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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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仓促低下头,不敢再往上看一眼:“禀主公,附近发现木樨山庄的踪迹,木韩井他们似乎已经发现我们了,来人不少。”
我和玹芜的眼睛均是一跳。木韩井,这个名字主宰着我的神经。
玹芜怪异地扫了我一眼,荡开眼去:“知道了。”他淡淡道,“立刻通知青州的分部前来接应,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出发往南走。”
“是!”那人收到指示,飞快闪人,临走了还不忘色色地再看我一眼。
阳光一略而过,带起屋外的枯叶,不小心卷进小屋,飘飘荡荡落在桌脚。
星火掠过玹芜深紫的瞳仁,燃起放纵的火焰缭绕。
狂风暴雨袭来,他高大的身躯压着我,双手放了我的脚,往上插入我的黑发,身体前后律~~动,一波一波顶~入我最深处。
暴戾到极点的虐待。
□几经被撕碎,如扯破的木偶,无力地任人摆布。
纠缠的黑发散乱,绞着灰白的发丝,绞碎了晃动的火光。
喘息挣扎。地动山摇。
桌上的烛光“扑”地灭了,脏兮兮的壁灰扑簌簌往下掉。
他不知疲倦地吐纳,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猛地抬头,在我体内停顿下来。顿时一股白~~~~浊灌入我体内。他退了出来,液体顺着穴~~~~口流下来,混着鲜血,贴着大腿往下淌。
一股教人欲呕的味道。
玹芜转身,从衣襟中取出一粒小药丸,顺手抬起我的腰,塞入我的□。我本能地一缩,药丸滑了出来。
“你敢再动一动试试!”他吼,直接将修长的手指插进去,将药丸塞到更深处。
“你要干什么?”我的嗓子沙哑,却不再敢动。
玹芜满意地抽出血淋淋的手指,又从怀里掏出丝绢,仔细地擦拭着,像磨刀一样。
“你会明白的。”他把白绢随手丢入了火盆。
烈火争相吞噬着飘舞的丝帕,如同沾了血的白蝶,逃不出魔掌。
“对了,那个故事还没有说完。”玹芜抬起眼睛,“直到死的那天,我父亲才知道,‘逆天’的第二层惩罚,便是我父亲的25年阳寿。”
他整了整衣衫,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我整个人垮了下来。
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拼命拼命把它们逼回去。
被塞入的药丸仿佛已经融化,阻止不了巨痛的□如炙火般燃烧。下半身如今依然1丝8挂,恶心的液体不停往下流,我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被侵犯!被毫无尊严的侵犯!他做到了,我的确生不如死!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如今我满脑子装的,都是玹芜说的那个故事,它像是一个晴空霹雳,劈断了我心底的擎天支柱。
本能地拒绝接受,心里大声喊这不是真的,但痛不欲生的理智告诉我,这个八成是事实,我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于是翻阅了那段时间的史卷,长长的5年间寥寥数笔,仿佛是要磨平一段记忆,或者藏起惊天的秘密。再往后推,事后2年,酉亲王发动政变,也应该与玹芜口中所说的酉亲王之子被杀害有关,一切因果环环相扣。
猛然想起登基时在文华殿上,彭亲王倔着头,龇牙咧嘴地咆哮:“你究竟对你父亲有多少了解?”
仰天,眼泪默默划过脸颊。
满是伤口的脸,血痕交错,咸的泪水,痛过肝肠。
像是看见父皇回过头来,英姿勃发,背景却渐渐模糊,岁月中化作流影。
仿佛是摇摇欲坠的树干,抽去了根基。
仿佛是一直一直坚信的真理,忽然变成谎言。
可我依然固执地相信,我认识的父皇不是这样的,他谦逊,仁爱,大气,顶天立定,他绝对绝对不是玹芜口中说的那个人。
可,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父皇,我究竟对父皇有多少了解,我惶恐地发现,其实我并不知道。
52、chapter 46 重逢 。。。
很快,我们开始转移。
玹芜从赤州带过来追我的人不多,青州的人又没赶到,一行人往南而走,每到一处,停留两三天,又再离开。
我破碎的心底,重又燃起了微弱的火苗,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缀了一颗星星。
一次一次的探报中,我已能确定,木韩井在找我,他就在附近,他知道我没有死。
玹芜的反复撤退,应该都是木樨山庄的人发现了踪迹。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个地方离木樨山庄所在的玉琊山已经很近了。
每当我想到这些,都会恢复一点勇气。
最近几天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叫“圆月村”的村落。
这里基本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抬头是大片大片湛蓝澄澈的天、烟雾缭绕的青山,开阔而恬静。
本来我们只是暂住,走近圆月村,不期然看见满地的小雏菊开遍郊野,我心里一窒,玹芜已抬起衣袂,举手间杀光了所有的人。
没有血,也没有哭喊,片刻间古老的村落一片死寂。
一具具尸体沉伏在地下,老人、小孩、妇女,宛如定格了一般。
村口的粗木风车呼啦啦啦转。
玹芜站在小雏菊丛中,依旧戴着风帽,灰白的头发高高拢在帽檐里,妩媚而冷默。
