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续作者:堂桂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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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江陵呵呵笑著把儿子抱起,“这俩小子越来越大,是得给他们单独打个床了。满哥,这回卖了草药,先给他们置办一套被褥如何?”
他的意思是给孩子的小床加高护栏,免得不老实再掉下来,但勒满却听出些别的意味,脸又热了。
作家的话:
小江:得瑟的笑,大叔,我闻见你身上有恋爱的味道了,嘿嘿……
大叔:一桶冷水浇下,你能确定肯定以及断定吗?
小江:湿淋淋的悲愤指控,那是作者写的!你怎麽不浇她?
大叔:因为你比较好欺负。
某桂:别忘了投票啥啥的哈!
☆、(12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3
春天的早晨,总是特别好睡,但在乡村,却没人有这样的好命。家家户户哪个不是天刚亮就起来忙活?要是睡懒觉,那可是会被全村人耻笑的。
但有些人却能例外,比如这两个小娃儿。太阳都晒到肚皮了,还睡得香甜无比,压根就不知道懒惰这两个字怎麽写。
勒满趁著喝水的工夫,又转到卧室看了一眼,把小床往太阳照不到的方向推了推,让两个小家夥睡得更舒服些。
这张小床是前两天才新做出来,考虑到两个孩子三岁之前可能都跟他们分不了房,所以并没有打成通常意义上的小床,而是在江陵的主持下,很具创造性的制作了这样一种新床。
整个床看起来有些象一只大号的摇篮,又有些象一口大号的箱子。箱子四周有高高的护栏,防止他们滚下来,当中又做了一个隔断,确保两人睡觉时不会相互打扰。
箱子底子安了四根床腿,在床腿下面加了四个小轮子,这样就可以方便的把这张床任意挪动了。现在的小床为了方便大人的照料,还比较高,等到孩子们会走路了,把床腿锯掉一截,就可以让他们自己上下床了。
而最妙的是,这样的双人床,可以共用一顶蚊帐。里面的被褥虽是两套,但因为床小的缘故,并不需要那麽大的,一张褥子拆成两半,就够用了。至於小床单小被子什麽的,都只用一人的份,就可以解决两个孩子的使用问题。
这张设计图纸拿出来的时候,勒满著实叹为观止了一番。他是做木匠的好手,却没有江陵这麽会偷懒,想出这样简单又实用的小床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也很巧妙,关键是实用,所以勒满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照江陵的图纸开工了。
能偷懒谁愿意那麽勤快?他们又不是在这靠山村里长住下去,能用就行了。在这一点上,大叔并不是那麽拘泥的人。
所以到山里砍了两棵木料,一番简单的刨刨削削,一张婴儿床就完工了。仔细看那床板的栏杆,都只刨平了内里的一面,外面依旧保持著树木的圆弧,四根床腿直接是锯了四根圆形的枝干做的,大小都不一致。
但那又有什麽关系?
