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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繁花似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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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词不是叫‘惊为天人’吗,看到天人,当然要被惊一下。”
  没见回应,抬头一看,枕头上方的皇帝大人正嘟着嘴哀怨的瞪着我。呃,说错话了吧?
  “其实惊过之后,仔细一看,也不过如此,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的,略比旁人耐看些罢了。哪比得上我的夫君大人,贵气天成,不怒自威,霸气外露,气质卓然,气场强大,天生皇者之相。”说完再用力在他嘟起的嘴上啄了一口,这马屁拍的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
  果然,夫君大人的脸色好转。“真的?”
  我在枕头上用力点头,磕到了他的下巴,“比珍珠还真。”
  “算了,哼,男人美貌未必是好事。”
  呃,话虽如此,夫君大人,您语气中的羡慕嫉妒恨能不能收敛点儿。您的美貌与飞扬君相比真是不遑多让,只是类型不同罢了。原谅我们这些妃嫔宫女,整天对着您,就算是天仙也审美疲劳了,偶尔来个新鲜的,当然多关注一下啦。
  “嗯~~,夫君大人,老祖宗定下给我的福利,您今天还没做哦。”挑逗神马的,我最近真是越来越爱了。
  “为夫以为你累了。”他今晚自打进锦绣宫一直恹恹的神情终于一扫而光,转而被激动亢奋取代,手脚麻利地为我俩宽衣。
  我一边配合他的动作,一边回道,“还剩了点儿力气,反正又不是我主动。”
  他顿了顿,看着我,“那不行,要都尽力才能尽兴,你可不能偷懒。”继续手中的活儿,突然狞笑道,“要是被为夫发现,必严惩不贷。”
  我笑着往边上躲,“夫君大人饶命~~~”他嗷呜一声向我扑来。
  美男仙人来了,从梦中出现在我眼前,有了真实的身份和与我的瓜葛(盟友兼情敌的哥哥),这是我从前极度期盼现在始料未及的。
  然而一切都没有改变,我还是耀皇的宠妃,小公主的母亲,后宫地位仅次于皇后、淑妃、景妃、慎妃,我自信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相比于我的位份来,只高不低。我要牢牢把握已有的,不能因这个意外有任何闪失。      
作者有话要说:从网上找了一些图图,配上各位美人,当作丹青了哈~~~从皇后凉凉开始




☆、第二章  琢玉

  对于美男仙人空降这件事,我本来想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虽然算起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当时于他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事后我又对他念念不忘多年,呃,算是在精神层面报答了他吧。现在我们处境尴尬,多做纠缠亦属无益。而且那天在周岁宴上他看到我时脸上殊无异色,不知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没认出我。我是深宫嫔妃,他是别国外戚,就算他一辈子待在耀国,我们能名正言顺见面的机会也屈指可数,别说他待一阵儿就会回国的。
  我避免与他碰面的可能,去景妃那儿谢礼时,也是打探好他不在毓秀宫与景妃话旧时才去。本是想借此机会与景妃修好,可是因着景飞扬又不想与景妃过分亲近了。终是我的心魔作祟吧,既禁不住诱惑,就从源头掐断祸根,不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
  可是命运想不放过你的时候,就会结一张网,任你怎样躲也躲不过。
  原来皇上留景飞扬多住,不全是为了让他与景妃兄妹团聚,更多的是秉承太后的旨意,属意将琢玉长公主御紫霄嫁给乐平公子景飞扬,成就耀景两国的秦晋之好。
  琢玉长公主是皇上唯一一个还未出嫁的妹妹,生母原是先帝一个不受宠的婕妤,在公主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公主一直住在沅雅宫,近年来被年纪渐大、日益亲近晚辈的太后接进宁寿宫承欢膝下。
  我这个小姑人长得小鸟依人,性格也温顺无比,我甚至没听过她大声说过几句话。
  就是这样一个人儿,我脑海中应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典型,居然在面对与乐平公子的婚事时,表现出少有的强悍。此事还未正式下旨,毕竟还未取得景侯的首肯,只是略向她提了提,便被一口回绝,让太后和皇上碰了一鼻子灰。
  皇上回来说时,倒是未见怒气,只是觉得颇为棘手,似是没想到这一向好脾气的妹妹会反抗,又不好对温婉的妹妹过于强迫。
  我也很纳闷,经过了周岁宴乐平公子的闪亮登场后,年华正好、待字闺中的小姑,在极有可能与此天人共度一生的机会面前居然断然拒绝,难道真的视美貌如粪土?还是另有所爱?等等,那天的宴会小姑究竟到场没啊?
