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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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婢子端着木盆推门而入,“大人,早起了……”,待脚迈了进来,瞧见榻上两个男子搂在一起,立马发出一声尖叫“啊……”
“滚下去!”绪清的眼睛冷的像是刀子。
“是是是是!”
婢子连忙退了出去。
没等门扇合上。
一个太监推开从门中刚刚退出来的婢子,又踏了进来,“哎哎哎哎,你瞎吆喝什么……圣上说……啊……”
太监瞧见屋内的情景也傻了眼。
连忙打算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 =明早再补1400
☆、赏赐
绪清瞧见那蓝底的缎子的褂子,思绪转了几转,保持着搂人的姿势,慵懒的喊住了正要退出去的太监。“慢着……你是何人所派?”
“啊!刘大人……”太监不识得何人为刘慎言,见榻上二人之姿,便先入为主的将绪清识为圣令所召之人,“咱家奉圣命来行赏。”
话罢立刻恭恭敬敬的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一排婢子便盛着衣服鱼贯而入。
“都有些什么?”
刘慎言声沙的问道,顺带着把手搭到绪清的肩头,借力撑起来。
“大胆!这是圣上所赐之物,岂是你一介下贱之人问的?”太监的面色有了几分凶煞,刘大人身为帝师,怎可与一男子在铺榻之上厮混
“下……贱?”刘慎言捂住嘴咳嗽了一阵,绪清连忙拍着刘慎言的后背,“一个阉奴和他动气作甚?”
刘慎言冲着摆摆手,示意绪清借力给自己,坐直在榻上,“我……如何下贱?”
“以男为女……蛊惑大人……”太监的腿有些哆嗦,绪清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在剐着太监的心脏。
“呵呵呵,蛊……惑?大人,你……被蛊惑了?呵呵呵……咳咳咳……”刘慎言似是听到了趣文,眯着眼瞟了绪清一眼,低低的笑着,不时杂了些咳嗽。
“未……”绪清从背后揽住刘慎言,自己挑的亵衣料子摸着果然很适宜,那小皇帝赏赐的竟还有这般物件?还真是,非比寻常。天家赐这些东西给一臣子着实是过了。
绪清虎口一使劲,把刘慎言颠倒入怀中,“公公,圣上这是?”
“回大人,圣上说是,念大人昨夜勤于政事,赐之,以滋天下贤臣。”太监讨好道,想是天下之臣皆是希得天子青目,如今刘大人圣眷正隆,这趟来走好了,日后可借春风。
“昨夜?”绪清的眼睛在刘慎言身上与那堆衣物之间打了几个来回,“那堆呢?”
婢子托盘上的红衣着实有些刺眼,瞧见那领口便知是女装。
莫不是,那小皇帝昨夜赐了姑娘?
“啊!恭喜大人,那堆是萝主赐的。”
“萝主?”绪清皱皱眉,这是个什么称号?
“这,萝主乃是后宫之主。”太监答得也含混。
“那她赐衣何为?”
“说是赐予大人之夫人。”
“夫人?”绪清脸上浮起了笑意,却让太监不寒而栗,“可有铃铛?”
“这……”太监回头偷瞧了一眼,低头回道,“有……”
“谢圣上厚恩!公公,你瞧着我如今不便……”绪清意有所指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刘慎言。
“是是是……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太监一挥手,那群婢子立刻放下手上的物件退出了主居。
……
门一合上,屋子内又暗了起来。
“舒心了?”刘慎言不避嫌的继续躺在绪清的怀里,骨头硬,好在有肉,比在床板上舒服。
“舒心……”绪清卧在榻上,用手掌撩着刘慎言的头发。
“那,我便睡了……”绪清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刘慎言安心的合上眼。
“好。”绪清淡淡的应了声,却不停下手上的动作,凝眸于上,缓缓的捋着,像是在打理着稀世珍宝。
……
睡过去了么?
绪清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
如此安详?
绪清心血来潮的抽掉自己头顶的玉簪,感受着头发从头顶散落,垂到那人的身上。
情有独钟?
阳光从轩窗探进来,映在绪清的脸上,有些人搂在怀里的时候,重达千钧,却不舍得放下,因为往往在刹那,你的体内有个声音会不断环绕,那是你的命……
帝师?
绪清手紧了紧,他不愿意慎言来淌着浑水。
天家人的争权夺利与慎言何干?
慎言……慎言……
……
下了朝,秦符对自己于萝瑶的合谋所行之事的进度甚是满意,太后手下的女闾收回的差不多了。再想着上朝前吩咐太监办的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几分雀跃,夫子,应也是欣喜的吧!
秦符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再从密道走一次,夫子那宅子后府还有一条道,那是几日前自己偷偷派人挖的,修的低矮,一般人都会以为是死路,其实曲径通幽,更便捷。自己去到夫子府上,不晓得他会不会吃惊?
当秦符在出神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到他眼前。
“主子。”魈跪到秦符的面前复命。
“魈?”
“萝主增了量。”
“哦?”秦符知晓魈所言为去府上赠衣物之事,“她于宫内,何处来的物件?”
“萝主将主子敕令为其制的器物复赐给了刘大人。”
“……”拿自己的器物去做人情?
秦符的脸沉了下来,停住去密道口的步子,转身朝着萝瑶居住的宫殿走去。
……
“太后。”紫檀慢慢跪到尤太后面前。
“紫檀。”尤太后比了比两只手的指甲上的豆蔻,“女闾……”
“怕是,被……”紫檀的头离地面越来越低。
“嗯?”
