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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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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争锋相对之后,日后,必将势如水火。却为了不让他受到牵连,还是忍着心中的不舍,对他做着凶恶的表情。

        第五十三章:病发(1)

        “其实,我还是有些留恋的。”也只有这样说,才能让他彻底死心。

        果然,白苏鼓着眼睛瞪他。那模样,就好像是看着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司祧低叹着说:“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就这样就生气了。”

        白苏闻言笑起:“我怎么会因为你而生气呢。你不知道吧,从十三岁开始,我就巴不得离你远一些,可是,你却一直死皮赖脸的跟在我身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烦。”

        司祧回口便说:“死皮赖脸的是你吧?也不知道是谁,睡不着觉,大半夜的也要往摄政王府赶。”

        “那时年轻,不懂事而已。”

        “哦?是吗?长大后,这习惯,好像也没改变多少。”话还没落音,司祧便蓦然住口。

        白苏同样尴尬,冷冷的撇过脸说:“都说摄政王心胸狭窄,却不想,还真是这样。”

        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似地,司祧冷冷一笑说:“人家也说二皇子冷血无情,原来,还真是如此。”

        就算知道这些话,只不过是他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气话,胸口,却还是像被冰锥子扎过一般。白苏唯恐泄露了本心,干笑着说:“你现在才知道吗?会不会太迟了一些。”

        司祧笑而不语。想是,都清楚的明白,在交谈下去,两人刻意避开的东西,便会浮出水面。

        短暂的静默后,白苏笑说:“什么都被你知道了,以后,咱们也没见面的必要了。”

        司祧笑着点了点了头:“确实。我也不想要在见到你了。”

        “那么……。”拢在袖子中的手,几乎倾注了全身的力气,“那么,后会无期。”白苏低低说完,转身,便快步离开。

        他不敢回头,若是一回头,刚刚所做的一切努力,便会白费。司祧,若是真以为,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做戏,那么,这个司祧便再也不是他认识的司祧了。

        也正因为如此,那么,就更不能回头。

        这是一场角逐,一场比赛谁更心狠的角逐。

        司祧目送着白苏离开,直到,那抹雪白色的身影,再也看不见。那一直强撑着身体,便如雪崩一般,轰然坍塌。

        气怒攻心,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他不了。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会不知。怎会不了。

        是夜,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戚君荐提着药盒,顶着一身风雨朝刑部监狱赶去。跑在前面的越小照,回头见他半天没有赶上,连忙跑回去扶着他说:“戚太医,你快些。王爷就快不行了。”

        “怎么现在才来叫我?”戚君荐气喘吁吁的责怪道。

        “我也是刚才去牢狱中,才发现王爷晕倒在地上。”越小照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戚君荐手中的药盒。

        “那些狱卒们都干啥去了?”戚君荐低吼道。

        “戚太医啊,你也别去管这些狱卒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要是去晚了,王爷说不定,说不定……。”

        戚君荐狠狠的一眼瞪将过去,“你再敢胡说,我待会儿就开副药,直接毒哑你。”说是说,脚步却没有片刻的停顿。

        “那么,你就快一些。”越小照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那些狱卒们都害怕摄政王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出了事儿,因此,当越小照让人好好的照看司祧,立马,牢头就派了两个狱卒来亲自照看着。

        当戚君荐看着一个狱卒正为司祧擦着脸时,一张脸立马就气得黑了。二话不说的将那狱卒扯开,喝道:“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那狱卒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牢头吩咐的。”

        越小照忙一把拉开他,说道:“戚太医,你先看看王爷,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戚君荐一边吩咐越小照整理药箱,一边手脚利落的为司祧号脉。才一碰上他的手腕,便皱紧了眉头,一手掐住司祧的人中,一边冲越小照喊道:“小照,快些,刺他痛穴。”

        去太仓那会儿,越小照也学了些针灸的活儿。对于找穴位的事儿,自然不会生疏。只是,这痛穴,除非是到了性命危急的关头才使用以外,平时,先鲜少用的。听了戚君荐的话,越小照也在瞬间慌了,手忙脚乱的拔出一根银针,怎么摸都摸不到准确的穴位。心惊胆战的说:“戚太医,我家爷到底怎么了?”

        第五十四章:真相

        听见越小照的话,戚君荐眉头拧得更加的紧,也没有耐性在去等他。转身,抽出细长的银针,找准痛穴,刺了大半截进去,床上的人儿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一咬牙,索性便将整根一起插了进去。越小照看得胆战心惊:“戚太医,全都进去了,待会儿怎么拔出来。”

        戚君荐并不回答。反而皱紧眉头,直接将露在外面的小半截齐齐没入了里面。痛穴,三分即死。如今,这整根没入他的体内,他已经不指望能保住他的性命,这会儿,他已经将他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能救回来,算他命大。

        床上的人儿依然双眼紧闭,鼻翼间是冰凉的一片,若不是那微弱的心脏,还有搏动的迹象,戚君荐真会将他当成一个死人。

        越小照着急的问:“王爷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现在都还不醒来。”

        戚君荐脸色灰败,不说话,只是缓缓的摇头。

        越小照急得快哭了,转身,就拉着站在一旁的狱卒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家爷昨天不都好好的吗?”

