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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桃花令作者:容予之-第5部分

小说: 桃花令作者:容予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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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铮勉强站稳了身子,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只想着快些把叶青儿支开:“青儿……你……你现在出门,去把我之前要的笔墨买回来……”一边说着,他又被拖得身体一歪,险些倒地,只得跟着景仪走了,留下叶青儿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茫然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转身走到门口,扶着门,她喃喃道:“这个时辰……店子……早该关门了吧?”
  她知道,卫铮是故意要支开她,不让她跟过来,以免打扰到他们。
  一个自己一直以为不可能的猜想渐渐从她心中浮起,叶青儿倚着门,缓缓坐下,环抱着膝,浑身渐渐颤抖起来。
  “相公……”泪珠从她的眼中缓缓滚落,她轻声哽咽道。

  柒 便胜却人间无数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景仪对这卫家的房屋构造,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了。大步迈入卫铮的卧室,景仪反手将门栓上,转身一手搂住了卫铮的腰,将他压在了墙上,眼睛深深地看着他。
  卫铮身体动了动,尝试着推开他,口中道:“子正……”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字句便被景仪低头的一吻给堵住了。
  卫铮眼睛倏然睁大,心下一片空白,半张着嘴,一时失了反应。景仪趁着他失神,长驱直入,舌尖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的甘霖。
  “唔……”卫铮口中逸出模糊不清的叹息,他心下微叹,主动迎合了上去。景仪口腔中带着浓浓的酒香,连带着他仿佛也要一同醉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们并没有醉倒在酒下,只不过是他们的心,如此时的疯狂一般,想要大醉一场,。
  两人纠缠片刻,分开时已均气喘连连,双颊带上情动的潮红。景仪将卫铮抱起,抱着他坐在床沿,手伸至卫铮腋下,摸索去解他的衣带。
  卫铮一惊,差点跳起来,却听得景仪低低唤了声“子谦”,转头对上他亮如星辰的眸,一时之间竟是痴了。
  “……子谦,别动。”景仪喃喃道。他一手搂着卫铮的腰,一手伸去解衣带,然后低下头,再次吻了上去。
  缠绵的吻之间,不知不觉两人衣衫已然褪尽。感觉到抵在自己大腿下的灼热,卫铮伸手搂住景仪的脖子,轻轻唤道:“子正……”
  他的声音因为情动而带上了几分沙哑,不复往日清澈,却有些别样的诱惑味道,听得景仪感觉小腹蹭地燃起了一团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怀中之人压倒在床上。
  七年的压抑,终于一朝爆发。两人均忘记了外面一切,仿佛天地之间,只余了一屋、一床、一双人。他们用欢爱发泄彼此的不安,以身上的痕迹印证彼此的爱恋。
  卫铮身体不如景仪那般好,便也先没有了体力,喘着气,不住告饶。景仪温柔道:“继续。”又是一吻,将他接下来的话吻了回去。想起再过几天景仪便须还京,疯狂的日子或许只有今日这一晚,卫铮心下已先软了,便由得他去,自己深情回应,极尽缠绵之能。
  雨渐渐停了。月亮从云缝中钻出,月光洒进屋角,隐约照见了精疲力尽地两人。景仪裹紧被,抱着卫铮的腰,在他耳边不停地轻唤着他的名字:“子谦,子谦,子谦……”
  卫铮笑道:“不停地叫我,还许不许人睡了?我可不如你身强体壮,早已累得狠了。”
  听了卫铮的话,景仪想起之前的疯狂,登时脸上大红。过了半晌,他方才闷闷道:“好久不曾叫你的名字了,今日只想唤个够……”
  卫铮听在耳中,怔了怔,心中不由泛起阵阵酸涩。他想想后道:“那好罢——我准了,今日便许你叫个够。”他的眼角眉稍带着笑意,引得景仪不住地看他,舍不得将目光移开。他的眸中仿佛氤氲了水光,波纹荡漾,目光流转之间,恍若收尽了江南春色。
  听见卫铮的话,景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方才却不知谁叫唤了个够呢。”卫铮闻言茫然,刚想问他何意,却忽地反应过来,顿时脸上腾地红了个透。景仪只是笑,静静地看着卫铮,目光中满是温柔之色。
  卫铮被看得不自然了起来,只得没话找话:“你今晚不回去?伯母怕是会担心的。”
  景仪应了声:“晚点偷偷回去。先陪着你。”
  卫铮心中微甜,点点头,想了想,忽然大惊失色:“糟了!青儿!”
  不用说,景仪目前最讨厌的就是“青儿”两个字。他闷闷哼了声,很想说“别管她”,但却没有出口,只淡淡道:“兴许自个儿睡了。”
  卫铮从床上爬起来,匆匆穿好衣裳,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毕竟是我有负于她。”
  景仪不爽归不爽,但也只得陪他起身,两人偷偷摸摸将屋内转遍,却没有见到叶青儿的身影。景仪忍不住嘲道:“你妻子丢了。”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卫铮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呢。”旋即走进书房,片刻后拿着一张纸条出来,道:“不妨,她回娘家去暂住了。”
  景仪点点头,两人重又走回卧房。钻入被窝,景仪唯恐失去卫铮似的紧抱着他,忽道:“子谦,随我去京城吧。”
  卫铮失笑道:“又胡说什么呢。我不会去的。”
  景仪又重复一遍:“子谦,随我回京城。”他许诺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吃好的,穿好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卫铮道:“子正……我心意已决。我不会去京城,这儿不仅是我的家,还有我的学生,我答应助他们达成他们的理想。”他微笑,声音坚定,“但是,我会一直在这儿,等候你回来。”
  “子谦!”仿佛被激怒了似的,景仪低吼道,“跟我去京城!”
  “不……”话还没说完,卫铮的嘴便被一个激烈的吻堵上,他好不容易挣开,正想说什么,却忽然愣住了。景仪被他挣开后,没有继续动作,只在口中喃喃念道:“子谦,随我回去,陪着我,不许留在这里,你我二人,天各一方……”
  “子谦,子谦……”景仪的声音逐渐哀切之至,如同失了伴侣的孤雁,茫然不知所措,“不要走……”一滴泪珠从他眼眶滚落,卫铮顿时大惊,忙道:“我、我不走,子正,你别……”
  来不及说什么,他慌忙凑上前,将景仪的泪擦干,轻声道:“我不走,不走,你看,我一直在这儿——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就是死了,也会埋在地下等你回来。”
  景仪眼睛这时才慢慢有了聚焦,他伸手抱住卫铮,将头埋在他的肩上,道:“子谦,抱歉……我一时激动,失态了。”
  卫铮无言地看着他,心中犹为他刚才落下的那滴泪而震撼着。面对这样两难的选择,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理想。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去祈求更多?
  遥遥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景仪侧耳细听,沉默了会儿,道:“二更天了。”
  卫铮道:“已是戌时。你也该回去了,免得伯母太过担心。”
  景仪摇头,握住他的手,道:“再陪你会儿。”
  卫铮笑笑,反握住景仪的手,十指交叠。静静凝视眼前之人熟悉的眉眼,卫铮心想,或许此次相会之后,再会难期。
  两厢无话,凝望许久,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半晌,景仪松开了手,道:“我须走了。子谦,好生照料自己。”
  卫铮看着他起了身,将凌乱的发髻重新绑好,心中的那个念头不断翻滚着。景仪站起身,推开门,忽又停下回头道:“再问你一遍,子谦,真的不跟我去京城?”
  卫铮摇摇头,然后他分明看见景仪的面上浮起难以掩盖的极度失望的神色,心中顿时揪了起来。卫铮恻然,知道平生所求不同,乃是两人之间无可弥补的鸿沟,但因为对彼此的了解,谁也不愿强求对方改变他们的心愿。
  既然总归无法在一起,又何必一直如此执着……佛曰求不得是为最苦,而这份执着,终究又会连累了旁人……
  “那我走了。”景仪转身,正要踏出房门,却听得后方卫铮忽然唤道:“子正!”他心中一惊复一喜,难道卫铮突然改变主意要同他去京城了?怀着巨大的喜悦,景仪转过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之色。
  迎着景仪的充满期待的目光,卫铮硬着头皮,道:“子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回京城之后,找个好人家的小姐,娶了她吧……你有个人照顾日常起居,也好让伯母安心。”说着说着,他忍不住还是垂下了眼帘,避开了景仪逐渐森冷的目光,“你……忘记今夜吧。我希望你能成功完成自己的理想,治国、平天下,幸福地过完余生,子孙满堂,寿终正寝……”
  听着他的话,景仪的脸色已经沉至冰点,他冷冷道:“子谦,我原以为你懂我!”他咬咬牙,胸中怒气翻腾:这是什么意思?暗示他今天晚上只是个意外,大家好聚好散,不用负责,只当风流一夜?他把他景子正当什么了?居然还劝他娶妻生子……
  “我很失望!”说罢,他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卫铮闭目,神色惨然。他说他不懂,可他何曾不懂!就是因为太懂他的情意,才害怕他因为这一份情意,受到他人乃至于整个世俗的伤害。然而,他这么说,却又何尝懂过自己的心……
  罢了,罢了,他是景仪景子正,从来都最有主见,而自己,从来劝不动他。
  自那晚以后,景仪再也没有来见过卫铮。卫铮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卫铮并没有去找他,只是一切如常。唯一的变化,是叶青儿看他的眼神,有了几分躲闪。
  五天之后,景仪在县令等人的目送下,乘船离开。他不知道的是,卫铮站在码头外的酒楼屋檐下,手中拿着油纸伞,斜倚着青砖砌就的墙,默默目送着他,看着那艘船在濛濛细雨中,渐渐消失在水光天际之中。
  而卫铮不知道的是,曾经有一个下午,景仪来到学堂的窗外,看他专注地为孩子们授课,听他温和醇厚的声音讲述圣人之道,停留了许久许久,在他结束授课之前,又悄悄离去。

