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私密记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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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川转开脸,冷声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秦芳川越是遮遮掩掩,程漠心里越是不安,如今四颗白玉琉璃珠都在舒长华的手上,若说是要保护蛊王,他也不至於这麽尽心尽力寻找几颗珠子,程漠仔细想来,倒是说想独吞宝藏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那宝藏到底有些什麽东西?程漠除了听说过其中能寻到杀到蛊王之法,其他一概不知。
难道,真如舒长华曾说过的,他想要一个人去杀蛊王?
其实这些本不难想到,子霄在言语中也曾提到过舒长华是故意挑衅,只是那时程漠静不下心来,难以仔细思考。
如今挨了一顿鞭子,心倒是静下来了,又见秦芳川支支吾吾不肯说清舒长华到底是何意图,程漠反而是越发怀疑。
他忽然推开秦芳川,撑著想要起来。
秦芳川吃了一惊,“你做什麽?”
慧寂也伸手去挡。
程漠道:“我们去水月教。”
秦芳川惊讶道:“你都这副模样了,去水月教做什麽?”
程漠道:“去见舒长华。”
话说完,程漠避开慧寂阻拦他的手臂,刚要下床时背上伤口一阵剧痛,不由双腿发软险些滑到在地。
慧寂一把揽住他,双臂从他腋下绕过,将他身体撑起来。
程漠只得抱住慧寂脖子,有些脸红。
秦芳川从床边下来,挡住程漠,“你别去。”
程漠看一眼秦芳川,又抬头看向慧寂,“慧寂哥哥,你和子霄陪我去一趟。”
慧寂低著头,“哦?他可是当那麽多人面扇你耳光,你还要送上门去?”
程漠道:“我只想问他一句话:他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去杀蛊王?”
慧寂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漠不由放轻了声音,“如若不是,白玉琉璃珠送他了便是他的,我说了与他一刀两断,他要如何都与我无关;可若他真是决心一人去杀蛊王,无论如何我不会同意,那不是他一人的事情,而是我们的事情!”
慧寂问道:“你要陪他一起杀蛊王?”
程漠点点头,“是的。”
慧寂沈默片刻,忽然抱了程漠起身,“那便去吧。”
秦芳川急忙拦住他们,“你们一定要去?”
程漠道:“是,慧寂哥哥,你先去帮我找子霄过来。”
慧寂将他轻轻放回床上,道:“好。”
秦芳川急道:“你要和他们俩一起去?那我呢?”
程漠微微蹙眉,“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事情真相?”
慧寂此时已经推门出去,将门关上时,秦芳川低声道:“我答应师兄不说的。”
程漠闻言,瞬间睁大双眼,他知道自己所料果然不错。
秦芳川看程漠期望眼神,无奈走到床边坐下,“你猜得没错,师兄是打算一个人去杀蛊王。此行很可能有去无回,他打定主意要和蛊王同归於尽,让我事後去取蛊王心血,替你解毒。”
程漠忽然胸口一阵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握拳抵在唇边,用牙齿咬了自己手指,想要缓解胸口的疼痛,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舒长华。”
他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舒长华没有背叛他,可是舒长华却真想要抛弃他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子霄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程漠身上的伤他还是初次见到,微微皱了皱眉。
程漠见了子霄,却更觉难过,朝他伸手,唤道:“子霄。”
子霄走上前来,握住程漠的手,问道:“怎麽?”
程漠道:“去水月教,找舒长华。”
子霄低头看他,又看一脸丧气的秦芳川,应道:“想好了就去吧。”
慧寂从子霄後面进来,伸手掩上房门。
子霄问道:“不告而别?”
程漠摇摇头,“我想想。”
秦芳川突然伸手握了程漠手臂,“我也要去!”
程漠问他:“到底舒长华还说了些什麽?所谓记载著杀死蛊王方法的宝藏,到底是什麽?”
