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璧 by 月佩环-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商奔庭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摇头:“我拿吹箫来诱惑你,都不能让你憋一下么?莫非是我太没魅力?”
岑渊面颊通红,嗓子又干又哑,唯恐商奔庭纠缠着这点不放,只好小声道:“正是庄主将属下迷得神魂颠倒,属下才克制不住……”
商弈庭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这个向来沉默的男子,没想到也会恭维别人。
即使岑渊已做了充足的准备,但商弈庭的长久和勇猛仍然让他精疲力尽。若不是他的身体不行,到最后恐怕也不知射了几次。
尽管不能射,但快感仍然是骗不了人的。他开始还能勉强忍住,到后来时,就忍不住哀求他。
终于感觉到对方射了进来时,岑渊不由得一阵颤栗,却是被对方紧紧抱住了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商弈庭才闷声道:“怎么下山下了那么久都不回来,让我找得好苦。”
岑渊不觉哑然,过了半晌才回道:“庄主不是说,我若出了那扇门,就再也……”
“你明知我说的是气话!”
怎么听也不像是气话。岑渊苦笑着摇头,也不会和他计较。却是轻声道:“属下以为庄主厌弃我了。若是庄主不生我的气,早该下山来了。”
商弈庭登时噎住。
他当时想着,有龙涎香在,终究能找到他的踪影,结果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天气太冷,所有的蝴蝶都已被冻死了,哪还有蝴蝶为他指路?
怪只怪他过于相信奇迹,却是一时忘了,除了奇迹外,还要各种凡俗之物,还要处处记挂在心。
“我若当时拦住你,你一定会和我吵架的。我当时是想,等你气消了,自然会回来,谁知你好几天不回来,我只好派人去找你。”
商弈庭自然会对他说明真相,否则他当真去找那个叫方天翎的大夫,请他去了他身上的印记。且不说能不能去掉印记,塞外离中原这么远,那大夫偏偏还长得不丑……越想就越是让他震怒。
岑渊听他解释,沉默片刻,说道:“不如庄主我们约个暗号,你若说出来,我便主动离开,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如何?”
“你还敢再出走一次?你若再走,我……我以后可不会再来找你!”
岑渊看他生气的表情,忽然明白他是真的牵肠挂肚,不由心安了几分。轻声道:“庄主若是想要孩子,我们以后找些孤儿来养就是了,没必要去抢人家的孩子。”
“孤儿有什么好?”商弈庭嗤之以鼻,“连他父母都不要他了,多半是有毛病的孩子,难教!”发现岑渊面色不对,赶紧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是说你!”
岑渊也不生氯,只道:“庄主成亲以后,岂不是有小孩了?又何必多生这些烦恼。”
“说多少遍了,我有了你,自然不会再去成亲!”
岑渊不由得怔了怔,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庄主既然无意留后,为何还要杀了七爷?七爷的儿子虽然不成器,但有两个孙子还是挺好学的。”
商弈庭闷声道:“我杀他,不是因为他有野心。”
看到岑渊不信的表情,商弈庭在心里郁闷得吐血。
商隽死在他手里的事,并没有宣扬出去,若是将商隽的那两个孙子过继到自己膝下做儿子,他也十分不快。
“想要继承人,收养几个就是,又何必找姓商的?”
岑渊登时哑口无言。
讨论到这个地步已走到绝路,彼此之间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但商弈庭却像是十分愉悦:“原来你喜欢王家媳妇的孩子,是想山庄以后有后吗?”
“不知庄主以为如何?”
“我开始以为你喜欢王家媳妇。”
“……”
“后来以为你是瞧那小子以后可能生得俊,所以将他养大了……”
“庄主你都在想些什么?”岑渊有些气恼。
商弈庭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其实仔细想想,有继承人也不错,把事情都推他头上,我们要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多嘴。”
岑渊劝道:“庄主也就二十多岁,尚未到而立之年,山庄也正如日当空,大好的事业正等着庄主,又岂可有隐退的想法?”
“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怎样都行。”商弈庭将他轻轻一拉,抱在怀里,“就说一句喜数我吧,我死也心甘。”
“人在江湖,总有颇多忌讳。庄主别提那个字了行么?”岑渊被他圈在怀里,只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由有些心跳加速。
此时情事过后,十分疲惫,但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听到他缠绵的话语,却又忍不住想和他更亲近一些。
“那你倒是说啊!”
岑渊苦笑了一下,转念一想,他们之间纵是有许多误会,如今商弈庭肯孤身前来相见,已是消弭了所有。何况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无可回转,又何必扭捏作态?
“我爱你,比刻骨铭心更爱。”
商弈庭原本只是想调侃得他面红耳赤,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白,俊美的面容上尽是喜悦:“不不不,不必刻骨铭心,只要绵绵长长无穷无尽才好。”
岑渊不由得失笑,却被他吻住了唇。
《完》
番外
三年时光匆匆过去。
浩然山庄的所有人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每日的劳作,只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在小声说话。
小一些的那个约莫只有八、九岁,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十三、四岁的少年:“师兄,我是真的听到了……”
那师兄左右看了一眼,似乎看附近有没有人,伸指在唇边“嘘”了一下,拉着师弟的手往花丛中行去,找个地方藏了起来来。
“你真的听到了?”秦石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听到师父被庄主打了,还看到了,师父叫得好惨,一定好痛……”陆箴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泪光。
他两人都是乞儿,原本衣食不继,险些饿死,辗转遇到庄主。本以为庄主极难伺候,两人多半要被打骂,谁知竟被带到山上,引他们拜到副庄主门下,让副庄主做了他们师父。
副庄主待他们便如父子一般,给他们吃饱穿暖,对他们柔声细语,几乎从不打骂他们。
庄里所有人都知道,庄主和副庄主平时不睦,把他们塞给副庄主,可能就是想要他们闯祸,找个名头责罚副庄主。
每当庄主迫于大义,不得不做些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时,就会公然要求把副庄主留下。有人悄悄看到副庄主出来时,都是一瘸一拐的,很是凄惨。
师兄弟两人年纪虽小,但从小吃过太多苦头,比常人都更早懂事。秦石也是无意中发现,师父露出的胳膊上竟然有隐约一道鞭痕。
他们习武时几乎和师父朝夕相处,如果有什么不对,当然也是因为师父不和他们在一起时发生的。
秦石谨慎问道:“庄主武功高强,什么小动作都瞒不过他,他没发现你么?”
