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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君,迷攻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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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岄本来是很坚定的意志,来之前就已经警告了自己,一口咬定父王要见他最后一面就可以,谁知被顾慎之这么一问,顿时心虚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是……是父王……要见你。”总算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还觉得不够,有补充道:“我要见你做什么。”
  
  “呵呵……”顾慎之忽然笑了几声,倚着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道:“你要见我,当时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他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忽然蹙着眉说道:“我原本以为,那日你至少会回头,将我的尸首带回云州去,只可惜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更低估了你。”咬了咬唇,终于决然道:“既然那天你不回到,那今天的我也不会回头。”顾慎之忽然站起来,拉住了时岱山的手说道:“如今,我已有了他人的子嗣,你让我回滇阳,王爷若是见了,岂不是死得更快?”
  
  心里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杨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否则,凭他那种刚愎自用,又目中无人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到青阳来找自己父亲的男宠?
  
  “慕楚,你说,我讲的对不对?”寺庙里早已经人山人海,隔着院墙,这个禅房还算安静,三个人坐在这里,互不言语了。
  
  “你当真不愿意跟我回去?”杨岄抬起头,有点伤感的看着顾慎之,几个月未见,他的气色还是不好,只怕这青阳寒冷的天气,让他熬的很辛苦吧,他从小到大,也从未经受过这等严寒。
  
  “不回!”顾慎之的回答异常坚定。纵使要回去,也不能就这样回去,杨岄你欠我的,用你下半辈子还,也是还不清的。
  
  “那,你要怎样才能回去?”
  
  “没有条件可以谈。”
  
  杨岄正要发作,一只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打上顾慎之的俊脸,被时岱山拦了下来。
  
  “慕楚,如今慎之身怀六甲,大夫说了,不宜劳动,云州那么远,路上都得折腾一个多月,等在回来,怕是孩子都要生在路上了。”
  
  “与我何干?又不是我的孩子!”杨岄这句话一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里面,正充满了浓郁的酸味儿。
  
  “慕楚,别忘了这里是青阳,你私自潜入青阳,我还没治你的罪,还敢在这边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别忘了他是西南王府的人,就算是一只狗,他也是西南王府的狗。”杨岄口不择言到。
  
  啪的一声……顾慎之扬手在杨岄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虽然不重,但却是这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向他出手:“你也别忘了,我这只狗,是你亲手送给了大王子的!如今我和他你情我愿,一家三口,总算要过上安静日子,你又冒出来作甚?”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抓起了杨岄的手,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若是看不惯了,或者妒忌了,尽管给这里一掌,别忘了,他出生之后,还会叫你一声小叔。”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最近更的比较晚,但是一直会保证更新的。。。你们可以存个两三天看。。但别存到完结再看啊…………




29

29、第二十八章 。。。 
 
 
  杨岄的手抵在顾慎之的小腹只上,实实在在的触感,能明显感觉到里面的有一个生命正在延续,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忍不住贴了上去。感到那肚皮忽然间鼓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微微泛烫。
  
  “唔……”顾慎之一手按住桌面,一手撑着腰,神情略带痛楚。
  
  “怎么了?”
  
  “没事……他踢了我一脚。”听到此言,杨岄骤然反应过来,才觉得脸上刚刚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连忙缩回了手,一脸的颓然,才想开口辩解,却听见门外有人喊道:“大王子,我家主人拜见。”
  
  时岱山猛的站起了身子,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人轻轻咳了几声,声线阴冷至极:“王兄,是我,你不会连二弟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吧?”
  
  时岱山蹙了蹙眉,转头看了顾慎之一眼,轻道:“是我二弟,你去里间躲一躲,他那个人,和父王一样好色,你才来青阳不久,他便遣了很多人来造访,都被我依依打发了,今天恐怕也是冲着你来的。”
  
  顾慎之垂了垂眸,并没有说话,却也依言向内室走去,下了帘子,淡淡坐在那里,杨岄因为不认识什么二王子,所以也跟着顾慎之进了里间,两个人面对而坐,相顾无言。
  
  门外有了响动,想必是门开了。
  
  “王兄今日可是够忙的,我刚刚从外面进来,听说今儿你的马惊了,伤到了马车里的一位贵人,所以特来看看。”时岱岩打量了一下房间,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两只满上的茶杯,厉声道:“里面人好有派儿,如今只不过是寄人篱下,到了我们青阳来,还装什么清高,有种的,就不要去学什么女人,生什么孩子,还王长孙,可别生出来是个没屁眼的。”
  
  好难听的话。
  
  顾慎之抿了抿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而杨岄却被那一番话激怒了,转头看了一眼顾慎之道:“我当你在这里过什么好日子,原来也没比西南王好多少,他们平日里都这么说你?”
  
  顾慎之浅浅一笑道:“子规对我是极好的,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意。”
  
  “你!好你个不在意。”杨岄无心反驳,继续听着门外的对话。
  
  “我说话难听?总比你做事难堪的要好?”时岱岩冷笑了一声道:“王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跑去夙京求九子丹,不就是为了讨父王的欢心吗?如今宫里面那个还没有消息,你这府里面,却已经怀了王长孙了,哈哈……哈哈。”他说完,忽然又顿了顿,继续道:“你该不会是献了一个假的九子丹给父王,把真的留给自己用了吧。”
  
  “二弟,这话可不能乱说。”时岱山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脸红耳赤,才想上前辩解几句,就听见里面有人说道:“自己没本事生不出儿子,也不让别人生,你们可真是一个父亲生的好兄弟啊。”
  
  杨岄从里间忽然出来,啪啪扇了时岱岩两巴掌,速度之快,让对方没有半点避让的余地,只能捂着脸,退后两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里面?”
  