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面前:“把这里所有的花都拔了。”
当天晚上,他又上了我,一如既往地发泄。
守卫机警地很,一看见玹芜就远远地让开,他们说,最近主公变得暴躁异常,直接将罪往我身上套,称我为“祸水”。
我跪趴在坑上,双手被反剪在后,根本不能反抗,玹芜站在身后,野兽般地入侵。
我能听见身体碰撞的声音,他的分~~身在我内里肆意掠取。
纸窗外,一轮明月,孤独当空。
百余亩小雏菊地,寸草不生。
我突然想起宫中的小雏菊,是不是,也颓败如斯。
我们在圆月村住了7天,陆陆续续有人入村,先是青州的增援,然后是绫衣。
这让我有些吃惊,绫衣来的时候,我刚刚好被折腾完,衣衫破落,绫衣一身白衣斗篷,盈盈跨进门槛,摘了斗篷,清秀的妙目朝我扫了一眼,烟丝流波地转了回去,揖手:“主公。”
玹芜坐在红木圈椅上,放低茶杯:“啊,秋总司,千里迢迢赶来,辛苦你了。”他抿唇一笑,茅屋陋室聚满了光芒。
“不辛苦。”绫衣含笑,如出水芙蓉般亭立,“主公,我来的路上收到消息,木韩井带着人往小道上来,这羊肠小道的唯一出口就是这个村子。”
“哦?”玹芜略感吃惊,很快浮起一层笑意,“这个木韩井真不简单,我们那么隐蔽,他依然能找得到。”他转眼瞥了我一眼,深紫的双瞳寒如结冰的雪。
“主公,我们下一步如何?”绫衣问。
“还能怎么办,继续往南迁,上双子山。”玹芜面无表情地指指我,“来人,把他拖回去,我今天不想见到他!”敢情又发火了。
立刻有人把我拖出屋去,扫帚一般拖在地上往关我的地方拉。
我皱了皱眉,心底渐生忧虑,我也不晓得这种感觉是什么,但绫衣的到来,玹芜的再次南迁,都是极不符合常理之事,而且我总觉得,这事还是和我有关。
白色的阳光暖暖地照耀着村落,成堆成堆的小雏菊燃成的灰烬,不时随风飘开。
积满尘灰的灯笼挂在古朴的屋檐下凄凉摇晃。
粗笨的风车依然沉重地转动着,“啪”“啪”循着节奏。
我遥遥望了一眼,应是早春水暖,花开鸟鸣,眼前,却感受不到一丝春天的气息。
又开始转移。
青州南部只有三座高山,不,应该说是两座,双子山和玉琊山。木韩井曾经跟我说过,双子山本是一座山,千百年前被一道惊雷一劈为二,渐渐生分开来,后来海水漫上来,将底部相连的地方淹没,便像是两座山。
也因为如此,双子山的两座山峰之间相隔不到百尺。
我们沿着双子山的北峰往上走,玹芜似乎一点也不急,走了三天才到达山顶,已经有先驱者盖好了凉亭,和“翼”大本营里山上一模一样的六角凉亭,深红的立柱、紫色的帷幔、芙蓉石桌椅,一改往日的隐秘,奢侈得生怕别人看不见。
然后就不再走了。
玹芜摇着折扇,悠闲地坐在亭子里,支着手下围棋。
深紫宽大的锦袍,苍白深刻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抵着太阳穴。
清晨的红日穿过薄雾洒下来,黑白相间的棋子晶莹剔透。
上好的清茶绕着氤氲的白气,迷乱眼底的妖娆。
手腕无意间转动,无名指上硕大的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亮。
所有的灰衣人都远远地站岗去了,要不就是轮流着休息。
凉亭里只有三个人,玹芜,绫衣和我。
玹芜雕塑似地往那里一坐,除了落子,半小时不动一动,偶尔喝个茶抚个扇,妖孽得罪恶。相比之下,对面一身鹅黄衣衫的绫衣清纯地像个路人。
我则被粽子似地双手反绑着丢在凉亭一角,乍看像一只流浪的小狗。
天空湛蓝,阳光照着亭子微微亮白,玹芜用玉指夹了一颗白子,按放在木雕棋盘上,淡淡问:“都准备好了么?”
“恩。”绫衣点点头,琢磨了一会儿,放下黑子,“这局我输了。”
玹芜勾唇一笑,将白子丢回棋盒:“不错,你的棋艺精进了很多。”
他们打的哑谜我什么都听不懂,于是闭起眼睛小憩。
我的宗旨是:养精蓄锐,一有机会就逃。
迷迷糊糊睡了些时候,忽然觉得对面山上有异动,刚睁开眼睛,玹芜已放大在我面前,一把拎起我的后领,朝亭外山顶上走去。
一阵血气上冲,双眼火星乱舞,天旋地转的混沌。
待到清醒下来,人已是站在崖边。
对面的山头,不知何时已窜出一个个黑衣,如行云流水般流淌,无声无息占满山峰。
南峰的正中央,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束起的发髻端端正正插着发簪,墨黑的外套半空中猎猎翻飞。
绝谷的风带起惊飞的黑鸦,太阳照亮了分明的棱角。
他手执长剑,目光如炬,仿佛傲视着天地间的万物生灵。
呼吸骤然窒息。
我看着面前熟悉万分的人,像是那么远也感受得到他的温度,双唇微微颤抖,轻轻,轻轻,我叫出了他的名字:“木韩井!”
隔过千山万水,走过光阴明暗,这个名字,如岁月般沉重。
木韩井的双肩明显震动了一下,他往前一步,握紧剑柄,目光包围住我,坚定地点点头:“无寻,你再支撑一会儿,我带你走。”
他的声音沉静而厚实,磐石一般坚定。
我微微笑,忽然释然了,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不安、绝望、无助、忧伤,刻满在心头的沧桑,都在这一笑之间化作流尘。穿越生死离别,我们在尘世之中,终于看到了自己萦绕在对方身上的灵魂。
“哈哈!”身旁响起狂妄的大笑,格外刺耳,“没想到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么。木韩井,堂堂‘四大公子’之首的风影公子,竟然是司无寻这只小白脸的身下之人,真令人诧异。”
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人立时张大了嘴。我手指抽紧,玹芜妖娆地用手指勾起我的脸颊,凑近我的脸颊轻轻呵气,“建议你可以试试上他,可是个尤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