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渣攻改造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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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都被陛下整治得无家可归了,再不学聪明点只怕命都要没了。”王君阳侧过脸不再看萧子慎。
看着心上人清秀的侧脸,萧子慎心里抽痛了一下。要不是自己强逼着王君阳行断袖分桃之事,前途大好的王君阳怎么会被开除宗籍。现在王君阳成了京城里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情人的性情有多高傲自己是清楚的,他怎么受得了?
“出都出来了,我们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逛逛去吧。”萧子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去苏州怎么样?”
“难道不是扬州吗?”王君阳瞥了皇帝陛下一眼,没好气地道:“想去看弟弟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出来哪里是来寻我的,分明是担心你弟弟被萧恪诚和花宣墨这两只狼给吃了。”
说起对萧子慎的了解,太后魏如梅都未必比得上王君阳。王君阳年方二十就做了大内影卫首领,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就算没有和萧子慎的这层感情,久伴君侧,窥探圣意一路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萧子慎的心思被一语道破,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开怀一笑,“清辞果然与我心有灵犀。”
王君阳忍不住白了萧子慎一眼,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越往外推黏得就越紧。
“清辞,你说现在有几个人知道肖子夜的身份了啊。”萧子慎想到这点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没见过这个弟弟,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知道肖子夜的真实身份也有段时间了,自己也曾偷跑出宫去看肖子夜,弟弟的长相真是想让人不疼爱都难。
王君阳算了下,答道:“应该是五个人,最多不超过七个。太后、陛下、相国、我、李嬷嬷。”
“那萧恪诚和花宣墨呢?”
“他们应该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谁也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肖子夜自己知道吗?”
“不好说,李嬷嬷已经算不得影卫的人了,因为她现在的主子是太后,有些事情她瞒而未报。”王君阳胯(河蟹)下的马呼着白气走了几步,似乎是感到了主人的不安。
“你的意思是太后也有小动作?”萧子慎觉得有点头疼,一个不安分的舅舅就已经够伤神的了。
“陛下圣明。”王君阳才不想去挑拨母子关系呢。
萧子慎握住王君阳揽着缰绳的手,用温热的掌心暖着情人冰冷纤长的手指,微笑道:“走吧,怎么也要先把花家和安国忠王府的问题解决了才好。”
“这是什么意思?”王君阳不解。
“你出京前我接到密报,征西大军败了。我知道舅舅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算计花家,这次的事情恐怕会给舅舅机会一举除掉花家和安国忠王,我不放心。”
“花家我不知道,可你和萧恪诚……”
“还是去一趟吧,再说大军战败,朕总要把长安城留给舅舅来唱戏啊。”萧子慎笑得一副狐狸样,好像挺有成算似的。王君阳不屑地瞥了一眼,装什么装,分明是自己也没主意。
“站这儿好一会了,你看围观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萧子慎说着打马前行。王君阳小声嘀咕了句“到底也不是来追我的”也跟了上去。
钱掌柜一死,好多线索都断了。那些有问题的账本虽然还被花宣墨握在手里,可查起来就要大费周折了。
花宣墨派回苏州打听风声的人汇报说,花晟璧一过完年初一就宣布闭关了,里里外外都是夫人方晴理事。
花宣墨得了这个信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半天没出来,花家影卫都知道少主和夫人关系不好,猜测少主是因为老主人去世与夫人有瓜葛的事而心情太差,谁也没敢去打扰。
肖子夜这两天倒是玩得开心。花宣墨顾不上他,他就带着花七七在扬州城里四处溜达,尝遍了扬州的各种风味小吃。
“七七,我找你陪我出来可不是看你这张郁卒的脸的,要是这样我还不如找那十七个木头疙瘩呢。”肖子夜端着一碗烫干丝吃得正香,就见花七七扁着嘴坐在一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胃口没了大半。
“我就是一想到钱夫人的那副嘴脸就恶心。”花七七柳眉倒竖,瞪起眼往桌子上使劲一拍,惊得周围的食客纷纷往肖子夜这桌看来。
“小声点,难道你想全扬州的人都知道你家少主的风流韵事?”肖子夜揉揉耳朵,“好意”提醒道。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啊。”花七七从小跟在花宣墨身边,尽管知道花宣墨不喜欢自己,可还是一心一意爱慕着花宣墨的,“那个钱丽儿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少主风光霁月拒绝了她,又没真的把她怎么样,凭什么钱家就要把那个贱蹄子埋进花家祖坟啊。还真当钱丽儿是花家少奶奶了?!”
这桩事说起来肖子夜都觉得好笑,这钱家的人也有点忒不要脸无理取闹了。
“凌瑞不是已经公开澄清这件事了吗?你还跟着着什么急啊。”肖子夜继续奋斗烫干丝,一边吃一边暗赞这菜做得好,不愧是扬州名小吃。
“凭钱丽儿的姿色,给少主暖床都不够,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哼,不要脸。”
眼看着花七七有越说越气愤的趋势,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肖子夜两口解决了烫干丝,让花七七付了帐,赶忙把人拉走了。
“我说七七啊,你再嚷嚷一会,明天扬州城茶馆里说书的就该说‘花家少主的艳情两三事儿’了。”肖子夜当然是很想看热闹的,但是他现在住在花宣墨那里,身处“热闹”之中,坊间传起来恐怕就凭自己这张脸,也要被人编排几分,他可不想把自己也赔进去。
“哎。”花七七叹了口气,拉住肖子夜的衣袖撒娇道,“子夜,你心里是有少主的,少主最近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夫人那边……你有时间也别光是吃吃喝喝的玩闹,好歹开解少主几分吧。”
花七七生的娇俏可爱,温声软语地求起来一般男人也不忍心拒绝,可惜她现在撒娇的对象是心黑手狠嘴又贱的肖子夜。
“天啊,你可别跟我来这套。”肖子夜抽出手使劲儿甩了两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装什么小女人,可恶心死我了,刚下去的烫干丝都要倒出来了。”
花七七脸一沉,跺着脚指着肖子夜就喊:“肖子夜,你有没有良心!”
