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花-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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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自动自发的扬了起来,他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给了站在他面前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一个最为灿烂的笑。
伸手接过那张纸,他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和原来那张基本相同,一样是落了款,签了名,只是上次的太女印这次变成了指印。将纸攥在手中,他动作利索的起身下了床,不顾自己的身体同样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直径走到火光跳跃的灯烛前,让那张纸轻轻的放入火苗。
“事到如今,你给我写这种情诗又有什么意思?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我只会觉得讽刺罢了。”
看着对方越睁越大的眼睛,他的嘴角扬起了满是嘲讽的笑意。那些在外面“盯”着的眼睛耳朵们一定不知道,他的嘲讽,只是在嘲讽他自己。
罢了,罢了。
落魄到他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左右都是要脏了身体,若是能利用这点多为她探得一些消息,或许生命还有点寄托。她承诺的自由什么的,那都是空中楼阁一般可望而不可即,他已经不奢望,自然不可能为了它而心活。
只不过,做戏也好,招数也罢,哪怕她今日今时所做的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不过是想让他心甘情愿成为棋子。哪怕她的用心都是骗局,哪怕她的坚定都是为了利用,他也应该为了她如此卖力的演出,而奉献出自己。
就算什么都是假的,她毕竟也用了生命和命运来做诱饵。她压在他身上的赌注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只凭这一点,他也值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发任务好几个,很忙,缺乏时间和精力,最近更新会不定时。
☆、落定的尘埃(十三)
恋雪愣愣的注视着坐在船的对面,面孔被月色和水光衬的有些冷清的男子。一时间分不清那股从脊背透上来的凉,是因为低冷潮湿的气温,还是因为其他。
“这么**的细节,毕禾页怎么会知道?难道,这么私密的事情,太女也会拿来对她说么?”
出乎预料的冷静分析。韩天有些错愕的看着对面那个早已忘记划桨的女人,意外于对方的打断,更意外于对方的着重点。她们都以为,她首先在意的,应该是江南风的心念所至……
“不,姐姐说,当时这是原本就决定好的。貌似三皇女一直都对沈风有所心思,只是原本芥于他太女正夫的身份有所收敛罢了。”意外归意外,他还是原原本本的回答了女子的疑问。
为了避免两人的谈话被不相干的第三人听到,毕禾页特别提前派人在天湖湖畔准备了独木小舟,甚至还备了两套暗色狐狸披风。此刻小舟随波荡在天湖湖心,四面八方都是大片大片的冰冷水色,尽管没什么风,却依旧觉得寒。
听了他的回复,女子便低下头自顾自的陷入沉思。一时间周遭安静的只剩下风声水声和彼此的呼吸,韩天不由得裹紧了披风,安静看着女子那双手紧扣着双桨的带着颤抖的手。脑海中鬼使神差的闪过一个念头,这女人不会紧绷僵硬到把桨失手甩出去吧?
这么一想,不仅为自己在这种气氛下竟然还能想些有的没得而感到好笑。而好笑之余,不免又再接再厉的想着,要是陈恋雪真的这么把浆甩出去捞不回来就好了。天湖不大也不小,没了浆的船要好久才能被水流带到岸上,他和姐姐也都交代了影卫守在岸上防止有人靠近打扰。就是说,至少要等到天亮平民船家大量出船之后,才会有人解救她们。
一想到有可能和这个女子在这样的湖光水色中,两个人、一只舟,面对面的到天亮,憧憬中似乎也能生出一点模糊的安慰和幸福来。
“韩天,这样的事情,是可以对我说的么?难道你和毕禾页也认为,这些可以对我说么?”
定了定神,韩天收回了神游在外的思绪,将焦距对准在对面女子皱成了一团的眉头上,“自然是那个人交代要告诉你的。不然这样的往事,我又怎么会对你说呢?”
对面的女人和他的距离近到伸直了腿就可以碰触到。在这样孤男寡女湖中月下的气氛下,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的,却只有他一个。对方的整个心思都沉溺在那个男子的往事中了吧?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却还是克制不住感到心痛的自己,也真是悲惨了一点。
胸口不自觉得就涌上了一股酸,将视线端平好投进对面女子的眼底,面前这个女人虽然平日里办事不够利索,性情也带着点优柔软弱,但只要是关于那个男子的事情,她却始终都能保有一份坚定清明,总是严肃而认真的全力对待。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还是到这里就好了?”只是单论就事论事而言,同一个冷静的女人共事,总是比和一个冲动不顾后果的强,特别是这种招惹到君心的如履薄冰的微妙时候。
看着韩天那双询问中带着淡淡和气的眼眸,恋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静下在自己胸口肆虐的寒气。
虽然之前就多少猜到江南风的出身,但当真面对他的身份所带来的冲击,她却依旧觉得难以负荷。光是听,就压抑到连呼吸都感到沉重。
皇权、夺嫡、阋墙。这其中细节,毫无疑问是帝国机密,真相应该是被掩埋在历史当中,留给世人的,应该都是经过多少处理过滤过的桥段才对。何况,这些陈年往事,逝者已逝,就是真的再翻出来为人利用,也不过是为当年那些风云变幻增添一些民间谈资,对上位者也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
只是,上位者未必乐于听到民间有这种传闻,而上位者的不乐意,只会增加知情人的危险罢了。她即使是平民出身,只在基层打滚过几年,几乎可以说是不懂政治,但也知道这种类型的怀璧其罪,不会有任何的侥幸可言。
“说罢。既然已经听到了这里,不如就索性一次性听完。”看着韩天那张让人信任的脸,恋雪毫不克制的长叹了口气,“就算让我站在悬崖边上,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也得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被放到这个位置的。”