  纠结于种种疑问中的我,有了探究的机会。我领到一个神圣的任务:规劝小姑就范。
  据皇帝夫君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后不善言辞,景妃是乐平公子的妹妹,身份尴尬,不便规劝,淑妃因着多年来与景妃的对手关系,皇上自是不会把任务交给她,谁知她会劝和还是劝离。慎妃做事一向谨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茉儿孩子心性,也不是规劝的最佳人选,其她人不是分量不够,就是立场不明,新人们更是初来乍到,不堪此任。
  虽然平时我与琢玉走得也不近,在宫中毕竟有些资历,身份贵重,又新育公主,母性光辉正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不二人选。
  我被皇上的糖衣炮弹轰炸得体无完肤,缴械投降,迷迷糊糊地就应下了。清醒时又万分后悔,唉,都说要离美男仙人远远的,我又自己撞枪口上了。
  既然答应了皇上就不能食言,否则那叫欺君。
  我叫来良辰,问她周岁宴那日,琢玉长公主有无出席。良辰回想了一下答道,“那日长公主忙活了一天,入了夜宴会刚开场,便报不适,提前离席了。”
  “也就是说那天长公主根本没在宴会上看见乐平公子喽?”
  “嗯,应该是。”
  “哈哈,怪不得。对了,当初乐平公子来耀国当质子,应是住在宫中吧,其间可与长公主闹过不愉快?”
  “这奴婢可就不知了。奴婢只知道乐平公子在耀国为质时年纪尚小,长公主那时年纪就更幼了,二人有否见过面都未可知啊。”
  “这样啊,算了,不瞎猜了,到宁寿宫跟真人聊去。”
  一路从锦绣宫到宁寿宫,几乎是纵穿了半个后宫,饶是坐轿,也被颠烦了。
  到了琢玉的寝宫碧桐院,制止了要去通报的宫人,径直穿过院落,来到琢玉房间的窗前,放慢了脚步。
  好吧,我也不是专程来听窗根的,以前来过碧桐院,知道琢玉寝殿的窗户与门挨的很近,就是碰碰运气,听不见什么也无所谓,被人发现就当做是进门前不小心从窗前经过,这叫进可攻退可守。
  今天的运气不错,琢玉似乎在与贴身侍婢说话,内容正是与乐平公子有关。音量虽不大,倒是字字清晰。
  “天下间谁不知乐平公子的丑事?偏生让我嫁给他,不是让我也陪着他被各国皇族耻笑?”长公主语声哽咽,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皮相好又怎样?历来女子靠姿色,男子靠气魄。男子若是烟视媚行,以容貌取悦他人,又与女子何异?”
  看来琢玉和景飞扬没有梁子,就是因着其多年的质子身份和出众的相貌被世人误解。长得好就得是烟视媚行?美人的世界果然是寂寞的。
  “他在离国的所作所为以为当真无人知晓吗?岂知早已遍传天下,丑名远扬了!”长公主的语气有些刻毒,不像她平日的善良温婉,听得我遍体生寒,美男仙人在离国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宫人似是劝慰了几句,还有此话不宜宣扬云云,琢玉期期艾艾抽噎着,暂时收了声。
  我以为谈话已告一段落,刚要举步向门口走去,琢玉又似发狠地低语道,“被男人玩弄过的,谁知还能不能人道?让我嫁过去守活寡,母后和皇兄当真狠心!”