秦芳川沈默片刻,道:“你想要知道,那我就都告诉你。不过说了话长,我们上路再说。”
慧寂忽然道:“你这样子想要上路,必须得他陪著。”
程漠见秦芳川似乎很是低落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秦芳川愕然抬头看他,然後微微笑了凑上来在他唇边吻一下。
程漠撑著起身,“我要穿衣服。”
秦芳川连忙道:“我来。”他去旁边衣架上帮他取下衣服,小心仔细帮他穿上。背上的伤口又细细抹了一层止疼的药膏,程漠只感觉到还剩一阵灼热的刺痛,下床走动起来已经问题不大了。
他到书桌边,取下笔架上的毛笔,摊平白纸,给程肃留了封信。
然後将信放在桌上,用茶杯压住,道:“我们这便起程。”
☆、三十七章
程漠急於赶路,本想一人一骑赶往玉溪,无奈臀上有伤,根本经不得骑马颠簸。
慧寂道:“你非要骑马,我可以抱你。”
程漠自然不肯,最後还是雇了俩马车,秦芳川在车上一心一意给程漠疗伤,只等臀上伤口稍好,就改骑马前行。
车厢内铺了毛毡,程漠趴著,由秦芳川给他上药。
程漠问:“你说白玉琉璃珠和宝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秦芳川动作一顿,应道:“传说中玉溪蛊王最初的存在是由一名叫做阿妮的玉溪少女所豢养。阿妮有一把名唤刺心锥的武器,专以驱使克制蛊王之用。”
程漠问道:“後来呢?”
秦芳川道:“传说阿妮认识了一名中原男子,决心随那男子离去。离开玉溪时,她怕玉溪无人能制得住蛊王,於是将蛊王驱至玉溪郊外密林,以五毒神兽把守,不得进不得出。後来又不忍心看蛊王困顿死去,於是选了几名族人,世世代代守护蛊王,那也是水月教最初的起源。随後阿妮与那中原男子离开,那中原男子却是不世的高手,他决心与阿妮一起退隐江湖,便将自己的武功秘籍与阿妮的刺心锥一起埋藏起来,以白玉琉璃珠作为开启的器具,就此不问世事。”
程漠认真听了,问道:“你们怎知其中由来?”
秦芳川道:“水月教传承守护蛊王这麽多年,自然有先人遗训。其实许久以来,守护蛊王一责一直是玉溪族内相传承,直到我的师父,他是个汉人,他不甘心被蛊王所束缚,便动了心念想要寻找四颗白玉琉璃珠。後来他收了我和师兄做徒弟,师兄继承教主一位後,又收留了许多中原的落难女子,才成了现在的水月教。”
程漠疑惑道:“守护蛊王,又如何能关系到你们性命?”
秦芳川黯然道:“我们所练的武功,一部分便是为蛊王觅食所用。包括师兄手下那些女子吸取男子元阳,回到水月教便以此练蛊,而师兄与我则用身体吸收蛊毒,再以自身饲养蛊王。”
“自身饲养?”程漠惊道,“怎麽说?”
秦芳川道:“将蛊毒吸收入血,蛊王便自我们身体取血,吸食所需蛊毒後,又将余血送还我们身体。”
程漠听得脸色微微泛白,“这怎可以?”
秦芳川忍不住冷笑一声,“是啊,所以每次都是死去活来走一著。虽说休养一段时间身体能够恢复,可是其中痛苦谁能够想象得到?与其如此苟活,我倒宁愿痛快死去。”
程漠手指抓紧地上软毡,“那舒长华……”
秦芳川道:“我猜师兄已经去取了刺心锥,算起来也是该饲养蛊王的时候了,他应该是打算趁蛊王吸血时,以刺心锥杀掉蛊王,那是普通刀剑都无法做到的。只是如此一来,蛊王无法将血送还他身体,也只能同归於尽了。”
程漠心里一痛。
“所以师兄叮嘱我,到时定要赶去蛊王林取蛊王心血,才能为你我解蛊毒。”
程漠低著头,忍不住低叹一声。
秦芳川手上沾著药膏落在程漠臀上。
程漠忽然道:“你若是不想去杀蛊王,便不要随我们去了。”
秦芳川吃惊道:“什麽叫不想去?”
