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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官倌雎鸠-第40部分

小说: 官倌雎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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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玄及时打断了两个人的含情脉脉,示意狱卒开锁,那狱卒没想到这人来历如此之大,竟劳动贺相亲自来寻,这下可真是有眼无珠!该死啊!

  蒋冰昨夜睡得不踏实,府里整夜巡逻,好像在找什么,弄得他无心睡觉,后半夜贺玄亲自登门,说是白止不见了,吓得他魂飞魄散,连忙出府寻人。

  而贺玄更是一夜劳碌,他睡下不久,翻身一摸,发现沈赞不见了,赶紧起身寻人,以为他去了白止那儿,却发现白止也不见了,他才隐约觉得出了大事。

  不敢声张,也不敢惊动宫里,贺玄和蒋冰两人带着家丁满城搜人,直到方才有人通报说人在衙门大牢里,他们将信将疑地寻了过来,没想到真是。

  “小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饿不饿?”蒋冰故态复萌,一副嘘寒问暖,百般宠溺的模样。

  白止摇摇头,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向蒋冰撒娇的小若了,他要学会自立坚强,“冰,我没事,真的,只是、只是老师被一群人带走了……”

  “带走了?沈赞被带去了哪里?”

  贺玄吃惊地问,他原以为不见沈赞,可能是没和白止在一起,毕竟沈赞这人喜欢自由,来去不定,没想到竟是被带走了!

  白止道:“有一群穿军服的人带走了老师,他们看上去好可怕。”

  贺玄的额头隐隐抽痛,他一夜未睡,而今更是心惊胆战。

  沈赞,你不要有事……作者有话要说:

☆、肆壹

  抬头一看,将军府的匾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沈赞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架着他的几个士兵蛮横地把他拖进了将军府,前厅里萧霆真正气定神闲地坐着喝茶,看见手下的人将沈赞带了过来,便放下茶杯,站起身走过去,“来了?”

  “来你个头!”沈赞挣脱士兵们的钳制,气愤道,“想来你是看见了那块金牌,不速去解救皇上,倒将我绑到府上,是何居心?”

  萧霆真见他一身灰扑扑的,想必是在牢中受苦了,便高声吩咐道:“马上给我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好好招待太傅大人。”

  沈赞嗤笑:“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会独自抛下皇上安享这桌酒菜么?”说罢转身就走。

  萧霆真一个箭步上前,抬臂拦住了他,倒也不恼,“昨日我放你和贺玄走了,今日你就不能陪陪我?皇上自然会有人去救,你就不用操心了。”

  沈赞怒目而视,冷笑:“身为大将军,你不忧心皇上的安危,倒是在府上饮酒作乐,你愧对得起这赐封么?”

  萧霆真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皇上能耐我何?兵权在我手里,他不敢动我。”

  兵权……果真如贺玄所说,萧霆真因有兵权而猖狂万分,几乎不将白止放在眼里,而那个小皇帝还傻乎乎地想来个杯酒释兵权,还附赠了禁卫军的统领权给他。

  这也怪自己没有及时替白止分析情况,而任由白止独自谋划,终究初出茅庐还太嫩,唉。

  “手下递上金牌来,我便通知贺玄他们去接人了,你担心什么,乖乖陪我喝酒吧。牢里关了一夜,滋味不好受吧?”萧霆真似乎无事不知的模样,他久经沙场,运筹帷幄,精于算计不在话下,然而他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沈赞。

  沈赞又何尝不知萧霆真的执着,但却看不透他,相比当初在金陵,萧霆真已经变了太多,他的眼眸里盛了太多深不见底的东西。沈赞并不惧怕他这个人,却惧怕他心中无法揣度的心计。

  “既然你执意请我喝酒,那我便不推辞了。”

  沈赞掸了掸满身的灰,一撩袍子,委身坐下,萧霆真见他甘心留下,心情甚好,拿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

  “你这样的酒量,自然也要配上我这样能陪你喝个够的人,你说对么?”

  沈赞用眼角余光觑他一眼,“你话中有话,萧大将军。”

  萧霆真一笑,道:“你不该和贺玄纠缠不清,你们不是一路人。昨日在酒坊,他当着我的面表示,你是他的人,这是真的?”

  沈赞一惊,隐约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段,他是在冲出绮莲坊被雨淋了后才酒醒的,“是真是假,和将军有什么关系呢?我与他是否纠缠不清且不说,至少不会和将军纠缠不清。”

  萧霆真默然,盯着桌上的酒杯不语,沈赞见他岿然不动的样子,恻隐道:“将军……不,还是叫你一声霆真吧,毕竟我们之间也有情谊在,你执着于我,而我却始终无法对你动心,七八年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萧霆真蓦然苦笑,他似乎早就料到沈赞会说这些话,从他们重逢后的第一面起,两人的目光已都不似往昔,一个不再清澈单纯,一个不再意气风发,他们都变得世故了,学会了尔虞我诈的存世方式。

  “即便你时时刻刻都在拒绝我,我似乎不该再对你抱有执念,可你与贺玄就能长久么?你与他更加不可能。”

  这话像一柄利剑霎间刺穿了沈赞的心,也剖开了精准无比的真相,他与贺玄……呵,确实无法走到最后。

  “我自然不会和他长久,毕竟我一心系于金陵,迟早要辞官归乡的,贺玄他是一朝之相,皇上需要他,百姓也需要他,我可不敢独占。”说着,沈赞兀自欢笑起来,似乎认为自己在说一个笑话,逗人乐乐而已。

  萧霆真见他风情万种的眉眼间透着无法稀释的苦涩,料想此人已情根深种,无法自拔,而自己更是无可能参入其中,心中愈发愤愤难平。

  “若你归乡,我便释下兵权,同你一道回金陵。”萧霆真郑重地许下承诺。

  沈赞生生吃了一惊,本以为萧霆真是个醉心权势的人,岂料……

  “你……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不会因此就倾心于你。”沈赞道,“朝廷需要你这样的将才,你更不该辜负大家的期望,好好为国效忠吧。”

  “为国效忠?啧,若非为你,我何苦征战数年,出生入死,从未后悔?”萧霆真一回想起沙场上挥洒的鲜血,将士们的残骸,茫茫无垠的沙丘,心中便悲痛万分。

  沈赞却摇摇头,“当初你是为我参军,而如今,你有亲如手足的兄弟士兵们,你扪心自问,你打仗还是单单为我吗?不是为了那些保家卫国的兄弟们吗?”

