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弦作者: n.w(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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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不要纳谏容人的美名,也不许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玩这点小聪小慧!赵谱一身冷汗,皇上这充满不悦的警告动作,赵光义瞧出来没有?
「那又如何,我是他亲弟弟,难道他能杀了我不成!」完全无视赵谱的苦口婆心,赵光义卷起袖子,随便点了几个亲兵,跨上俊马立刻就要杀到违命侯邸举反旗、清君侧!
「别别别别别…!」赵谱赶紧拦住怒气冲天的赵光义,苦笑道:「王爷,你与皇上是血脉至亲,卑职可没有这等福气,皇上不会砍你脑袋,可是会砍我的脑袋啊。」
「赵谱,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当年咱们三人计划臣桥兵变你狠的跟什么似的,那些下三烂的手段本王还没想到你到先提出来了,怎么这会儿杀个娘娘腔怕的像个弱鸡?那时运筹帷幄的赵谱去了哪里!」
「兵不厌诈,兵者诡道,卑职读的是《孙子兵法》,王爷怎么说我下三滥?这…真是…唉,算了,今昔毕竟不同往日…。」
「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啰啰唆唆的本王听不懂!我只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以跟我抢世上任何东西,就是不能和我抢大哥!」
「王爷这是匹夫之勇,不可为之。」
「匹夫之勇?」赵光义冷哼一声,拍了拍赵谱的肩膀,一脸不屑,「赵谱啊赵谱,究竟是你老了,还是本王使计越来越得心应手?」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这招叫以退为进。」
「卑职愿闻其详。」
「能猜出天子的心思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天子不知道你已经猜中他的心思。大哥宽容大度,由着我们俩闹成这样也只是暗着给点警告而已,那是因为他知道尽管朝中上下斗成一片,始终还在他的掌握里,我要是那么知进退,赵光义还是赵光义吗?」
赵谱哦了一声,赞道:「卑职一直以为王爷树大招风,倚仗君宠争强斗狠,今日始知王爷原来是故作狂癫,退居皇上之下不敢夺其光芒。」
「你要这么说也成,反正大哥不喜欢别人比他聪明,在他面前能笨一些就笨一些,他才会高兴。」
「原来如…。」话到一半,赵谱突然僵住,背脊无端冒出冷汗,赵光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俯,将来登基大统还得了?手段不知要比赵匡胤雷霆霹雳多少倍,看来自己是选对边站了,和这样的人为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好啦,本王这就去了,你等我好消息吧。」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啦!」说罢催马而行,只见烟尘霄天的马匹在皇宫内疾驰而过,此等嚣张行径,大宋开国以来还只有晋王一人敢如此而已。
锋芒太露、处处招摇、事事都要强争不肯稍退;单纯率直、一意孤行,怀着对兄长满腔热切的情感至死不渝。王爷啊王爷,你有时单纯的像个孩子,有时却又复 杂的像只狡狐,这反反覆覆自相矛盾的性格你发现没有?皇上疼你爱你不过血浓于水,没有更多逾越的手足之情在里面,怎么你就不明白?
