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记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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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份恩情。”
王归拉着沈昕起来,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沈昕是块学医术的料,他应该跟着名师最后成名医,而不是在这个小镇上当个小伙计开个小医馆。更何况他还有私心,看着他就会想起王淑茹,自从王淑茹走后,自己媳妇就已经神情恍惚,他把王淑茹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就怕睹物思人,见着沈昕就好像也见到王淑茹娇羞的模样一般。不如就让他跟着程珉走,自己还能落个大度的好名声。
沈昕又跪下磕了三个头,王归提起王淑茹他就觉得愧疚,今天正好把话说开。“掌柜的,有件事我也是刚弄明白,虽然现在说不说都没什么关系了,不过我还是要说出来,不说我急不安。”
沈昕说了,对王归说了他对虎子的感情,以前是他迟钝又或者是故意的不想去触碰,这次生病让他终于什么是喜欢,还说了他对王淑茹的愧疚。
王归长叹一声,以前觉得他们是兄弟情,比亲兄弟还亲,根本没往那上面想如今再想来,不是喜欢是什么。也庆幸着幸好他们没成亲,如此就更不能留沈昕了,看到他不光会想起王淑茹还会为王淑茹受到的蒙蔽感到气愤。
两人在屋里说了好久,当王归打开门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虎子担忧的目光,面对王归他还是有些胆怯,“掌柜的,阿昕该吃药了。”
虎子的眼睛里单纯的没有一丝杂质,他的全世界只有沈昕而已,就像现在,他看到沈昕后立刻抛去那份胆怯,满心满眼的只有那个人。他们都还是孩子啊!
十几岁的年纪不懂什么是喜欢,他们也没有成亲,这还有什么可气的呢?王归的那丝气愤也随着虎子的担忧还有两人交握的手而烟消云散。
等沈昕彻底养好身子,他跟虎子又回到镇上,有些东西要拿,点心铺也要卖掉。东西看起来不多等收拾起来还是收拾了一车,来时只带了一个箱子,等走的时候光医书就装满一个小木箱。点心铺带不走沈昕的意思是卖掉,也正巧有人要买,价钱给的合理也就卖了。
带着这车东西挥别王归,沈昕的心里还有些不舍。王归朝他摆手,“走吧,到了京城好好学也好好照顾自己,也记着我说过的,虎子是个好孩子。”
沈昕的鼻头有些发酸,声音也哽咽了,“掌柜的我记住了,等到了京城只要有一点王小姐的消息我都给您传回来。”话都说开了,这下沈昕跟王淑茹就彻底没关系了,姑娘的闺名肯定是不能再叫就用上客套的称呼。
王归始终担心的还是自己女儿,听了沈昕的话也止不住的抹泪,“好,好,你要见了她就让她早些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又要开始新生活了!
