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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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倏继续没有回应,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后院有个人,是自己的通房丫头?是刘慎言?
莫名的喜悦,虽然没有任何值得喜悦的地方。
于泽倏有了几分迷茫。
而于丰的声音仿佛又近了几分,“混账,这么大年纪了还玩些小孩子的把戏金屋藏娇?”
“……”
金屋藏娇?
这个词,似乎,不错……
于泽倏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跳动了。
这是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金屋藏娇?
藏谁?
刘慎言吗?
于泽倏刹那觉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怎么不说话?”于丰有些忍无可忍了,如今自己说话已经被充耳不闻了吗?
“无话可说。”于泽倏有几分倦怠。
“你不要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你别忘了,如今谁是于家的家主。”
“自然是你。”
“那你也别忘了,你要早点为于家开枝散叶。”
“不差我一个。”
“呵,那于家家主之位你也别想要了!”于丰的脸上有了几分疯狂,是的,家主之位是他的杀手锏,也是以往威胁于泽倏最好的手段。
“不要也无妨。”于泽倏脸上淡淡的,仿佛于丰不是在和他说话。
一往不要家主之位自己会死,但现在不会了。
于泽倏有些庆幸以往的决定。
避免了自己,完全不能自我掌控。
“混账——”于丰有些恼羞成怒,这小子,莫不是以为掌过了兵,自己就奈何不得他了?
“爹爹要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那人晚上睡得浅。”于泽倏不想在和于丰纠缠下去,甚是,无趣……自己已经过了事事依附于于丰的时期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听他训斥了……而且,刘慎言怕真是已经睡了……他,睡得却是浅……一翻身,似乎就能惊动……
想了想几夜他们相视一笑的情景,于泽倏勾了勾唇角,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于丰见于泽倏出了门,脸色大变,一生气,顺手砸了刚刚买回来的玉扳指,谩骂道,“混账东西。”
……
回到院中,于泽倏看着屋内有些闪动的烛火,莫名的觉得有些暖心。
这是第一次自己回小院,屋里不是黑的,有灯。
不知道刘慎言睡没睡,于泽倏动作极缓的推开了门,慢慢的踏了进去,落脚极轻,生怕惊着了什么。
慢慢挪到桌旁,回望了床上一眼,刘慎言怕是已经睡了,于泽倏轻轻拿着杯底盖灭了烛火,吹,或许动静大了些。
谁知烛火一灭,刘慎言迷迷糊糊的声线就在于泽倏耳边萦绕。
“谁?”
“我。”于泽倏低低的应了一声。
“哦。”
刘慎言见是熟人,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祸害
一个浅眠的如何会在你身旁睡着?
那必定是对你极为信任,信任到了生死可托的地步。
这需要多久?
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
不一定。
也许一刹那,有些人就会让你觉得可以生死与共。
刘慎言就是这般随性的人,随随便便就可把后背让出来,看着沉沉的睡过去的刘慎言,于泽倏笑了笑,皱紧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于泽倏坐在床榻一侧,端详着,轮廓似乎是硬了一些,但过了一年,面皮看上去还是白净。
于泽倏颤巍巍的伸出手指,试图去描摹刘慎言的脸,谁知手还触碰到,刘慎言却已是翻了个身。看着刘慎言因为翻身而露出在外的手指头,于泽倏兀自笑了笑,瞧不着几个茧子,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
自己究竟对他打着什么心思?
于泽倏有些困惑。
这少年是什么时候入了他的眼的?
是那年被打了板子一声不吭,挨完打后,嬉笑着冲自己爹爹说不疼?
是那次在花楼里,允筱打定心眼要嫁?
是那次在巷口里,无赖的从鞋里倒出几个钱?
还是阻着笃行跟着自个儿去参军?
亦或是允筱对刘慎言赞不绝口?
想着允筱一脸羞涩的样子,于泽倏心里有几分颇不是滋味。
还有刘笃行那眼中的仰慕,于泽倏有些胆战心惊。
在边关的时候,刘笃行张口闭口全是“我哥哥说过……”,足可知道刘慎言对其的影响,刘笃行嘴上虽说一直要超过刘慎言,衣锦还乡,但要超越的人是什么?是神祗!
刘笃行一直以为的他要超越他哥哥的信念是因为刘慎言的智绝,但他哪里知道,那是一种只有强大了才能独占的欲望。
如何阻止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的远离自己?
那便只有跑得更快,去追上他的脚步。
于泽倏深吸了一口气,幸好他死。
也幸好,刘慎言没有迁怒自己。
可,于泽倏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又有些可笑,这和自己又有什么联系?
刘慎言怕是注定要成亲的。
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抢了他的小娘子?
更为重要的是,刘慎言入了自己的眼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个女子能娶回家门。
也许就是惺惺相惜。
这几日,和刘慎言处的甚是愉悦。
于泽倏侧卧到床的外侧,想着傍晚时候替刘慎言牵马,真是,愉悦至极……
“少爷!,少爷!”
刘慎言还没应声,就察觉到有人起身推门而出。
刘慎言恍恍神,才意识到现如今自己已经不是刘家少爷了,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寄人篱下的什么?刘慎言想不出形容词。
不过既然已经寄人篱下,刘慎言着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去处。看着糊纸的窗外人头攒动,刘慎言翻个身子,门外的人,于泽倏应是能打理好的。
……
于泽倏推门而出便看到一小厮在门口等他,“何事?”
