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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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露出膝盖上方一片经久未消的淤青。
岑修远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裙角重新落下,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你受的伤,穷尽我所有的力量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三年时间,叶萱语教他天文地理,诗词歌赋,为商之道,甚至有些八卦杂谈也被他套问着说个清楚;唯有有关她的所有事情丝毫也没露出口风,岑修远至今也不知道胸口这块引以为耻的凝魄血玉就是她的“家”。
精壮的李大福一个纵身跃上了墙头,下面的狗洞里,李婉儿也爬了进来。
“呵呵,大福自从能用武功翻墙进来就没钻过狗洞,照理说修远你应该比他还厉害吧?怎么还是和婉儿一样一直走狗洞啊。”叶萱语就纳闷了,记得葛旭天当天那个模样,分明岑修远得到的比李大福要多得多,可为什么就没看到他飞檐走壁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走狗洞有什么关系。”岑修远小声回道。和李大福再熟悉,他也不愿意和人分享身边有人的秘密。
叶萱语没说话,在她以为,岑修远一定是自卑了。
“狗洞怎么啦?我给你说在墙上开一扇门你又不同意,真是委屈我妹妹了。”李大福身怀武功,虽说不高,但也胜在耳聪目明,翻墙后就听见岑修远在嘀咕着什么。“修远,我这次又运气不好看不到先生吧。”他一直知道有个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高人在教岑修远学问,无奈时不予他,从来就没机会让他一睹仙颜。
对!就是“仙颜”!不然哪里能教出岑修远这样惊才绝艳的学生来?就连朱氏和婉儿也由岑修远代师传艺教导了一手好厨艺,三年来四个人的嚼用可都来源于娘俩的小吃摊子。
不过,随着两个男孩的年岁增长,他们也要开始谋划着做点营生,免得“吃软饭”!
……
019。李氏婉儿
叶萱语完全不管岑修远怎么去运作仅有的资源,老师的职责是引进门,至于修行与否,那全都是看各人能力的。
李大福长得浓眉大眼,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李婉儿承继了朱氏的温柔婉约,十一岁的姑娘已经初显美人端倪,从狗洞里钻出来之后第一眼就看见嘴角含笑的岑修远,李婉儿的脸瞬间红得滴血。
小姑娘在外面接触的人多,对男女有别已是有了较深的认识,她只觉着外面没人比修远哥长得帅气,也没谁有修远哥那么温柔。在她的小心思里,修远哥俨然是最佳夫婿人选,想到被他看到自己手脚并用爬狗洞的窘状,恨不得挖个地洞立时消失。
“婉儿,你怎么了?”大咧咧的李大福看到及胸高的妹妹脸色,不由担心地问道。
婉儿局促的埋头整理裙角,小声咕哝道:“以后我不钻狗洞进来了。”
李大福以为她是觉得钻狗洞不好意思,嘿嘿傻笑道:“大不了以后我带你从上面进来,摔着我可不负责。”
岑修远会心一笑,转身往院子走去,留下淡淡的一句:“进来吧。”
岑家以书局在商场上独树一帜,手里有雕版印刷这个制胜法宝,加上殷大家的诗书为辅,这两年的生意越发做得大了。
当小餐馆的分红逐渐积累,岑修远渴望被肯定的愿望愈加强烈。此次李大福正是在广顺南街附近看中了一家铺子,原身是一家茶楼,因为老板家中出事,现在正挂出了典让牌子。
范阳城被广顺街和广福街十字交叉划分成了东南西北四市。东市属集贸市场,繁华而混乱;南市有城守衙门和富户住宅,是开办茶肆酒楼的好去处;西市和南市相邻,酒馆歌肆林立;北市是范阳城驻军地,如今世道太平,本地驻军数量不多。
岑府建造在西市之外,由一条小河隔断,岑府占地颇广,家主乐善好施,围绕着岑府又有麻衣巷和葛衣巷两处贫民住宅;岑府除了家生子奴婢,其余的帮工佃户大多是这两条巷子里的贫民。
