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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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去了,他让人来抓你怎么办?”步绾绾连连摇头。
“你不是说,人一定要有追求,做为一只凤凰就更要有追求吗?才这么点事,比你以前遇上的简单多了,为什么哭成这样呢?为师看来,他不过是情脉被天雷斩断,你给他缝上去就行了。”
夜沧澜轻声哄着她,接过了非烟递来的帕子,在她脸上温柔擦拭。
“怎么缝?”步绾绾抬眼看他,满脸期待,情感也能缝补吗?
“用这里!”他指指她的心脏,慢幽幽地说。
“可是四界之主无情无义,唯他独尊,他还会懂得情的滋味吗?”
“为师曾经也想无情无义,唯我独尊,可还不是为了你放下一切,甘为你做嫁衣?”
他平静地看着她,掌心慢慢地抚过她的脸颊,唇角漫延开几丝苦涩。
“可他要杀你。”步绾绾的脸偏了偏,靠在他的掌心,担忧地说。
夜沧澜长叹一声,目光愈加柔软,温和地说:“你不是说会护着我吗?你可以告诉他,我懂得如何不用武力拿下天庭,他知道上仙们不会这么轻易投降,一定会想方设法与他为敌,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便不会对我下手。而且,他若真的把情字忘得一干二净,昨晚就不会放过你,你又如何可以全身而退呢?”
也是,他昨晚吻她的时候,明明很痛苦地唤过她的名字……
“师傅,你总是安慰我……不如你再造一只凤凰出来,和我一模一样,就能嫁给你了。”步绾绾垂下长睫,难过地说。
“傻瓜,为师看着你就好了。”夜沧澜笑了笑,转头看向非烟,“快给她换衣,换件最漂亮的。”
“好嘞!”非烟麻利地一溜小跑,走开了。
“可我真想离开,不想去了,我好累,就算回不去青烟宫,也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个小铺子,安静地过日子。”
步绾绾垂着头,摆弄着发梢,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嗯,这样啊……然后过了几天又后悔吗?你可以忘了他,也能忘了你的儿子吗?你已经做娘了。”
而且……他也陪不了她多久,她离开了帝祈云,拖着半截断尾,孤孤单单去哪里?那么,他真会死不瞑目啊!
步绾绾怅然地看向大门外,夜沧澜很了解她,爱情这东西,不是用剪刀一刀能剪断的,也不是用一把火可以烧掉的。帝祈云的冷漠,不是他的错,他那晚若不是赶去决斗,又如何会被斩断情脉呢?
不一会儿,带着丫头们捧了四套衣服过来,让二人挑选。
“去吧,好好打扮,为师亲手为你梳妆,还要亲手送你登上后位。”
夜沧澜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催她去更衣。
其实,在夜沧澜面前,步绾绾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她习惯了在他面前撒娇、依赖、还有耍小性子,他全都惯着她,总是安静地坐着,看着她在他面前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
而在帝祈云面前,步绾绾追求平等,尊重,像个女汉子一样强大。
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两个自己,一朵热烈如火,一朵淡柔如月,说不清哪个才最好,就看爱她的男人,如何包容她。
那就,再试一次吧,最后一次!若还不能在一起,步绾绾决定不再执着了。
或者,她命中注定,就是和帝祈云无缘?他是命定的四界之主,她是命定的、成全他的棋子。宿命已在,她挣扎数世,也未能挣脱这个怪圈,又何苦拖累着众人一起痛苦不堪呢?
她就算是无量战斗佛,是无敌女金刚,也累了……
那,真的是最后一次,她的最后一次,去爱他……
步绾绾从对新生活的失望中渐渐平静下来,起身过去,手指在四套衣服上轻轻抚过,视指着那套大红色的宫装上,转头看了看夜沧澜,“穿红色吗?”