初入京城
从县城到京城这一路程珉和樊文华好似也不着急回去复命一样,完全以玩乐吃喝为主,哪有好吃的好玩的就多留两天。沈昕跟虎子最多就在镇上转悠连县城都没去过,唯一去的一次还是沈昕生病哪有心思去外面逛,如今这一路下来两人只恨没多长两只眼睛,看什么都好看,也就更不急着赶路了。
这么一逛路上就用去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京城,沈昕跟虎子也都不坐在马车里改用走的,嘴里不时发出惊呼声。
原来京城的饭馆都能有三层楼高,在这饭馆吃一次饭还得坐船,原来京城的人竟然有这么多,街上走的人都快比原先那个小镇上的人多了。更稀奇的是街上还有番邦人,头发是卷的,鼻子是高的,眼睛是蓝的,穿着打扮也跟汉人不同,街上的商贩们好像都习以为常一样,使劲向他们兜售着商品。
也许是进了京城,家就在眼前,程珉才显得归心似箭,没有在路上多做停留一行人直奔城东的樊府。站在樊府门口沈昕就明白程珉说的好认是什么意思了,周围住家虽说也能看到冒出围墙的树木可都没樊家的这么搞到,远远望去一眼就能认清方向,程珉无不自豪的说,这树是樊文华爷爷的爹小时候种下的,到现在也有两百多年了,夏天的时候茂密的树叶遮去炎热的阳光,他们小时候就爱在树下玩。樊文华也认同的点点头,眼里满是对小时候的怀念。
前院种植了很多花草和药材,秋天也是收货的季节,风中飘来花香和药材淡淡的香气。古树下是一个石桌,四个石凳还有一把摇椅,程珉就最爱坐在摇椅上喝着茶聊着天。走过两旁拱门种满翠竹的拱门,拱门的石匾上写着“光裕”两个字,可见在修建宅院的时候主人是想为祖上增光又造福后人。
程珉他们住正房,沈昕跟虎子住东厢房,西厢房是书房,厢房与正房之间有游廊相连接,游廊两边也都种着些花草,等到春天百花绽放的时候煞是好看。
午饭就是在那座三层楼高的酒楼里吃的,这酒楼建的地方也颇为奇特,周围没有路要想吃饭必须在岸边做小船到酒楼门口,鎏金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飞仙居”。
这飞仙居一二楼是大厅四楼才是雅间,要想在雅间吃饭不光要有钱还要有身份,沈昕观察了下,这一整顿饭下来没有一个人上到四楼雅间,倒是来跟程珉和樊文华打招呼的人不少。两人也把沈昕跟虎子介绍给他们,说沈昕是自己新收的徒弟,虎子是他哥哥日后还要在京城开间点心铺,少不了要劳诸位
照顾。这些人也都拱手笑笑客气道:“好说好说。”
程珉一一给沈昕介绍,这些人不光有太医还有些官员,有他们照顾着日后在京城生活也方便些。
饭后樊文华进宫去复命,程珉就懒懒的回房睡午觉并且让沈昕自己看看书说下午考他,明日开始正式教他医术。
一个中午沈昕都在看书,虎子不吵他自己去跟下人们一起打扫院落,顺便把一路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等他做完这些后沈昕还在看书,虎子端来洗好的葡萄还有热茶,“阿昕歇歇吧,程珉还没起呢。”
一直闷头看书眼睛有些累,还在外面种的那些花草多看看也好舒缓疲惫,喝着热茶沈昕竟有些紧张,他不知道程珉一会儿要考他什么。
程珉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沈昕叫到书房来,关上门谁都不许进,等门完全关闭后沈昕的心突突直跳,手心里都是汗。
程珉手中拿着戒尺,让沈昕伸出手,说错一处打一下手板,说错两处打三下,说错三处打四下,打手板的次数永远比回答错误数多一下。
沈昕挨了三下打后更加紧张,不光手心里是汗浑身都是汗,回答问题的时候也会想了再想,有时候明明是正确的还要反复思量。也就是因为他由紧张而产生对自己的怀疑使得他明明会答的问题都打错了,手板没少挨,直到两只手都肿了才放沈昕出去。
程珉的脸色很不好,他说:“作为大夫你对自己都不信任了病患要如何信任你?如果因为你的紧张开错方子下错针而丧失一条人命,你该怎么赔?如果你不能做到心如止水那你趁早就别当大夫。王归对你的教导方式太温和了,如果你要在我手底下学习就必须适应我的方式,适应不了就趁早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昕也知道自己今天错的离谱,对于程珉的教训他不发一言,程珉说的对,如果大夫都紧张的条理不清了还如何救人。
虎子早就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门一打开就迎上去,看到沈昕的手惊呼出声,“阿昕,你的手怎么了?”
