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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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打掉她的孩子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却有可能让她生下死胎,不对么?生下死胎在宫里面是最为不祥的事情,到时候方婕妤的境遇,恐怕比小产甚至在也不能生育的唐贤妃还要凄惨百倍!”
锦衣嗤笑一声:“姐姐太看得起锦衣了,且不说锦衣有没有这了胆量,就连姐姐说的麝香,锦衣都没有地方可以接触到,更不要说把麝香加进锦被里面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蒙混过关!而且就算妹妹的锦被可以蒙混过关,妹妹又怎么肯定方婕妤一定会盖那条锦被?一定会生下死胎?还有,就如同姐姐质问的那样,妹妹是知道皇上现在在懿如宫的,也知道皇上对这个孩子有多么的重视,如果妹妹真的在锦被里面动了手脚,又怎么会傻到撞在皇上到懿如宫的时候去?”
这个时候,人人都很明白一件事,方婕妤已经怀胎六个月,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成为一宫主位也便是指日可待,所以宫里的人大多都以懿如宫代替方婕妤的居所,而不是从前的齐眉馆。而曲锦衣称呼懿如宫,却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是,她从心底里面抗拒着“齐眉馆”暗含着的举案齐眉的深意。
☆、第三十九章 帝心难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帝心难测
乐兰舒疑惑反问: “妹妹真的没有这样的打算?”
曲锦衣不回答,却又问了乐兰舒一个问题:“姐姐在乎过皇上么?”
乐兰舒看看窗外,面上的表情很是不在乎,嘴上却在回答锦衣:“你说呢?姐姐本就是一个丫鬟,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有宠无爱的生活,对于我乐兰舒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锦衣犹豫了半晌,帕子在她的手里辗转反侧:“可是……我在乎。”
曲锦衣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那次她病得快要死掉,其实乐兰舒也是知道的,她并不是真的生病,而是为了打压庄贵嫔而还乐兰舒一个稍微舒服安逸的生活。
那个时候皇帝来看她,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在梦里一般。那是她成为宫嫔之后,他第一次踏足我的寝殿,他紧紧地环着她,那怀抱里的温度,就莫名其妙的让曲锦衣觉得心安,让她觉得她漂泊的一颗心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
乐兰舒愣了一愣,很久,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妹妹,你太傻了。”
乐兰舒没有问曲锦衣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她知道即使她问了,曲锦衣也不会想说,他们不过是一种同盟的关系,知道对方的心事太多,会让对方更早的起了杀机,何况,一旦曲锦衣有了杀心,她都不敢说自己是不是曲锦衣的对手,所以她不问。
“姐姐,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想我不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举动,他的孩子,也一样。”
兰舒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倒是实在参不透,你今日让荷露去送锦被的原因。”
“姐姐,你不在乎君恩多少,可是我在乎。然而,我不过是这个宫里年龄最小的妃嫔,连侍寝都没有过,姐姐认为,我应该凭什么去挣得皇上的宠爱?”
曲锦衣没有说出口的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卑微的她,在那天在懿如宫门口看到那个男子和煦如春风的笑容的时候,她的心蓦然就有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悸动,但是也就赶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卑微和软弱无力。
宫里的女人就是一个这样的动物,她们每个人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心机,每一个人都不避讳也很少掩饰自己的狠辣和手腕,但是,一旦她们真正的爱上了这个宫里唯一的男人,什么心机,什么手腕?那又如何,她们再也下不去手,心甘情愿,让自己卑微。
所以,曲锦衣顾不上身子的酸麻和心头的钝痛,连夜绣了那样一床锦被。她没有打算用这一床被子去暗害方婕妤,也没有企图通过这一床福气的杯子去伤害她爱的男人的亲生骨肉,她只是在以一种几近卑微的方式来讨好她爱的男人最爱的女人,期盼这样做能给这个男人留下一星半点微弱的好感,这样做也许很傻,但是曲锦衣不知道,出了这样做她还有什么办法。
乐兰舒是明白人,她明白了曲锦衣,蓦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有着几分的可怜。她不同于这个宫里面太多的人:自己曾经的主子有着雄厚的家世背景,戬妃有着太后的暗中扶持和有琴家太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力量,而贤妃,家世不俗,还有着皇上对她失去孩子、失去生育能力抱有的愧疚之情,他们不需要费心争夺宠爱。而方婕妤,宫里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皇上的挚爱,又何必争宠?尹良娣性子冷淡,同自己一样只想安身立命,并不把皇上的宠爱放在眼里,好好活下去足矣。雷充华和黎良娣,在这个宫里不过是今天依附这个人,明天却又成了墙头草的角色,谈不上她们爱皇上,也谈不上不爱,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妾室那样,藤蔓依附着大树那样,潦草度日罢了。
而曲锦衣则不同,没有家室没有背景,年龄小固然是优势,可是两年过后还有选秀,谁能保证新人进来后皇帝不会忘记她的样子,所以她只能趁着这两年,不,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在皇帝的面前祈求那一点怜悯,祈求那一点温暖。
看到了乐兰舒静默的神情,曲锦衣知道,她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其实,乐兰舒真的是一个好的同盟伙伴,一点就透,不用自己多说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曲锦衣用手指了指茶杯,乐兰舒,摆了摆手,莞尔一笑,示意她不用麻烦了,曲锦衣只好起身送客。送走了乐兰舒,目送着她朝自己东北方向的寝宫走去,锦衣却突然觉得,像乐兰舒一样,只求安逸尊荣的活着有什么不好?可是她心底里的声音告诉她,她做不到,因为他是曲锦衣。
……
“微臣见过皇上。”
芦岐黄战战兢兢的请安,印着自己擅长的是妇科之症,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机会面见皇上,再加上自己和三公主还有曲锦衣这一层关系,若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偷着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不知陛下清晨叫微臣前来,可是有什么关于婕妤小主的要事相询?”
