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璧 by 月佩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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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弈庭吹熄了火摺子,转过来看着他,笑意吟吟:“我让人炖了燕窝,你吃些吧。”
岑渊看了他半晌,见他衣袍上沾着血迹,显然刚刚血战过,然而神情自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他忍住快出口的询问,点了点头。
仍旧是商弈庭喂他,他也不拒绝,或许是身体恢复了不少,这一次比上次吃得多了些,商弈庭很是高兴,又让人上了些点心。
岑渊挨不过他劝,只得吃了一些。东西虽然滋补,但吃在口中没什么味道。
或许这一次重病耗尽他的体力,便连味觉也变得迟钝了。
他神情沉静,被商弈庭碰触时也并不反抗,只是烛光照耀下才看得出他耳根泛红。
商弈庭只觉得自己心中万种柔情,一时竟是全集于心怀,忍不住在他面颊上吻了吻,却见他仍旧没什么抗拒的样子,只是垂下眼睫。
商弈庭不由笑了笑,十分高兴,可惜岑渊仍然病重未愈,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过几日再说。
他抱了抱岑渊,只觉得他衣裳都被汗水湿了,不由吃了一惊,想必是岑渊病糊涂了,所以没什么感觉。
商弈庭让在门外随侍的婢女拿了新的衣物过来,却发现床单被子都被汗水湿透,也不多说,用衣裳给岑渊披了,将他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夜凉如水,风吹得岑渊打了个寒颤,他直觉地环住了自己的手臂。不管商弈庭带他去哪里,他也不会再惊惶,即使是再次回到地牢,死在那里。
商弈庭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抱紧了他,往岑渊原先的住处走去。
今晚有几个黑衣蒙面人闯入,他早有准备,因此下属并无死伤。
若是不澄清事实,别人还以为赤舄璧在岑渊手中,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岑渊身边,终究是十分不妥。
但要让人怀疑容易,要去掉别人的疑心却是极难。
如今赤舄璧只剩下在他怀里的一块碎片,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剩下的碎片去了哪里,只能重新伪造一块赤舄璧,放回庄中,便说岑渊其实不是叛徒,只是去追查赤舄璧下落,所以才变了身分,如今赤舄璧也已寻回来。
反正天下间也无人知道这赤舄璧究竟是做何用处,就是一个假的,也没人看得出。
商弈庭寻思着,已走到岑渊住的宅院前。
一路行来,别人看到是庄主怀里抱着一个人,男女也不知,都远远地行了礼,不敢冲撞。
看到他停在岑渊的院子前,有两个侍卫为他们开了门。
夜色漆黑,竟然也没人发现庄主抱着的人竟然是副庄主。
这里已有好几日没有人来,被子床单仍然叠得十分齐整。
商弈庭以前也是常来的,只是都匆匆来,匆匆走,如今点了灯烛,却见这里十分简朴,并没有过多修饰。
他以前只当岑渊是心怀不轨,所谋甚大,却没想到他竟是爱着自己的缘故,所以别的小节都顾不得了。
商弈庭眉眼都蕴含着笑意,低头吻上他的唇。
他也并不抗拒,嘴唇微启,任由商弈庭长驱直入。
两人吻了一阵,岑渊便环住商弈庭的腰身,去解他身上的衣带。商弈庭勃发的欲望已然蠢蠢欲动,他有些尴尬,竟在岑渊面前有些控制不住,却见岑渊含住了那里。
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自己,快感颤栗一般涌上四肢百骸,商弈庭情不自禁地想要更深地进入。
岑渊便如往常一般迎合着商弈庭,只觉得性器几乎进入喉咙里,难受异常,几乎连舌头也不能动了,鼻端酸涩,痛苦得眼泪都快溢出来。
商弈庭每次欢爱之前都喜欢别人给他用口来做,若不让他发泄些许,接下来持久激烈的情事更难挺过去。
而如今他病重未愈,若是不能在开始时就好好伺候商弈庭,只怕真会死在床上。
看到岑渊眼角的湿润,商弈庭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将分身从他嘴里抽出,已是坚硬逾铁,顶端微微渗出白浊。
