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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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望着穿过灶台上的手掌,叶萱语呆立在露天的厨房中开始仔细回忆这些变化是怎么出现的?
刚被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时,她的身体可以在树木、门窗、人体间肆意的穿越,根本就碰不到任何的东西;跟着岑修远回小院的途中也没有什么问题,在竹枝间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被带到了院中;接着,岑修远扯动玉珏,流泪,泪水和着血水沾上玉玦,她晕了过去;晚上醒来便碰倒了屋内的腐腿板凳;然后,她便一直从门窗出入,没碰触过其它物品!等等!泪水血水沾上玉珏?昏迷?
想到这儿,叶萱语对着墙壁试探着飞了过去,不出所料轻易地穿了过去;屋子里另外的两根板凳和桌子对她来说也是如若无物,一穿而过!
砰——
“嘶——”她再次揉着脚边的痛处,狐疑地看着这根木凳;难道和岑修远的鲜血有什么关系不成?
“先生,你在干什么?”岑修远听得声音从厢房里出来,带着睡意的问句在门边响起;叶萱语抬头便见身材单簿的少年静静站在门口。
她再次忘记自己的状况伸手一拉,“来!修远。”
手上一空已是从岑修远手掌穿过,她略显尴尬的将手背在身后捏成拳头,呐呐问道:
“修远坐这根木凳的时候是否摔倒过?”
“是啊,先生怎么知道?”岑修远从八岁就独自生活在偏僻小院,对昨天刚出现的叶萱语能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无比的惊奇;对叶萱语这个“先生”的信服也增添了几分。
“难道先生真的无所不知!那还是我刚来这儿的事情了,摔倒后手上被磕破了,流了不少血;那时候福伯还在,吓得不敢说话。”
难怪?叶萱语有所了悟,但也更困惑了?看来,她魂魄的变化真的是靠岑修远的血做媒介。要想触碰什么东西的话,岑修远就必须染血在那样物品上面!
困惑的是:为什么岑修远的鲜血能够影响她的魂魄?难道是同为“扫把星”的原因?随即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扫把星”?自己都死了还扫把星!况且这称号只是人家强加上去的。
打量了下岑修远瘦弱貌似贫血的样子,她按捺下雀跃的心思:算了,反正没有吃喝拉撒睡的烦恼,总不能就为了能触碰物品就让岑修远放血吧!
岑修远静静站在她面前眼带迷惑的看着她脸色变化:惊讶、迷惑、了悟、失落……
待到岑修远熟练的点火烧水,热了点心囫囵填饱了肚子后;两人再次坐在八仙桌谈了很多,岑修远住的这个院子是岑家早年发迹之前的住处,自从六年前他被关到这个院子后,这里成了岑府人的禁地,每个月由管家岑越送来米面油等生活用品,不过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些东西经常会被“忘记”送过来,而现在,都是近一年的时间没收到过一粒米了。
听完这些之后,叶萱语呆了,瞪大杏眼看着对面瘦弱矮小的岑修远心下惊讶不已:难怪他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样子,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不过越是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孩子越有他独有的坚韧性格。
两人就在桌子两端大眼瞪小眼,还是年龄小的岑修远最先耐不住这沉默,先行开口问道:
“先生,你今天开始教我么?我们学什么呀?”
“这里有书么?”刚问出来,叶萱语就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三间破旧的小院一眼就能看穿,哪里有书本的痕迹啊?
谁知岑修远却羞涩的点头答道:“有的,先生。”
说罢起身往他睡觉的那间偏房走去,叶萱语跟在他的后面,这才发现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身高不到一米五,瘦瘦的身躯上套着一件土色麻布短打衣衫,看上去应该是仆役衣装;过大的衣衫被他在腰间拴了一圈草绳,除了他脸上手上白皙洁净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看来,当务之急不是学习,而是你的生活现状啊!”不知不觉的,叶萱语将她心里想的说出了声。
“什么?”岑修远并没有听清她的叹息,已经从木板床下拉出了一个大木箱;“这些书修远都看过了。”
他打开了箱子,一摞深蓝封皮的书映入叶萱语的眼底;他一本一本的往外拿着:《千字文》、《蒙学》、《殷元诗集》、《宣朝史记》……≮我们备用网址:≯
“等等,修远,你先不忙;你手里的那本《宣朝史记》是什么书?”叶萱语猜得不错,那本真的就是她所在的这个王朝的史书。就站在原地,岑修远清朗稚气的声音抑扬顿挫的一页页详细的读着《宣朝史记》,叶萱语在他身边以踱步的方式飘飞着,心潮翻涌。
这是一个没有出现在中国上下五千年记录里的王朝,不!应该说,这是一个从南北朝开始就彻底走向另外一个方向的王朝!
没有唐宋元明清,没有金辽也没有大理;南北朝之后,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铁血军队统治了还是叫长江以南的所有疆土,建国为“宣”。长江以北现在被两个国家争抢,分别是马上治国的“溯”,和民风彪悍的“南金”,这两个国家互相牵制,实力相当,以至于宣国在长江难免独自享受了三百年的太平。
但是,宣国君主还算是英明神武,并没有松懈边关的防备,反而励精图治,一直派重兵戍守边关;国内正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三百年以来,宣国还是能人辈出,有以文著称的四大世家,也有以武扬名的各大门派;岑家所在的范阳城算是宣国最南边靠海的偏远城市,百年前出了个诗文大家:殷元!