程漠道:“你最清楚蛊王的厉害,舒长华宁愿搭上一条性命,说明在他看来,合我们几人之力,也未必是蛊王对手。如果此行是送死,你没必要随我们同去,还是留在蛊王林外,见机行事的好。”
秦芳川猛然跪直了身体,“这些话你为何不与子霄慧寂他们说?搭上他们的性命就可以?”
程漠轻声道:“我自然也会告诉他们。”
秦芳川道:“但是你以为他们一定不会丢下你,可是我就会是不是?”
程漠不语。
秦芳川难过道:“程漠,你不信我。”
程漠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你与他们都不同……”
“没什麽不同!”秦芳川打断他,“我对你付出的感情不比他们少,他们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舒长华可以为你去死,我也可以!你等著瞧吧!”
说完,秦芳川怒气冲冲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三十八章
秦芳川自下了马车便不肯上来。
程漠趴了许久,觉得累了,起身换个姿势。他揽住衣襟,掀开车窗的挂帘见到秦芳川骑了一匹马,面无表情,不近不远跟在马车之後。
程漠有些不安,想著等秦芳川来给他上药时,道个歉,好言哄他几句。等了许久,到了该上药的时候,掀帘而入的人却是慧寂。
程漠吃了一惊,“怎麽是你?”
慧寂道:“怎不能是我?”
说完,他半跪在程漠身後,拍他屁股一下,“趴好了。”
程漠被碰到伤口,顿时疼得脸色发白,小心翼翼趴下了。
慧寂在身後将他外袍扯开,药膏倒在手心,细细在他背上抹了。
程漠将脸埋在臂间,片刻後,闷声问道:“他在生气?”
“谁?”慧寂问。
程漠道:“秦芳川。”
慧寂道:“我怎知道?”
程漠便不再问了。
慧寂的手落在程漠臀上,力道轻柔。
程漠微微红了脸,轻声道:“此去玉溪,若是有去无回,慧寂哥哥你还愿意陪我同去吗?”
慧寂手掌抹过程漠臀缝,漫不经心问了一句:“有去无回?我与你同去,怎会有去无回?”
程漠忍不住撑起身子,转头朝慧寂看去。
慧寂注意到他目光,仍是专心给他上药,嘴角却微微勾起,“想那麽多做什麽?我会带著你回来,继续去做你的武林盟主。”
程漠於是也轻笑出声,“还能不能做武林盟主,也不是我说了算,我也不在乎了。”
“怎麽?”慧寂道,“看开了?”
程漠叹道:“总会有人,比我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
慧寂替他上好药,将药瓶收起来,一手拉过程漠衣服将他背後盖住。
程漠跪坐起身。
慧寂便抓住他头发,逼得他仰起头来,吻住他的唇。
程漠艰难地张开唇接纳慧寂的深吻,片刻後气喘吁吁被慧寂放开。
慧寂起身,道:“你休息吧。”然後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程漠又歇了两天,觉得身後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便坚决不再坐马车,而是与其他三人一同改了骑马,日夜兼程往水月教赶去。
背上的伤还好,只是臀上的伤每日里在马鞍上磨蹭,到了晚上休息时,便是火辣辣地疼。
许多时候错过了宿头,便栖息树林之中。
子霄和慧寂生了火,秦芳川拿著药膏站在程漠身後,冷声道:“脱裤子。”
程漠不知如何是好,尴尬道:“到那边去吧。”
秦芳川看一眼身後密林,转身朝里面走去。
程漠跟了上来。
等到只能隐隐看见火光,已经看不见子霄和慧寂身影时,秦芳川停下来,回过身对程漠道:“好了吧。”
程漠站住,稍一犹豫,解开裤带,转身扶住身边树干,掀起衣摆将双臀露出来。
秦芳川踩著脚下枯叶,走近程漠身边。
程漠不由捏紧了树干,等待著秦芳川一只手落在他臀上。然而放上来的那只手却是干燥冰凉的触感,并没有沾上药膏。
“程漠,”秦芳川在他耳边沈声道。
程漠偏过头去。
秦芳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