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西施发家记-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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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十七了,明家老太太跟大太太又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只怕现在都在商量婚期了吧?你觉得你能拖着不成亲?”常相逢自嘲的一笑,“感情的事不是咱们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圆满的结局,一道皇命下来,就能将你我拥有的一切砸的粉碎,你身后整个明氏家族,我身后也有姐姐跟母亲,明奕,我不敢搏,我们都输不起!”
常相逢强扯嘴角,叫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明奕你知不知道,你冲我笑的样子有多好看,你喊我的时候声音有多好听,每每想到这样的明奕是我的我有多开心?”
一滴泪滑下来,常相逢迅速将头转到一边,“可是这世上不止只有你我,明奕我害怕了,我害怕因为要跟我在一起,你会失去你的全部梦想,甚至会死,咱们虽然分开了,可是彼此知道对方在另一个地方活的好好的,不行吗?”
即使丢掉矜持,放下自尊,毁掉自己的全部原则,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因此而有丝毫改变,常相逢将眼中的泪水逼回,转头抚过明奕已经满是泪水的脸,“春光易度不如早早相逢,你我相逢相知已经比世上大部分人要幸福许多,不过是不在一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分开之后,你专心建功立业,再搏一个历城侯回来,我呢,好好开自己的酒楼,我的理想可是把龙宫水席楼开遍全永安的。”
这里面的道理明奕怎么会不明白?这两天这样的道理明奕听的也不少,可是明白跟接受是两回事,尤其是当这残酷的现实从常相逢嘴里说出来,更叫明奕痛彻心扉,“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想这些的。”
“瞧你说的,我以前不是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最后一次常相逢走过去倚在明奕胸前,握住他的手,“其实人生有很多不得已,这只是其中一件罢了,以后咱们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叫对方担心,嗯?”
常相逢从小楼里出来,就看到门前柳树下的令狐俨,“我先走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令狐俨看着常相逢手里的匣子,轻声道,“你决定了?以后真的不再来往了?”
“决定了,”常相逢惨然一笑,“其实这事儿由不得我们的,不是么?好了,我先走了,酒楼的装修你开始吧,我得赶快忙起来才行!”
你已经够忙的了,令狐俨看着常相逢瘦削的背影,短短几天功夫,她已经瘦的连身上的春衫都撑不起来了。
“县主,那些人已经都走了,”春城并海宁县主身边的女官连姑姑一同进来,“您也进屋歇歇吧。”
“有什么可歇的,我又不是那等娇小姐,走个路非叫人扶着,才显得高贵一些,”海宁县主撇撇嘴,站起身,“走吧,帮你把衣裳换了,跟外头说我累了,不再见客。”
看海宁县主的口气,春城就知道她是对明家诸人是百般看不上的,不过也是,莫说是县主了,就连自己这种大家里出来的丫头,也看不上明家这种低门小户的作派,“县主说的可不是,明家那三位小姐,啧啧,见了县主这样真正的龙子凤孙,汗都下来了,奴婢估摸着,这回去就得换衣裳。”
“依奴婢看,明家也就那个探花郎能看看了,听说那个老太太,还是个商户女做的填房呢,”湖光自小服侍海宁县主,说话没多少顾忌,“真是委屈县主了。”
连姑姑也对明家人不太满意,可是这探花郎是王爷相中的,县主亲自看过点了头的,现在连圣旨也下了,还能悔婚不成?“湖光休要浑说,明家大太太出身清流,规矩教养都是极好的,县主将来又不跟太婆婆过,你们这些小女儿家不知道,这样的婆家才好呢,一个商户女还敢跟县主挺腰子不成?”
“姑姑刚才没看见?那令狐氏还想跟县主摆摆谱儿呢,叫我几句话给打回去了,什么阿物儿?连咱们王府看门的奴才不如的,”想想连姑姑说的也是,湖光想起刚才令狐氏的样子,咯咯笑道,一个商户出身的填房,竟敢在县主面前摆架子,还准备叫县主出迎?啊呸!