“嗯,绾儿穿红色漂亮。”夜沧澜温柔地点头。
非烟拿起红色长裙,扶她起来,去内室换衣。
大红的锦缎,宽宽的束腰,金线在袖口绣出祥云,乌发如黑缎一般轻披在身后,粉面桃腮,眼睛因为哭过,有些许红肿,愈加显得楚楚可怜。
要在她身上找到这四个字不容易,夜沧澜就忍不住更加心痛,冲她轻轻招手,温和地说:
“来,为师给你梳头。”
“你会吗?”步绾绾犹豫了一下。
“不会把你梳成丑八怪的。”
夜沧澜喉头有些痒,强忍着不咳嗽,叫她过来。
步绾绾让非烟搬来小凳,坐在他的腿前。他温柔的大手穿过她的黑发,用桃木梳一梳到底,把黑发向中间拢起,轻柔地盘了个简单的百合髻,用两根金钗固定住,用掌心揉热了玫瑰香的头油,把碎发捋好。
“真好看。”
非烟跪在二人面前,手里高举着铜镜,由衷地赞叹着。
“好看吗?”步绾绾左右看着,抿唇一笑。
“娘娘太好看了,世间再找不到第二个像娘娘一样好看的女人。”
另外的丫头也赞美起来,盯着她和夜沧澜瞧个不停。她们都是西崇国人,这王府是西崇四王爷的,如今给了洛君瑜,她们也留在府里继续作事,都是第一回见着步绾绾这样的美人,见到夜沧澜这样比神仙还漂亮的男人。
“把这个戴上。”
夜沧澜从首饰匣子里挑出一双仕女踏月黄金耳坠,小心地戴进她的耳洞中。
柔软的长指轻捏着她的耳垂,金勾穿过去,耳坠子轻轻摇晃,金光耀眼,与她的美貌相得益彰。
“嗯,还有这个。”
夜沧澜又拿起了桃花色的胭脂膏,长指轻挖了一小块儿,用掌心的温度融开了,给她抹到唇上。只一点,便让她的灵韵大现。饱满粉嫩的唇瓣微微张着,引诱着夜沧澜。他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说服自己转开了视线。
“你想吻我吗?你带我走了,就可以吻我了。”步绾绾小声说,她有种冲动,就陪着夜沧澜走下去算了,平淡也是一种满足。
“傻丫头。”夜沧澜喉咙里更痒了,他用帕子掩住唇,轻轻合上双眼,低声说:“为师累了,想歇会儿,你去吧。”
见他如此疲惫,步绾绾不敢再叨扰他,和非烟一起,把他搬上了榻,给他盖好被子,放下锦帐,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开。
屋子里静了。
夜沧澜才用帕子捂着唇,压抑地咳嗽起来,大团的血从喉头涌出来,浸透了锦帕。他把帕子攥紧,摸到了衣中的火折子,想把帕子烧掉,免得让步绾绾看到。
可是撑起身的时候,居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重重往后一躺,后脑勺在床棱上砸得生痛。
“公子。”留在屋子里侍侯的丫头赶紧过来,一面扶他,一面担忧地说:“公子咳成这样,为何不告诉娘娘?”