  “你找的是谁,我就是谁!”杨岄睨了他一眼,拍了拍手心,支着肘子靠到时岱山的肩上说道:“亏你还是我男人,见人家这么羞辱我,你就在一旁红红脸,动动嘴?你这一生肥肉,感情都是长了用来吓唬我的?对着别人,你就是一孬种?”
  
  时岱山被杨岄这么一说,原本红着的脸越加红了起来,好在是反应还不算慢,开口道:“你在里面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我能不出来吗?我再不出来,你儿子就要没屁眼了。”杨岄顺势往时岱山的怀里靠了靠,看着时岱岩继续道:“二弟,坐啊,一起喝杯茶,去去寒。”
  
  那时岱岩早已经被他们两这架势弄的作呕不止,瞪着一双眼开口道:“你是顾慎之?”
  
  “正是。”杨岄憋着笑,点头承认。
  
  “可是,人家说你是个瘸子,而且肚子里还有野种。”
  
  “瘸子,自然是治好了,野种,才播种当然看不出。”杨岄装腔作势的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上前几步,欺到了时岱岩的面前道:“你要是不信,我说几句云州话给你听听?”
  
  时岱岩一时给唬住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听时岱山道:“慎之,别胡闹了,二弟是真心实意的来看你,切莫让人见外,再说他刚才出言不逊,你也教训过了,就不要在和他一般见识了。”
  
  时岱岩听罢,心里默默有了计较,谁说这顾慎之弱不禁风,是个病美人的,如今倒好,反而被他打了两个巴掌,有见时岱山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想来也是受尽了这个人的气了。于是加油添醋道:“大哥,我当你藏了什么宝贝,原来是一只母老虎……哎哟哎哟……不对,是一直公老虎!”说着,掩面一笑,看见杨岄那双吃人的眸子,连忙退后两步,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那人刚走,杨岄暗暗运气,将那门重重的给掩上了,转头看着时岱山道:“时兄,当真是人人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来,我还当给慎之兄找了个好人家,谁知道到也是个吃软怕硬的家伙。”杨岄扬手掀起了通往内室的帘子,顾慎之坐在那里,细长的手指相叠,背靠着墙,闭着双眸,尽然是已经困的睡着了。
  
  看杨岄正要叫醒他,时岱山连忙拦住了:“你且让他睡一会儿的好,他自有了身子,根本睡不好,青阳的天气不比云州,点着暖炉嫌燥,腿上早就裂了不少口子,他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好去问,你若真心像接他回云州,倒也好,等孩子生下来,坐月子什么的也比这里方便。”
  
  “你舍得让他去云州?”杨岄看了时岱山一眼,满脸不解。
  
  “不舍得,只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杨岄不以为然,开口道:“你夺谁所好了?”
  
  时岱山正要开口,顾慎之却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看着两人站在自己面前,紧了紧眉问道:“刚才的人走了?”
  
  “走了。”
  
  顾慎之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时岱山上前扶住了他,他抬头看了一眼时岱山,眉头锁的更紧了,忽然转身对杨岄道:“慕楚,你若向我致歉,我兴许会考虑和你一起回一次云州。”
  
  杨岄撇了撇嘴,不屑道:“谁稀罕……”
  
  到了下半夜,时岱山作为王族,自然是领着百姓一起到前殿上香,杨岄不知何时也离开了这小院落,顾慎之拄着拐杖,站在小院的禅房外发呆。
  
  白的是雪,白的是身上的狐裘,白的是他苍白如玉的容颜。
  
  拐杖在雪地上来回画着,一笔一划,竟然写出一个恨字,顾慎之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空气在他的胸口来回打转。他只觉得胸口微微作痛,呼吸都变的艰难了起来。
  
  忽然间听见院外有人低呼的声音,更有人踩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他理了理衣帽,向小院外走去,距离自己不远的围墙边上,有一串脚印,远远的,掩着墙根通到了寺外,雪白的地面上,几滴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顾慎之想了想,抬起脚尖,将那几滴血红埋了起来。
  
  回到王子府的路上,顾慎之与时岱山一路无言,到了王府后院,顾慎之转身进门,也未开口让时岱山进去坐一坐,一树红梅开的如火如荼,此时天正微微亮起。霞光掩映下,一夜未睡的面容更显的憔悴了几分。顾慎之忽然停下了脚步,双眼一热,对着那株红梅说道:“你若不让我走,我便不走了。”他心中隐隐觉得愧对于时岱山,却不知道改如何偿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敢信了,时岱山,终究不是能保护他的那一个,留下来,只怕也是羊入虎口,抱憾终身的。
  
  “我若不让你走,你当真就一辈子不会走了吗?”时岱山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奈过,“他既然亲自来迎你,想必你回去以后,日子也不会难过。”时代山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他想赌一把,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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