“老爷让少爷去城西查查米坊?”小厮十分紧张。
“米坊?”于泽倏皱皱眉,这地界可离府上颇远,把刘慎言一个人搁院里,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爷说,少爷年纪大了,也应去看看了。”小厮强调了一边于丰的话,于泽倏却不为所动,“这事不是于泽明担着的么?”
“可,对外于府不是只您一个少爷不是?”
“不去。不稀得那些虚的,爷我要睡觉。”于泽倏转身打算回屋,却瞧见门外桶中的衣服,真是懒散的大少,于泽倏笑了笑,又走到门边把桶拎到井边上加了些水。
“哎哎,少爷,您可别为难小的……”小厮见状,便要伸手去拿下衣物,于泽倏飞快的推开小厮的手,脸上飘过几丝愠色。
“这不是你该碰的。”
“是是是……”小厮连忙点头。
“嘘,声小点!”于泽倏从井边的陶罐里掏出一把皂角,利索的把衣物洗了,洗完后,双手有力的一扭,水便淌了一地。
见水扭出来了,于泽倏展开衣裳,把它摊在竹竿上,小厮跟着他在竹竿下面打转转。
“是……可您不去……小的不好交差呀!”
许是嫌小厮太吵闹,于泽倏转念一想,出去一会应也不耽搁事,留院里,还闹腾,阻着刘慎言睡,便道,“那……走吧!”
“好嘞!谢谢爷……”小厮欢天喜地的跑到了前方带路。
于泽倏跟着小厮刚拐出院门,一行仆人便冲进于泽倏的小院。
‘哐’的一声门被撞开,刘慎言有些不明就里。
“你们?”
看着刘慎言裸着上身,一群仆人便面色有异,主事的连声道,“公子可是与少爷的关系非比寻常的?”
刘慎言寻思了片刻,于泽倏把自个儿从大街上捡回来,也算是非比寻常吧,便道,“是!”
“那……用银子能不能……”
“陷害他?”刘慎言挑挑眉。
“不,他是我家少爷,我等如何舍得陷害他!我等只是奉着老爷之命,让公子离开我家少爷,免得耽搁了他锦绣前程。”主事的说得有些谦卑,更透着几分语重心长。
“发什么了什么?”刘慎言扫了屋内人一眼。
“少爷昨夜当着老爷的面……”主事的张口便要回了刘慎言,谁知背后的一小厮拉了拉主事的袖口。“主事!”
“你别拦着,虽说老爷不让说,但我瞧着公子是个明事理的人,自是告诉了他他也不论乱讲。”话罢,主事姿态极低的低着头,朝着刘慎言道,“我家少爷当着老爷的面,承认了他属意公子。”
“属意我?我一个男人,他属意我什么?”刘慎言扯起嘴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于泽倏是谁,独子!这年头的独子还会去属意一个男子再说,自个儿算个什么东西,除了绪清那不开眼的,谁会稀得自个儿这么个顽石?
“千真万确啊公子!你莫要在祸害我家少爷了!”那日初到于泽倏院中看到的女子跪倒在刘慎言的榻前,大哭。
“祸害?”
“少爷已是打算不要家主之位了,公子还稀得少爷做的何处?”
“……”刘慎言眨巴眨巴眼睛,本想着等于泽倏回来再告辞,现如今怕是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府
“那我便走吧!”刘慎言捞起床边的鞋套到脚上,顾及自己上身来裸着,周围又多是女眷,便朝着管家正色道,“老伯,劳烦你帮我把衣服取来,应在门外的桶中。”
“阿?”刘慎言要走的动作让于管家眉开眼笑,本以为是个难缠的主,谁知这么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于管家乐呵呵的朝着刘慎言点点头,“好,好,公子稍等。”又对着背后的小厮使了使眼色。
小厮立马会意,走出了门。
刘慎言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衣服,左等右等不见人,便瞧了管家一眼,该不会是这于家奴大欺主,特意摆个龙门阵来涮自个儿?
于管家被刘慎言瞧了一眼也觉得不对味儿,那狗东西都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要是不回来……这公子怕是送不走了……该不会是公子的衣服明明没在桶里面,特意找事儿,戏弄自己,拖延时间?想到这,于管家的脸气得有些发白……
刘慎言打量了几遍管家的脸色之后,便晓得这事儿蹊跷了。但自个儿昨夜明明是把衣服搁进桶里了……刘慎言等了半天实在挨不住,起身直接跨出了房门。
见刘慎言出了门,管家连忙跟着出去,却转了另一个方向。
……
出了门,对着院子,刘慎言就瞧见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低着头在寻物件。
“小哥你找着了么?”
小厮看见一裸着上身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是屋里的那位,想想府里的传闻,小厮又偷瞧了几眼,看上去不像兔儿爷呀,不过,真俊,和少爷……呃……小厮定了定神,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该想的,可,少爷是真喜欢这位么……
看着小厮神游天外的样子,刘慎言莫名就想到刘笃行以前念书,端起那线缝的本子,念两句儿魂儿就跑了,便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小厮听到刘慎言问话,有些内向的低下头,结结巴巴道,“啊!还没……”
“那不用找了!”刘慎言抬脚就要朝门外走,小厮连忙追在后面,“公子,你这么出府不好吧!”
话音未落,于管家就赶到了刘慎言面前,后面跟着的女婢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套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