  这一句如一道天雷炸响在耳际,那纯白如玉,宛如谪仙的男子,那走到哪里都像有月光笼罩,周身仿佛随时都泛着淡淡圣洁光华的男子,是世人对你误解过深,还是你真的遭遇非人?
  不想再听下去,怕听见更多的不堪从琢玉的樱桃小口中随意吐出,我怕我会忍不住冲进去扇琢玉几个大耳光,亲手将自己在东耀后宫好不容易建立的地位轻易地摧毁。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往后退了几步,随手揪个宫人进去通报,再装作等不及的样子,不等回报就迈入殿内。
  琢玉立马拭净泪痕,起身迎接。我们相扶来到桌前,她似是知道我的来意,并不主动开口,只静静的端茶沉思,丝毫不见刚才的言辞犀利。
  我本就想好了对策,不想像啰嗦大婶一样在言语上过多纠缠,尤其是刚刚听完了琢玉对我神祇一样仰视的人物极尽诋毁之能事,我更不想与她多言。
  喝光一盏茶,聊了些闲篇儿,约她明晚一同在馨草园赏月,便要起身告辞。她终掌不住,不解地问我,“昭仪娘娘不是来当说客的吗?”
  我一笑,“本来是的,但又怕长公主对乐平公子误会甚深,多说只怕增加长公主的反感。”
  长公主别过头去,“不是我对他有所误会,而是事实如此。传言乐平公子在离国为质三年,早就沦为离王的玩物,离王宠他甚重,听说当时为他疏远妃嫔,对其言听计从……”
  “长公主也说是传言,可知传言不可尽信,等长公主见到他时便知传言有误。”
  “哼,我知道那人面貌姣好,听闻芯儿周岁宴时宫中女眷都被他摄了魂去,如此妖媚惑人便知不是善类。”
  “原来长公主对他的印象就是妖媚惑人而已?”
  “难道不是吗?”
  “以后长公主有机会见到他时自己分辨就好。长公主休息吧,本宫去看看芯儿。”
  出了碧桐院,去了沅雅宫看了芯儿。小家伙适应能力不错,一切安好,我放下心来。
  出了沅雅宫,并没有直接回锦绣宫,而是多走了几步来到毓秀宫,这件事能够顺利进行还是需要景妃相助。
  由宫人引领,一路上穿花拂柳,耳闻有清丽的琴音从正殿传来,想来景妃正在抚琴消遣。
  甫刚迈入殿门,一曲终了,余音潺潺,不绝于耳。景妃一身淡蓝衣饰,清雅高贵,正手抚琴弦,似是回味无穷,又似是心不在焉。
  我轻轻击掌,既是为刚才的美妙琴音鼓掌,也是为了唤醒陷入沉思的景妃。
  听到掌声,景妃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拉我到榻前坐下,“不小心又走了神,怠慢了妹妹。”
  “哪里,姐姐琴艺高超,自是需要时时思索才能更为进益。”
  景妃摇摇头,“哪是为这些末小事劳神。”
  “那是为琢玉长公主?”我试探道。
  景妃点点头,蛾眉微蹙,“最近总有些意想不到的事发生,让人应接不暇,疲于应付。”
  “长公主是被市井流言扰了心神,对公子有些误会罢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流言传久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公子清者自清,流言再久也成不了真。”
  “哦?”景妃挑眉看我,“妹妹如此信任家兄的人品?难道妹妹以前认识家兄?”
  呃,不知道景飞扬有没有告诉过景妃无妄林的事,先别胡乱认下。“那日芯儿周岁宴上有幸得见乐平公子风姿一眼,就觉得世间一切污秽都沾染不了公子的身。”
  “哦?仅一眼就断定家兄为人岂不武断?”
  “一眼足矣。”
  “呵呵。”景妃用绢帕掩唇轻笑,赞许?嘲讽?意味不明。
  “所以,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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