  捌 人生长恨水长东

  返回京城,继续吏部侍郎的职差,景仪每每回想起在桃花镇上的那个夜晚,都是一种又甜蜜又酸楚又愤怒的心情。
  甜蜜是甜蜜在那个亲密无间的晚上,酸楚是因为他们终究还是天各一方,愤怒则是因为卫铮最后说的话。
  什么叫忘了那个夜晚,让他娶个好人家的小姐?暗示他忘掉那个夜晚,只当风流一夜?纵然确实是一时冲动,但是既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便已下定决心,要认定他一辈子,既不会后悔,也不打算不负责!
  可是,卫铮却似乎完全不当做一回事,让自己忘记这件事情;明明用刀子般的话伤了人的心,却还是满心为他考虑替他打算的模样!
  就像他付出了整片真心,已经将所能给予的感情都交与到那人手上,却被那人用为了他好的理由拒绝,把冰冷彻骨的水生生浇到他毫无防备的心上一般!
  景仪越想越气,最后气得简直整个胸口都有点疼,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他叹了口气,拿起卫铮寄过来的信,看了许久,终究没有提笔回信,而是收了起来。
  他不能回信,现在满心怨愤的他,如果提笔写了回信,写出去的话,可能尖锐到自己都不忍直视,他又怎么愿意寄出去,让那个人伤心?罢罢罢,气苦便自己一个人默默气苦,不必连累他一同难过。
  这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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