李大福家的小吃摊最早就摆在麻衣巷口的小桥边,去年累积了一定的金钱之后岑修远提议将铺子开到了东市,请了麻衣巷里的两个媳妇子帮忙,有葛旭天当年的关照,大福食馆没人敢去捣乱,加上食物新奇,味道独特,价格合宜,如今在范阳城已是小有名气。
岑修远准备新开的“闲逸居”定在南市,李大福早在几天前就在南市溜达,总算是不负所托,找到了这家即将歇业的茶铺。
茶铺占地范围很宽,且是上中下三层的木质楼房,后面还带着一个小院。
听完李大福的介绍之后岑修远沉默了,这么宽的地盘,自己三年来攒下来的几百两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修远哥哥,我……”李婉儿今天跟着进来本就是有话要说,可不知怎的,看着岑修远温文的俊脸她就觉得舌头打结。
“怎么?”岑修远蹙起好看的剑眉。
……
020。茶铺见闻1
李婉儿嗯了半天也没继续说出个所以然来,岑修远也不着急,依旧保持着嘴角上扬45度,只有叶萱语知道,他的笑意只在脸上。
偏偏李婉儿被这个笑意盈然的表情闹得更是结结巴巴语不成行,李大福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家妹子说清楚一句话,接过话头几句话解释个清楚。
原来大福食馆的生意蒸蒸日上,一个铺子根本满足不了众多人的要求,而今天新看的茶铺要是只开书馆又太大了,李婉儿听大哥这么一说,开分店的地址便也打算定在茶铺的一楼。
“看不出来这个李婉儿才十一岁就这么有生意头脑,修远你可是落后了!”叶萱语飘在半空揶揄道:“你看着办吧,我去大福说的地方看看去。”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意见而左右岑修远的意志,要说这是对岑修远的考验,倒不如说这是对她三年教学以来的一大验收。身子一荡,看不见的魂魄自在飘飞在竹园干净清澈的上空。
她喜欢这个世界的空气,干净清新;喜欢和岑修远宅在竹园的三年日子,比她前世一个人孤单好了太多……
看着春日回归的燕子从身上穿过,感受高高扬起的柳枝从自己身体内掠过,叶萱语心底又爬上来浓浓的失落:死老天,穿就穿吧,好歹给我个身体啊,我想吃食物,我想在床上睡觉,我想脚踏实地的在街上游晃,……
她也不清楚她究竟属于个什么状态,鬼魂三年以来,她只是有了大概的猜测。所谓的凝魄血玉一定是滋养灵魂的好东西,这三年来,她白天陪着岑修远学习,天黑就住进血玉里休养生息,如今灵魂飘飞的范围已经大大的提高,不用跟着血玉也能在整个范阳城自在飘飞。
小院菜地里的辣椒和黄瓜就是她无意间寻来的种子,叶萱语吞吞口水:过些日子,大福食馆又能有新的招牌菜了!
很快,她的魂魄便来到了大福所说的茶铺,茶铺大门紧闭,门楣上的八卦镜对她丝毫影响。彷若无物的穿过木门,飘过宽阔的大堂,后面是一处有着一个小花园的大天井,围绕着天井的是一处正方形摘自,约有十来间屋子。
此时其中的一间房内正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还有男人压抑的呜咽,还有谁喋喋不休的埋怨。
“早就告诉过你,海上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咱们一家守着这个茶铺不说大富大贵,好在能衣食无缺,可是你呢?非要跑去跑船,如今落得这幅模样。”苍老男声透着绝望,说完之后唉声叹气的低头拭去眼角浑浊的老泪。
“他爹,儿子已经这个样子了,埋怨也没用啊!再去请个大夫回家看看吧。”
这是一间朴实的卧房,上了帐子的大木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的斑点,干瘪裂口的嘴唇边带着几滴血迹,出气进气犹如风箱。
床边脚踏上倚坐着一个干嚎的年轻女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下嫁到你们家就没享受到一天的福,现在还要做个寡妇,叫我怎么活啊!我不管,冬生这模样可不能去请大夫了!不然以后叫我怎么过下去?”