她原本想说的是,就是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只是话到嘴边,看着韩天和气又不失清明的眼睛,不由得又转个弯。韩天当然是为数不多的,在这个世界可以让她放开了全权信任的人。可正因为如此,她不想在他面前说什么死啊活的。当然眼下听起来事情还远没有那么悲观,而且就是真有万一,她也相信韩天不会坐视不管。
虽然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对韩天的人性如此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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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个被称为太女的女人显然在他之前就醒了。见他睁开眼睛,便准确的吻住了他的唇,深入纠缠了许久,才恋恋不舍般的放开了他。
“尽管你未必信,但昨天也是我的第一次。本来想等到你再大一点……你就当做是我最后送你的生日礼物吧。虽然如今你也未必稀罕……”
依旧是传音入密,说这番不算利索的话的时候,她正在起身穿衣服,整个人都是背对着他的。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女子光滑的后背一套进那些层层裹裹的锦衣华服,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曾经的曾经,在宴会这类的场所听到的流言。
太女成年之后一直没有收人入房,这点一直是皇室世家心照不宣的话题。女皇和三四皇女也没少拿这个做过话题,却每每都被太女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毕竟她还不满二十岁,虽然太女的子嗣问题也是国之根本,但太女自己眼光高,当时又有他这样的一个才貌超群的准正君在那里等着,尽管女皇和太女派的世家都催着,但本着她自己提出的长女即嫡女的方针,倒也每次都过了关。
那些他自然也听过,但以往也都是一笑了之。都以为她不过没收人入房,但风月之事自然早已知晓,毕竟伺候在身边的俊俏小厮宫侍就不知道有多少,她也不是不假颜色的类型。只是谁也没想到,她竟是当真在等着他长大。
眼眶微微有些湿,他看着她微微染了点红的耳根,心中不由得长长一叹。
虽然也未必就是真的,但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对他也算情深意重了。哪怕是做戏,也是下了本钱、精力和心思的,他是真的满足了。他和她注定缘尽于此,还能要求什么呢?
他对她有情是真的,对她的恨也是真的。再怎么明白并不是她的错,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也无法从脑中抹去。沈家毕竟是因她而灭,也的确是她亲自动的手,甚至出手之余没有留半分余地情面。尽管他也知道她就算对不起沈家,也不曾对不起他,可每每想起,也无法不恨。
当他眼中燃烧着火焰站在三皇女面前之后,那个大不了他几岁的女子看着他是一脸的猫逗老鼠的试探。
“我帮你报仇?沈风,你可是她原本的正君,虽然仪式没有完成,不过昨晚也你们算洞房了吧?你的第一个女人,难道她没让你欲仙欲死么?你能忘了她?你要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咬着嘴唇看着坐在椅上一派悠闲自然的女子,眼睛又扫过她身旁的两个近臣和身后四个侍卫,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却神情坚定的慢慢自行解开了胸前的纽扣。
几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一顿,眼中更是无一意外的闪亮出情。欲的光彩。他的动作停在胸口下方一寸之处,敞露出来的锁骨和胸口一点点紧致有型线条流畅的皮肤骨肉,看上去都无限惹人遐思,恨不得他的动作快一点,想早点看到更多,却又不舍得太快,矛盾着觉得或许也该慢慢享受。
看了一圈那些眼睛大睁的陪衬,他手上的动作僵硬着,整个人欲言又止。见状,三皇女才回过神般挥了挥手,等到那些恋恋不舍的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将门带上,这才又调整了一下坐姿往椅背上靠了靠,玩味道:
“想不到,才貌冠绝天下的第一公子沈风,在这春江楼才一夜,就已经风骚到当着众人面开始主动宽衣解带了。怎么?昨天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让你爽到了?”
受辱的闭了闭眼,他整个身体都随着对方的话而微微的颤抖,而双手却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哆嗦着却顽强坚定的解开了剩下的扣子,缓缓褪下了自己的上襟。
“三皇女,你不需要相信我。只要让我可以接触到她那边的人就可以了。我会是这春江月夜的红牌,千金难求的红牌。不是达官显贵,别想入我的房。你定时过来,或者派人过来听信就成。至于我提供的信息可信度有多少,你们可以自行判断。现在,你可以先检验,看看我是否有成为顶级红牌的条件。”
嘴里尽管说着逞强的话,可光着上身站在那里,他整个人都在无法克制的颤抖,从脸颊到脖子甚至连胸口腰侧都因为羞愧而红透了,泪水也一直在眼圈里打转。
看着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用尽了全部了力气,根本就是举步艰难完全没有勇气再向自己靠近一步。三皇女坐在那里权衡了好一会,到底还是决定忠于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着的,对这个男子澎湃难耐的**,站起来满满的抱住了他,然后就是带了三分怜惜七分急切的亲吻。
**之后,他整个人窝在三皇女的怀里,任由这个面孔和声音都有三四份像那个女人的女子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发。
“除了报仇,你还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么?”
很是慵懒的询问语气,听上去就像情人之间亲热后的情话。黑暗中他的手指松了又紧,半响才在对方的怀中声音闷闷的说道:
“听闻,我有一个兄长在三皇女那里。不知现在他还在么?”
顺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