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之王爷逃婚作者:我是狼喵(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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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奶奶,你也顶得本少爷好疼啊。”
“信王妃,你好香啊,能变成香炉熏屋子么?”
“七少奶奶,变成香炉我也只熏你一个……”暖洋洋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渡进了王爷嘴里。
两个弱冠少年忘我地在山野间缠绵悱恻的时候,展云风和裴少源相互依偎着坐在屋檐下品佳酿赏雨景,就着一壶酒你一口我一口,没多久醉态俱现,话也开始多起来。
“你提点他做什么呢?等他娶了王妃,小保跟他早晚要分开的。现在呐——叫作两情相悦,有了妻室还在一起,那就叫作养男宠。你别看小保对他一往情深,真正牵扯气节原则的事,我家小七不会让步的。”
少源苦笑道,“怪我一时同情他啊,宫里的人情冷暖趋炎附势我都见识过,我想他这辈子也找不出个人会比七少爷待他更用心……”引颈欲饮,酒壶却已空了。
“那你刚才就应该提点他带我家小七私奔。”展云风拿过空酒壶放到一边。
少源讽刺地笑了笑,“率土之滨哪有王爷私奔的去处?”
“我们娘亲从前是漠南格格,要不——叫他俩去漠南定居?”
少源无奈地勾过展云风的脖子,“王爷逃到大漠定居让人知道,就是里通外国的死罪。”
展云风醉醺醺地靠着少源的肩膀,拧眉一脸苦恼,“怎么这么麻烦。”
少源笑他杞人忧天,“有什么可烦的,世事难料,谁知将来会成什么样……”
展云风道,“你不是会奇门遁甲么,给他俩算算?”
“我早算过了,没敢告诉你。”
“什么?”
“呵,我醉了,现在想验货……”少源半酐地勾起展云风的下巴,吻住酒色正浓的脸。
一吻终了,展云风反客为主地回身将他压上门框,款款笑道,“你验完了,轮到我了……”
第十章
两个湿淋淋的人沿着石阶直至山庄的匾额之下,展桀蓦地一滞,“哎呀!忘了跟席捕头报告了!”
叶熙明淡淡一笑目送他跑远,转过身正要走,展桀忽然想起什么,又奔了回来,张开手扣住对方掌心,分开时叶熙明的手里多了根红绳——“我房里有干净衣服,你随便换。”展桀停留着等他回应,可对方只是浮起一丝笑意回望自己。算了,惜字如金的脾气,展桀会意地笑了笑,扭头奔衙门去了。
这次叶熙明眼睁睁看他跑得没影,终于反身进庄。坐在屋子里掏出那颗珠子在灯下细看,小小的明珠看似乳白,实则质地通透,只因表面杂乱无章刻满了纹路,所以显得毫无光泽,遍览奇珍异宝的王爷推断上头应当是刻了一幅极其复杂的微雕。
诚如孙大人所言,当年太子为了谋害父王将殇云一带的军事布防泄漏给了葵棘大汗,而北征时,卢将军缴获罪证却藏匿家中秘而不报。看侯爷要命的第一反应,这颗珠子上的微雕,很可能就是武维二十一年殇云一带的边疆布控图,倒真符合他东宫太子谨慎诡诈的行事。可微雕这门手艺是中土才有的绝技,尤其精细的雕工必须专门的用具才能看得清内容,把这么个东西交到未开化的蛮子手里,他们怎么看?难不成还特意捎一副工具?珠子虽小,工具却大,况且彼时边境尚未互市,要把珠子连同工具一同带出关外简直难于登天。葵棘究竟如何看清珠子上的内容?