「唉…。」天下间什么心思都好猜,惟独赵光义那腔心思叫人无法预料,泼墨山水的玉扇在摇晃,五湖四海是否也如那掌中小物一般,可以轻易挪移乾坤?赵谱一辈子都在猜人心思,若他识人的眼光没钝,赵家天子和李唐降君这段孽缘怕是不死不休,非得倒下一个才能了断。
大宋就要变天。
* * *
赵匡胤轻轻褪下李煜外袍,素来光滑柔嫩的肌肤裂出血水,朵朵瘀青镶嵌其上,好似一树紫藤春华,茂雨淅沥而堕,花坠满芬芳。
「疼吗?」
「臣是罪有应得…。」
「朕知道你冤枉。」赵匡胤叹了一口气,眸中似有不忍,从瓷罐中倒出药粉覆在李煜伤处,柔声道:「朕让御医特别为你调制,活肉生肌、药到病除,定可不日而愈。」
「多谢皇上。」
「你恨朕吗?恨朕这般无情,明知你无罪却将你当庭责打?恨朕铁石心肠,口口声声说的冠冕堂皇,到头来却让你受这大灾大难?李煜,你老实跟朕说,你心里是否有怨?」
「臣不敢。」
「何必口是心非。」赵匡胤又叹了一句,替李煜把衣袍盖上,抚着他柔顺的秀发,柔情似水的温柔前所未见,「做皇帝也有许多难处,你过去曾为人君,该知为君难。」
「臣这一条命已经是皇上的…要打要杀都随您高兴…。」
「说这些话是在跟朕赌气?你的口气充满怨怼。」
李煜没有答话,只是咬着被子暗自啜泣,背后火烧般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他曾一度以为自己会血溅崇元殿,丧在那乱棒毒打之下。
越想越难过,李煜不禁悲从中来,念起了旧时生活。他是皇子,从小让人捧在掌心里呵护,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父皇疼他、母后爱他,世上所有人都夸他赞 他,说那天生天授的才华和出口成章的诗词简直是文曲星托世。而今呢?苟延残喘、寄人篱下、丧权辱国、生死由人,莫名其妙遭受一顿责打不说,又有个厉鬼般暴 虐的男人天天出现在他左右欺压凌辱,他的精神几乎崩溃,这样的日子怎么是人过的?
「朕是为了保护你才如此,你怎么就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明白?这个暴君喜怒无常,开心时对他笑,生气时对他怒,一下把他搂在怀里说喜欢他的诗词歌赋,想好好了解他的内心,一下子 又粗鲁的把他推倒在床上,不顾他意愿迳自撕裂他的衣衫,一次次鲜血淋漓地占有他的肉体,他恨他都来不及,怎么明白?为什么要明白?他根本不想明白啊!
「看着朕!」对李煜避而不见的态度火冒三丈,赵匡胤捏住他的下巴,也不管是否牵动他的伤处,硬是逼着他和自己眼神交会,李煜啊了一声,背后又渗出一片血水。
「你在躲朕?」
「皇上是万物主宰…臣只是天下里的沧海一粟…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怎么躲的开您…?」
「那为什么不肯看我?」
「没有…。」
「胡说。」赵匡胤硬是把李煜纳入怀里,紧紧搂着他,唇舌里滑入了不为人知的情愫。挑衅。霸道。独裁。狂妄。柔情蜜意伴随无上权威硬是橇开心扉,或许在 那年的那月的那日的那不知名的某一个时刻里,他们的名字被系在红线两头,只是锦瑟拨半突然断絃,蓝田暖玉忽地碎裂,翩翩犹似翩翩,子归奈若子归,那已成枉 然的爱情啊,千山万水后又要叫人如何追忆?
