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花-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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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的手已经环上了他一直倔强着不肯弯曲的腰身,扣着他的手上加大了力度,强迫把他自己的手指送至自己嘴边,紧贴着他的不敢再张开的唇。
“以后你能见到我的机会恐怕是不多了。良宵苦短,要是想动手的话就要下定决心哦。在我防备最低的时候,你的成功机会才会更大吧?”
环着他腰的手一个用力,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怀中。他瞬间僵直了脊背往后仰想要努力避开,可扣在腰间的手却让他动弹不得,下一秒,她的气息便已经贴了上来,柔软的呼吸就一下下抚在他的脸上。
他一惊之下本能得想要开口呵斥,刚一张嘴,原本停留在唇上的手指被对方强制着顺势抢入,不容躲闪的控制着他挑弄着自己的舌尖。
惊愕之间,他却感觉到有什么随着她的动作进入到自己的口中,并不陌生的酸酸涩涩,圆圆的物件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刮着他的舌,强制他品尝味道一般。
未熟的冬果?
他被自己脑中蹦出的结论惊得错愕,还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本能的合上牙关,她在他唇齿间掌控的力度就已撤去,下一秒,她的唇便已经贴了上来。单手托住他的头迫使他迎向自己,她的吻是毫不妥协的不容拒绝,霸道的简直让他窒息。
感觉到那颗小小果实被她侵入进来的舌卷走吞入了她的口中,他的心头一跳,双手不由得加大了推她的力度。意外轻松的,她竟然没在坚持,顺着他的推挡松开了他后退了几步。看着他喘息着伸手去擦拭着嘴角流下的琼汁,她的眼神闪了闪,也跟着伸出舌来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非常美味。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给你的机会要好好把握哦。”
无视于对方促狭的语气和表情,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视线紧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很平常的动作。嘴里说着类似于调戏的轻薄话,她的手则稳稳当当的拿起两个杯子在桌子上摆好好,然后四平八稳的拎起一个明显是她带来的银制精美小酒壶,将其中一个杯子倒满,接着又拎起了一直放在那里的茶壶,在另一个杯中倒满了茶。
琥珀色的液体,甜甜的香味,是顶级贡酒玉液。当年皇家宴会,他的文采博得头魁之时,和帝曾赐他喝过一次,那个来自异域的独特颜色和味道,他一直记得。玉液的产量很少,每年用异域千里迢迢送到宫中,也不过就那么十几坛。他还记得教他品酒的师傅曾经说过,玉液虽然是酒,却有很好的化瘀解毒之功效,只是其属性与未成熟的冬果犯冲,同食有剧毒。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两个大章 不过还是拆开小章发了。qq群:风花小院101528532
☆、落定的尘埃(十二)
“虽然是初夜,但你应该是学过房术的吧?想好了就自己过来喝个交杯,增添点情趣,我不喜欢勉强的。”
还是调戏的笑容,太女眼中还带着玩味,嘴里说出的话也是尾音上扬的轻佻语气。他在面前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狎玩之外的痕迹,可明明,刚刚她的确是自行吞咽下去一枚未熟的冬果。
他定定的看着那一杯沉着廉价叶梗的茶水,又定定的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太女的位置,虽然前豺狼后有虎,四面八方都有人惦记着,但毕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虽然被女皇和三、四皇女逼迫到不得不自行断了沈家这个左膀右臂,可眼下的她依旧是太女,依旧是这个帝国除了女皇外最为尊贵的人。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用生命去交换或者证明的。即使是皇位,也不值得。他清楚的记得她曾私下说过,如果没了命,就是坐上那个位置也毫无价值。
那么,她又是为了什么演这一出呢?将那个小小的果实半逼迫着塞进他的口中,又强行从他的唇齿间卷走,简直就像是只为了单独告诉他那是什么一般。
太女依旧只是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悠闲的、好玩的、游戏般的、只等着他自行走过去宽衣解带的高姿态,甚至还带了几分自觉不自觉的轻视。真是毫无破绽的表情,要不是那颗冬果,连他都被她的轻佻骗到了。
恐怕,眼下她们的一举一动是有人盯着,即使不是用“盯”的,她们的对话大概也会一句不漏的落入旁人耳朵。她的各种姿态,那些轻薄的话,也许大部分都是说给那些竖起的耳朵听。只有那颗冬果,是她针对他,是只告诉他的。
揣摩着她的心思,他的胸口突地一沉,整个人都跟泡在薄荷水中一样,表层温度瞬间降了几层。
花不语,你可真是够……残忍。
迎上她的视线,他几步走到桌前,抬起的手略一犹豫,到底还是一把捞过那杯贡酒玉液,手指握紧了杯子用眼睛夹杂着火焰怒视着她。
太女嘴角的笑容扩的更大,慢条斯理的端起那一杯茶,与他视线一碰,她的眼中闪着星光点点,手臂坚定而不容拒绝的勾住了他的,一扬脖,喝下了那杯青楼提供的廉价的茶水。
跟随着她的动作,他也举起了杯子,让琥珀色的液体流进了自己的嘴中,一路顺着喉咙下咽进他的胃。依旧是记忆中甜甜的香味,明明不浓烈,却还是呛得他重重的咳了起来,连眼角也被胃中翻涌上来的酒气激出了泪花。
她对他承诺过,他会是她明媒正娶的夫。虽然间隔了七天,但如今喝了交杯,再对拜洞房,其实就是礼全了。虽然旁人眼中,她这个太女温和稳重,可他知道,她的自负其实是渗透骨髓的。她奉行的是金口玉言,言语之间总会给自己留有余地,一旦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单手轻轻几弹,满室的烛火全灭。一瞬间的黑暗中他感觉到她的手重重按住了他肩膀,几乎是强压着他朝她的方向拜了下去。眼睛还未等适应,他整个人便被拦腰横抱起,下意识的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只是一个怔忪的功夫,便被轻轻放到了床上。
