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要爬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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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再迟一步,疯狂的骏马定然会撞在他身上!
罗言湛望着发疯的马儿消失在树林深处,再回过神来时,不知何时自己已被数名陌生人包围,灰旧的粗布衣裳打扮,邋遢粗俗,但是眼中杀气透出一股不寻常来。
雪亮的刀光剑影映在他的眼中,他心中一凛,明白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种殊死搏斗。
无言以对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下一个瞬间冰冷的剑光已至身前。
罗言湛迎上前去,在杀手略显惊愕的目光中巧妙的闪身,几乎擦着利刃跃至他身侧,身手极快的攥住他的手腕,狠狠的一扭。杀手还未从先前的惊讶从缓过神,紧接而来的剧痛让他彻底败下阵来。
看似无力的修长手指掐住杀手的脖子,指尖几乎快要刺破皮肤,扎进血肉之中。罗言湛夺过长剑,一手掐着那人,另一手极快且恨的刺进他的身体。
沉闷的钝声,接着长剑向右一横,几乎要将人拦腰斩断!
血飞溅而起,落在罗言湛的脸颊上,他一眼不眨的看着手中垂死挣扎着的人。
手法轻巧的捏断杀手的脖子,罗言湛不屑的将死不瞑目的人丢到一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周围的杀手,长剑斜横,鲜红的血顺着利刃一滴滴的落下,在野草上绽开一朵妖异的血花。
又有几名杀手如饿狼般扑上来,纷乱的剑影几乎连投射而下的点点光线也要斩断,缠斗的人影,溅起的血花,生死只在眨眼之间。
罗言湛从未亲手杀过人,第一次独自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敌人,利剑与鲜血激起他的杀伐之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淋漓感觉,顿时越战越勇,脚边数具尸体,血液横流一地,血珠顺着脸颊滑落,衬着一张笑脸越发的诡异,看的杀手们顿觉毛骨悚然。
谁会料到一直以来手无缚鸡之力,只是精神力异常旺盛的罗大少爷,居然是这般深藏不露。
剩余的杀手们立时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大意的直扑上来。
其中两名杀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
新一轮攻势汹涌而来,杀手轮番攻来,极为灵活的相互配合着,在罗言湛的剑刺向某人之时,被斜着横来的一剑格开,紧接着身后又扑来一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腹背受敌,剑光交错,冰冷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飞溅起的血将投下的阳光也染成了鲜红。
罗言湛踉跄几步,以剑拄地支撑着身体,通红的双眼依然带着不知所谓的笑意瞧着众位杀手们,只是喘息越来越粗重,显示出体力即将消耗殆尽。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倒在这里,因此来多少人,他便要杀掉多少!
抹掉糊住双眼的鲜血,他攥紧剑柄。
白莲染血,红的耀眼。
一如旺盛的生命力。
刀剑撞击的声响在山林间回荡,一声声胆战心惊,惊起枝头的鸟儿直冲入天际。
一名虎背熊腰的汉子挥舞着铁环大刀,气势汹汹的飞扑而来,一刀砍向罗言湛的脑袋,那扭曲的表情好似看到灭门仇人一般。罗言湛不敢轻视,拼劲全力横剑挡下。
不想这汉子气力非凡,罗言湛只觉得手臂一震,虎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气血在胸口翻涌不止,嘴巴里泛起血腥的味道,接着手指一软,无力再握住剑,足尖用力一蹬,轻飘飘的飞身向后退去。
身后莫名的想起一阵骚动,罗言湛感觉到有人冲自己而来,心头猛然一惊,却没有办法停下脚步,惶恐涌上心头。
后背结结实实的与来人撞在一起,他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冰冷与疼痛,而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回过头,看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心头不由地松口气,罗言湛挥挥手,“龚笑笑,你果然来了。”
龚笑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骂道:“我看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自寻死路,横尸荒山野道,我瞅着也不想是罗大少爷你的风格。难道是脑子发热?”
“我知道你会来。”
龚笑笑闻言,一愣,嘀咕道:“不知道拼你我之力,是否能杀出重围。”
“你难道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么?”
“老子有没有信心,有没有实力轮不到你说!”龚笑笑生气了,手起刀落,干掉了打算乘胜追击的汉子。
罗言湛笑,俯身想拿起汉子的铁环大刀,但是酥麻无力的手指根本不听从他的,试了几次皆是无法拿起这把沉重的大刀,于是他索性放弃了。
“那么,我的性命就拜托于你了,龚笑笑。”
罗言湛抬头注视着他的脸庞,十分的认真。
龚笑笑冷哼一声,忒鄙视的上下打量打量罗言湛,转身杀向重重敌人……
鸟儿重回林间的时候,一队马车不急不慢的行驶在小道上。经过之前遇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侍卫们不禁紧张起来,生怕前面会有埋伏。
景王不敢大意,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细心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一如来时,树林很静,除了他们再无人影。
“王爷,”前去探路的侍卫从前方飞奔而回,压低了声音禀报道:“前方并无异样。”
景王点点头,挥手让侍卫继续前去探查情况。
车队继续前行,景王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道路,再过一日便能回到惠河郡,而护送罗言湛回来的车队想必过三五日便也能到了。
这一趟,各怀心思,走的极累,回去后又要一番好好的算计。
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闷,堵得心慌意乱,景王握紧缰绳。
一阵劲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空气里隐约的飘散开一股极淡的血腥之气,景王顿时收回思绪,望向天际,一样黑色的影子从枝头飘落,不偏不倚的落进他的怀中。
是一条月白色的锦带,绣着栩栩如生的缠枝莲纹。
景王呼吸一滞。
这是罗言湛的东西!