点点,滴滴,某种协调正持续崩溃,李煜推却几下,终究因为力道相距太远而放弃,不知何时他俩已然一丝不挂,赤裸的躯体刻划天地不容的禁忌,赵匡胤握住 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竟然迂尊降贵舔嗜着那永远也探不尽桃林,一片粉唇都给嚼烂了,不泄一丝呻吟是他对他最后的抗议,然而没入体内的手指从不知怜惜,肆无忌 惮地攻城掠地,红潮涌上斑驳,越来越快的喘息回荡在久久不能散去的空气,对方温暖的气息透过肌肤传递,赵匡胤意气风发的朝他一笑,颇有猫儿偷着腥的得意。
「朕想要你的人…但更想要你的心!」
话音才落,一声颤慄抖出,他嘶哑着嗓子哀求,进进出出的折磨已非身体所能负荷,「不…不要…啊…求求你…啊…不要…啊…。」
「你的身体说要。」
「不…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不知拒绝还是邀请,赵匡胤捧着他的窄臀,豪气甘云的一分为二,那透了光的缝隙开阖幽闭,明明千呼万唤,却始终琵琶遮面。赵匡胤的目光定定落在那引领长驱的深邃迷濛里,惊尘破霄地往前一送,撕裂的痛楚断肠刮骨,本就非为情事存在的器官滴下斑斑殷红。
「好紧。」赵匡胤闷哼一声,全然没注意到身下的李煜已经疼的脸色发白,他慢慢揉着他的腰身,试图软化全身僵紧绷的僵硬,李煜把自己埋在被褥间不敢稍动,随着赵匡胤的拨弄上下晃动。
「不要再…很痛…啊啊…啊…唔…啊嗯…痛…!」
一缕又一缕的缠绵,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他的情正如他的发,绕成弱水三千将他全身束缚,人说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心绪凄迷的红泪坠犹似伤口撒 盐,委委屈屈溅在对方强而有力的节奏上,毫无间断的冲刺密集持续,进进出出复又出出进进,他在赵匡胤的英挺下显得如此渺小,模模糊糊的飘邈间他嘶吼一声, 紧箍着几乎折断的腰枝不放,豆大汗珠沿着眉骨落下,赵匡胤忽地抽身而出,黏稠的液体自双腿间滑落,紧实过后的空虚更叫人难耐。
「呜…呜…。」李煜只能哭泣,在赵匡胤的手段下他似乎只有屈服的份儿,无论身体、无论心灵,他都被这主宰他半生的男人掠夺太多,爱也好、恨也罢,即便他再怎么不愿,自己的心都被他硬是清空一份,烙印着落他专制独裁的痕迹。
「朕太粗鲁…把你弄伤了…。」纯白的被单上绽着几滴血渍,赵匡胤看着李煜扭曲痛苦的脸庞不觉泛起一股怜惜,情不自尽吻上那白的发紫的唇,软语道:「疼吗?」
「很疼…。」
「我赵匡胤一生从未给人任何承诺…惟独你…。」说到一半,赵匡胤突然又毫无预警地重重撞入,李煜全身经挛,酸软乏力向后一仰,跌在赵匡胤舒展和煦的胸 膛,早经润滑的后庭再次地紧紧包裹住突然其来的壮硕,融合的没有一丝空隙,他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混沌的脑筋无发思考任何字句。
「千年万年,千秋万代,若国仇家恨使我们相隔太远,朕愿用一辈子的时间缩短这段距离。」
「皇…上…。」
自己的唇残有他的气息,对方的眼落下他的倒影,这样亲密的接触理当发生在夫妻之间,他们两个…究竟算什么?他又应该与他…发展成什么?
登基为帝后他深深感到挫折,无力回天的江南国政使他完全丧失自信,素来引以为傲的诗词歌赋对抗不了金戈铁马,他拿着画笔同人斗剑,战甲未披、号角未响,早已分出的胜负又何必多作困兽自欺?
作为一个君王他完全失败,作为一个男人他更是彻底失败。赵匡胤为什么爱他?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被爱?一个事事失败无才无德的废物又怎么会有人喜爱?他甚 至见到周嘉敏就暗自落泪,那曾经被他许为红粉知己的绝色佳人是否真心陪伴在他身旁、而非时势所迫?她是不是看不起他?她是不是偷偷嘲笑他?内心筑起的那座 高墙一瞬间崩塌,他没有办法挂着面具扮演生旦净墨假装开怀微笑,他本就不是个坚强的人。
「呜…我很没用…什么都不会…呜…。」
「你不需要有用。」
「你还在讽刺我…。」
「朕没有。一个人一个性子,顺其自然就好,何必逼自己违逆本性?你爱画画就画画、爱填词就填词,从今以后没有人会逼你。」
温柔的手掌又将他包覆,不可思议的连心都温暖起来。静静地、柔柔地,赵匡胤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吻着他的额际,他素来自持,沉稳内敛的情爱从不轻易赠 人,李煜或许是他命中注定的变数,那么纤细一个人儿他只想好好呵护,他愿作他的臂膀为他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