“不要说。”夜沧澜长长地喘着,吃力的摇摇头,“把帕子烧掉,给我拿几块新的来。”
“是。”丫头见他脸色苍白,忍不住想掉泪,伺侯他躺好之后,把帕子丢进火炉,转身去找取新锦帕。他都烧了二十多块锦帕了,她得去王府的库房取才行。
火苗儿吞噬了帕子一角,另半角锦帕带着火星子从火炉里跌出来,被风一卷,吹到了椅子底下,火星子炸了几下,灭了,留着一角残黑,半帕艳色,静静地躺在阴影中。
门开了,一道清丽窈窕的身影,伴着满室的幽香,走到了榻边,素手轻轻掀开了锦帐,看向已经陷入沉睡的夜沧澜。
“为了她,值得吗?”她眼中盈盈有泪,唇瓣轻轻颤抖着,俯下身,轻轻掀开遮面的面纱,在他的额上轻轻一吻。
“绾儿……”他发出一声呓语呢喃,温柔中饱含着担忧。
沁若的眼眶更红了,双手紧攥成拳,轻声说:“沧澜哪,为什么一定是她呢?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带你回去可好……”
“绾儿……”他又是一声呓语,这一回脸上现出柔软的笑意来,似乎是梦到了她。
沁若恨恨地甩下帐帘,纤腰一扭,快步往外走去,开门时,她转过头来,冷冷地说:
“你再喜欢也没用,她必将为你而死,我恨她,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一阵风撞开了窗子,水秀扑扇着翅膀从窗子里飞进,看到了她,立刻尖啸着,伸出利爪子去抓她的头纱。
沁若一甩手,水秀就被打出老远,撞到了墙上,又是一声尖啸,跌在地上,翅膀扑扇着,却未能飞起来。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皇宫里,数千盏灯笼高悬,夜明珠坠满长廊,西崇皇宫……不,是苍穹国皇宫里喜气洋洋。今晚上,新帝自进京后第一回接见群臣和各国使节叩拜。
帝祈云的金銮驾正在众奴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往德厚殿走去。
步绾绾的小轿在前方停住,揭开了轿帘看向他。
他也正掀开金色锦帘看向她的方向,目光在空中相遇,他随即静静地收回视线。接着,一名小太监匆匆过来,给她跪下,大声说:
“王上有旨,请娘娘同驾而行。”
步绾绾这才从轿中下来,慢步走向他的金銮驾。
太监放下小凳,扶她踩上去,他的手从帘中伸出来,她犹豫了一下,才把小手放到他的掌心里。
他手掌一握,轻一用力,就把她拽进了怀里。
步绾绾的心跳快了快,未必昨晚上一宵激烈,他的情脉不药而愈了?她抬眼看他,他神色冷竣,手掌一挥,她发上的金钗就被他给取掉了,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
“再敢让人碰你的头发,我让他死得更不痛快。”
他手一挥,金钗被他丢出銮驾,不知打到了谁,痛得那人闷哼一声。
“你监视我吗?”步绾绾想推开他的怀抱。
“好好坐着。”他的手掌摁着她的腰,淡漠地说:“你是凤后,太子的母亲,要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步绾绾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别生气,这倒霉鬼只是不幸被天雷劈了,才会这样讨人嫌……
“我披头散发,怎么母仪天下哪!”她咬紧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拿过来。”他威严的一句,宫婢立刻从一边递上了一只红漆匣子。
他一手摁着她的腰,一手揭开匣盖,从里面拿出一支镶着碧玉的流苏步摇。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一支彩尾凤凰,衔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碧玉宝珠,金流苏一直垂到颈边,中间织着九颗米粒大小的翠玉。
他当然不会绾发了,把步摇往她手里一放,继续看着前方。
“帝祈云,你如果不会,你就别拆我头发,我也不会哪,就这样披头散发去见人吧。”
她紧抓着发钗,冷冷地说了一句,把发钗抓着一挥,那流苏打在了他的脸上,惹得他立刻怒视过来。
“放肆。”
“我还会放火呢。”步绾绾当即就抵了一句。
“大胆。”他脸更黑了。
“我就是胆大包天。”步绾绾冷笑不已。
他眯了眯眼睛,长指掐住她的小脸,轻轻晃了晃,沉声说:“君瑜说,我独迷恋于你,你倒是做出几分让我迷恋的样子来瞧瞧。”
步绾绾想一口唾沫喷死他!
她把步摇往嘴里一咬,侧了个身,把腿往他的腿上一搁,媚眼儿一眯,一寸一寸地把裙子往上拉,露出嫩嫩的大腿才停住,小手往他的胸膛上一摁,这才拿下了步摇,娇滴滴地说:
“相公,来呀……妾身水嫩嫩呢……”
她声音不小,銮驾外一阵阵地倒吸凉气之声。
他倒是不动声色,手指从她的小腿处一直往上,直到她的大腿内侧才停下,轻轻地揉捏了片刻,双瞳里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