借着一点月光,他的眼睛渐渐可以看清她的轮廓,只是依旧看不清她的脸。她的动作不算急切,解开彼此衣带的手指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她的手指冰冷,有重重的茧子,那是常年练剑而留下的痕迹,抚过皮肤有种粗糙的凉。她的吻细密而温柔,无论是深入唇齿,还是经过皮肤,都是小心翼翼珍惜到极致一般,让他有种正被呵护的错觉。
只是可惜他无法陷入那种错觉,她也没有给他陷入的余地。
“大婚的那天,老三她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安排了手头最好的一批人,原计划是在我们进了洞房后动手。”
“我占了先机,那时就将那些人当做叛党处理了。这几天借着这个理由,一举拔了老三最为得力的三个暗部。母皇也知道我是借题发挥,只是,除非她打算给沈家平反,不然……”
“你的家人,我请示过母皇,念在开国世家的份上,免了挫骨扬灰于大街。母皇已经恩准,我派人将她们入土安葬了。”
他躺在她的身下,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听着她用传音入密贴在耳边的声音,身体跟顺着她的动作而律动,竟然还有快。感。
她和他的第一次,他的初夜,被拥抱的时候完全不觉得紧张或者不安,也没什么羞涩之类的情绪。她的动作再温柔体贴,包裹住他的身体再湿润炽热,呵在他皮肤上的呼吸再紊乱急促,响在他耳边的声音再变调煽情,她所说的那些话语,都是冰冷的。
他简直要为自己的身体感到不可思议了。明明,他的头脑是那么清晰,他的胸口是那么痛,他甚至还在自动自觉的分析判断着她对他诉说的那些话,明明他的心中已然没有半分的涟漪,可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
他的身体不管不顾他本身的清醒,简直就像是要抵死缠绵一样,只能跟着她的节奏横冲直撞。甚至,在她的声音被彼此交合的韵律打乱得断断续续的时候,他甚至还主动翻身压在她的上方,为了让她节省力气一般,自动自发的将自己反复送入她的体内。什么礼义廉耻都是假的,只有快。感激烈而真实。
他自然猜得到她不会白白让沈家牺牲,沈家的衰落在她们手中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双刃剑,输赢只在于谁的出手更快。只是,作为沈家的儿子,他无法为她的胜利感到高兴。
极致过后只剩下筋疲力尽的喘息,他明明已经累到连眼睛都张不开,可脑海却依旧一片清明。黑暗中抱着他的女人在投入室内的些微月光中,只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影子,但触手可及的身体毕竟是热的,虽然不足以温暖他已经冰封的心,但多少也能生出一丝安慰。
你想让我做什么?
并未开口。他微微用力挣开了和她十指交握的手,用指尖懒洋洋的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整个人依旧是放松而紧密的贴在她的胸口。
“明天,老三或者老三那边的人大概会过来。我要你恨我,恨到让老三深信不疑。”
贴在耳边的声音还带着略微的喘息。即使沉稳自负如花不语,即使思维语言始终条理清晰如她,在这种畅快淋漓过后,也无法轻易回复气息的平稳。黑暗中他的手指没用动,只是将头窝在她怀中又蹭了蹭,试图调整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感受到他的磨蹭,她顺着他的动作略微移动了一下肩膀,给了他一个最容易靠的角度。抱着他后背的手臂也移了移,下滑至腰身搂住了他。她的手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只是再度在黑暗中轻轻抓住了他的手,再度与他十指相扣。
“风,我承诺。若有朝一日我登上大统,当这些纷争都尘埃落定,我一定还沈家一个清白,还你一个自由身。”
她的声音响在耳侧低沉坚定,他听了却只能深深一声叹息。自由。如今他的身体已经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再想什么自由,不过是自欺欺人,徒生烦恼罢了。
你将生命放进杯中任我选择,究竟是为了让我相信你对我用心不变?还是为了寻一个问心无愧的放手理由?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胸口百转千回,最后只是用指尖在她手心轻轻说道:
“未熟的冬果配玉液,熟透的冬果可解。”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指尖一僵,沉默在两人之间回荡了半响,她的声音终于也带上了苦涩:“沈风,你不相信我么?”
真是狡猾的质问啊。他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嘲讽,事到如今,还能要求他没有芥蒂的相信她么?
感受到他的沉默,她轻轻推开他的身体坐了起来。他也随着她的动作坐在了床上,借着那点些微月光眼睁睁的看着她下地去翻火石,点亮了灯火。
灯火跳动中,她赤。裸的身体上布满着青红的痕迹,背部甚至还有泛着红的明显抓痕。他看着她无法掩饰之前激热痕迹的,暴露在空气中的美丽身体,下意识的将指甲中还带着皮屑的手藏进了被子中。
找出笔墨纸砚,她借着简单一盏的跳动灯火,坚决而飞快的将一张不大的纸写满。末了,咬破了手指按了上去。
他看了看她递到自己手边的纸,又抬起头注视她跳跃着火焰的眼睛,胸口紧紧的纠了起来。
“上次给你写的,你毁掉了吧?没关系,我再给你写一份。若是想让我陪葬自己又下不去手,明天你可以把它给老三那边的人。这样的话你可以相信了么?”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企图从中找出一点点的犹豫和动摇,而他看到的终究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如她对那把椅子融入血中的信念。
嘴角自动自发的扬了起来,他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给了站在他面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