“我就看了一眼,就被他发现啦。还冲出来吓唬我,问我来做什么,为甚偷偷摸摸的。我吓得要死,说我是追小黑不小心闯进去的。”
小黑是山庄养的猫,浑身漆黑而得名。
“不错,还算聪明,”
“我本来就聪明。”陆箴很不服气。
秦石揉了揉师弟的头发,脸上却显出不符合年龄的忧郁:“以后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知不知道?”
“为什么?师父都被那个大恶人欺负了,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吗?”
“你想想看,以师父的武功,如果要走的话轻而易举,为什么被欺负了不走?”
陆箴凝思苦想半晌,小声道:“是不是为了我们?”
秦石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努力练武,等胜过了那个人,就把师父救出去。”
“嗯!”少年坚毅地点了点头。
师兄弟窃窃私语,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人并肩而立,正看着此处。
内功深厚足以听到方圆数里之内的声音,他们当然不会被这两个孩子发现。
事实上陆箴看到那一幕时,赤裸地被吊着的岑渊就再也没心思,让商弈庭把他解下来。
商弈庭也发现陆箴的神色有异,便匆匆忙忙地与岑渊穿了衣裳,尾随在陆箴身后,把他们的话都听个清清楚楚。
听到此处时,商奔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还想胜过我,真是自负得很啊!”
这两个弟子是他亲手挑的,当然有不同常人的天资,可是要胜过他,却是难得很。
岑渊被小徒弟发现自己难堪的一幕后,就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此时发现陆箴竟然以为他是被罚,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对商弈庭道;“太危险了,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
“已经很少了,你是想要我饿死吗?”商弈庭满含委屈,“你教了这两个鬼灵精以后,就很少陪我了。”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么?”虽是听了三年,可是每次听到商弈庭说绵绵情话时,他都有些无措。
“这么多人在,我哪里敢动?能看不能摸,我都要憋死了。”
他哀怨的语气让岑渊不由得微笑,今天会答应他白天缠绵,也是因为发现他最近火气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把两个徒弟赶出庄去。
“他们只是刚入门,所以要好好教几年,等他们入了正轨,就不必我天天跟在旁边了。”
“这是你说的!”商弈庭笑颜逐开。
他其实并不介意山庄以后归谁,但毕竟是两人联手打下的基业,自己也就罢了,岑渊的辛苦可不能白费,于是带了两个徒弟上山。
只是他仍然没有成亲,如果让两个徒弟拜入他名下,难免会让商氏其他族人多疑,对这两个小子怀恨在心。还不如让他们先积攒武功名望,以后再说。
岑渊不好意思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拉着他赶紧走了,免得当面碰着那一对乖徒弟,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商弈庭知道岑渊此时定然没了燕好的心思,还是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即使时常亲密,他却总觉得不够。
岑渊左右看到无人,才任由他握着。
商弈庭看他神思不属,安慰道:“只不过是两个孩子,还不懂事,看了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也不必多虑了。”
岑渊没回答,却是问道:“我叫的声音真的很惨么?”
刚开始做这种情事时当然是能忍住了,但现在彼此琴瑟和谐,商弈庭的体贴温柔让他忘记了这种欢爱方式的下流无耻。而且有时适当的反应也能让对方控制节奏,轻些重些,都能适度,从而让双方得到更美妙的欢愉,他也就不再勉强自己。
可是若是如陆箴所说,声音让人惨不忍闻,怕是商弈庭听久了也会排斥吧。
商弈庭咬牙切齿地道:“小王八蛋懂什么?毛都还没长齐!你的声音自然是如同天籁一般,真是不识货!”
岑渊苦笑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怎能和天籁相比。然而商弈庭对他百般讨好,却是不能不让他感到。
谁又想得到,在别人面前冷酷无情的庄主,在自己面前竟然是另一副神情?
“庄主……”
“嗯?”
“属下刚才还不能尽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继续吧?”
商弈庭看到他恭顺的表情,不由得眼睛眯起了一个月牙。
他就喜欢岑渊体贴到极致的温柔。明明是担心他不能尽兴,偏偏要说自己不能尽兴。
“好,你说去哪里?”
“我记得浣剑居离这里极近,那里现在没有人住,必定僻静得很。”
“浣剑居不是我们第一次……”商弈庭担心引起他不好的回忆,登时止住。
岑渊笑道:“重回故地,说不定能更尽兴一些。那可是你第一次表露真心的地方。”
商弈庭不由得讪讪,随之而来的却是十分感动。如果他说“早已经忘记了以前不好的往事”,反倒是在心里记得深刻,只是刻意忘记罢了,而他开玩笑似的提起,才是真正地原谅了自己。他认认真真地道:“如今看来,当时的我,真心并没有表露错了人。”
他的目光极为炽热,几乎像是把岑渊烧着了一般。
以为商弈庭感情会慢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