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的执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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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见他眼睛通红泫然欲泣,不敢再逗他,抱着他轻轻的在嘴角亲了下,道:“睡吧。”
“你欺负我!”胤禩越想越委屈,虽然肖想他好久了,但为毛自己就一定是下面的那个?心里不舒服便不再掩藏,抽噎着指控胤禛。
胤禛心疼的要命,轻拍他后背安慰道:“那下次我也这样帮你!”
胤禩见他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人脑子里都转的什么破烂玩意儿?顿时又羞又恼,用力哼了一声钻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胤禛听着耳边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轻轻地笑了,低头在他额上印下,把小孩往怀里拢了拢,也闭眼睡去。
将近半月未曾好好休息,俩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这里的小丫头倒是有规矩,不得召唤不入室内,听得吩咐声热水布巾很快便送了进来,待伺候着他二人洗漱完毕,便又送了早饭进来。
早饭却是两碗白粥一碟小菜并一盘馒头,虽是简单两人也吃得津津有味。用过早饭也不见有人来也没人来找他们,便按下心头所想,两人心照不宣的从架子上各自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反正人家会自己送上门来,干嘛着急?
傍晚时分,烟雨楼正热闹的时候,那位贵主便来了。远远的便是一声爽朗长笑:“劳两位久等了。”
胤禛胤禩四平八稳的坐着,丝毫不为所动。胤禛头也不太,目光径自停留在书上:“无妨,客随主便。”
“四阿哥果然如传言一般冷静沉稳。”
“不如阁下神秘莫测。”
那人也不介意,自己在圆桌对面坐下,兴致勃勃的看着兄弟二人。
京城盛传四阿哥冷如冰山不善言辞,却没想到言语如此犀利,不知世人是以讹传讹还是这四阿哥太会隐藏?或者是众人早已习惯毫不在意?倒是这八阿哥,果然如消息上所言,眉目如画,秀美绝伦,若是他肯脱下长袍穿上女装,不知会是何等倾城绝色?
“阁下自重。”胤禛一心三用,既要防着眼前这人,还要注意四周,更是时刻关注胤禩身边,这人看向胤禩时眼中惊艳虽是一闪而过,却也让他注意到了,不由心头不悦,原本就无丝毫表情的脸更是凝如冰霜,说出的话便如北方寒冬腊月里的水。
“八阿哥如何不开口?”那人并不搭理胤禛,见胤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却不吭声,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胤禩闻言心中暗笑,这人话题转的并不高明,便顺势装作惆怅的样子轻叹道:“只是有点想家罢了。”
那人早已听说这八阿哥古灵精怪,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此间乐不思蜀的混账话,谁知却暗讽他。便再也维持不住笑语盈盈的模样。还未等他开口,便听胤禛道:“你那主子架子可也真大!”
那人顿时惊骇,脸色都变了:“你怎么知道?”
“咳咳,”这下胤禛却是闭口不言只管品茶了,胤禩笑嘻嘻的开口道:“公子琴谈得好,贵主这书也唱的不错啊!”
那人勃然变色,蹭的站了起来:“你们……”
“四九,不得无礼,还不退下!”他话还没出口便被人截断。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依旧一身白衣,依旧简单绾了个髻,素颜清秀,眉目之间淡然秀雅,倒让算不上多么出色的长相多了份出尘的味道。
“姑娘何时转职这下九流的勾当了?”胤禩拱手笑道。
那女子也不在意,江湖女子,本便多了三分爽朗:“本是下九流,何谈转职?”
“呵呵。”胤禩笑而不语。
现下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多说便多错,本不认识,何必故作亲热?
“小女子朱碧元,久仰两位阿哥大名,特意请来相见。今日一见,果然实至名归。”
胤禩呵呵一笑便要再开口,冷不防被胤禛打断:“姑娘与朱三太子有何关系?”
胤禩讶然,这朱三太子在收复台湾之后很是闹腾了一会儿,当时天地会认为他才是皇室正统,与白莲教号称‘’后人的朱子明争端不断,弄的一个福建行省鸡犬不宁血雨腥风人人自危,最后还是康熙一怒之下派‘’出兵南下,才算是把当地叛乱给镇压下。
而朱三太子也在那场纷争中被朝廷抓住斩头示众,众人都以为这前明皇室必定是不复延存,哪里知道如今却突然又有一个姓朱的跳了出来。
胤禩有些不耐腻烦,若真有反意就果真去杀上皇宫去,在这小破地方瞎折腾有什么意思?八爷丝毫没想到皇宫那是自己一大家子住的地方,若是果真闹腾到了那里,只怕这一大家子都危险了。
他在这头天马行空的乱想,那厢朱碧元却不复方才的清冷自持,倒是咯咯笑了起来,她身段苗条娇小,笑起来便如枝头鲜花摇曳。待笑完敛了笑意,伸手把额边散发压回而后,又成了那个清冷的女子。
“我是他女儿!”
这句话丝毫没有引起两人重视,倒是胤禩有些惊讶:“朱三太子去了也有十来年了吧?姑娘看样子年不过十四……”
“我是遗腹子!”胤禩的话似乎戳中了她的痛楚,清冷的脸上便带了些微的痛楚。
所谓遗腹子,便是丈夫去世后出生的孩子,生下来便没有父亲,是为遗腹。
“……”胤禩轻声嘀咕了句什么,就见胤禛无奈那女子却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胤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这大半天身子早就僵了,这正主来了却也不说正事,只一昧说些其他,便站了起来直往床上拉被子睡觉了,“四哥,我困了先睡,你们聊着不用管我!”