他贴近了岑渊的身躯,嘴唇印上他的眼角,伸出舌尖轻轻舔着。有种苦涩的咸,味道并不好,但触感光洁细腻。
商弈庭轻轻叹息着,拥了拥怀中的身躯,让他平躺在床上,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吻了下去。
尽管男人的神色平静,只有身躯在微微颤抖,但这样根本不能算是反应的反应却让他极度兴奋,他想粗暴地弯折他的身躯,像往常一样进入他,让他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饶。
商弈庭把岑渊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分开臀瓣,手指漫不经心地做着扩张,指尖遇到的阻碍让他停顿了一下,那里不像是紧窒的肉壁,却像是刚结痂的伤口。
油灯昏黄的光照在私处上,干涸的血变成黑色,他用手指刺入的小穴里渗出刚刚涌出的鲜血,显然是甬道内壁的伤口重新裂开。
商弈庭停下了手,皱起眉头看着岑渊。
岑渊也在看着他,神情有些疑惑,却是无言地用双腿夹了夹商弈庭劲瘦的腰身,似乎在示意他动作快些。
商弈庭苦笑了起来。
他虽然现在摸得清岑渊的想法,可是在面对这种仿佛献祭似的性爱却是心口发疼。
他没有选择进入,也没再做不必要的扩张,只是将岑渊的裤子完全脱下,纤长的手指覆盖着岑渊仍然恹恹没精神的分身,轻轻套弄着他形状美好的下体。虽然是同性的身体,却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里依旧没有勃发的样子,岑渊开始时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商弈庭会有这个耐心。
商弈庭的逗弄虽然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他却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浑身血液逆流的感觉。
想到几天前在地牢,这个极为脆弱的地方曾被商弈庭大怒之下踢过一脚,当时的剧痛此时还隐隐约约,他似乎有些清楚是怎么回事,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商弈庭目光直直看着他,并没有漏掉他的神情。“怎么了?”
岑渊神色闪过一丝尴尬和狼狈,推开了商弈庭的手:“没什么。”
“是不是不能用了?”商弈庭眉头紧锁,执着地去抚摸他的下体。
“可能是吧。”不想商弈庭多想,岑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但被商弈庭的目光逼视,仍然令他感到十分羞耻,仿佛随意地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商弈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见他用被子捂住下半身,便要掀开。
岑渊下意识地抓紧被子的一角,一条被子几乎被绷直。
两人目光对视着,互不相让。
看着岑渊平静的神情,商弈庭先松开了手,心中五味杂陈,心里已隐隐接受这个事实。
以岑渊的身体相貌,即使沦落到天香楼中,也不至于过得那般穷困,必然是有些隐疾,才会让人没有兴趣。
“忘了。”不想商弈庭还在这件事上面纠缠不清,岑渊显得很是淡然,手握住了商弈庭的坚挺,凑过去要再含住,却被商弈庭猛地按倒在床上,手掌拢着他的双腿外侧,把他双腿夹紧,性器在他大腿的缝隙中猛烈摩擦着。
虽然没有直接进入,但这么情色激烈的摩擦仍然让岑渊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有些承受不住。
他只觉得商弈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疯狂,却竭力克制着没让他痛楚。痛楚的反倒是商弈庭灼热而伤感的目光,令他仿佛迷失。
或许此时他的眼里,是另一个人。
岑渊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极轻极静。已经不能用了,商弈庭或许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罢。
“岑渊……岑渊……”低沉嘶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吟着,他含住了他的耳垂,低低耳语,“我必将设法治好你,必将让你得到这世间最尊贵的荣宠,必将让你成为我最心爱的人,你信我么?”