用江陵的话来说,“只要稳当,要那麽好看做甚麽?不一样还怪有趣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放下水杯,勒满每每一想起他那个理直气壮的表情,都忍俊不禁。
不过他後来也想了想,与其削成规整的方柱,还不如就这样圆的,起码以後不怕孩子磕著,只要足够圆滑就行了。
於是乎,他们的婴儿床就做成这样一个怪模样。村里人来看过,无不哂笑。
不过这又有什麽关系?结实稳当,能用就行了。要那麽好看的话,还不如回侯府去。勒满想得很通透,并不在意。
因为床做得简单,他们只用添置一顶蚊帐,就可以跟两个孩子分床了。於是也不必等勒满那些药做出来了,往不远的集市上跑了一趟,先借钱买回这顶蚊帐。
两个孩子每天醒得很早,喝过羊奶,玩一会儿之後,是要补一会儿眠的。眼看这日头快到中午,差不多也该起来了。
勒满亲亲两人的小脸,抓紧时间去把药草再清理清理。一会儿江陵回来,他也该做饭了。
这几天他在家里收拾药材,地里的活就只有江陵去干了。挑水施肥,捉虫整枝,两块药田,一块菜地,全需要手工完成。活不算重,但挺累人了。再加上他们家的地离村子远,这一来一回,就得折腾半日了。
勒满心里盘算著一会儿得做几个什麽菜,进了他的制药间。这是利用原先空闲的那间屋子做的,现在已经修补好了窗子和几处漏雨的地方,又用做小床剩下的木料搭了个工作台,做了几个简易的架子,便很象模象样了。
勒满知道乡人穷,生病也看不起大夫,一般有些头疼脑热,只说说症状,抓副药就是。於是勒满便依著一些常见病,配好了一包包的药材。又挑出那些比较贵重而难得的药材,精心炮制。
他已经打算好了,要等著过几天赶集的时候,去摆个摊儿卖药治病,那可比单卖药材要赚钱得多。
这天眼看就要热了,他们一家连件薄点的夏衫都没有,能多赚点,总能给全家解决下实际困难。尤其这小家庭刚刚建立的时候,就更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了。
这边刚收拾完,那边两个儿子就哼唧哼唧闹起来了。
勒满赶紧洗洗手去伺候那一对小宝贝,刚醒的孩子通常都要迷糊一阵子,那娇憨的样子特别可爱。
勒满好脾气把他们两个抱到大床上,任两个小家夥趴自己大腿上厮磨,轻拍著他们的背问,“乖乖,睡好没有?”
阿泰吭吭唧唧的表示还不行,眯著眼睛还不愿睡来。阿昙拿小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个身似是有点清醒了,想要坐起来。
勒满伸手挠挠他肉肉的小下巴,“醒了麽?你是阿昙还是阿泰啊?”
阿昙两只小手撑著上半身,歪著小脑袋看著他,似是被他问糊涂了。勒满觉得甚是有趣,继续逗他,“你是小阿泰对不对?”
阿昙愣了下,忽地伸手往旁边的哥哥一指,嗷嗷叫了两声,似是在示意,那个才是阿泰。
勒满觉得有趣极了,“哎呀,我们家小阿昙会认人了。阿泰是哥哥,对不对?”
阿昙还不大明白,但听到阿泰的名字,便又指著他。似是生怕他不明白,还揪著他的衣襟,似是想往哥哥的那个方向爬去。但却不知道怎麽努力,肉肉的手脚动起来还有些不协调。
勒满先是打算帮他一把的,可是突然,他惊喜的意识到一件事情。
阿昙开始爬了!他开始想爬了!
勒满激动起来,一个翻身也趴在大床上,放慢速度做著爬行动作,指导著阿昙。
“乖,跟阿爹这样做,先把小手伸一只出来,小腿跟上,再来一只手,那只腿再跟来。”
孩童的模仿能力是天生的,不过是指引著阿昙在床上爬了两圈,等勒满放手时,阿昙已经可以似懂非懂的开始他自己的艰难爬行了。
“满哥!”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响,是江陵回来了。
“快进来看呀,阿昙会爬了!”勒满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急迫的想要跟人分享,尤其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可是,江陵进来了,後面却还跟著一个人。
瞧见在床上费力爬行的小婴儿,不屑的撇嘴,“这有什麽呀,我哥家的小侄女象这麽大的时候,都会叫娘了。”
勒满一颗心顿时荡到冰点,谁愿意听到自家孩子不如人啊?但礼貌还得维持,勉强挤出抹笑来,“秀珠姑娘,你来啦。”
心头却大为光火,这姑娘她怎麽还来呀?她不知道羞耻的麽?
作家的话:
大叔一脚把秀珠踹出家门:真讨厌,又来干什麽?
秀珠:我就是来让你们不好过的!凭什麽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没嫁出去,你都二婚了,还生两个娃?