“虎子哥我没事。”沈昕安慰他,虎子小心的朝沈昕的手上吹气,两只手又红又肿那里是没事,沈昕的每一次皱眉他的心仿佛也跟着一起疼起来。但是面对程珉阴沉的脸他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瞪了他几眼,小心的扶着沈昕回房上药。
他们进屋程珉的药就让人送来了,是他自己做的,白色的药膏抹在红肿的地方丝丝
清凉,肿胀感也褪去很多。
虎子小心的帮他抹着药膏,时不时的再轻轻的吹气,看向沈昕的眼神里也满是心疼。都说十指连心,指头上烂个小口子都会疼到心里何况两只手都肿成这样,那该有多疼啊!虎子眼睛里的东西他看懂了,又为虎子这种什么都不说的默默守候感到动容,如果他能早一点看懂……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程珉的药膏很管用,到了晚饭已经消肿不少,只是还不能自己动手拿筷子,就算用勺子也看着不是很舒服。
程珉心里有了一丝丝愧疚,又很快说服自己这手板是沈昕必须得挨的,如果他在以后还犯同样的错那他还会再打手板。
虎子是真的心疼,晚饭时完全不让沈昕动手,全权包揽喂饭这件神圣的工作。程珉跟樊文华嘴上不说可眼里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沈昕的脸有些微红,想说自己来在面对虎子认真而享受的面孔后又把这话跟饭菜一起咽了下去。
虎子完全不让沈昕插手任何事,包括晚上的洗脸洗脚。当虎子粗糙的手掌握住沈昕的脚时,沈昕下意识的想躲,却被按住不能动,一丝酥麻和感动从脚底板直达心底。洗完脚又把沈昕的脚抱在怀里仔细的给他剪指甲,沈昕的皮肤本就生的白净,修剪成圆形的指甲使得这双脚要比其他男人秀气很多。虎子把自己的手跟沈昕的脚比在一起,“阿昕的脚比我的手还好看。”
这是什么比较方法,沈昕笑了出来,虎子的手上是常年做活留下的老茧,手掌也是庄稼人那种粗糙的感觉,再加上他本来生的就要黑一些,如此一比也确实不如沈昕的脚好看。沈昕笑着说:“等冬天我给虎子哥做香膏,虎子哥的手也能跟我一样了。”当晚虎子就梦见他美滋滋的擦着沈昕做的香膏,笑的一脸口水。
程珉的药膏确实有效,第二天就已经消肿只是在关节弯曲时还有些微疼,不过已经不碍事了。还是在书房,程珉依然先问了几个问题,沈昕对答如流毫无昨日的紧张,经过一晚上他让自己的心慢慢沉静,不能再犯昨日的错误。
真正等程珉教授起来沈昕才知道,王归当时讲的确实稍肤浅了些,态度也温和很多,别看程珉平日笑嘻嘻的没个正行,等他开始教课的时候就变的严厉无比,惩罚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他会让沈昕边劈柴边背书,还会时不时的提问,沈昕必须立刻反应过来,还会让他用前院种植的草药进行搭配,开出各种方子。
如果错了,他不法沈昕而是惩罚虎子
,罚他腿上绑铅块在院子里跳,还会在他身后绑木头罚他扎马步。每次看着虎子因为跳不动而趴在地上喘粗气,或者是扎马步的时候摔倒在地上,沈昕也明白了每次看到虎子受伤或者被人欺负后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原来就叫心疼,也更加提醒自己不能出错。
程珉这招是非常好用的,沈昕出错的次数越来越少,虎子还练就一个好身体,家里的累活重活也都在这一惩一罚间打扫了个精光。
甜蜜
程珉是物尽其用,他爱吃虎子做的点心,说比飞仙居的点心都不差,反正虎子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就让他在家里先练练手可别手生了。虎子喜欢做点心,他很享受面粉最后变成点心的过程,或烤或蒸又或是炸,不同的方法出来的味道都不尽相同。
做东西的人都希望能遇到识货的,程珉对虎子来说就是最识货的人,因为他爱吃。没错,他非常的爱吃,据樊文华讲,程珉可以为了一个刚出锅的包子挨罚也绝不皱眉头一下,京城大大小小的馆子每家的招牌菜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