虽然下体失去反应,但被商弈庭这么亲吻,岑渊眼神已有些涣散,心里却仿佛明镜也似。商弈庭不可能会忽然改变,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商弈庭疯了。
“岑渊……你说说话好么?”商弈庭轻轻吻着他的唇,岑渊垂了垂眼皮,安静地用手环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回吻了一下,默许了他的掠夺和征服。
或许商弈庭在宋鸣风那里吃了瘪,所以急于在他身上寻求安慰吧。他的话可以不必当真,但是如果不顺着他一些,吃苦的自然是自己。
早已被商弈庭认定是淫贱不知羞耻的人,也不需要解释太多。
“你说话啊!难道你是假的么?”商弈庭忽然暴躁起来,扣紧他的肩膀。
他感到肩胛骨一阵剧痛,冷汗冒了出来:“庄主……”
商弈庭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动了内力,以岑渊此时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他松开了手,凝视着身下的男人。
“抱歉,我失手了。”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听不出什么意味,眸中却似乎流转着一种令人不解的忧思,“你好好养好身体,以后再说。”
他穿了衣裳,顿了一顿,回头看了岑渊一眼,走了出去。
岑渊微微有些发怔,这次居然在心情起伏不定的商弈庭手里全身而退,并没有受伤,可说是十分幸运。
更古怪的是,商弈庭一次高潮都没有达到就放过了他……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令他感到无趣,他还是去找了别人。
明明是值得庆幸的事,但心里还是会免不了失望。岑渊擦拭着身上被商弈庭曾经吻过的地方,呆坐了半晌。
或许他是极希望这次死在商弈庭手上的,如果死了,或许真的能一了百了吧。
可是,这种行为,和懦夫没什么两样了。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寻死觅活,他心里也终究不会记挂自己,反而更会看轻。
当初商弈庭让他选择时他就应该离开山庄,虽然会被商弈庭派人追杀,但以他当时的身手,未必真的会死。反倒是现在病恹恹的样子,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他自嘲了一下,身体困顿,渐渐又昏睡过去。
第七章
这几天每次醒过来时,商弈庭总在他身边。
开始时以为是幻觉,商弈庭怎么可能这么温存备至,为他沐浴更衣,喂他吃饭,虽然有亲昵的举动,但不会近雷池一步。
岑渊开始时有回应,但发现商弈庭没深入的意思,也不再自取其辱。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倒像是真的相敬如宾的爱侣。
岑渊问过了下属,知道当日商弈庭大怒让宋鸣风离开后,宋鸣风就一直没回来。
而也从那日开始,商弈庭的行止就一直十分古怪,或许当真是因为宋鸣风惹恼了他的缘故。
商弈庭曾经下令让人不可再去寻找宋鸣风,别人也不好违逆于他,于是再也没见到宋鸣风的影子。
庄里的侍卫看到本来势如水火的两个庄主,如今好得像一个人,天天黏在一起,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但又不敢私下议论。
岑渊享受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温柔,并没有快活之感,反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难受至极,渐渐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他离开山庄,商弈庭就是要移情,也不至于到自己身上。
可是当他向商弈庭提到此事时,商弈庭却是十分不快:“庄里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离开山庄?”
岑渊苦笑一下:“并不是山庄有什么不好,岑渊已是个废人,做不了什么事,不如辞去副庄主之位,自请离去。”
“你的武功并不是不能恢复,只是那些药物对身体有些伤害,等你的身体好了些时,我便会恢复你的武功。”商弈庭凝视着他半晌,握住他的手指,移近自己,“在我身边帮我不好么?我很需要你……”
岑渊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商弈庭会需要他?
如果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北方武林都掌控在商弈庭一人之手,他怎么还会用得着一个多话的下属。
“岑渊……”见他没说话,商弈庭吻了吻他的手指,“帮帮我好么?你不在我身边时,事情都好像多了几倍……”
他的声音更轻更软,让岑渊苦笑起来——差一点就想答应他了。可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