大叔很傲娇的说:你管得著吗?
秀珠:内牛满面,我不活了!
众:砸下大把的票票和礼物,把女配给淹了。高喊,“偶们要看男男爱!”
秀珠:痛哭捶地,这什麽世道啊???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4
秀珠一来,便老实不客气的开宗明义表明态度,“你们那些话就拿著哄外人去外吧,我可不信。”
她当著勒满的面,将一双新做的布鞋塞进江陵怀里,“就算是你已经有了未婚妻,那也没关系。男子汉三妻四妾是常事,她不是年纪还小麽?谁先进门谁就是大的!我也不急,迟早会让你知道我的好的。”
撂下话,她也不给两人推脱的机会,转身就走。
勒满气得脸都快青了,有这麽不要脸的大姑娘麽?硬贴上要跟人共事一夫,这算是哪门子的一回事?
江陵也给弄懵了,他忙完地里的活刚回家,就在门口遇到这位大姐。打著要向勒满咨询医药的幌子进来,竟是来表决心的。
秀珠以为,勒满比江陵大,那俩孩子又是他亲生的。肯定是江陵敬重他这个义兄,才陪他在这里过苦日子。而勒满呢,因为想留住江陵这个免费劳力,自然不愿意他早早的娶妻生子,所以才借故说他早已订亲。否则,就凭江陵一表人才,细皮嫩肉的样子,怎麽可能留在这穷山村里?
秀珠天生是个驴脾气,吃软不吃硬。你要好好跟她说,兴许她还不这麽执著。但他们善意的谎言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越是不肯草率订亲,她就越认为江陵出身非凡,就越发想跟他成其好事了。
她有这想法不要紧,可把江陵害苦了,跟勒满解释半天,大叔始终阴沈著脸。倒是阿昙见爹爹回来了,想爬到他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新技能,而他这一动,把已经清醒的阿泰也给弄得激动起来了,嗷嗷叫著,也想开始爬,总算给了江陵机会来缓和气氛。
“来,都跟爹爹学啊,咱们来爬。”脱鞋上床,把会爬的阿昙扔背上,不会爬的阿泰搁身边,驮一个教一个。
两个小东西兴奋的嗷嗷直叫,尤其是骑在他背上的阿昙,一个劲儿的咯咯傻笑,看得勒满天大的气也散去大半,去厨房做饭了。
江陵暗自舒一口气,还肯给他饭吃就是好事。不过回头得想个法子把秀珠打发了才行,否则老这样纠缠不清的,也实在是讨人嫌。
午後的山村是宁静的,除了一些精力旺盛的孩子,大人基本都在午睡。干了一上午的活,中午就该歇一阵子犒劳自己了。
初学会爬的阿泰阿昙疯玩了半天,跟爹爹们一起吃了些饭,再喂他们喝羊奶时,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脸都快掉到碗里去了。
“算了,不喂了。”勒满放下碗,抱著老大拍出嗝来,就把他放回小床上。
那阿昙也算了吧。江陵把儿子喝剩下的半碗羊奶一饮而尽,同样把他拍好後,放到小床的另一边。
然後帮忙收拾著碗筷,跟勒满商量,“满哥,你说秀珠这事怎麽办,要不要我去找村长直接说说?”
见他提起此事,勒满又有些生气,但听他这麽一说,大叔倒是冷静的想了想,觉得不妥,“直接去找村长,你这不是让他们做长辈的为难麽?是让他们打秀珠一顿还是向你赔礼道歉?这些都不好。”
“那你说怎麽办?要是秀珠成天来捣乱,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其实也没这麽恐怖。”见他生气模样,勒满心情好了许多,反而很是明理的分析著,“姑娘大了,总是要嫁出去的。胡大婶不说,秀珠跟那个李家孙子挺好的麽?这麽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分就分了。她现在会来找你,无非是觉得你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