叶熙明走到屋外苦想,不经意瞥见廊住边的水缸,不由灵光一现,回屋打了盆水将珠子浸泡其中,明珠渐沉盆底,水面上映出的斑纹渐渐扩大,一幅山水画徐徐展开,只因水盆浅小,看不真切。王爷捞出珠子,屋里屋外来回穿梭,忙碌了小半个时辰,终将屏风后的大浴桶灌满清水,手一松,珠子悠悠沉至桶底,画卷完全得见,果不其然,殇州、得州、湘州、云州,接壤之地皆在画上,其他三个州当时的布防叶熙明一无所知,但这张图上的殇州布控他再熟悉不过,与父王在世时无二。
听见屋外有脚步声,叶熙明迅速背过右手置于水面,食指中指用内力交错一弹,明珠跃水而出,王爷一反手将珠子扣入掌中塞进袖子。
展桀刚到府衙门口就发现了横陈在路中间七窍流血的尸体,观其形,探其骨,正是先前逃走的采花贼,心里有猜疑也不敢多言,禀报蒋大人和席捕头,只说可能是江湖人士行侠仗义,便匆匆赶回,推门就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叶熙明见他面色不善,冷着脸嗯了一声,背过身不理他。
“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展桀在他背后质问。
叶熙明满以为送条尸体帮官府结案是好事一桩,哪知展桀又不依不饶地同他啰嗦,压着怒火冷哼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他再坏也是一条人命!有罪也该交律法惩处。”
“背过大烨律么?”叶熙明不屑地冷笑,“依律他一样要死。”
“国法是国法,你这叫、叫……”展桀纠结地皱着眉头使劲想。
“滥用私刑。” 王爷沉声补充。
“滥用私刑是不对的!”
叶熙明回过身来,负手看着他,脸色冰冷如常,“大烨律是我太祖爷爷写的,你的国法就是我的家法。”理直气壮略带挑衅地一扬秀眉,“我没有滥用私刑,而是依侓法办!”
展捕快哑口无言,仔细想也有道理。可放人的是他,杀人的也是他……刚想问,叶熙明看出他心思,抢在他开口之前扫过一个再问翻脸的眼神,展桀怏怏沉默。
两人又是一场冷战,展桀忽然发现什么似的往屏风后走,叶熙明警惕地眯起双眼,心惊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浴桶靠近,珠子明明在袖管里,难道水里留有痕迹?展桀伸手往水里一撩,转过身,依旧闷闷不乐,“凉了,我去烧热水。”
叶熙明暗自舒了口气,展桀边往外走边嘟囔,“我出去那么久,居然还捂着湿衣服,也不怕生病……”
叶熙明望着他同样湿溚溚贴在身上的衣服,心里嘲讽道,五十步笑百步!展桀听懂他心声似地堵气冷哼道,“我身体比你好多了!”说完又被王爷恶狠狠瞪一眼。
夜已深,七少爷不愿打扰家仆,自己生柴烧水,折腾许久终于将浴桶灌得热气腾腾,没好气地冲淌水的王爷招呼道,“脱衣服!洗!”
王爷不满他的态度,瞟一眼,“怎么没花瓣?”
“大男人洗澡要什么花瓣!”七少爷翻白眼。
“没花瓣我不洗。”王爷落座桌边唱反调。
“花瓣没有,只有茶叶,要不要?”七少爷眼皮也不抬一下。
“不客气,七少爷自己留着煮茶叶蛋吧。”
“七少爷不煮茶叶蛋。”展桀啪啪两下隔空把人点住。
“你……你又点我!”王爷气急,身体已被打横抱至浴桶上方。
“七少爷今天要煮王爷。”展桀面无表情地松了胳膊,叶熙明全身猛往水里一沉,一时水花四溅,桶外汪洋一片。王爷猝不及防地被洗澡水呛得直咳,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你……咳咳……你又阴我!”
展桀扒在浴桶边得意一笑,“阴你怎么了?有本事你阴我呀!”
王爷正要接着发脾气,忽然感觉到袖子里的东西,心中一凛,幸好衣袖罩着不曾露馅,一改脸色,假装呼痛,“腰又疼了……”
展桀难得见他疼出这么楚楚可怜的表情,信以为真,解开穴道紧张地询问,“是不是刚才撞到了?很疼吗?我看看——”
王爷挡开他的手,“没事……你先让我把衣服脱了……”拧着眉头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挂上屏风,光裸着身子坐回水中一脸轻松——总算对付过去了……抬起头,心里又一寒,“你那什么眼神?”