“我瞧着那个令狐家的百老太太还好,不怎么说话,也是个知道分寸的,这丛春园收拾的就挺好,”到底明家都是县主的夫家,这个湖光再这么直脾气,将来是要惹事的,连姑姑在旁边打圆场,“咱们看中的是明姑爷这个人,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将来咱们县主还要去给婆婆立规矩不成?”
“、要不是看上明鸿远了,谁耐烦理会她们?”海宁县主由着春城将她的头上的红宝正凤钗取下,冷冷一笑道,“叫你们打听的事儿可打听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姐了,看到我的诚心了吧?不指望别的,如果看盗的亲看到这段话,您要么别再看了,要么来网站订阅下?作者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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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百一十二展艺
海宁县主是真的对明奕上了心;自打听说了明奕跟南家女儿有可能订亲之后,一巴掌甩的南家再不敢多想;但那对合欢花的玉钗还是硬硬的压在海宁县主心上,在京城她已经使人打听了,明奕并没有有哪家女儿走的近;那么这玉钗的主人只能是在洛阳了。
“明家几位小姐能有什么心眼儿,叫奴婢几句话就套出来了,”春城得意的扶了海宁县主到软榻上歪着,才将她旁边的锦杌上斜坐下来,将自己听来的备细跟海宁县主说了。
原来是个卖面条的贫贱女子;湖光不由失笑;“这算什么事儿?叫人过去打上几板子卖了,看她怎么折腾?”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动板子,春城不是说了,现在那丫头跟令狐家搭上了,合开酒楼呢,我看啊,这边挂着咱们姑爷,那边还跟令狐家的少爷眉来眼去的,这种狐媚子最不用担心,县主若是出手处置了她,反而叫姑爷吃了心。”连姑姑到底活的年头多些,只是往好里劝,为个贱人影响到主子跟姑爷的关系反而得不偿失。
“瞧姑姑说的,咱们县主还怕了姑爷不成?依我说一顿鞭子,都乖了,”湖光跟着海宁县主嚣张惯了,可没有连姑姑那么多想头,“县主不方便出手,奴婢过去,拉着她打卖了,看她还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行了,你安生些吧,我还没有嫁到明家呢,这些事哪轮得着我管?”海宁县主微微一笑,看着指甲上殷红的蔻丹,“明家人对这个贱人还挺清楚的么?只怕当初也生了要成全他们的心思吧?”这才是海宁县主最不能忍的。
“就算是有心,顶多也是抬进来做个妾,奴婢听着那几位小姐的话也未必能尽信,”连姑姑端了碗银耳雪蛤汤捧到海宁县主,“县主上午也乏了,用点汤水吧,我听着春城的话,这明家小姐对那个常相逢跟令狐家的关系倒是知之甚深-”
“姑姑的意思?那个庶出的贱婢-”海宁县主嚣张些可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将喝了几口的雪蛤递到春城手里。
“县主想想,哪个女子得了姑爷的青眼还想着攀附一个商户?我看连那个姓常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跟咱们姑爷多有来往也不一定呢,姑爷进京快一年了,那姑娘可是成天跟令狐家的公子在一起,”连姑姑抿嘴一笑,倒是明家那个庶女,只怕有别的心思。
连姑姑倒不是要为一个没见过的女子说话,只是将明奕跟常相逢的关系说的浅一些,将来县主跟姑爷的关系还更好弥合。
“姑姑说的是,奴婢再去叫人打听,”春城也是个浑身消息儿的角色,被连姑姑一提醒,抚掌道,“我就说了,那个明家大小姐,将那姓常的恨不得咬死,还不住夸那令狐家那小子,还说这园子就是令狐家的云云。”
“仔细打听着,不要怕使银子,”海宁县主浓黑的眉毛拧起来时多些几分小女儿不该有的凶相,“莫要误会了好人,也叫人做了漏网之鱼!”敢跟她抢男人,跟她耍心眼儿的女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你说那个县主要宴客?还要我咱们水席楼备菜?”常相逢这几天越发瘦了,苍白的脸上一双水杏眼越发的亮,“她是不是-”冲自己来的?