骗你的(上)
雨点落在茂盛的枝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白烟袅绕,寒气无声无息的弥漫,冷的像是无数尖锐的针刺入骨髓一般疼痛。
罗言湛蜷缩在山洞阴暗的角落里,原本洁白的衣衫沾满了泥巴和血迹,微红的血色顺着细细的水流在身下蔓延开来。探出衣袖的手背血肉模糊,最深处的伤口几近能看到白骨。
一条墨绿色的小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蜿蜒游动,绿豆大的眼睛闪烁着冷冷的光芒。它慢慢的爬上罗言湛的手臂,仿佛是看到了可口的猎物,长大了嘴巴,迅速的在他的手臂上盘绕几句,近在咫尺的血腥味道使得它更加兴奋,高昂起脑袋,露出尖利的白牙,对着血肉便要一口咬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伸来的手捏住小蛇的七寸,远远的丢掉。小蛇受到了惊吓,“刺溜”窜进草丛之中。
罗言湛被惊醒,睁开眼睛望着回来的龚笑笑。
“我找到草药了。”龚笑笑晃了晃手中几株碧绿色的小草,随后一边麻利的平铺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说道:“你现在觉着如何?疼的话再忍一忍,药上上去了,很快就会舒服些的。”
罗言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龚笑笑脏兮兮的脸。
龚笑笑不自在的瞟他一眼,见他始终盯着自己看,不禁怒喝道:“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觉得我的眼神很幽怨吗?”罗言湛边说边睁大眼睛,恨恨的骂道:“你个死路盲。”龚笑笑能穿过偌大的林子找到他,于是谁会料到最后居然会迷路,枉他故意累得装死装昏迷,安安心心的将自个儿交给龚笑笑……
半昏半睡了好一会儿,有了些力气的他勉勉强强支起半个身子,靠在粗糙的石壁上,凸凹不平的石壁硌得后背有些疼,他顾不得这些,总比被某人直接丢在潮湿的地上来的好些。
“你看你看,本大爷的爪子快要烂掉了!”罗言湛忽然吼一声,把龚笑笑吓得不轻,没轻没重的直接将捣的稀烂的草药拍在他手背上。
“药敷上了就会好了,鬼喊鬼叫个什么啊!”龚笑笑毕竟是个闯荡多年的汉子,怎么可能被这么个臭小子教训了还不还他几句的道理。
出乎意料的,罗言湛没有龇牙咧嘴的喊痛,反而笑起来,讥嘲道:“就凭你这小小力道还想要本大爷的难堪?做梦吧龚笑笑!”他慢悠悠的缩回手,闻着草药散发出来的清香味道,“唔,不错不错……”
龚笑笑的嘴角抽搐两下,巧妙的掩饰住失望的神色,没好气的说道:“早知道就该把你直接丢在荒山野外给狼啃了。”
“你忍心么?”草药的功效发挥的很快,伤口在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后,终于明显的好转,于是整个人也有些力气,于是逗龚笑笑逗得更有劲了,“对得起自个儿的良心么?”
连随随便便欺负一下都不成功,龚笑笑没话好说,起身走到洞外,左右张望。
左边是满眼的绿色,右边是无尽的树林。参天大树几乎可遮蔽日月,更何况现在在下雨,连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更别说走出这片林子。
罗言湛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眯起眼睛瞧着一片苍翠欲滴的树林,紧接着打了个寒颤,抱起手臂。
“别乱跑,乖乖坐着。”龚笑笑皱起眉头,伸手欲扶罗言湛回到洞内避风雨去,触手之处,寒如冰雪,“你身子好冷。”说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罗言湛披上,“要不,我们现在这山洞内住上几日,”没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贸然行事,“反正惠河那边看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回去,想必会派人来寻找的。守株待兔嘛,免得我们自个儿浪费力气不是?”
罗言湛面无表情的看他,良久才说道:“他们也有可能会以为我在外面玩疯了,忘记回家,然后直接去越州郡揪我。”
龚笑笑觉得喉咙忽然干涩的厉害,说不出话来,与罗言湛对视着,表情略有些苦闷。
好不容易喉咙舒服些了,哑着嗓子问道:“于是说,他们压根就不会进入到树林内瞧一瞧,看一看的?”
“对。”罗言湛难得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龚笑笑重重的叹口气,“先等你的伤势好了大半,我们再寻找出路吧。我看这山林里有不少可以果腹的东西,草药找一找也是有的,饿不死我们。”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罗言湛的神色微微透出一丝茫然,接着草草的应了一声。
雨渐渐大了起来,打在树叶上“噼啪”作响,龚笑笑抬起手臂,一片衣袖遮在罗言湛的头顶上,“寒气重,回洞里去避避。”
罗言湛的目光在衣袖和龚笑笑的脸上来回扫视,颤抖的手指伸向龚笑笑伸过来的另一只手,在他的搀扶下回到洞内,这次细心的安顿在没有积水的角落里靠着,然后用先前捡的树枝升起小小的火堆。
橙黄色的晃过照映在罗言湛的脸上,带来温暖的感觉。他看着投映在石壁上龚笑笑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