        那狱卒胆战心惊的摇头,说:“我也不大清楚。”

        “是不是你们给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狱卒慌乱的摆头:“我们那里敢啊,就算给我们十条命,我也不敢啊。”

        “这是气怒攻心所致。”戚君荐摇头说道。

        “气怒攻心?”越小照大吼一声,“你们给我家爷说了什么?”

        戚君荐揉着头疼不已的太阳穴,担忧的望着躺在石床上的司祧说:“小照,别问了。”

        越小照哭着说:“我家爷都这样子了,我怎么能不问。”

        “这里没有人能惹他生气。”除了白苏以外,还有谁能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气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

        越小照立马变了嘴脸,问道:“今儿个谁来看过我们家王爷?”

        那狱卒低头想了半刻,才说:“二皇子和关大人还有王妃,他们都来过。”

        “二皇子?”越小照不由自主的拔高声线,喊道:“一定是他给王爷说了什么。我就说,昨天都好好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一病不起了。”

        那狱卒也慌忙点头,添油加醋的说:“二皇子今天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不要进来打扰王爷你。想必,他是故意将王爷气晕的。然后,怕被我们发现,就让我们不要进来。”

        越小照大喝一声:“我这就去找他,我要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爷。难道,他真的要把他逼死,他才甘心吗?”说着,就要朝门口跑去。戚君荐忙喝住:“越小照,你给我站住。”

        越小照说:“我就是要去找他。”

        戚君荐皱眉说:“你嫌你们王爷的命太大了?”

        越小照撅着嘴答道:“我就是要为王爷讨个说法。”

        争吵间,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床上的方向飘来。“小……。”几人忙奔上前去,只见原先气若游丝的人儿,这会儿却正激烈的喘息着,那模样,竟然像在跟阎王抢命一样。戚君荐连忙扶起他,拍着他的背脊说:“不要着急,放轻松,慢慢来。”

        被戚君荐一移动,司祧又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越小照也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司祧的胸口,轻声说:“王爷慢些慢些。”

        搓揉间,那胸前的衣服被拉扯开来,红红的吻痕从脖子上一路向下,引进众人的眼眶之中。越小照一惊,下意识的扯着衣服,将司祧你袒露出来的吻痕给遮住。

        看着那些痕迹时,戚君荐瞳孔猛地一缩,表情扭曲起来。之前,一直说着要强占他的身体,但是,他却是一直至于过过手瘾而已,以他对他身体状况的了解,又怎么会舍得让他操劳过度。

        在二人的安抚下,司祧的呼吸总算变得平稳。戚君荐轻轻的扶着他躺下,回头对越小照使了个眼色。越小照知道,戚君荐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又实在是咽不那口恶气,撅着嘴巴就要转身离开。

        手,却猛地被人抓住。越小照扭头看去,只见一直昏迷着的司祧,这会儿正拉着他的手。双眼没有睁开,那紧皱的眉头,却也说明了,他非常不满意他现在的做法。

        越小照小心的挣了挣,却不料,被拉着的手却更加的紧。仿似,用了他全身力气一般。他一动,那人的脸色便灰败一分。戚君荐见状,连忙喝止道:“小照,不要乱动。”

        越小照一惊,立马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司祧紧紧的拉着他。

        “王爷,他到底醒了没有?”越小照纳闷的问。

        戚君荐疲惫的摇了摇头:“没有。”就算是昏迷了过去,没有意识,在发现有人要做出对白苏不利的事情时,他的反应依然那般激烈。

        越小照惊了惊:“没醒,他为何拉着我?”

        戚君荐抿着嘴唇,轻轻的摇头。

        越小照再次纳闷的扭头看去,手腕上的那只手,枯瘦如柴,那露在衣袖外的一小节手臂,少了锦衣华服的衬托,更是显得瘦小,稍微一用力,便能将他硬生生的折断一般。越小照看着,不由寒到了心里去。转身,便蹲下,将手搭载司祧的手臂上。仿若这样,便能将他的生气传给他一般。

        司祧这一睡,就睡了整整的一天一夜。

        他一直都在做梦。一忽儿,梦见黑白无常拿着勾魂铁链对他说:“他这一生,罪恶太深,就算在地狱恶报十生十世也还不清。”

        又看见自己在阎王殿,阎王数着他的罪状。从陷害前宰相,到坑害宋子固,在到他陷全天下人于不顾。错乱朝纲,乱了所有人的命数。而他,从头到尾,都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

        一忽儿,又看见一个小孩子,在春光明媚,烟花三月的早上,靠在东厢房的柱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念着:“畨颜有辛王,头戴帝王冠。人比桃花艳,谈笑天下泯。”

        然后,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年,抱起小娃,点着他的鼻子问道:“苏儿,辛王是谁?”

        那小娃扯着他的头发说:“司祧,你可真笨,连辛王都不知道。当初,这混乱的天下,可就是他统一的。”

        那少年轻轻的笑:“这些都是传说罢了,世界上有没有辛王这个人,都有待置喙的。”

        小娃儿撅着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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