“被萝主收得差不多了。”
尤太后脸色大变,女闾是自家最重要的财源,若是被收走,归了秦符,那自己以后很大程度都得仰仗刘晓,那自己这派的主动权……尤家……尤太后的脸上晦明难辨,本是胜券在握,如何有了个丫头片子横插一杠子。
尤太后思忖片刻,问道,“萝主?”
“是。”紫檀的头埋的更低了,“如今圣上怕是被那萝主掌控在手里。”
“掌控?”尤太后端茶杯的手滞在空里,“这是多久的事情?”
“近半月。”
“她现在在宫里是什么个地位?”
“这……应是皇后……”
“皇后?不是只是在大殿弄了一堂闹剧么?圣上可曾来问过我封后之事?”封后之事不该是自己掌管么,秦符纵使再有主张也应先于自己通个气儿,不然如何服众?
“萝主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她是外族之人,自是不必依照佑礼……”
“放肆。”怎可越过自己?尤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紫檀,备礼,哀家去会会她。”
作者有话要说:
☆、萝枽
萝枽阁。
秦符远远的看着匾额上的字有些眨眼睛。虽说一个牌匾并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可于佑朝的后宫,硕大的外族名号。
秦符莫名的有了几分对先祖的愧疚。
只是自己为了皇权有些事却不得不忍,如这件把历代皇帝面见朝臣的阁子让出来,任着萝瑶把自己的族号用异族文在牌匾上刻好,再悬挂上去。
秦符咬咬下唇,脸色沉郁的冲着一群裹着红纱的女子走了过去。
“圣上。”裹着红纱的女子均是萝枽族人,许是萝瑶交代过,瞧见秦符走过来,均是见礼。
只是这见礼让秦符也有种屈辱感。
这群女子冲他均是侧头一笑,微微伏身,然后起身把头转回去。
虽然早知萝枽之族以女为尊,却没想到与自己所想相差如此之大,这群女子不知廉耻还算罢了,竟个个看着自己时都有几分不屑,以及,亵渎?更难以忍耐的是,秦符还听魈言说过,此礼是萝枽族专门对族主之小侍行的礼,小侍?
呵呵呵,自己堂堂一代天子竟是沦为了一个贼妇的小侍。
妄自以为自己聪明,计划天衣无缝,谁料得过去种种全中萝瑶下怀。
只是这次,自己不愿再让夫子搅入自己与萝瑶之中,夫君秦符有一刹那庆幸起来自己年前一时冲动去抢了亲,若是萝瑶这贼妇嫁与了夫子,再以言惑之,许是国之将亡矣。
秦符心里了然,萝瑶所图的绝对不是区区女闾的几个银钱,她谋的是这天下。
然而,自己除了与虎谋皮却别无他法。
太后之事面上平静无波,下则已经暗潮涌动。
秦符起了一口气,“汝,报汝主,孤至!”
“是。”女子轻浮的冲着秦符一笑,半袒的酥胸引起秦符一阵恶心,女人莫不是没有好东西么?
……
得了允许,秦符踏进了这座他无比熟悉的宫殿,他在这里呆过近七年,可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了。不过迟早还是会在属于他的,秦符紧紧了手指。
药材?
秦符原以为是红帐加些铃铛,似乎只有这些能满足一个异族女子的品味,谁知这殿内竟是格外素净,只是搭了许多架子,架子上放满了当归。
萝瑶把这间大殿改成了药殿,满满都是各种药材,且都是同一种。
如此布置,秦符有些不能懂。
“怎么样,好闻吗?”萝瑶淡淡的笑着,提笔在侧坐在案旁勾勾画画。
药香?还不错。
秦符朝着萝瑶近了几步,“不错。”
“知道叫什么么?”
“何?”
“当归。”萝瑶的笑意深了几分。
“何人当归?”秦符心里莫名的恐慌,若是萝枽当归,那军队便是要近皇城了,佑朝诸位执军之人皆与自己离心,唯一能动的怕是夫子手上的帅符,可那刚刚到夫子手上……想着昨日,夫子陪自己淋雨……秦符有些不忍直接讨要……
“妇人之仁。”萝瑶似乎瞧出了秦符的心思,低低的笑起来,“现而今,天下不就是马上是你我二人的棋局了么 ?”
“胜负于汝孤二人紧要?”
“帝王之事哪有胜负?”萝瑶低头继续做她手上的事,一些事秦符不懂,她却不会不懂,必须找到尤太后的死穴,“有的只是生死。”
“生死……那其间之人呢?”秦符听到生死有一刹那心凉,自己死的话,或许没什么,魈会收好自己的骨灰,可夫子或许会受到牵连。
“你担心什么?”萝瑶终于从秦符身上看到了属于这个年纪孩子的迷茫,如同自己在母亲死后那段时间的迷茫,虽然经历相似,都是从小要面对着各种阴谋,自己却不会给他留任何活下去的机会。王族不需要同情。
深思了片刻秦符的身边人,萝瑶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挑衅道,“莫不是担心你那年纪还小的妹子?放心,萝枽以女为尊,只要你殉国,我会好好待她。”
“殉国?”这两字有些刺痛秦符的神经,自己怎么会狼狈到殉国,一场局还没开始自己怎么会就想退出了?
“是啊!不然,你直接做我小侍好了!我不介意的。”萝瑶拢了拢自己的面纱。
“孤介怀。”秦符定定心神,走到萝瑶的背后。
“你今日找我何事?”萝瑶不避秦符继续画着手上的图。
“汝增了礼?”秦符漫不经心的瞥着萝瑶手上的图稿。
“是!”萝瑶伏在案上,认真的点画着已经收回的铺子数量,这几日与秦符联手,派军缴收女闾收益颇丰,如今已是收至八成,虽说尤太后这几年的财源扩展迅速,几乎是快到极限了,但她的最主要的却是在矿与女闾这两个行当。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