如今的岑家发达倒是和这个殷元有着几分关系,据说,当年殷元和岑家祖上有着过命的交情;他所有的诗文著作手稿都收在岑家,岑家也是借着殷元的手稿临摹诗集文稿来卖钱,也是该岑家发达,岑修远祖父年轻那代,不知道是家族的谁竟然天才的从手抄本中领悟到了雕版印刷!这么一来,岑家也就顺势而上,成为了范阳富户,如今的生意已经在向多方面多地点发展了,隐隐有引领范阳的势头。
当然,最后这段是叶萱语根据岑修远断断续续的陈述总结出来的;听完这些,她总算是对现在的状况有些了解了,要是她没估计错的话,现在宣国的生产力水平和华夏的唐朝应该相差不远。
也知道了要想买东西先得有“银子”!比银子小一个级别的有铜钱,一千枚铜钱等于一两银子,至于银子那就称重量计算了,而且这个宣国还算先进,竟然都有了银票这东西。可不管是什么,小院里可是连铜钱也不见一个啊……
008。第一次漂亮的反击
“你们怎么了?看到鬼了么?”岑非眼看着同窗瞪着自己在一步步往后退去,不由的失笑;“你们不敢进去就算了,何必……”
“大……哥……”
就在叶萱语发愁之际,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杂声音,里面夹杂着一个高亢的男声:
“就是在这里了,你们要看扫把星得给我钱!那可是真正的瘟神啊,看一眼一两银子。”
岑修远本来正捧着他的珍藏书籍献宝,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得漠然无谓,叶萱语的心一下子像是被谁扯动似的:这种表情……!这种表情不是她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的吗?看一次痛一次!叶萱语不想穿越了,做鬼了还看到这种令自己痛彻心扉的表情。
飘到岑修远的面前,引得他的注意,说道:“修远,这是谁?”
“岑非!先生不用管他,他怎么也不敢进来的;他其实很害怕的。”岑修远看向院外的视线被叶萱语阻住,他垂下了眼,掩去眼底的自卑。
“修远,来,先生先教你第一课: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如此……这般……”
“先生,这……这不是害人吗?”岑修远的眼睛亮了亮,可他还是犹豫着不敢行动。
“放心去吧,没事的。”叶萱语对他报以鼓励的微笑;看他捏着拳头跨出了傲立的第一步。
院门外,十八岁的岑非一身深蓝绸缎长袍,身高一米七左右,五官还算端正,眼尾有些下垂,眼神不时闪过一丝狠毒;黑色腰带上垂下一根红色丝绦,挂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白玉狮子。
白皙的手指在空中不断的指指点点,还在不停的吹嘘:“‘扫把星’!什么叫扫把星?里面关着的小崽子就是名副其实的扫把星,当年上百人都被他克死了,怎么?想见识吧?”
他的身边聚集了五六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俱都是穿着考究,一看就身家不凡的样子;此时顺着他手指的舞动,全都向后退了一步,纷纷摇头。
这些都是岑非学馆里的同窗,今日学馆里有人吹嘘谁的胆子最大,一时没了决断;岑非本来只是岑家的庶子,在学馆不是那么被人看得起,这下子他像是找到了可以招摇的理由了,竟然带着几个自诩“胆大”的同窗逃课来到后院“参观”名扬范阳的“扫把星”来了。
昏暗的天空,竹林深处的寂静,远处青山的神秘,面前破败的小院……;这些都让乘兴而来的富家少爷们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轻轻开启。尚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岑非依旧在口沫横飞的讲述“扫把星”由来,倒是没注意到身后敞开的院门。
在他对面的学子们倒是都看见了开启的木门,还有从里面缓步而来的身影,一个个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半张着嘴吧无法出声!
“你们怎么了?看到鬼了么?”岑非眼看着同窗瞪着自己在一步步往后退去,不由的失笑;“你们不敢进去就算了,何必……”
“大……哥……”
一声带着颤意的语调在岑非身后响起,一只包着布巾的手掌拉上了岑非在空中挥舞的大袖。
“啊——”
岑非偏头便看见了脸上和手上蒙了布巾的岑修远,想起那可怕的传说来,不由吓得全身发抖,一阵尿意上涌,裤子直接湿了一大片;白眼一翻,眼见就要倒在地上了。
“别晕,你晕倒的话我就扯掉手上的布巾直接抓你的手脸了。”
岑修远的这个威胁相当有效,岑非这才想到只要不接触“扫把星”的皮肉,回家烧了衣裤就不会有一点事情;忙稳住心绪垮着脸战战兢兢问道:
“修远,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银子,你给我银子,你不给的话我就拉掉布巾。”按照叶萱语教的:劫富济贫,乃正义之道,不会有损圣人教导。
“你……你在这里要银子干嘛?”岑非平日的月银不是很多,他平日也抠门的要死,这时候“生死”关头了他倒是没忘记护住钱包;可惜,他现在明显处于劣势,根本没办法翻盘。
“管我,我就是要银子,给不给?”
“给给……,”岑非白着脸伸手进心口掏摸了良久才抖抖索索拿出了一个蓝布绣花钱包,哭丧着脸丢到了地上:“修远,你要小心,别把布巾拉掉了啊!”
岑修远丢开他的衣袖,看他和一帮富家子弟就像避瘟疫似的退得远远的,弯腰捡起了那个蓝布钱包,摇了摇:“谢谢大哥了。其实我蒙着脸和手是怕你们看着害怕,上面长了不少紫斑;你们要看看吗?”
众人连连摆手,一个个转身就跑,就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似的。
“先生,这样做好吗?”岑修远站在原地,等着叶萱语站到了身边幽幽说道。心里却暗暗想道:先生真好,不用像那些人一样躲得远远的。
“修远,其实你没有传染病;那些死去的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她们都像你一样吃很多酸酸甜甜的果子也会痊愈的。”叶萱语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