  确实……不止为沈赞而战了……

  萧霆真哑口无言,他无法辩驳这一点。

  “你要为我辞官归乡,不值,霆真。”沈赞看着他,“儿女情长自然也要,但我不是你的那个归人。”

  萧霆真抬头看着他,缓缓道:“我愿跟你归乡,而贺玄不会,凭此我便胜他一筹,不是么?若回金陵后,我与你朝夕相处,说不定也能生出情意来。”

  沈赞被他逗笑了,道:“多年前我们也朝夕相处,可我不也没有喜欢上你?至于……”至于贺玄,他若真愿与我归乡,我也会把他打死在京城城门口。

  爱一个人,并不需要真的长相厮守。

  “启禀将军,王爷来了。”一个士兵站在厅堂外,报告道。

  萧霆真有些诧异,道:“请他进来。”

  沈赞刚没吃几口菜,停筷问道:“那我进内堂回避一下?”

  萧霆真点点头,“夹些菜把碗也端进去吧。”

  沈赞耸耸肩,没想到从座上宾沦为座下宾了,于是端着碗和酒杯走进了隔着一面墙的内堂。

  白啸之年近五十,略显老态,但还是精神奕奕,目光清明。

  他走进来,见萧霆真在吃饭,便问:“宫中传皇上失踪了,你不派人全城去搜?”

  萧霆真凉凉地看他一眼,连起身招呼的动作都没有,“需要么?”

  白啸之在他对面坐下,道:“我当然知道这事是你派人做的,但是现在不装装样子去搜查一下,难道不惹人怀疑?”

  内堂的沈赞听见这句话,略有所思地竖起了耳朵。

  萧霆真蹙眉,不悦道:“这不过是你的主意,又关我何事?皇上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传位也不会给你这个辈分最小的皇叔,何况皇后怀中已经有了龙种。”

  白啸之平时温润儒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阴森的表情,眼中布满震怒,“正是因为困难,我不是叫你用些手段么?趁小皇帝根基未稳,及时除去,至于他的龙种,你不是说是你们军营中某个士兵的么?想点主意分裂他们不就好了?”

  真是疯了,萧霆真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啸之,心想这个寓居江南数十年的男人,到如今还是不忘皇位,据他自己说,当年传位时,老皇帝本想传给白啸之的,可不知怎么圣旨下来,传给了白止的父皇,白啸之气愤之下,认为圣旨被动了手脚,而还未待他查清,他的大哥便用计驱逐了他,将他赶到了江南。

  “我对夺位一事并无兴趣,你说的那些,你有本事你去做吧。”

  白啸之气道:“你是我的儿子!将来就会是皇子!若我传位于你,这天下便是你的了!”

  “别痴心妄想了,这小皇帝没什么本事,可他身边还有贺玄,别忘了。”萧霆真确实无心于什么皇位,只是白啸之一直逼他驱使他,作为他的众多儿子中的一个,只能随意尽点孝了。

  白啸之一拳拍在桌子上,眼中满是不甘,“贺玄确实棘手,不过你不是说他迷上了那个叫沈赞的新太傅么,没想到堂堂一朝之相,居然喜好男色,我们令他身败名裂不就好了?”

  萧霆真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白啸之狂妄地谋划着,心中已是无奈,“回金陵吧,京城不适合你,江安王。”

  白啸之痛心疾首地看着萧霆真:“当初是你心甘情愿参军,也答应我要在朝廷站稳脚跟,替父王清除路障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若不这么说,你怎能安心放我去参军?”萧霆真冷笑,他与白啸之的感情十分淡薄,两人虽已父子相称,实则只有利害关系,若不是白啸之威胁他说不遵命令就不会放过江安王妃,他才不会就范。

  “霆真,你只是还未到想要权力的年纪,等你想要了,自然会明白父王的心情。所有事按计划进行,我就先走了。”

  白啸之心知不能与萧霆真久呆,两个人性格其实很像,倔得很。

  沈赞端着碗又从内堂走了出来,站在萧霆真身边,也不看他,“赶紧叫人将我捉起来杀人灭口吧。”

  “杀人灭口?你在说笑?”

  沈赞见他无动于衷,就若无其事地坐下了,“你连贺玄迷上新太傅这种胡话都能跟你爹说,真是厉害。”

  萧霆真为他斟酒,笑道:“难道不是?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么?贺玄我认识他很久了,为人一向谨慎稳重,算是少年老成,他人很不错,就是闷得很,但他看你的眼神,十分不同。”

  沈赞有了些兴趣,问道:“怎么个不同?”

  萧霆真神神秘秘地凑过去,紧盯着沈赞,道:“就跟我看你一样。”

  “……哦。”沈赞寡淡地应了一声。

  “启禀将军,贺相来访!”

  萧霆真摆了摆手,对手下道:“请他进来,叫人再备一副碗筷。”

  “是,将军。”

  沈赞若无其事地喝着酒,也不搭话,萧霆真问道:“怎么,很紧张?”

  “没有,只是……”

  “沈赞!——”

  随着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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