“看看这一床被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芦岐黄心下了然,只怕是什么人又送了方婕妤什么东西,皇上不放心,非要自己来看过才好。便掀起被子翻来覆去的查看闻嗅,半晌才回了话:“回禀皇上,锦被没有问题,婕妤小主大可以放心的盖。”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喃喃道:“朕就相信,她不会的。”
芦岐黄没有听清,以为皇帝又吩咐自己什么:“陛下,您说……您说什么?”
皇帝猛地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哦,没什么……恩,你可以下去了,今天的事情,知道如果有人问起的话,应该怎么说么?”
芦岐黄想了一下:“回陛下的话,今日只是婕妤小主遭逢暑热,胎动不安,皇上心中焦急,便唤了微臣前来询问。婕妤小主的胎像一切安好,并无任何不妥。”
“下去吧,不要让朕知道你和在齐眉馆的说辞不一样。”
“是,奴才告退。”
皇帝转过头来看着面前带着笑容的小宫婢,觉得这个小丫鬟看着有些眼熟,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你是……曲美人的贴身宫婢?”
荷露福了一福:“回皇上的话,奴婢荷露,正是曲美人的丫鬟。”
皇帝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朕记得曲美人没有陪嫁,你从前是在哪里伺候的?”
“奴婢不才,承蒙花房的管事姑姑看得起,在曲美人册封为常在的时候将奴婢从花房拨了过来,花房的奴婢多半以花为名,奴婢名字中间的荷便是这样。”
“恩,回去告诉你们家小主,方婕妤很喜欢她送的锦被,具体怎么说,知道么?”
“奴婢知道,奴婢告退。”荷露又一次福了福身子转身回宫复命去了。
皇帝站在窗前,看着荷露离去的身影,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抚摸着齐眉馆花窗的窗棱,总觉得心里面闷闷的,动作烦躁不安,却久久没有说话。
一旁的胭脂定睛看了半晌,才试探着问了一句:“皇上可是要留下来用早膳?那奴婢去小厨房告诉她们再张罗几样菜。”
皇帝神色茫然的摆了摆手,过了很久才开口:“不用了,朕一会儿还要去早朝,魏临渊……”
“奴才在。”
“陪朕回宫吧,不用喊了,没得惊醒了方婕妤。”
“是,皇上。”
魏临渊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皇帝今天的异样,根据他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的经验,这种情绪很明显不是生气,也不是对于某件事情要发怒的前兆,而是他心里的某种不安正在一点一点的酝酿,并且不断放大,甚至成为恐慌。
原本魏临渊也不知道的,只是八年前先帝要去世的时候,皇帝就有过很长时间变成这样,无非是在担心先帝立下遗诏,让皇三子登基。
很多人都以为皇帝永远都是一个少年英雄,还未及冠便可以将整个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可是魏临渊长了皇帝十几岁,哪怕只是个奴才,却也是贴身伺候了他那么多年的,知冷知热的奴才。所以深深刻刻的明白,尽管是少年天子,也是一个孩子,他懂得隐忍所以不会轻易的发怒。
可越是这个时候,魏临渊却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明白,如果他此时上去招惹,皇帝的恐慌很可能就地爆发,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他只索性低着头跟在皇帝身后走,默默地依靠着数脚下走过的石子来排遣自己心中不能说的苦闷。
只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他却觉出了有那么些不对劲儿。不论皇上是要直接上朝还是回乾元宫用早膳,出了懿如宫都应该是先向南再向东,可是皇帝一路无言,行走的方向却是像东再向北,时至此刻,御花园已经遥遥在望。
“皇上……您,不回宫?”
皇帝闷闷的嗯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什么似的继续朝前走,半晌才说了一句:“魏临渊,陪朕在御花园走走。”
☆、第四十章 两小有猜
第四十章两小有猜
魏临渊诺诺的跟着:“是。”
皇帝又往前走了十几步,猛地回过头,看向魏临渊:“魏临渊,你说,人是不是会变的?”
“皇上陛下陛下您是指……”魏临渊一贯的原则是不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绝不开口,以免犯了不必要的错误,丢了这炙手可热的首领太监的职位。
皇帝似乎在回答魏临渊,也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朕曾经以为,朕和芊儿可以就像刚刚私定终身的时候那样,一直就那么彼此毫无任何杂质的爱慕着对方,也体贴着对方,可是朕觉得,芊儿变了,她不是朕想象中的芊儿了。”
这还是魏临渊第一次听到钧喻铮皇帝皇帝谈起他和方婕妤的故事,虽然有些故事,是太后早交代过的,可是此时他觉得自己还是不插嘴为妙。
“当初朕终于守孝三年期满,终于可以把她迎进朕的后宫,那时朕就在想,朕不能信守与她共度一生,彼此之间再无旁人的诺言,但朕是皇上陛下陛下,是天子,朕可以给她朕能给她的一切来补偿她三年苦苦的等待和相思。”
皇帝顿了一顿:可是朕不是傻子,在她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她涂抹了玉肌膏,其实朕也知道那膏药对她的伤是有益的,可是她却在那一晚上总是状似无意的用指尖划过朕的鼻子,那膏药的味道直直往朕的口鼻里面蹿……其实她就是在告诉朕,有人要伤害她,希望朕可以出面替她打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