朱碧元心中恼怒便面色不渝,毕竟年龄还小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便讥讽道:“爱新觉罗家原来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胤禩把头闷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至少我阿玛没教我看别的女子睡觉!”
朱碧元被他堵的一口气闷在胸中吐不出来难受至极,便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安心住着吧。”
待人一走两人神情立刻肃穆了起来。
他们能知道自己的这么详细自然是有熟识的人把消息与了他们,却偏偏把自己软禁于此而不是杀人,目的很明显就是阻拦自己查下去,之前他们一直以为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如今看来却是之前想左了。
这江南是谁的地盘?这答案一目了然,胤禛却不愿多想。只是心底却隐隐怒气横生。便是为了些许金钱盈利,他却是连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都不顾了么?
胤禩想的更多一些,但是却无法跟胤禛说,不由心中暗叹这知道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便是在这屋里吃吃喝喝睡睡,连屋门也不曾出去,每到门前便有一小子拦住笑吟吟的说没得命令不敢放他们出去。
若待用强,那些人便可怜兮兮的以命相迫手下却丝毫不含糊。
胤禛胤禩从小也只学了骑射等功夫,这武功却是不曾接触过,身边虽也有武学大家,但身为皇子学治国之道尚嫌时日不足,又怎会去学这些末流之物?此刻却不由后悔,若是自己也会这些高来高去的功夫,又怎会如此轻易便被困在此地?
期间朱碧元未曾再来,倒是那谈琴的男人又来了几次,只是每次都被胤禩呛的甩袖而去,却第二天再来,好像每天不听胤禩讽他几句便不舒服似的。
便是在皇宫里,两人也不曾如大家闺秀一般足不出户过,渐渐的不耐了起来,此时只恨当初怎么没让图海动动手段出去,弄得现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
对方似乎也琢磨透了他们的心思,在他们爆发之前人又来了,这次不仅有朱碧元和琴师,便连那劫狱的两个也一起来了,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六人团团而坐,若不考虑他们各自怪异的身份,倒似多年至交一般。
胤禛胤禩不知他们什么来意,但自忖小心无大碍,大大方方落座。
六个人三方势力,于胤禛胤禩来说这四人是绑架自己至此的祸首;于朱碧元来说面前这两位皇子却是杀父仇人之子,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却碍于上面的命令只能忍下满腔恨意虚以尾蛇;对未名人与阿三来说,他们一个是雇主一个是绑票,不管什么身份什么仇怨却是与己无关,只要银子到手即可。
六人面上言语盈盈觥筹交错,暗地下却暗潮汹涌杀人不见血,酒过三巡朱碧元便放下杯子,胤禛胤禩心中暗凛,知道正戏来了。
“今日却是来为两位践行的。”
“此话何解?”这是胤禛。
“不会吧?好吃好喝的,还不用掏钱,难道不让我们住了?”胤禩满心满口的遗憾,那阿三年幼不会隐藏心事听的他这一说口中的酒一下便喷了一桌。
大家索性便放下了筷子,左右吃饭不是主要的。
“贵主只是想请两位到别庄暂住两月,之后便还两位自由。”
“原来是两个月。”胤禩颔首,言下之意这半个月就不算在内了。朱碧元天资聪颖歪歪脑袋只装没听懂,笑吟吟的道:“还请梁大哥和阿三兄弟护送两位公子一程!”
“朱姑娘,你还是别笑的好,你一笑我就觉得浑身发寒!”胤禩看着朱碧元脸上略显扭曲的笑容心里难受,同样是不常笑的人,为什么四哥笑起来就比这什么朱姑娘的好看多了呢?
朱碧元被他说的脸热,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如此令人发嚎的场景逗得那三人赶紧喝茶掩饰,朱碧元怒气冲冲的指着胤禩声音都抖了起来:“你你……”
“朱姑娘,我们的规矩你也知道,同一个雇主只接一桩生意,今日已是破例。”姓梁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只说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气人。
朱碧元今日接连吃瘪,差点气爆胸膛,蹭的站了起来,胸口起伏不定,抄起桌上的酒壶咕咚咕咚仰头灌了下去,一壶酒下肚脸上立刻染上红晕,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媚色,只可惜在场之人皆不是贪图美色之人,竟是白白浪费了。
“那要不咱们直接谈生意?”胤禩第一次听说杀手还有这种古怪规矩的,兴致勃勃的问阿三,胤禛听了心头一动,却很快放弃了那不可能的想法,这法子若是得用就好了,只可惜当着对家的面商讨用钱逃命的法子,说不是傻子谁信?
“那可要三个月之后啦!”阿三见他问爽快的告之,他之前觉得胤禩可恶非常经常逗他,但看朱碧元连连在他这里占不到便宜还被他呛的脸色难看,这小小心中顿时忘了与胤禩的不快,只觉得这人还挺够意思的,谁让那朱碧元老是色迷迷的看着梁大哥来着!哼,梁大哥是他一个人的。阿三暗自磨牙!
“那黄花菜都凉了!”胤禩颓然,虽知不可能但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看来却成了奢望。胤禩看他失望的神色自桌下捉住了他的手,缓缓道:“不急,才两个月!”
朱碧元在边上看的吐血。
她觉得自从遇到爱新觉罗家的这两个小鞑子就从来没顺心过,反正也是意思意思,若不是想找个机会见见梁家大哥,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俩臭小子。
“梁大哥……”朱碧元面对梁家大哥时就变成了小家碧玉楚楚可怜之态。
这女子简直就像个百变女郎,平日里清冷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加上她口技表演了得,区区两个字硬生生让众人觉得分明是梁家大哥弃人于不顾。
“唉,”这梁家大哥端的好脾气,“我给你介绍几个人,明日一早他们会来这里找你们!告辞!”眼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