花七七这句是替花宣墨喊的,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不这么认为。他们看看肖子夜再看看花七七,人人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小子生得这么美,竟也是个吃干抹净就不擦嘴的主儿,这姑娘真可怜。
感觉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艳绝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肖子夜走上前两步,恶狠狠地捏住花七七的下巴,一身正气大义凛然地斥责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妻室了,你这般纠缠不放,可还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围观群众又恍然大悟了:原来这女人是个狐媚子!还是这位公子品行高尚,竟能坐怀不乱。啧啧,左看右看这位公子都是谪仙一般的人物,难怪啊。
肖子夜见目的达到,甩手走人。
花七七又一次栽在了肖子夜手里,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少主嘱咐她此人只能顺毛伺候。满面通红的花七七带着杀气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吓得路人们噤声之后,运起轻功就逃了。
肖子夜优哉游哉地往花家的别院走,嫩红的菱唇边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良心,我要是有良心,怕是早就被花宣墨卖了吧。
回想起认识花宣墨以来,他对自己的好,肖子夜纠结地摇了摇头:假意里偏又掺了真心,真是……
萧恪诚是这样,花宣墨也是这样,是好好调教他俩呢还是干脆另找一个算了。
“夜儿,你这么怕冷,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一件披风。”
花宣墨的声音突然响起,肖子夜一惊,抬头就看到花宣墨正拿着一件厚披风从马上下来。
“你怎么来了?”出门前他不是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吗?这里距离花家别院还有段距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来的。
花宣墨将披风裹在肖子夜身上,修长的手指仔细地将领口的带子系成一个花结,温润一笑道:“天色都暗了,见你还没回来,就出来寻你了。”
翻身上马,花宣墨向肖子夜伸出手,“上来,我们今晚在外面吃,我知道几家淮扬菜做得极好的馆子。”
“你跟书房闭关一下午转性儿了?”借着花宣墨的手劲儿上了马,肖子夜很纳闷:花宣墨不是受了刺激了吧。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搂住怀中的人,花宣墨策马前行。
肖子夜一愣,随即释然一笑: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行乐需及时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个角度来讲,皇帝萧子慎同学也是个渣攻,因为他很霸道。。。。。。。
6、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么?
肖子夜:让我哥带我去皇宫吃一次御膳。虽然我对那些稀罕的食材没那么大的兴趣,可好吃一辈子总要吃一次最高级的席面。
萧恪诚:带着夜儿找一个花宣墨找不到的地方,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
花宣墨:带着夜儿找一个萧恪诚找不到的地方,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
某雅:楼上两位,我觉得,你们俩注定要含恨九泉了。
20
20、第二十章 。。。
虽然还未到烟花三月,可扬州的美已经在初现的绿意与潺潺的流水间不经意地露了出来。不同于长安的煌煌天威,扬州像是一位风姿绰约的淑女,处处透着缱绻绕指的温柔,就连喧嚣的夜市都颇具婉约缠绵的意味。
酒足饭饱的肖子夜并没有着急回花家别院,而是拉着花宣墨穿梭于街巷中。就像从来没见过那些东西似的,肖子夜恨不得把每个摊位上的东西都买回去点。
“凌瑞,你看,这是什么,做的好精致。”肖子夜从一个姑娘的摊位上拿起一块缀着墨绿色宫绦的玉佩,玉虽非好玉,可上面的纹样很别致。肖子夜只觉得好看,却没能认出来玉上到底是什么图案。
卖玉的姑娘一口扬州话,语调柔软清脆甚是好听,不过肖子夜这个皇城根脚下长大的人一句都没听懂,平时精得冒光的人儿此刻只能干瞪眼。
花宣墨在一旁止不住地笑,被肖子夜瞪了两三眼后才勉力止住,做起了翻译。
“姑娘说这块玉上面的图案是天然形成的,形似并蒂莲,是两情相悦夫妻美满的好兆头。”
经这么一提醒,肖子夜立刻就看出来了,而且越看越觉得有意境。
“这玉上的意思大多是女子喜欢的,为什么偏配了墨绿色的宫绦?配着莲花的话粉红不是更合适吗?”花宣墨也凑上前来细细端详。
肖子夜原来觉得花宣墨挺解风情的,怎么也比萧恪诚那个傻乎乎的人强,谁知道张嘴就问了这么一句蠢话。
“笨死你啊,这明显是女子买来送给情郎的。你可见过谁家的老爷公子身上挂着粉红的宫绦?”肖子夜说着抬手在花宣墨的脑袋上屈指敲了一下。
花宣墨不但没生气,反而捉住肖子夜的玉指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肖子夜对于这种打情骂俏自是乐在其中,可一旁的卖玉姑娘却吓了一跳。
花宣墨拿出一个荷包将玉佩仔细收好,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姑娘,道:“这块玉我要了。”
姑娘红着脸收了钱,小声说了一句不知是什么,肖子夜是听不懂,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