令狐俨自然知道常相逢要问什么,轻轻摇头道,“似乎不像,县主到了洛阳,宴请下内帏的妇人也属常事,好像还是李巡抚的夫人跟她说到洛阳就要尝尝咱们的水席,昨天县主还命人赏了祖母东西,到底是令狐家的园子,又是县主见召,拒绝不太好。”
令狐俨也知道常相逢不愿意为海宁县主做菜,可是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们不低头,“委屈你了。”
“没事儿,这对咱们水席来说也是个好机会,能得县主一句夸,没准儿将来就进京了呢,”常相逢不愿意令狐俨难做,而且这也确实不是令狐家可以拒绝的。
虽然对外说海宁县主招待洛阳各府的女眷,可是从李巡抚都亲自来了,下县们更是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丛春园里挤,一时间令狐家的丛春园倒是热闹非凡。
因明奕跟海宁县主已经订了亲,是未婚夫妻了,而海宁县主这次出来也没有个正经长辈跟着,外头男客便有明奕跟明微达并洛阳知府钱大人帮着招呼了。
因是海宁县主请客,洛阳城里凡是够得上级别的太太奶奶们都盛装前来,就算是不为巴结,能一睹京城县主的风采也可以回去跟亲戚学说一阵了,李巡抚夫人赵氏就做在海宁县主下首,帮海宁县主一一引荐今天过来的女眷,而百氏跟王氏做为唯一的商户也因为是丛春园主人的缘故得陪末座。
令狐氏领着两个媳妇并三个孙女心满意足的坐在巡抚夫人身边,虽然明家在祖籍洛阳,又是永安朝洛阳城里唯一的侯爵府邸,但因历城侯爵五代而斩,历任官员到洛阳,也不过是面子上客气,表达下对功勋的敬重,这些年真正将明侯府放在眼里的可没有几家了,现在怎么样?孙子一朝得中,明家的门槛便被踏破,再被赐婚,自家就成了李巡抚家的座上客,连三个孙女的亲事都水涨船高,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可是不少人问。
明艳姐妹三个今天也是精心装扮了,以前她们自恃是“侯府”闺秀,颇不将同城的女儿们放在眼里,每每要表现出她们的傲气来,可现在她们即将有了县主嫂子,愈发自觉身份不同,又得了谭氏的百般嘱咐,倒是比以前多份矜持,只是安静的坐在谭氏跟徐氏后头含笑不语。
明艳今天格外兴奋,她一听说海宁县主特意命人叫了常相逢到丛春园为大家治宴,便知道自己那天的话已经被传到县主耳里了。明艳几次在常相逢手里没讨得好处,现在常相逢没了明奕这门亲事,自然是要紧紧巴着令狐俨的,自己借海宁县主的手除了常相逢,倒也省自己进门就弄那么个恶妾在眼前招人厌。
不论百氏怎么不接话,明艳也从不认为自己嫁不了令狐俨,现在她是探花的妹妹,县主的小姑,只要嫁个商户,令狐家有什么不乐意的?明艳已经决定等明奕跟海宁县主成婚之后,好好讨好下嫂子,由她开口,还不水到渠成?
常相逢带着董时照跟齐胜元再一次将一早就运到丛春园的食材检查了一遍,今天的宴席对常相逢来说非同一般,她拿过古明珠准备的米酒汤圆一口口慢慢吃完了,看了看天色,从架上拿起围裙穿上,又将头发细细包好,“走吧,上灶!”
有资格进丛春园的官眷并不多,夫人太太加上闺中女儿,也就三桌堪堪坐满,李巡抚夫人赵氏是吃过几回水席的,听着丛春园小丫鬟们一边上菜,一边脆声报着菜名不由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