“你什么意思?!”
……
021。茶铺见闻2
叶萱语静静的“坐在”房间里一张红木圆桌边的绣墩上看着眼前一室的混乱。
在那个脚踏上年轻女子的埋怨之后,茶铺老板,一位约四十多岁的汉子大惊失色,挥手赶走了屋内仅有的一个丫鬟;冷冷的看着年轻女子,道:
“薇儿说什么?有些事情可不是随便说出去的。”
中年妇人是个没主见的,看着气氛不对,脸上挂着泪珠来回看看自己的丈夫和进门一年多的媳妇,也不知道该出口相帮谁?
年轻女子起身坐到了桌子边,抽出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掌,就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等她擦了手,扔掉了那张帕子之后情绪也冷了下来,淡淡回道:“公公不知道媳妇什么意思吗?冬生的这个病治不好了,不管你拿了多少银子打点昨天那个老大夫我也知道,冬生这是‘海疫’。我爹爹是城守府的书吏,原来在娘家我曾经看到过岑府因为海疫死了四十八人的文件,不曾想到,如今我也遇到了。好在我不曾出过海,也不曾和冬生太过接近,不然……”
中年妇人听得这话已经是惊呼一声扑到了床边哭天抹地起来:“我可怜的儿啊!海皇爷也是你能得罪的么,老天啊,你把我带走就好,还我儿子健康来……呜呜……”
茶铺老板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冷静了,对媳妇说话时的冷漠也有所觉察,整个人顿时就像是老了十岁,颓然坐到了床边:“不管怎么说,冬生是我独生子,是你丈夫,大夫咱们还得请!”
“请什么?光是遮大夫的嘴都花了多少钱了,要是没几口参汤吊着,恐怕……;唉,也不是我们韩家寡情,实在是冬生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过下去?今早我娘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还请爹爹代替冬生写个和离书吧。”年轻女子一副傲慢的样子,气得床上的冬生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
中年妇人从歇斯底里的哭泣中回神哀声道:“薇儿,婆婆知道你是下嫁我们家,这两年毫无所出我们家也没多说二话!你摸着良心想想,冬生出海是听谁的主意?是谁嫌弃我们茶铺生意只能糊口?是谁想要海边珊瑚珍珠首饰?”
众多的问句没有唤回年轻女子的心意,她焦躁的站起身子在原地逛了两圈,喃喃说道:“我不管了,和离总比寡妇好!要是你们还记念我和冬生两年的夫妻情谊就成全了韩薇吧,今后在外名声总要好听点;要是你们硬要拖着我和你们一起死,我爹爹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
看到这儿就足够了!叶萱语重新回到了竹园,李大福兄妹已经离开了,岑修远站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仰头看那些新出芽的葡萄枝桠,晦暗的眸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心有灵犀有所感悟,他转头便看见木门内的叶萱语,脸上的表情霎那间柔和了,清澈的眸光里满是暖意,叶萱语只觉得他身后有着一副绝美的图画:春暖花开!
……
022。诱惑
时日渐长,叶萱语觉得岑修远越来越难以琢磨了,有时候不经意的就会发呆,偶尔还会露出一中看不懂的神情,犹如现在:
他站在葡萄架下,布巾束起的柔顺黑发在葡萄枝叶中若隐若现,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刀削的脸部线条,身材修长。一袭玄青色细葛长衫,腰间一条月白绸缎腰带,飘逸中带着一丝违和感,就像他的人!
“你看什么?”叶萱语不得不打破静谧,他的眼神带着炙热的温度,虽说她没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