处。不同于自己仅穿着贴身的衬衣,江南风基本是和衣而眠的,连长褂都没褪下。只是,眼下这姿势……自己的一条大腿正横压在江大公子规规矩矩侧卧的双腿上,而自己一只在睡梦中脱离了主人意识的色胆包天的爪子,正在以一种撩起来长褂的架势,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襟舒服的贴在江南风的后背上……

脑中猛地一热,自己这种入侵式的拥抱和江南风安慰式的环着自己,那完全是两种级别的概念。连忙慌乱的移开自己“造次”的手脚,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尽力在不惊动床上人的情况下脱身下来。

而她一动,江南风便睁开了眼睛,发觉了她的动作很是坦然大方的先行收回环在她腰身的手臂,侧卧着用一双墨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慵懒看着她,低笑道:“醒了?觉得好点没?”

她简直是面红耳赤,昨天因为恐惧而引起的痛哭的画面,一下子都挤进脑海。再一看身旁单手托着脑袋侧躺着的男子,顿时更是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舌头完全丧失功能根本就开不了口。江南风那些清淡的样子,她早已经应对习惯,平日里更是自己占在主动的位置,只有苦恼对方怎么没反应的份。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她占主动,那一双清澈又慵懒的眼睛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见她抱着被子一副窘迫的模样,更是增添了几分笑意。

看见那笑,她更是羞愧的整个人都本能的往被窝里缩。这个样子的江南风实在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那样随意慵懒的眼睛,和坦荡自然的笑容,根本就不是应该处于弱势的男子,那样子完全就是大男人嘛。

完全不奇怪与她的小女子姿态。江南风笑意盈盈的看了她一会,没等到她回答,便支起手臂探身上前,单手按住她退缩的肩膀,轻轻的将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当时简直整个人都傻住了,心跳强烈的仿佛要突破胸腔整个蹦出来一般。而江南风仿佛没发现自己的举动对她的影响一样,自然而然的顺势越过她起身下了床,泰若自如的开始洗漱收拾。

后知后觉反应过味的她,懊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晕自己。那么良好的气氛,那么难得的江南风的主动,而她,竟然完全被连续的突发状况打败,软化成了高中就丢弃掉的小女人姿态。想到这里就鄙视自己,亏得她原本经验还不算浅,竟然在关键时刻没有把握好时机,没有去争取更进一步的发展!

等江南风又打了盆热水进屋,她还是一副自我唾弃的模样颓废在床上。放下水盆擦干了手,江南风慢慢的走过来坐到床沿上,伸出手来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觉得好点了么?别担心,有钟家和万青的人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尽管说着这样的话,江南风的语气也是轻松随意,“有韶华在这里,谷天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恋雪也不要太紧张了。而且,还有我在陪着你呢,恩?”

看着江南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恋雪只觉得有股暖流涌出来游走在五脏六腑,慢慢的整个身体都渐渐发热起来。很是奇怪,原本自己恐惧的都控制不住手脚和眼泪,可眼下却觉得似乎已经可以应对了。那只抚摸着她的脑袋和头发手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她渐渐的竟是生出了一些干劲来,觉得即使再遇到那样的情况,自己也能冷静的应对,简直就是斗志满满了。

第二天看到已经恢复了常态的她,韶华、陈莫、小牧都明显的松下了一口气。小牧是不明所以的,陈莫看到了钟岩,隐约是有些明白,但是毕竟不那么明确。韶华的一双眼睛溜溜的在她和江南风之间打量了几个来回,嘴角则是浮上了一丝了然的微笑。

看到韶华嘴角的那一抹笑,恋雪发现自己竟是没由来的觉得一丝心虚。明明没有心虚的理由才对啊。身上还回荡着之前的那股暖意,恋雪下意识的避开了韶华打趣的眼睛,尽力将注意力放在以后要面对各种情况的思想建设上。

从那之后,她便小心翼翼的留意着不走人少的道路,每天在天大亮之后才出门,入黑之前回家。不知道是她的谨慎没有给那些隐藏的力量机会,还是那些站在她身后的力量起了作用。总之,在钟岩突然出现又速度消失之后,恋雪的生活在表面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即使到了谣言越演越烈的时候,日子从表面上看,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带着韶华捧小牧的场子,去李氏书坊上工,随便借着开阔视野寻找灵感的名义,让书坊的人去淘各种有趣的书籍回去,大宅院葡萄酒的工作也照常进行,除了每天晚出早归,她的日子似乎规律到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原本紧绷的神经,顺着这种貌似平淡的日子,也渐渐的有些松弛下来。而窝在宅子的时间比原来多了,自然也就比从前更加留意江南风。

那夜之后,她原本抱着些侥幸的期待,到了入睡的时候,明明困倦到不行,还是磨磨蹭蹭的抱着书坚持做学习状,盼的就是江南风可以不给她铺地铺。可惜,每一次她一开始哈气连连,那边江大公子便自动自觉的铺好地铺,然后眼神清澈无比的招呼她,困了就睡吧。

她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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