“什么什么眼神?”展桀心说你脱个衣服脱得那么风姿绰约,根本就是□裸的挑逗,邪魅一笑,“你是想勾引我吧?”
“……我没有。”叶熙明百口莫辩地眼见他宽衣解带、怡然自得地跨进浴桶,冒蒸气的热水哗哗漫出桶外。展桀与王爷对面而坐,朦朦白雾中,只见王爷乌丝秀发婀娜飘荡,羊脂般的脸上挂着水珠,热气蒸得双颊绯红,平时看来冷艳的脸此刻竟透着难以名状的妖媚,忍不住“咕咚”吞了一下口水,不光自己听到了,王爷也听到了。
“不是才做过嘛!”王爷一副被榨干的苦相看着他缓缓靠近。
展桀势在必得地笑道,“刚才是信王爷跟信王妃,现在是七少爷跟七少奶奶……”一手搂住无处可逃的湿滑身体,一手游入水底微微撩拨。
王爷垂死挣扎道,“不能……嗯……”
七少爷低低喘息,“我保证轻点儿待你……我的熙明哥哥……”脸挨着脸,展桀晶莹的星眸被水气熏得潮潮一片,温暖动人得勾魂摄魄,于是——王爷被诱惑了……
四唇相接辗转须臾,王爷迎合地将双臂架于桶沿昂首弓身,任凭七少爷前后施为,因浸于水中,埋入时不如以往疼痛,反倒有异样快感。展桀仍在咬牙苦忍之际,王爷早已欲海翻腾,情不自禁地倾身抱住他双肩,整个人跪坐在他身上款款扭起了腰杆,前所未有的主动让展桀舒爽得全身毛孔扩张,先前承诺的轻手轻脚顿时抛之脑后,温水哗哗直响,桶内春意弥漫,两人魂不附体地共赴巫山、抵死缠绵……同登山巅的一瞬,七少爷不无唏嘘——王爷的腰真的好有韧力!
换好衣服倒在床上相拥而眠,叶熙明累极,“你轻了么?”责备的说辞因气若游丝而变成了娇嗔,勾得展桀心神荡漾,大半个身子压住疲软的王爷隔着衣料一通爱抚,毫无悔过之意地邪笑,“谁让你勾引我的。”
叶熙明懒得出力推他,闭着眼皱眉道,“以后不准王妃临幸王爷!”
“什么叫作临幸啊?熙明哥哥。”
“就是你刚刚做的事。”
“哼,凭什么听你的。”这个不让问、那个不让问,做错事还摆足了王爷架子。
“不听以后不让你侍寝。”
“……什么叫作侍寝?”
“还是你刚刚做的事。”
“……”七少爷纠结地沉思了半天,“什么乱七八糟的!”搂过王爷的腰,整个人挤了上去。
“天都快亮了……你还来……”王爷重重出一拳。
“哇——下手那么重!”七少爷回一拳。
“你竟敢打王爷!”王爷飞起一脚,无奈被夹。
“哇——熙明哥哥,差点让你踢成太监!”
咯吱咯吱……乒乒乓乓……两个人在床上互不相让地扭打起来……
第十一章
五更天,黑压压的夜色中,紫禁城宫门解锁,各家名号的灯笼围着一顶顶官轿往宫门方向行进,百官陆续进入皇城准备上朝。东宫太子府上,东厂厂公郭涛正给太子叶承宇请安,只因老皇帝龙体康健,叶承宇年近不惑仍位居储君。东宫太子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本帝策,背对郭涛道,“人找到了?”
“回殿下的话,在淮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谄媚道。
“他去淮安做什么?”
“呃……淮安人杰地灵,奴才推测八成是游山玩水。”
太子沉声道,“推测?!你派出去的人到底有没有用?”
“殿下息怒,实乃锦衣卫从中阻挠所致……”
太子阴沉着脸,心中骂他无能,“锦衣卫皆为父皇亲信,听凭他叶熙明差遣的锦衣卫能有几个?”
郭涛意欲将功补过,于是道,“殿下,趁他不在京城,不如——奴才想办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